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說完便拉著他的小伙伴們溜了, 臨走時給了姜鈺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徐礪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淺啜了口茶, 問道:“世子剛剛說什么?” 姜鈺咧著嘴笑。 “世子剛剛說,要罰罰你?!?/br> 姜鈺:“......?!毖b傻好像沒用了啊。 “殿下,臣也沒犯什么錯啊,您說這未至十五不能喝酒,臣到十五歲了,能喝酒了?!?/br> 徐礪臉色沉了下去:“你還說你沒犯錯,仔細想想,哪錯了?!?/br> 姜鈺聽他聲調(diào)比平時高一些,就知道他雖有些不滿,但沒有真的動怒,他動怒時聲音反而很平淡。 “臣真是想不起來,殿下您就直說吧,臣哪錯了,以后絕對不會再犯?!?/br> 徐礪沒說話,看臉色,這回是真生氣了。 姜鈺平時嘻嘻哈哈的,徐礪真生氣,她就慌了,沒出息的蹲在人跟前,雙手放在徐礪膝蓋上,仰起頭,一臉虔誠:“殿下,臣知錯了。” “哪錯了?” 不知道。 姜鈺抿了抿唇:“不該拉著五殿下喝酒?!?/br> “你覺得在孤這里,你與他一同喝酒,孤會怪罪你?”兩個人一起喝酒,他要怪罪也會怪罪徐煊。 “那殿下在氣什么?”她瞥了他一眼,看他抿著唇,有些說不出口,恍然大悟,笑了一聲道:“殿下,是不是在氣臣沒讓你過來?” 被說中了心事,徐礪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他板著臉,用高貴冷艷的口氣說:“孤與世子情意相投,世子十五歲生辰,本應該由孤大力cao辦,但孤在太子府等了世子許久也不見世子身影,世子卻在同小五他們一起喝酒,完全沒有在意孤,孤很生氣。” 他沉著臉,面無表情。 喲,真的生氣了。 “殿下,臣不是故意的,您是受人敬仰的,五殿下和佟衛(wèi)他們都怕您,臣考慮到這點,才沒叫您一起過來的。” 姜鈺自覺拍了一把馬屁,太子殿下他老人家的心情應該好了許多,然而太子殿下不。 他冷著臉,繼續(xù)耍著大爺脾氣:“本來孤很大度,沒打算與你計較,可聽你這么一說竟然是為了小五他們才不叫孤,孤更生氣了?!?/br> 姜鈺:“......。” 生氣還分幾個級別的,神他媽的本來很大度,這跟馬后炮有什么區(qū)別? “那殿下怎么能心情好一些呢,臣就希望殿下的心情能好一些?!?/br> 徐礪吊著眼梢,一本正經(jīng)道:“世子知不知道,孤真的很生氣?!?/br> 本來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呢?到底要干什么? 太子殿下側(cè)著臉,嚴肅的說:“孤很生氣,要世子親兩下都好不了?!?/br> 姜鈺深吸了口氣,真的想打人怎么辦? 她扯著嘴角說:“那要親幾下才能好呢?” “這個要看情況,看世子的誠意?!?/br> “那誠意要怎么看呢?” “誠意由孤來斷定,好了,你可以開始了,孤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br> 姜鈺捏拳,在他那張俊臉上尋找合適的地方的下手,好像哪里都下不了手,那么俊的臉,有點舍不得。 親就親吧,反正又不是沒親過。 她湊上去,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 徐礪眼角微微翹起,呼吸有些深沉:“再來?!?/br> 姜鈺感覺臉有些紅了:“不來了,要來,你自己來吧......唔?!?/br> 她剛說完,便被徐礪拉著趴坐在他懷里,雙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嘴唇讓人堵著,舌尖被霸道擠進來的舌頭勾住,心間驟然失了力道,一種不受自己的控制的慌張涌出,她實在不喜歡這種感覺,抗拒的推他。 他的舌頭在她唇里探尋,靈巧的劃過每一個讓她渾身酥.軟的角度,她拳頭由握著到抓住他肩頭的衣料,鼻腔前是他濃重的氣息,她剛喝了些酒,可能是酒壯人膽,她在他舌尖咬了一口。 徐礪嘶了一聲,從她唇上退開,姜鈺這個嘴上的老司機,實在是個半吊子,讓人親了這么一會就渾身像過電一樣爬不起來了。 軟綿綿的趴在他懷里喘氣,雙手推著他,企圖把他推開。 徐礪被她咬了一口,也不生氣,頗有興致和她玩一個,你把我推開一點,我再把你抱回來的游戲。 他玩的倒是起興,姜鈺可被折騰慘了,臉上紅暈從剛剛被親就沒有褪下去過,眸含氤氳,怒瞪著他。 “殿下還生氣嗎?” 太子殿下矜持道:“好了一點點。” 還好了一點點,姜鈺磨牙:“您是好了,臣跟您說,臣生氣了?!?/br> 哦,生氣了啊。 “那孤哄你好了,要親幾下才能好。” 親都親了,姜鈺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但她身上還有秘密,她不喜歡這樣掌控不住的感覺。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沒有殿下這么羞辱人的?!?/br> 太子殿下懵了:“孤什么時候羞辱你了,孤是疼您呢。” 太子殿下雖然身份尊貴,但這方面確實沒什么經(jīng)驗,見姜鈺哭了,慌亂了片刻又鎮(zhèn)定了。 世子心里有孤,可能是害羞了。 “世子若覺得孤這樣是羞辱你,那你便來羞辱孤吧,隨便你怎么羞辱,孤一早便和世子說過,孤不是只顧自己的人,這種事要兩個人都舒服才好,咱們都是爺們,也不學那小姑娘扭扭捏捏,世子來吧。” 徐礪往后面一靠,渾身氣勢收斂了幾分,像一只待宰的大野狼。 姜鈺打了個嗝:“殿下的意思,是要給臣壓嗎?” 徐礪目光灼灼的盯住姜鈺,點頭:“世子想在上面,可以。” 姜鈺面帶警惕,往后退了退。 “怎么了?世子不想在上面嗎?” 姜鈺搖頭:“殿下,在這里說這些,不太好吧?!?/br> 徐礪四處環(huán)顧了一下,確實不太好,沒有床。 “今日孤命人在太子府準備了一桌為世子賀生辰的,世子沒去,是不是準備晚膳和孤一起用?!?/br> 十五歲生辰,午膳都和徐煊佟衛(wèi)一起了,晚膳再不和他在一起,怎么也說不過去。 姜鈺硬著頭皮點頭。 她是經(jīng)常在太子府用晚膳的,每次都能狼口脫險,完全沒想到徐礪先頭說過,最多等她到十五歲的話。 今日正好是十五歲生辰了,小世子也該長大了。 太子殿下唇角微揚,他真的很喜歡五月初四。 太子殿下心情好,姜鈺感受到了,松了口氣,這大爺心情好了就行,她是完全忘了現(xiàn)在是自己在生氣,太子殿下要哄她了。 福康跟在太子殿下和世子身后,瞧著兩人并排走的身影,心想,世子這個小傻瓜,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呢。 他看向小世子的眼神有些憐憫,不過轉(zhuǎn)過頭想想太子殿下整日自我感覺良好的把小世子弄到手里,卻一回都沒吃到過,今日終于下定決心要把人留在太子府了,這才是當朝太子殿下的風采啊。 姜鈺跟著太子殿下到屋里果然見正中央擺了一張桌子,上面琳瑯滿目的飯菜一口都沒動,還未撤下去。 姜鈺看著徐礪,有些愧疚:“殿下午膳沒用嗎?” 徐礪道:“沒事,孤不餓?!?/br> 看小世子這擔憂的眼神,真想現(xiàn)在就抱抱他。 這會已經(jīng)申時二刻了,吃午膳晚了,吃晚膳太早。 姜鈺道:“臣餓了?!?/br> 徐礪挑眉:“你餓了?” 姜鈺面上有些羞澀:“臣午膳沒吃飽。” 徐礪輕笑一聲:“那便擺膳吧。” 徐礪給??颠f了個眼神,??禃猓顺鋈シ愿廊藴蕚鋽[膳。 一桌菜才剛上滿,底下就有人通報說太子府屬官拜見太子,有要事商量。 徐礪起身道:“你先用吧,孤商量完了就回來?!?/br> 姜鈺連忙捏了一塊糕點遞給徐礪:“先吃一塊再過去?!?/br> 姜鈺真怕他跟屬官商量事情時肚子餓響了,丟人,回來尋自己麻煩。 徐礪吃了她遞到唇邊的糕點,有些甜。 徐礪離開后,姜鈺對著一桌子菜發(fā)呆,她原本就不餓,是怕餓著太子殿下才說自己餓的,這會太子殿下都走了,她也沒肚子再裝這些東西了啊。 福康指著旁邊一個女婢上前給姜鈺倒茶,那女婢倒了茶水,正要遞給姜鈺時忽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姜鈺身上栽去。 福康面色一變,慌忙把女婢推開,那茶水全都倒在了姜鈺身上,好在茶水是溫的,并沒有燙傷。 ??导庵ぷ诱f:“世子有沒有傷著?!?/br> 姜鈺拿帕子擦了擦身上的茶水,眉頭微蹙,這個天她穿的本來就不多,胸前那一塊衣料濕了都有些貼上rou了,她很不舒服。 福康一邊替她整理衣服,揚聲對外面人吩咐:“來呀,把這毛手毛腳的丫頭押下去,杖責二十,攆出府去?!?/br> 那女婢白著臉,額頭不住的往地上磕:“??偣荛_恩,奴婢不是故意的?!?/br> 福康擺手,外面進來人拉她,女婢哭著求姜鈺:“求世子開恩,替奴婢求求情吧,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姜鈺掃了她一眼,那女婢額頭都見血了,就打翻一碗茶水,杖責二十從太子府攆出去,估計也沒命了。 她對福康道:“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不讓她進來伺候就是了。” ??狄荒槥殡y:“世子,不是奴才要罰她,這事要是讓太子殿下知道了,奴才也難逃責罰?!?/br> “殿下那里,我來說就成了,不會讓殿下怪罪公公的?!?/br> “那就多謝世子了,世子先更衣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