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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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蒼麒帶他回九華宗時,白蔻對他并不感冒,可后來又送了他一條裙子和一個香囊,別說那兩樣?xùn)|西還都是好貨,好到讓景黎完全搞不懂對方的腦回路。 一路上已經(jīng)快被素問耗盡耐性,煩不勝煩的白蔻在聞人異告訴她蒼麒他們現(xiàn)在也在城內(nèi),晚上要過來拜訪一下的時候,她并不樂意。 一個羅素問還沒打發(fā)走,再來一個景黎,這種腹背受敵的窘境,她并不想發(fā)生。 更想不透馬上會有一個傳承出世的消息,為什么要通知蒼麒他們,這種好事,難道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趁人不知道的時候,偷偷去么? 盡管心里一百個不樂意,但還是被聞人異說服了的白蔻不情不愿的跟著過來了,當(dāng)然,素問被留在了客棧里,這也是唯一讓白蔻感覺高興了一點的事。 來之前,她是打定主意要把景黎隔離在聞人異視線之外的,可等到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事情的發(fā)展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要知道此前,她一直對于蒼麒的無能而嗤之以鼻——兩人關(guān)系那么親近,還沒能發(fā)現(xiàn)景黎是個女的,簡直弱雞! 沒想到,今晚一來,才發(fā)現(xiàn)蒼麒和景黎竟然住一間房。 雖然是個套間,但是,在保守程度和古代差不多的修真界,這應(yīng)該算是比較出格的事吧?——要知道這兩人肯定不差一間房錢,住一起一定不是因為什么外界因素導(dǎo)致。 還沒等她理出頭緒來,又被兩人手上的對戒給閃花了眼。 所以,這是蒼麒終于揭穿了景黎的身份,然后原著后宮自行另組cp的節(jié)奏么? 雖然對于這種情況的發(fā)生,白蔻相當(dāng)?shù)南猜剺芬?,但真?dāng)親眼見到,卻還是覺得有一種不真實感。 要是兩人真成了一對了倒好,但以種馬小說的尿性,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不會到時候又把蒼麒給炮灰了,然后再投奔聞人異懷抱吧? 但凡種馬小說里,除非是一臉橘子皮的老太婆,不然幾乎都有成為男主后宮的可能,而作為原著里,在聞人異后宮頗有地位的妖族小公主,真的可能給聞人異帶個綠帽和別的男人跑了嗎? 白蔻表示深深的懷疑。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趁那邊兩人沒注意,低聲警告道?!奥勅水愂俏业??!?/br> “哦。”這個他已經(jīng)知道了。 聽到景黎這般滿不在乎的應(yīng)和,白蔻越發(fā)坐不住了。這是沒把她放在眼里還是沒把她放在眼里?強忍著怒意,又強調(diào)了一遍?!拔也还苣愕降资窃趺聪氲?,聞人異是我的?!?/br> 白蔻這么說,是因為上次他弄錯了鴛鴦譜,把她和聞人異給打了一頓而心懷不滿么?景黎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恭喜?!辈贿^聞人異好像挺招桃花的,下午身邊還有一個魔族妹子陪著,也不知道會不會撬動白蔻的墻角。 白蔻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仿佛景黎長了一副驢耳朵。 景黎:“?” 等到聞人異和蒼麒聊完,準(zhǔn)備告辭的時候,回頭一看,白蔻正一臉古怪的盯著滿臉莫名的景黎。 白蔻一直對景黎心懷敵意這件事,瞞得過別人,瞞不過聞人異,雖然不明白前者敵視后者的緣由,但這并不妨礙他在白蔻做出什么舉動之前,先把人給帶走——他對景黎同樣沒什么好印象,但也不會蠢到在蒼麒面前表露出來。 待聞人異把白蔻哄走之后,房間里霎時間就安靜了下來。 景黎與蒼麒四目相對,眨了眨眼睛,“聞人異怎么突然這么好心?” 蒼麒不以為然的扯了扯嘴角,“不過是做個順?biāo)饲??!?/br> “?” “傳承一事,消息很快就會傳開了?!?/br> 正如蒼麒所料,待到第二天下午,整個棲陽城都知道了即將有上古傳承問世一事,當(dāng)天就有好些修士從城里出發(fā),前往黑風(fēng)平原,準(zhǔn)備在那守株待兔。 景黎站在樓上,看著又一撥人消失在城門口,有些奇怪。“會是誰泄露的消息?估計這會,城主府的人臉色一定很難看?!甭勅水愑质窃趺粗溃⑿孤兜?。 第三天一早,城主府下了禁城令,除非軍隊外派,否則一律不準(zhǔn)出城,各處城門,均有一位元嬰修士,并兩位金丹修士把守。 這道禁令一下,脫離隊伍,自行外出的情況才好了一些,但仍有不死心的修士,仗著藝高人膽大,想要出城,被一位元嬰修士當(dāng)場抓了兩個,殺雞儆猴。 因傳承一事弄的人心浮動的棲陽城這才漸漸安定下來。 第五日,天生異象,黑風(fēng)平原深處大地震動,陰陽六合陣半開,早已守在一旁的修士蜂擁而上。 同日,景黎與蒼麒掛名所在的隊伍奉令出城,所劃分區(qū)域,正好在傳承附近。 景黎兩人跟著大部隊一起出了城。 此時離傳承出世已有近一個時辰,早有消息傳來,陰陽六合陣半開后,地下升出十座圓形擂臺,擂臺呈十字形分布,正好將整個大陣一分為四。 擂臺才一出現(xiàn),便十位動作敏捷之人登上擂臺,未及站穩(wěn),已被后來的人打下了擂臺,整整一個時辰過去,竟無一人能守住一方擂臺。 堅持最久者,也不過在上面待了半柱香的時間。 而陰陽六合陣,仍未全開,有精通陣法者再三推敲之后,推算出待陣法全開,仍需十一個時辰。 既然還有近一天的時間,景黎兩人也沒急著過去,等到達(dá)營地之后,先根據(jù)所分配到的任務(wù),去斬殺妖獸了。 因為這次傳承,獸潮的規(guī)模倒比往常弱上些許,蓋因那陰陽六合陣將許多高階妖獸廢除了戰(zhàn)斗力,低階妖獸群龍無首之故。 那位領(lǐng)隊的元嬰修士也不愿做那壞人機緣的惡人,故已聲明,若能完成所分派下的任務(wù),便可自由行動。 至于那任務(wù)清單,則因各人的修為而有所不同。 景黎的任務(wù)單子上要求斬殺六階以下妖獸三百,七階妖獸一百。 蒼麒的那張單子,不管是質(zhì)量還是數(shù)量,都是景黎的兩倍,甚至還有八階妖獸的存在。 和其他人一樣,景黎兩人領(lǐng)了單子之后,就直接殺進(jìn)了妖獸群里。 陣法沒有完全打開,就是守住了擂臺也沒用。 十一個時辰,足夠擂臺上的守擂人換上好幾輪。 故而景黎也不著急,去早了也沒用,只要在最后半個時辰里趕到就行,不過越到最后,競爭也愈發(fā)激烈。 景黎估算了一下,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要把單子上的數(shù)量完成,差不多需要半天時間,剩下的時間正好用來養(yǎng)精蓄銳,確保已最佳狀態(tài)應(yīng)戰(zhàn)。 這也是因為他的任務(wù)并不難,且現(xiàn)下妖獸密集,不需要再像最開始那樣四處找尋的緣故。 抱著盡快完成任務(wù),趕去傳承之地爭奪擂臺的念頭,諸位修士皆是毫不留手,大招齊放,生生把天空都染上了鮮紅。 遠(yuǎn)遠(yuǎn)看來,仿佛一大片正在不斷擴張的赤色血霧。 第六十一章 擂臺爭奪 淺灰色的天空中還殘留著幾顆星子,仿佛被灰紗遮住,星芒黯淡。 蒼茫的大地上,處處留有暗紅色疤痕,遍地尸骨堆積,濃重的血腥之氣充斥在天地之間,經(jīng)久不散。 一個背風(fēng)處的小山坡上,正站著一人,仰起臉看著天邊,那里,有數(shù)個黑點越行越遠(yuǎn),直至消失不見。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景黎卻沒回頭,反而沖著所望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這已經(jīng)是我出來后看見的第十九個了?!彼麖纳蕉蠢锍鰜硪膊贿^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距陰陽六合陣大開已沒剩多少時間,之前不曾行動,準(zhǔn)備在最后關(guān)頭放手一搏的人,也都開始動身了。 蒼麒抬眼,天際已露出些微一道淺白,被地面上的暗紅襯的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 又有數(shù)道身影從天空飛過,留下一道極淡的剪影,消失在天際。 所有人都在趕往傳承之地,意欲登臺守擂,成為今日的贏家。 “走吧?!?/br> 景黎兩人抵達(dá)目的地時,時間只剩了最后半個時辰,十方擂臺之上的爭奪戰(zhàn)也越發(fā)激烈,幾乎是每十秒,都有一人會踹下臺。 放眼望去,這十方擂臺上所站之人幾乎都是剛把上一個人打下臺去,又馬上迎來了下一輪的新挑戰(zhàn)。 除了一位西邊起第二方擂臺上,一個眉目俊朗,氣質(zhì)卻有些陰郁的年輕人始終立于擂臺之上,不曾被人打下來,其他九方擂臺的擂主每刻都在改變—— 東邊第一方擂臺之上,一位白衣女修驅(qū)使著一口飛劍,在另一位黃衣女修腹部捅開一個大洞,黃衣女修吃痛,正要催動手中法寶,白衣女修卻已騰空而起,側(cè)腰抬腿橫掃,將黃衣女修狠狠掃到了擂臺之下。 又有北起第三方擂臺,一位娃娃臉的藍(lán)衣修士使著一個能噴吐黃沙的大葫蘆,把沖上臺來的修士硬生生沖落臺下,更以沙為憑,筑立起一圈高高的壁障,將自己保護(hù)在內(nèi),避免有人從背后偷襲。 而東邊一方擂臺上正爭奪擂臺的,則是兩位修為不相上下,實力旗鼓相當(dāng)?shù)男奘?,只是一個經(jīng)驗豐富,一個面向稚嫩,很快后者便被前者抓住了一處破綻,掌中帶著真元,直接一掌將后者打下了擂臺。 …… 眼前的這番爭奪,遠(yuǎn)比比武大會上要激烈的多,眾人出手,也狠厲的多。 景黎一圈看下來,除了西邊擂臺上那位氣質(zhì)陰郁的年輕看起來氣定神閑,其余九方擂臺上的人卻都是面露疲態(tài)。 而擂臺之下,仍有無數(shù)人對著臺上的位置虎視眈眈,猶如無數(shù)撲火的飛蛾一般,縱身上臺,與擂臺上的人一較高下。 當(dāng)然,也并非所有人都急著現(xiàn)在上去,亦有不少和景黎一樣,準(zhǔn)備在最后一刻再出手,此時正站在外圍處,不動聲色的看著擂臺之上的龍爭虎斗。 蒼麒一眼將十方擂臺掃過,很快就確定了目標(biāo),“我意往中心擂臺?!闭f完便轉(zhuǎn)頭看向身邊之人。 此時立于中心擂臺上的是一位高逾九尺的壯漢,一口鬼頭刀使得虎虎生威,正與一灰袍老者酣戰(zhàn)。 雖然兩人看起來實力都不弱,但景黎并不以為這兩人會是蒼麒的對手,聞言便笑道,“若是師兄前去,定然能旗開得勝?!?/br> 話里,是對對方滿滿的信心。 不管蒼麒選的是哪一方擂臺,景黎都不認(rèn)為他會輸。 在他心里,這十方擂臺,必然有一方是屬于他師兄的。雖然他并不明白蒼麒怎么會挑中中間那方四面有人的擂臺,但這并不妨礙他對后者的信心。 中心擂臺上的爭斗,勝負(fù)已分,總歸姜是老的辣,那灰袍老者壓制住壯漢后,直接把人給拍下了擂臺;與此同時,又有一人縱身上臺。 離最后的時限還有一點時間,現(xiàn)在的擂主,未必能笑到最后。 景黎毫不在意的挪開了視線,看向其他幾方擂臺,冷不防和身邊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詫異的瞪大眼睛。 直到蒼麒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蒼麒在說出他的目標(biāo)之后,一直在等自己的回答。 “額,隨便吧?!本袄钃狭藫夏?,“到時看那個守擂人實力最弱,我就去哪個吧?!爆F(xiàn)在就問他,他還真答不上來。 蒼麒對于景黎的答案似乎并不意外,直接道,“南三如何?” 景黎下意識的看向南起第三方擂臺,看見那一方擂臺的位置時,瞬間就明白了蒼麒的意思。 這十方擂臺雖然是呈十字形分布,但各方擂臺之間的距離,卻并不相同。 有的相距數(shù)丈,而有的卻不過是十幾尺的距離,而十方擂臺中,距離最為相近的,就是正中間那一方擂臺,與南起第三方擂臺,目測間距在三米之內(nèi)。 蒼麒的意思是讓他待在離他最近的那個擂臺,到時能夠隨時看顧,或者說,直接幫他作弊…… 景黎這才明白,蒼麒為什么會挑了中間那方擂臺。沒想到對方竟然連這個都考慮到了。 一時間,景黎百感交集。 遲遲未得到答案的蒼麒,只以為景黎是對接下來的爭奪有些怯場,不由抬起手,揉了揉景黎發(fā)頂,安撫道。“莫慌。” 景黎一時怔住,同樣怔怔的仰頭望著那人。 一陣風(fēng)過,衣袍輕輕揚起,蒼麒絲毫未動,一雙如墨的眸子,倒映出一張怔然的臉。 片刻后,景黎回過神,抿了抿唇,聲音里帶著點不自在?!皫熜忠蔡∏莆伊恕!彪m然對方的顧慮是實屬正常,因為在場的修士中,筑基遍地走,金丹多如狗。 蒼麒充耳不聞,反而微笑道,“我自是師弟身手,只是想和師弟離的近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