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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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做了三年報社的通訊員,寫過無數(shù)的文章和報道,教連續(xù)三年都是高校優(yōu)秀通訊員,文章好幾次被日報發(fā)表。她專業(yè)課成績名列前茅,拿了好幾份獎學金,之前有老師提醒她可以爭取一下保研,但是盛夏是偏實踐類的人,比較傾向于早日工作,暫時沒有考研的打算,或許等工作一段時間,有需要了她才會選擇充電。 作為新聞系優(yōu)秀生,對馬拉瑞拉又有了解,所以費逍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她。 之后就是漫長的加班、匯總、分析之類的活,很瑣碎,看起來也不難,但是真的很耗費時間。 偶爾李亞楠會過來找她說話,盛夏有意安慰她,但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 準備工作做了有半個月之久,開學后盛夏都是加班加點地去做。 到最后終于完成的時候,連盛夏都是松了一口氣。 費教授問她,愿意不愿意再次同行的時候,她愣了一下,“我,可以嗎?” “我可以幫你申請免聽,你們畢業(yè)論文也要開始準備了,正好我可以指導你,就當是社會實踐。這次會很安全,我們?nèi)サ牡胤绞强膊┞?,那邊有維和部隊駐扎,我們不會進入核心戰(zhàn)區(qū),如果有問題,報社會安排我們第一時間撤退?!?/br> 盛夏說:“我考慮考慮。” * 童言知道后跟她說:“你還是跟你老公商量一下。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做事要更穩(wěn)重一點兒。” “嗯,我知道。” * 以前,高中的時候,老師給過一個作文題目。 是說一對兒老夫妻,丈夫喜歡外面廣闊的世界,而妻子喜歡宅在家里。 有一天,丈夫說:“我要到外面去看看。” 他收拾收拾東西,就走了。 丈夫跋山涉水,而妻子就坐在家里的老樹下縫縫補補。 一年四季,轉(zhuǎn)瞬幾載。 丈夫終于回來了,他激動地跟妻子說:“我去了很多地方,磨破了很多鞋子,但是看到了日升月落,四季變換,我覺得人生一下子充滿了意義。” 妻子說:“可是……我坐在樹下,一動也不動,照樣能看到日升月落,四季變換?!?/br> …… 要求: 1自選角度,自擬標題;2文體不限(詩歌除外); 3不少于 800字;4不得抄襲,不得套作。 —— 盛夏那次作文跑題了。 她從哲學角度分析了“動與靜”的關(guān)系。 語文老師把她揪到辦公室里,唉唉嘆氣,“你說,這么簡單的題目,你是怎么想的?” 然后逐層幫她分析了作文材料,只是可惜,最后她也似懂非懂。 如果是現(xiàn)在,可能她會說:每個人看世界的方式是不同的。 有人喜歡安穩(wěn),就有人喜歡刺激,有人追求現(xiàn)實,就有人活得夢幻…… 她只是遵從了自己的心,至于對錯,不去想, 她想,沈紀年也會理解她。 * 是晚上,盛夏偎在他懷里,跟他講了這件事。 其實還是覺得忐忑,上次出了點狀況,回國的時候,沈紀年看見她那一刻,那心有余悸的表情,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次他說:“回來就好?!倍潭桃痪湓?,盛夏紅了幾次眼眶。 她怕他會擔心。 但又沒辦法勸說自己放棄,她其實……挺想跟著去的。 這機會對于一個沒畢業(yè)的學生,真的很難得。 沈紀年沉默了很久,最后說:“你嫁給我的時候,我發(fā)誓這輩子好好保護你,直覺告訴我我應該攔著你,但我不愿意做折斷你翅膀的劊子手。我只希望,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你只要記得,我在等你回家。” 第68章 盛夏隨行費教授去了坎博隆。 離開那天,她沒有要沈紀年去送她,只是電話里說:“我要走了,最遲六月份回來趕上畢業(yè)答辯,然后我們?nèi)ッ墼侣眯?。我已?jīng)找到屬意的攝影師了,到時候約她給我們拍婚紗照。我們……去馬達加斯加好不好?” 她一直想去馬達加斯加看猴面包樹和動物。高中畢業(yè)旅行的時候她就很憧憬地看過旅游介紹頁,只是那時候他們沒有能力出國,爸媽也不會放心。 沈紀年說:“好。” 盛夏不滿地嘟囔了聲,“你別總說好嘛!我在跟你商量啊,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就看看別的地方。也不是我說哪里就哪里?!毕裢裕刻旄鷨虉夷艹嘲税俦?,一有分歧就能吵得面紅耳赤,到最后要么是喬堃妥協(xié),要么是互相妥協(xié),但是結(jié)果總歸是好的。 以前小時候會覺得那個愿意什么都包容你的人,應該就是最愛你的人,但其實長大了,發(fā)現(xiàn)不一定誰要去為誰妥協(xié),就算是最愛的人,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堅持。他們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妥協(xié)是一時的,并不能解決問題。各自有自己的想法,但都能為對方退一步,這樣才對。就像談判,目的不是為了打倒對方,而是在互相拉扯中,達到一種均衡的狀態(tài),你和我都能從中得到最滿意的結(jié)果,而不是我得到了,你失去了。 沈紀年雙腿交疊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電視里在播放晚間新聞,盛夏是很喜歡看新聞的,每天這個點在家的話就會把電視機打開,如果他也在,她會把他按在沙發(fā)上,然后半躺半靠地偎在他懷里,讓他陪著一起看。今天她沒在,不過他還是習慣性地把電視打開了。 大概,這就是兩個人相處久了,就會越來越像的證據(jù)吧! 他聽出了她語氣里的認真,思索了片刻告訴她,“我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也不是特別在意風景,但我特別在意你,你覺得開心的地方,就是我最想去的。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盛夏愣了好一會兒,最后小聲地“嗯”了聲。 * “那沒什么事,我就掛了?!?/br> “嗯?!?/br> …… “你怎么不掛?” “我等你掛?!?/br> “哦?!?/br> …… “你怎么還不掛?” “舍不得?!?/br> “那我再陪你說說話?” “嗯?!?/br> …… 愛有時候是分別。 看著彼此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雖然舍不得,但是我們都知道,每個人有自己的人生軌跡,愛不能當做束縛的枷鎖。但愛讓彼此手中有一根線,你知道他在什么方向,而他無論飛多遠,都能順著這條線,找到回來的路。 “注意安全,每天打一個電話給我。不用在意時差,我手機24小時開著?!?/br> 要登機了,盛夏拉著登機箱排隊,應著“好”,沉默好一會兒,匆匆又說:“我會想你的?!?/br> 沈紀年笑了笑,“嗯”了聲,“我也是?!?/br> 電話掛了,盛夏遲緩地覺得心口有些發(fā)燙,臉也有些熱。 費教授在前面叫她,“跟男朋友打電話?” 盛夏點點頭。 “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 * 坎博隆是個小國家,國土面積不足兩萬平方公里,但是戰(zhàn)略位置極其重要,一向是是非之地,連年內(nèi)亂外亂造成了大量難民,暴動不斷,每年都有維和部隊在那邊駐扎。 國內(nèi)對那邊實行了人道主義援助,每年都會運送大量物資和藥品過去,還有醫(yī)療團隊。 盛夏他們是跟著押送物資的軍隊過去的,搭乘運輸機,飛機上除了軍人,還有特遣的醫(yī)療小組,聽說前幾天有暴徒襲擊自由區(qū),造成上百人傷亡,坎博隆的醫(yī)療發(fā)展特別落后,國家大多的醫(yī)療需求都是靠外援,那邊常年駐扎著各國的志愿醫(yī)療小組。 上飛機之前盛夏他們也被要求打了好幾針防疫針,具體是什么,她也不是很懂。 搭載的是軍用運輸機,在飛機上盛夏他們都不太敢亂走動,下飛機的時候,才確切看見那幾個醫(yī)療小組的成員。 比較意外的是,盛夏看見了一個熟人。 “陳蔚然?” 醫(yī)療小組成員總共就七個,四男三女,為了方便辨認,都穿著白大褂,如果不是陳蔚然太高,又離盛夏近,她大概也不會注意到他。 陳蔚然正在和人說話,聽見聲音偏頭看了一眼,爾后輕輕挑了下眉,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意外,和身邊人說了句什么,走過來和她打招呼,“盛夏,你怎么也在這里?” 盛夏把脖子里掛著的工作牌給他看,這次她是作為實習記者的身份過來的。 她大概,有三四年沒見過他了,聽沈姨說他去考了a大的研究生,專碩,導師很有名,畢業(yè)了應該能進一家不錯的醫(yī)院,前途會不錯。 其實盛夏一直覺得他是有些理想化的那類人,活得很自我,也很浪漫,愿意去擁抱世界,所以眼神里充滿愛和溫和。 這時候在這里看見他,盛夏倒是并不意外。 她挺喜歡他的,所以難得主動和他打了招呼。 “聽說前段時間發(fā)現(xiàn)了暴亂,我們過來進行跟蹤報道?!?/br> 陳蔚然點點頭,“是,我們就是為了這個過來的?!?/br> 醫(yī)療小組都是自愿參加的,全是志愿者,算帶薪外派,單位報銷車旅費和生活費,國家有一點補貼,會保障他們的人身安全,但是整體來說,如果沒有一點情懷,沒人愿意過來的。代價太高了,風險也大。 坎博隆并不太平,到處是斷壁殘垣,災后重建了幾十年,至今還是一團糟,經(jīng)濟發(fā)展嚴重落后,難民集中成一撮又一撮,有錢有權(quán)的都盡量移居到其他國家了,那些沒有能力的底層人民,除了艱難求生,就只剩下祈禱了。 戰(zhàn)爭滋生了一系列的次生災害,水質(zhì)很差,食物短缺。隔幾年會爆發(fā)一次大的傳染病疫情,艾滋病攜帶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五,生病全靠志愿小組,但醫(yī)療資源有限,疾病的死亡率很高。一場重感冒都能要人命。 盛夏他們來這邊有兩重任務,一方面完成報社的派遣任務,對這次暴亂進行報道,另一方面,就是試著去摸索一下關(guān)于李亞暉留下的新聞線索。 時間緊,任務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