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同一時間的北京。 傍晚夕陽紅透半邊天,初寧開車回去的路上,特地靠邊停車,滑下車窗靜靜欣賞了會美景。然后拿出手機拍了個照發(fā)給迎璟。 等了幾分鐘,那邊沒回,正在球場上和小戰(zhàn)士打籃球呢。 一身肌rou緊實,年輕、熱烈、亢奮。 這邊,初寧停好車,先去柜箱取了快遞,四四方方一個紙箱,還有點分量,也不知迎璟買的什么東西。初寧搬回家,洗了個澡才慢悠悠地拆快遞。 小刀一劃,打開。 她震驚了。 一箱的安全套! 螺紋、顆粒、狼牙棒、什么大膽愛、活力愛、欲罷不能愛…… 五花八門,初寧眼睛都暈了。 再往下翻……嚯!什么玩意兒?。?/br> 初寧拿出來,左右手捏著兩個粉色的……蛋? 軟軟的,彈彈的,qq的,還有電池。 初寧手都要起火了,她無言地拿起手機,給迎璟拍了個照片發(fā)微信問:“小迎同志,請問這是什么鬼?” 回復是在一小時后—— “[色][口水][色][口水]……商家贈品,天,我要給他千字好評?。 ?/br> 初寧:“……” 第68章 屬蛇的 迎璟的語音音量太大, 初寧把手機擱遠了點,眉間盡是嫌棄。 正準備回信, 門鈴響。 初寧嚇了跳, 趕緊把桌上這箱亂七八糟的東西胡亂拾掇,然后匆匆丟進臥室。她趿著拖鞋, 翻開貓眼一看, 頓時放松下來。 “我還以為誰呢?!背鯇幋蜷_門。 關玉抱著一袋大面包走進屋,“你以為是誰?” 她換了鞋, 打著赤腳往客廳走,把一袋面包隨手一扔, 就去廚房喝水了。 初寧給她找了雙新拖鞋, 遞過去, “你最近怎么神出鬼沒的?” 關玉嘁了聲,蠻嫌棄,“明明是你自己到處玩, 還怪起我來了。怎么樣,丹巴好玩兒嗎?” 初寧當時給她發(fā)了很多美景照片, 一看就知道是和誰待一塊。 關玉指著桌上的面包,“你常吃的那家,新鮮做的。” 滿屋都是淡淡奶香, 初寧翻翻揀揀,心情不錯,“好玩啊,特別漂亮, 有機會你也去那兒看看?!?/br> “我可沒機會嘍,我又沒有男朋友在那邊?!?/br> 初寧斜了她一眼,嘴角的笑還掛著。 關玉湊過來嗅了嗅,“嘖,浪味?!?/br> “我還浪味仙呢。”初寧罵她浮夸。 關玉咯咯笑,拉遠了距離,從上到下打量她,不懷好意的拉長尾音:“噢喲,更挺了呢?!?/br> 初寧干脆利落的一聲呸!“女流氓?!?/br> 關玉不負盛名,還裝腔作勢的把手伸過去,“我摸摸?!?/br> 初寧飛身一躲,“沒你的大?!?/br> 兩人笑笑鬧鬧,這一茬過后,關玉嫌熱,把屋里的溫度調(diào)低了些,然后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喝冰水,有一搭沒一搭,也看不出個什么異樣。 初寧挑了個面包,坐她邊上吃起來,隨口問:“誒,你最近沒什么事兒吧?” “沒事啊?!?/br> “我說一句話你別介意啊,有事兒別自個兒擔,說出來還能多幾個人想辦法?!?/br> 關玉嗤笑,“你胡說些什么呢?!?/br> 初寧看她一眼,向來有事說事,直接道:“你是不是跟馮子揚借錢了?” 這到底是私事,換做別人,這樣問的確不妥。但她和關玉不比常人。初寧情感冷淡,是個很難交心的人,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 用關玉的話來說,從里之外都透著一股性冷淡的氣質(zhì),拒人千里。 但真要把你當自己人,那推心置腹自然沒的說。 關玉挑了挑眉,“馮子揚果然還是偏心你,什么事都跟你說?!?/br> “可別陰陽怪氣啊,他沒惡意,也不小氣,純屬關心?!背鯇幰Я艘话朊姘鶐凸墓牡?,咽下去才繼續(xù)開口:“你怎么突然要用那么多錢?股票又補倉?” 關玉坦然一笑,說:“不補倉啦,我不是入股了一個天貓店嗎,前期運營還不錯,但這剛開始肯定是虧錢的,所以資金周轉(zhuǎn)一下。不過已經(jīng)沒事了,緩過來了?!?/br> 這事初寧倒是聽說過。關玉不像她,從一而終比較專一地做生意,這人天生閑不住,哪兒都喜歡摻幾腳,靈活運作,快速變現(xiàn),看起來浮浮躁躁不靠譜,但小打小鬧,還真積累了不少錢。 比不上大資本,但一女人自己花,綽綽有余。 見她這么坦蕩,初寧也放了心,“前因后果弄明白就行,不過,如果你真需要用錢,先跟我說?!?/br> “知道啦!富婆!”關玉挑眉,“但你現(xiàn)在要養(yǎng)小鮮rou男友,壓力也很大吧?” “滾蛋,他不需要我養(yǎng)?!背鯇幯劾镫y掩得意,“你不知道他有多厲害,默默無聞參加各種比賽,小金庫特滿?!?/br> 關玉笑了笑,表情平淡,“是吧?!?/br> “是啊?!背鯇庪y得的真情流露,“我們家小璟兒,真的好乖哦?!?/br> 關玉立刻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受不了!” 她在初寧家待了沒多久就要走,初寧叫住人,“等等。” 然后回臥室,出來時遞給她一個粗麻布包,里頭是一個編織掛件。 “我在丹巴買的,老奶奶八十多歲眼睛都快瞎了,做點手工活養(yǎng)家糊口不容易,據(jù)說保平安的,送你了。” 關玉還挺喜歡,摸摸正面又摸摸反面,最后收于掌心,隔空一個飛吻:“寧兒謝啦!” 初寧揚揚下巴,“快走吧?!?/br> ——— 兩天后,迎璟從杏城返京。 初寧特意提早下班去接人。她下車前又補了會妝,特意把嘴唇描得紅艷艷,唇瓣啵唧兩下,像花兒似的。她今天一身休閑打扮,連高跟鞋也不穿了,白色球鞋牛仔褲,加一件bf寬松范兒的薄風衣,頭發(fā)一把扎,青春極了。 而同一時間的進站臺,列車門滴聲一開,第一個沖出來的人快如小火箭,一股猛勁兒往外跑。 迎璟在人潮中獨樹一幟,醒目吶。 初寧剛才還在踱步數(shù)拍子,再抬眼,就瞧見迎璟在五米遠了。 他綻開笑,一口牙齒齊整皓白。 三米。 初寧眼睛亮晶晶的,毫不猶豫地張開雙手。 一米。 兩人的眼神電光火石。 “??!”初寧一聲驚呼,被他抱了個滿懷。 迎璟力氣大,摟著人的腰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初寧騰空,風衣的衣擺像一朵盛開的花。 額頭抵額頭,親親密密的吻便落了下來。 迎璟跟餓狼出洞似的,舌頭攪動得野蠻,初寧被動承受,身體先服軟,沒幾秒,就順著他的節(jié)奏盡情投入了。 “想我沒?”迎璟啞著聲音問。 初寧在他臉頰親了一口,“你說呢?” 迎璟掐了掐她的腰,對望一眼,倆妖孽便心照不宣地往車里走了。 一小時后,公寓。 臥室門半掩,外套、線衫、黑色內(nèi)衣就剩一層薄紗,拖鞋反撲在地面,東倒西歪,一地狼藉。 門縫里,春光明媚。 半邊落地鏡里,只照出男人硬實的背,和從他腰側(cè)探出來的兩只腳丫正晃著。 初寧扛不住了,頭發(fā)凌亂,眼神渙散,還不忘伸手去夠床頭的枕頭,總想拽著點什么才安心。可剛挪動幾公分,腰間一緊,就被迎璟用力扯了下去。 初寧哭笑不得,拿腳丫子踹他,“你屬牛的?。 ?/br> 力氣使不完似的。 迎璟沒羞沒躁,應道:“我屬蛇的,全鉆你里頭了。” 初寧羞憤,“你閉嘴。” 迎璟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沉:“寧兒,你再叫兩聲,好聽死了?!?/br> 初寧被他折騰得像條咸魚,偏偏這人還精神透頂,簡直讓人生氣。于是沒好心,氣囊囊地頂一句:“兩聲——嗯,我叫完了?!?/br> 迎璟聽樂了,往下一壓,一肚子壞水,“不是這么叫的,來,我提醒一下你?!?/br> 地動山搖,一次又一次。 初寧閉著眼睛想哭,之前還想著,那一箱子玩意兒不知用到猴年馬月。現(xiàn)在真是打了自己的臉,惆悵著呢! 云雨之后,初寧趴在他胸口,有氣無力道:“下次你別回來了,永遠待杏城得了?!?/br> 迎璟覺得這人口是心非,直白道:“你騙人,你剛才明明高……唔!” 那個詞兒沒說囫圇,就被初寧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