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姜鈺不解的看著他,就見章景明一本正經道:“我埋的銀子未必夠贖人,世子可以記賬,欠了世子多少銀兩, 我就還世子多少銀兩, 世子把我的銀子挖出來, 我可以少欠世子些銀子。” 姜鈺:“......?!彼凑戮懊髂敲凑J真,還以為他埋了什么寶貝呢。 “景明,你放心好了, 贖人的銀子不必你出,這事我辦起來費力,回頭我去求太子殿下,你大哥自幼與太子殿下一起長大,和太子殿下是兄弟,幫助兄弟未婚妻的事本就該他做,這銀子肯定是太子殿下出?!?/br> 姜鈺為了讓章景明心里好受些,不用為負債煩心,把話說的特別漂亮。 哪知道章景明聽完她的話后,扯了扯嘴角:“那我就不還世子銀子了?!彼庥行┘t:“世子先頭欠我的十兩銀子,是不是可以還了?” 姜鈺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還讓我還銀子?!?/br> 章景明哈哈大笑:“我同世子說笑的,十兩銀子算我在世子府上借宿的銀子吧?!?/br> 他說的特別大方,姜鈺見那個笑容燦爛的小財迷又回來了,翻了個白眼,用沒受傷的胳膊捶他的肩膀:“你倒是會精打細算,我府里的借宿費,只值十兩?” 章景明現(xiàn)學現(xiàn)賣:“你是我兄弟,幫助兄弟的事,是你應該做的,這些銀子肯定是你出。” 姜鈺憤怒的指著他:“不要臉?!?/br> 章景明拱手:“彼此彼此?!?/br> 姜鈺笑著說:“我不同你說了,我先去太子殿下府上讓他把顧小姐的事情解決了。” 這事越早解決越好,免得去晚了顧小姐被人糟蹋受委屈。 姜鈺才邁出屋門,就見佟衛(wèi)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章景明怕他瞧見自己,趕緊找了個衣柜躲進去。 “佟小侯爺怎么了?” 佟衛(wèi)臉上有些疲憊,但怒火讓他瞧著精神氣挺足的,看了眼姜鈺一只胳膊受傷了,暴躁的罵道:“奶奶的,誰把你弄傷了?” 陛下已經處置了章家,長興侯知道兒子這會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才把他放了出來。 姜鈺摸著胳膊道:“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br> 佟衛(wèi)皺了皺眉,也沒同姜鈺客氣往屋里邁,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你怎么搬屋子了,我記得你以前不住這屋啊。” 姜鈺淡定道:“這是偏房,我那屋幾個丫頭在灑掃,我便到這邊休息。” 佟衛(wèi)沒有懷疑,捏拳在桌上用力的砸了一下,咬牙道:“世子,咱們去揍宋建中吧?!?/br> “揍他做什么?” 佟衛(wèi)額角露出青筋:“是他害了景明,若不是他下令封了章府,景明不可能被燒死?!闭f到這里他眼角通紅,捶了捶自己的腦袋,那種無助感又涌了上來。 姜鈺下意識的瞥了眼衣柜的方向,她知道章景明聽見佟衛(wèi)說話了,他沒有出來,代表他不想讓佟衛(wèi)知道自己還活著,佟衛(wèi)大大咧咧的,什么心思都放在臉上,藏不住事,章景明還活著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陛下的旨意是章家男丁流放,章景明活著的事若被陛下知道了,就難保還是自由之身了。 可能是因為知道章景明還活著,所以在佟衛(wèi)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時,姜鈺怎么瞧怎么想笑。 不行,得憋住,不然佟衛(wèi)又要和自己打架了。 “宋侍郎也是奉旨辦事,你打他沒用啊。” 佟衛(wèi)微怔,有些糾結,他知道背后下旨的是皇帝伯伯,不不不,是狗皇帝,但狗皇帝以前對他們還挺好的,慈眉善目,實在瞧不出他會如此狠心,狗皇帝還是五殿下和婳婳的父皇,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人,他就是想對他做什么也做不了。 他斟酌片刻,緩緩開口:“我知道,我會每日一咒,咒他早死?!?/br> 姜鈺豎了個大拇指:“小侯爺好志氣?!?/br> 佟衛(wèi)突然感慨:“不知怎的,到了你這里,我總感覺景明還沒死?!?/br> 姜鈺嚇了一跳,不會吧,佟衛(wèi)的嗅覺這么敏銳。 衣柜里的章景明也屏住呼吸,他不想讓佟衛(wèi)知道他還活著,他不想面對佟衛(wèi),更不想面對五殿下,他不會因為陛下是五殿下的父皇就遷怒五殿下,他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那個高高在上之人,曾經那么疼愛他們,章家被他毀了,他總不至于對自己的兒子不好,他害怕自己在五殿下面前不小心露出自己的恨意,他不想讓五殿下難做。 “我總想睡一覺,就還能回到過去,我們幾人對月飲酒,聊喜歡的姑娘,五殿下長的最好看,他誰都瞧不上,看自己就夠了,修遠最內向,問喜歡什么樣的都不愿意說,景明最摳,除了錢,無欲無求,你吧,弱的跟小雞似的,還好面子裝的自己很強的樣子,我們都知道,你還是個雛兒吧?!?/br> 姜鈺聽他說前面的時候還挺感動的,誰不想一直那么無憂無慮的,和三兩好友喝酒談心,聽到后面氣的拿手捶佟衛(wèi):“你才小雞,你才小雞呢?!?/br> 佟衛(wèi)笑著躲她,嘴上討?zhàn)垼骸笆雷樱以谀氵@里睡一會吧,我在家里睡不著?!?/br> 姜鈺:“......?!?/br> 小財奴還在衣柜里呢,佟衛(wèi)在這里睡,小財奴怎么辦,要一直待在衣柜里嗎? 佟衛(wèi)不等她答應就自顧自的摸到了床邊,脫了鞋子躺在床上,閉著眼道:“世子也別走,我們一起做夢吧。” 姜鈺沒好氣道:“誰和你一起做夢,你自己在這里做夢吧,我還有事,約莫晚上才能回來,你睡醒了就自己滾,還有,你想找宋侍郎的麻煩,也要等些日子,這會動手,人家一下就猜到是你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總給你爹惹麻煩?!?/br> 佟衛(wèi)擺了擺手:“知道了,小表弟,你有事先去處理,回來與我一起睡覺,我好累,我感覺我能睡上三天三夜?!?/br> “誰是你小表弟,你別亂攀關系。” 姜鈺一邊往外面走,一邊心虛的看向衣柜,小守財奴,幫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躲在衣柜里的章景明感覺她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發(fā)出了無聲的呼喚,別走啊。 姜鈺才從太子府離開,這沒過了多會,又跑太子府來了,拖著條受傷的胳膊,也算是勵志典范了。 她到太子府的時候徐礪去送章尚書和章景承了,姜鈺一個人沒事做,太子府的一個老管事蹲在她旁邊同她說話解悶,瞧小世子嬌滴滴的,那手臂裹的跟粽子似的,皺著眉道:“是誰傷了世子,真是造孽?!?/br> 姜鈺笑嘻嘻道:“不是別人傷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br> 橫豎胳膊裹的跟粽子似的,看不出傷口。 老管事聽她說是自己摔的,心疼道:“世子以后小心些,這路啊,有時候就是不平整?!?/br> 徐礪進門就見姜鈺坐姿乖巧的點頭,回家發(fā)現(xiàn)本以為不在的小世子在自己家中,有些驚喜呢。 老管事對著他行完禮便退了下去,姜鈺從椅子上站起身:“殿下。” “怎么回來了,是發(fā)現(xiàn)想孤了嗎?” “是呀是呀,想死你了。” 請人辦事得說些好聽的,太子殿下果然很滿意,唇角都勾起來了了。 對她招了招手,然后伸開雙臂,姜鈺仗著被他抱了那么多次都沒有暴露女兒身的膽子,緩步上前趴到了他的懷里。 徐礪滿意的抱起她,掂量道:“真瘦,以后還需要多吃一些?!?/br> 太子殿下說這話時一點都不心虛,姜鈺的食量,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姜鈺謙虛道:“臣不瘦,就是骨頭細,其實rou挺多。” 徐礪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是嗎?孤沒瞧過呢,想要孤瞧一瞧嗎?” 姜鈺捂著臉:“不給?!?/br> 徐礪也沒逼她,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世子沒有剛開始那么急切了,兩個人在一起,就這么抱著,他也開心。 徐礪摸著她手臂上的傷處,問:“換藥可還疼?” 他覺得小世子身上不該出現(xiàn)任何傷口,這個傷在這里,真是怎么瞧怎么礙眼。 眼瞧著他要兇人,姜鈺忙道:“景明托我?guī)退杨櫺〗阙H出來,送到章夫人身邊。” 她戳了戳太子的肩膀,企圖讓太子吩咐人把顧小姐贖出來。 徐礪道:“景承同孤說了,孤已經派人去辦了?!?/br> 果然章家人都是一個性子,危難之中也不忘憐香惜玉,要是那種渣男,顧自己都來不及,哪里還能想到與自己有過婚約的未婚妻。 章景承真是謫仙一樣的男子。 姜鈺打趣道:“殿下,章大公子走了,你傷心嗎?” 太子黑著臉看向姜鈺,自小陪伴他的兄弟被流放,他當然傷心,但他知道小世子不是這個意思。 徐礪把她翻了個身,按在腿上,毫不留情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姜鈺瞪圓了眼,揮手踢腿從他腿上逃下來,捂著屁股,一臉悲憤的看著他。 徐礪也愣了愣,盯著自己的手掌,世子的屁股真軟,不像自己的屁股硬邦邦的,還想再拍一下怎么辦?太子殿下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怪癖了,怎么能喜歡拍人家屁股呢。 他心里忒不是滋味,好像有些斷袖是喜歡玩些花樣,自己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 太子殿下自己也拿不準了,經歷過自己是個斷袖的思想崩塌后,太子殿下覺得一切皆有可能,暗暗祈禱自己千萬不要是那種有怪癖的人,他鄙視那種有怪癖的,糟踐人。 第66章 、第66章 ... 徐礪微垂著頭不說話, 姜鈺仰著脖子哼了一聲。 徐礪回過神來, 笑問道:“怎么了?” 姜鈺覺得太子殿下打屁股這個歪風不能縱容,撅著嘴, 一臉傲慢:“哼、哼、哼?!?/br> 徐礪伸開雙臂, 笑的一臉溫和:“過來讓孤抱抱?!?/br> 姜鈺扭頭往另一邊走:“殿下這樣是不對的,怎么能隨便打人呢,臣與殿下說兩句玩笑話罷了,殿下就要打人, 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呢?!?/br> 她這話說的比較委婉,通俗點就是,我和你在一起是搭伙過日子的, 我矯情勁犯了, 故意拈酸吃醋了兩句,你就按著我屁股打,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算了,分手吧。 徐礪盯著她那小細腰,挺翹的屁股,纖細修長的腿, 她初到京城時在徐煊佟衛(wèi)那一群少年里算高的, 后來徐煊佟衛(wèi)往上蹭蹭長個子, 唯獨她只往上冒了一點尖,不算矮,只是在一群結實的少年里, 顯得越發(fā)纖瘦。 徐礪有些恍惚,有時候覺得世子該是個姑娘才對,不過是投胎時走錯了道,才男生女相。 姜鈺沒得到他的回應,扭頭見他盯著自己看,那張英俊的臉上飽含□□,艷麗,漂亮的桃花眼悠然睜大,臉紅道:“殿下總看臣做什么?” 徐礪站起身,探究似的向她走近,她垂著頭,被他逼的后退,露出白玉般優(yōu)美的脖頸,姜鈺被他抵在墻壁上,徐礪伸手勾著她的腰,下身貼到她的腿上,有力的腰腹頂住她的胸口,目光幽深的盯著她的臉,姜鈺腦袋懵懵的,背上冷汗淋漓。 “殿下,怎么了?” 徐礪收回壓迫的目光,悠然開口:“不許說日子沒法過的話,你已經是孤的了?!?/br> 姜鈺松了口氣,額角的汗都流下來了,她還以為自己暴露了呢。 “松,松開吧,有些熱。” 她側著頭,脖子泛紅,徐礪瞧著眼熱,湊上她的脖子親,姜鈺渾身僵硬,想要跳起逃離,卻被他牢牢的箍住腰,動彈不得。 徐礪只是親了一口便退開了,眼角微翹,帶著歡暢,熾烈:“世子緊張嗎?” 姜鈺咽了咽口水,徐礪笑著說:“要不要再來?” 姜鈺結巴道:“我……我不行了?!?/br> 徐礪詫異道:“這就不行了?!?/br> 姜鈺羞惱的瞪著他,舉著自己的手臂給他看:“殿下你欺負傷殘人。” 徐礪退后兩步,給她留下足夠活動的地方,姜鈺感覺自己身上的小衣都能擰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