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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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身上的定身效果解除之后,把身上的關(guān)節(jié)活動了一下,看著景黎那副笑瞇瞇的模樣,莫名的覺得有點牙癢。 “你所使用劍法,看起來雖花俏了些,攻勢倒凌厲?!背缴鞍l(fā)表看法,只是看向景黎的眼神有些陰測測的,顯然這場切磋令他很是郁悶。 那跟你開玩笑,我大七秀坊可是美貌與實力并存的存在好么。 不過辰砂也并非那種輸不起的,反而夸道,“你的時機把握的很精準,我體內(nèi)的真元不是無法運轉(zhuǎn),就是全身上下,都沒法動彈,根本就沒機會對你出手?!?/br> 因為他熟悉每一個技能的施放時間和冷卻時間啊。景黎眼神飄忽了一下,話說,他記得以前看過的小說里,也有能將人定身的招數(shù),他剛才那樣,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這場單方面吊打的切磋,辰砂輸?shù)碾m然憋屈,倒也服氣。一邊往嘴里倒補血藥,一邊走過去對蒼麒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一手?!?/br> 蒼麒笑著附和了兩句,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景黎身上。 不管是控制對手身形還是令對手體內(nèi)真元無法運轉(zhuǎn),他都遇見過,但像景黎這樣能將這兩招反復(fù)使用的,倒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過比起這些,他更好奇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景黎為他療傷所使用的那股真元,與現(xiàn)在所用的真元截然不同。 竟然有兩種屬性不同的真元在他體內(nèi)并存,觀景黎模樣,這兩種不同的真元同時在他體內(nèi),似乎也并無不妥。 蒼麒看向景黎的眼神里,閃過一抹沉思。 運動過后,就該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的五臟廟。 景黎又去逮了兩只兔子,處理干凈后起了堆火弄烤rou吃。 等rou熟的時間,辰砂和蒼麒邊小酌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辰砂將酒杯送到鼻下輕嗅,“我聽說,這次帶隊的,是空青長老?” “恩,明真師叔也會去。”蒼麒側(cè)過身,從景黎手里拿過一根烤叉,幫他一起烤兔子。 有空青在,明真肯定是副手了,辰砂將杯中清酒飲盡,復(fù)又斟滿,“這回,門里有多少人去?” “五十六。” 人數(shù)倒是和以前差不多,因說起人數(shù),辰砂倒想起過來前聽其他弟子說的那事。“聽說,前兩天,有個外門弟子進了禁地?” “禁地?”景黎歪著腦袋想了會,想起玉簡上好像有提過,在九華宗東邊的那幾座峰頭不準弟子擅自靠近。 景黎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前兩天抓雞逮兔子的那座峰頭就是九華宗的禁地,好奇道,“哪個外門弟子?” 辰砂皺起眉,回憶了一下,“好像叫什么聞人……異?” “!”那個紅名!景黎睜大眼睛,馬上扭頭去看蒼麒,用眼神示意對方:看,那個聞人異果然有問題!一定是魔族的陰謀! 蒼麒繼續(xù)轉(zhuǎn)動著手上的烤叉,淡淡道?!斑@事怎么傳開的?” “那小子被明清師叔關(guān)進思過崖了?!背缴翱戳搜劬袄枋稚系目静?,估摸著還得要一會,晃了晃酒壺,聽見里面的聲音,還剩不少,又倒了一杯?!耙P(guān)半個月呢?!?/br> 蒼麒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明清是怎么知道的? 第二十七章 思過崖 同樣對這件事感到意外的不只有蒼麒,還有白蔻。 白蔻感覺要瘋,先是蒼麒沒有像原著里那樣在比武大會開始前重傷閉關(guān),隨后又是聞人異在禁地受了傷,還得在自己屋里關(guān)三天禁閉。 這兩件事接連發(fā)生,令白蔻有些措手不及,她本來就擔心事情出現(xiàn)了變故,聞人異是否還能和原著里一樣,借著這次比武大會從眾人中脫穎而出,一戰(zhàn)成名,順利躋身九華宗內(nèi)門,并被長老收為親傳弟子,走上了他修真之路的第一個轉(zhuǎn)折點。 結(jié)果,還沒等她想辦法把聞人異身上的傷治好,就聽說了聞人異被關(guān)進思過崖的消息,還是明清親自叫人把人帶走的。 白蔻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這都是些什么破事!原著里壓根就沒有這一出吧! 即使白蔻沒看過原著,但是她有原作者的口述。雖然不是所有細節(jié)都一清二楚,但是關(guān)于聞人異身上的幾個重要轉(zhuǎn)折點,還有大機遇/大危機她還是知道的。 矮冬瓜在提到比武大會這個轉(zhuǎn)折點時,就只提了蒼麒重傷閉關(guān),然后聞人異一路過關(guān)斬將,異軍突起,最后斬獲魁首。 根本沒提過聞人異在參加比武大會前還出過這么多幺蛾子。 明清究竟是怎么知道聞人異進過禁地的? 白蔻還懷疑到底這事是怎么在明清跟前漏了底,就聽見跑來告訴她這事的小道童小心翼翼道,“明清真君說……要聞人師兄在思過崖反省半個月……” 白蔻差點沒吐血,如果聞人異真在思過崖待上半個月,等他出來,比武大會都要結(jié)束了,還刷個屁名聲。 想到這,白蔻再也待不住,抬腳就往門外跑去。 思過崖位于玉泉峰外峰腰間,無盡空道盡頭之處,崖頂面積百余平米。三面懸崖,一面是山壁。來到思過崖要經(jīng)過無盡深淵,因此此處人跡罕至。 立于崖頂之上,有絕世獨立之感,不由得令心神入定,而有思過之意,故名思過。 聞人異環(huán)顧了一圈寂靜的崖頂,忽的嘆了口氣。 他本來正老老實實的待在屋里養(yǎng)傷,順便關(guān)個禁閉,誰知道忽然來了兩個執(zhí)法堂的弟子,拋出一個黑乎乎的長方形木牌,說是他觸犯門規(guī),私入宗門禁地,現(xiàn)奉命將他帶去思過崖,關(guān)上半個月的禁閉。 半個月的禁閉,倒是足夠時間讓他把傷養(yǎng)好了,但比武大會,同樣也錯過了。 將他帶來這里的兩個弟子嘴緊的很,除了最開始那兩句交代的話,再沒開過口,把他帶到后,就直接走了。 以至于聞人異對于他之所以會來到這里的原因,心懷狐疑。 他進入禁地的事,壓根就沒幾個人知道,蒼麒既然當面讓他回自己屋里反省,應(yīng)該不會再多此一舉的讓執(zhí)法堂介入;白蔻不可能出賣他;剩下一個景黎,那天他自己也去了,如果把他給招供了,豈不是讓景黎自己也暴露了? 知情人就這么幾個,思來想去,也猜不透執(zhí)法堂究竟是從哪得到的消息。 聞人異忍不住皺起眉,他來到九華宗的日子也不短了,卻一直沒有機會進入內(nèi)門拜師。白蔻雖然一直想讓明真收下他,但以他一個五靈根外門弟子的身份,就連進入內(nèi)門都是個問題,更何況是成為長老的親傳弟子。 想要拜師,就得出頭,讓九華宗的高層看見他,而這次的比武大會,無疑是一條最合適的路子。 對于比武大會這個出頭的機會,他已等待多時,他體內(nèi)真元已經(jīng)全數(shù)轉(zhuǎn)化,再沉淀一番,便可沖擊紫府,筑基入道。 他本意是想在昨夜筑基,卻不想在禁地里受了傷,讓原本的計劃出現(xiàn)了變故。 聞人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狹長而窄小的無盡空道,剛才那兩個執(zhí)法堂的弟子帶著他在外峰峰腰就落了下來,徒步進入。 通過無盡空道時,也是一前一后將他夾在中間,謹慎而行。 而不管是進入或者離開崖頂,那兩人也并未有其他舉動,他也不曾在這思過崖感應(yīng)到有陣法存在,這否意味著,這思過崖的看管,并非如他想的那般嚴苛。 “聞人異!” 遠遠的傳來一道清亮的女音,聞人異抬眼,看見無盡空道盡頭之處有一道淡青色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卻又快速的往崖頂趕來。 聞人異的眼底不由閃過一絲笑意,起身走到崖邊,囑咐道,“師姐小心?!?/br> 火急火燎卻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完那條比起華山長空棧道,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無盡空道,白蔻一抵達思過崖頂,就急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被帶來思過崖的?不是說在自己屋里待三天就行了嗎?怎么又變成在這待半個月了?” 對于這個神發(fā)展白蔻實在無語,“要真被關(guān)上半個月,等你出去,黃花菜都涼了!” 看白蔻這副比他本人還急的樣子,聞人異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個屁??!白蔻差點爆粗口,尼瑪身為當事人,遇見這種事竟然一點緊迫感都沒有么?! 見白蔻瞪了過來,聞人異干咳一聲,明智的轉(zhuǎn)移了話題?!笆聦嵣?,我自己也都一頭霧水,不明白執(zhí)法堂的弟子怎么就上門了?!?/br> “是明清師叔。”白蔻皺起眉,語帶懊惱,“明清師叔不知怎么的知道你進禁地的事了,才會讓執(zhí)法堂的弟子把你帶過來?!?/br> 聞人異對這位長老并不熟悉,“明清真君?” “明清師叔是執(zhí)法堂的執(zhí)事長老,向來以規(guī)矩辦事?!卑邹⑵擦似沧欤г沟?,“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聽到的消息,怎么就傳他耳里去了……” 正嘀咕著,白蔻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聞人異,“是不是大師兄他……”這事應(yīng)該就他們?nèi)齻€人知道,她沒說,那剩下的就只有蒼麒了。 聞人異搖了搖頭,“應(yīng)該不是他。他既然當了我的面說了處罰,應(yīng)該不至于再告訴其他人?!?/br> 白蔻不以為然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會說?”原著里聞人異反感蒼麒就是因為蒼麒好幾次都偏袒了其他人,損害了聞人異的利益。 “他要是想把我關(guān)到思過崖,當時就可以直接開口。”畢竟這事明擺著是他違反門規(guī)在前,如果當時蒼麒直接說要他來思過崖,也能正常,事實上蒼麒只是讓他在自己屋里反思三天才是真的放水。 他竟然當面說了讓他在自己屋里禁足,再跑去明清面前告狀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 他和蒼麒又沒什么接觸,蒼麒應(yīng)該不至于為了自己一個外門弟子搞兩面三刀這一套。 白蔻拉長了臉,切了一聲,倒也沒再多說,畢竟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把人給弄出去再說。 對此,聞人異倒是有了主意,“我看這思過崖的看管也不是很嚴密,等到入夜之后,我想法子偷溜出去得了?!币驗楹孟褚矝]什么人看守么,白蔻不就進來看他了么…… 白蔻:“……” 白蔻努力回想了一下關(guān)于思過崖的事情,最后在記憶深處找到了。 因為被關(guān)在思過崖的弟子,都是觸犯了門規(guī)的,所以被帶來這里進行自我反省。 思過崖的守衛(wèi)不嚴,是因為只有在外峰腰上有一個弟子守著而已——嚴重違反門規(guī),十惡不赦的,不用關(guān)禁閉,直接就把人給廢了,逐出九華了;而罪行不那么嚴重的,就來思過崖反省,守衛(wèi)不強是因為,來這的弟子沒一個敢自己跑路——一旦跑了,那就等著被逐出九華了,沒有人會那么蠢的。 而現(xiàn)在,她眼前就有一個這么蠢的。 白蔻無比心塞,她還是回去找她師尊明真求情,看能不能把人放出來吧——聞人異跑路就是為了參加比武大會,到時候九華這么多人都在,難道都是瞎子不成。 夕照峰—— 辰砂一只烤兔子下肚,又喝了景黎三瓶西鳳酒,拍拍屁股走人了。 留下景黎師兄弟兩個圍著火堆烤稻香餅。 “師兄,禁地里有什么東西?”玉簡上只寫了危險,禁止弟子靠近,卻沒寫明白,到底危險在哪來。 蒼麒瞥了景黎一眼,“關(guān)了一個魔物。” “所以聞人異去那里,是為了把它救出來嗎?”魔族魔物什么的,應(yīng)該是一伙的吧。 蒼麒搖了搖頭,“禁地已存在千年。” 言下之意是聞人異和禁地里的魔物有關(guān)系的可能性不大。 “那他去那干什么?”景黎疑惑道,“難道是以為禁地里有什么寶貝?”準備去偷么…… 一個愣神沒注意,手上的餅被烤焦了一塊,景黎正想把那塊焦黑的部分掰下來,邊上就伸過來一只手,把他手上的稻香餅抽走,放了塊烤好的在他手里。 景黎看著蒼麒把焦的那個餅給吃了,眨了眨眼睛,很想說,其實他包里,稻香餅還有滿滿兩格呢。 第二十八章 柘方府 前往柘方府的路程并不近,一路上又有許多艱難險阻。 因此每次前去參加比武大會時,都會有宗門師長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