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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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簡余卿道:“冒犯了,我?guī)氵^去?!?/br> 小皇帝微不可聞的點(diǎn)點(diǎn)頭,便見簡余卿三下五除二的就靈活的避開了人群,走到了最中央的地方,近距離的看到了在地上撒潑的老婦人。 此刻老婦人依舊在哭著,她聲淚泣下道:“大伙給我評評理啊,我兒子現(xiàn)在尸骨未寒啊……” 她邊說著,邊分神去看那算命先生的反應(yīng),簡余卿將一切盡收眼底,便聽算命先生道:“休得胡言,老夫給你的不過是一些補(bǔ)藥,怎會出人命,你這婦人休的血口噴人?!?/br> 老婦人倒仿佛是抓到了把柄一般道:“大家看啊,他承認(rèn)了,他根本不會賣什么神藥,他那神藥就是害人的東西啊?!?/br> 簡余卿站在原地,觀察了下兩人的神色,心中漸漸有定位,他道:“敢問您的兒子已經(jīng)去了幾日?” 老婦人正哭嚎著,這會兒忽然有人問她,她道:“你是誰?。俊?/br> 簡余卿鎮(zhèn)定自若,他不動(dòng)聲色的把小皇帝的玉佩給蓋起來:“若真是這算命先生真的有罪的話,若我說,有辦法證明他的罪證呢?” “真的嗎?”老婦人似乎面露出了些許猶豫:“三日,三日前?!?/br> “得的什么病,吃完了藥有什么反應(yīng)嗎?” 老婦人答了病名,又道:“前兩日沒有反應(yīng),第二人才忽然去了?!?/br> 她講到這里,又落下兩行淚來,配合著憔悴的面容看上去真是可憐極了,簡余卿又問一旁吹胡子瞪眼的算命先生:“敢問您給的補(bǔ)藥是哪些藥材?” 那算命先生也是老江湖了,他抽出了一張紙遞給簡余卿,簡余卿接了過來,粗略的看了一眼,他道:“若是先生的藥方無錯(cuò),便報(bào)官吧。” 老婦人的哭喊聲都停了:“什么,你什么意思?” 簡余卿冷聲道:“您也說了,兒子還尸骨未寒便想著利用他討一筆錢財(cái),真是令人大開眼界?!?/br> “你,好啊你,你和那騙子是一伙的,大家看啊……”婦人還要喊,不遠(yuǎn)處卻是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伴隨著馬蹄聲的還有一眾御林軍整齊的步伐。 這事情鬧在路邊,但是隨著看熱鬧的人越發(fā)的多,馬路中心已經(jīng)有水泄不通的趨勢了,御林軍們來勢洶洶,看著便令人望而卻步,為首的人生的英武,他騎著棗紅馬,意氣風(fēng)華,聲音帶著內(nèi)力傳來:“前方是何事端?” 眾人紛紛做鳥獸散,一時(shí)間,中間空開了好多,小皇帝不知道是看見了什么,此刻連矜持也顧不得了,頭埋在簡余卿的懷里:“快,快走。” 簡余卿看了眼御林軍身后的馬車,其實(shí)他根本不知道那是誰的馬車,但是他看見了馬車旁的尾生了,這會兒慫的不止一個(gè),就算小皇帝不說,簡余卿也腿軟。 他抱著人轉(zhuǎn)身就要走:“讓一讓?!?/br> 老婦人見簡余卿要走,竟是往前一些扯住他的衣擺:“你不能走,你和那個(gè)騙子是一伙的,你給我站住?!?/br> 這么一鬧,大家的視線便紛紛放在了簡余卿一行人身上,簡余卿沒想到還有賊喊捉賊的一天,他有些怒道:“放手。” 柱子見主子被纏住,就要過去掰開老婦人的手,簡余卿也道:“若是有什么話,你便跟官府說去。” 整條街人聲涌動(dòng),卻因?yàn)橛周姷牡絹戆察o些許,前方華貴的轎子里,男子穿著一身墨金色衣袍,肆意且隨和,他本將目光放在手中的折子上,不知是聽到了什么,便道:“尾生。” 轎子外的尾生正奇怪那人看起來為什么那么眼熟時(shí),便聽見王爺?shù)穆曇簦麘?yīng)道:“王爺有何吩咐?!?/br> 一雙修長的手?jǐn)块_了轎子的簾子,顧舒文的身形顯露出來,為首的官員見攝政王掀開了轎簾當(dāng)即下馬恭敬道:“王爺?!?/br> 這一聲王爺喊得周圍的人都聽見了,老百姓們倒吸一口氣,全部都后退了一步,一排排的御林軍站成了兩排,將百姓們都隔開來,就連老婦人也嚇得不敢造次,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了手。 簡余卿這會兒已經(jīng)羞愧的想要找個(gè)地洞鉆進(jìn)去了,丟人,實(shí)在是丟人了,他在猶豫要不要行禮的時(shí)候。 顧舒文卻是看了看抱著簡余卿緊緊地小皇帝,眼底的不悅一閃而過,他冷聲道:“上馬車?!?/br> 眾目睽睽之下,簡余卿也知道輕重,沒敢猶豫便帶著小皇帝上了馬車,因?yàn)閮蓚€(gè)人上了馬車,一行隊(duì)伍又開始重新的行駛開。 寬大的馬車?yán)锩?,簡余卿和小皇帝并列坐著,都安靜如雞不敢造次,宛如犯了錯(cuò)誤的小學(xué)生。 顧舒文已經(jīng)將書和奏折都放進(jìn)了馬車邊的柜子上,現(xiàn)在的茶桌上只有一眾水果和吃食,他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一言不發(fā)。 即便如此,馬車?yán)锩娴臍鈮阂卜浅5?,熟悉顧舒文脾氣的兩個(gè)人都知道,一定是生氣了,頓時(shí)大氣也不敢出。 顧舒文冷笑了聲,小皇帝的身子抖了抖,便聽他道:“陛下可真有本事?!?/br> 小皇帝覺得自己怎么說也是個(gè)皇帝,不能被嚇住,他硬著頭皮道:“朕,朕只是想出來看看。” “陛下這是在怪臣?”顧舒文反問道,他的眉挑了挑,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落在桌面。 “皇叔多慮了,朕,朕并無此意……”小皇帝的聲音越到后面越小,沒辦法,顧舒文的氣場太強(qiáng)大了,只是冷著張臉,就讓人望而生畏了。 簡余卿見小孩子確實(shí)被嚇到了,頓時(shí)心軟了,他悄悄地撇了一眼顧舒文,自以為非常的小心了,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 哪知顧舒文卻是道:“怎么,簡大人有何高見?” 第15章 王爺小心機(jī) 簡余卿沒想到這么快就殃及池魚了,他道:“回王爺,下官并無意見。” 小皇帝坐不住了,他道:“皇叔這是要去哪兒?” 顧舒文道:“自然是送陛下回去?!?/br> 他好不容易跑出來,哪能這樣被被送了回去,即使是一向敬畏的皇叔也壓不住小皇帝一顆躁動(dòng)的心:“朕,朕不回去。” 馬車內(nèi)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幾個(gè)點(diǎn),炎炎夏日,一陣?yán)渌颠^,顧舒文冷笑一聲:“陛下的安全最重要,為了陛下的安全考慮,請恕臣不能答應(yīng)。” 小皇帝玩心大,苦著張臉,也不知道是怎么想,還是急病亂投醫(yī),拽了拽簡余卿的衣擺,可憐巴巴的小眼睛要滴出水來。 簡余卿:…… 皇上,不要這樣啊皇上,臣也怕他啊,你要相信他不會聽臣的話的! 在這樣的目光下,簡余卿壓力山大,他硬著頭皮假裝想看不見,奈何小皇帝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又拽了兩下,簡余卿想忽視就難了。 他對萌物一向沒什么抵抗力,但是這件事情上確實(shí)沒有他發(fā)表感言的位置,不過簡余卿轉(zhuǎn)念一想,反正就算他提什么意見顧舒文肯定也不會聽的。 那他不如就順?biāo)浦圩屝』实鬯懒诉@條心? 覺得自己真是機(jī)智的簡余卿道:“依下官看,若是陛下真的想再逛一逛,也是可以多逛一會兒……” 馬車?yán)锼酪话愕募澎o,小皇帝也察覺到了尷尬,他難得的思考了下,皇叔一向是不肯給任何人面子的,這會兒就算有人給自己說話,也一定會拒絕的。 哪知,顧舒文卻道:“那便依簡大人所言罷?!?/br> 身為九五之尊求了半天沒能如愿的小皇帝:??? 隨口一說誰知道真能答應(yīng)的簡余卿:?。?! “不過陛下必須要跟著微臣,這樣臣才能放心。”顧舒文追加道,繼而看了簡余卿一眼,一臉的坦然:“既然是簡大人提議的,就一起吧?!?/br> “自然?!焙営嗲鋺?yīng)下,其實(shí)能和顧舒文多呆在一塊他是很高興的,高興的飛起,不過他一定得抑制住,不能表現(xiàn)出來。 而在小皇帝這邊,簡余卿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經(jīng)上了不止一個(gè)層次,能幫他勸得動(dòng)皇叔,還會給他買吃的,還,還會舉高高抱他。 他決定了,回去就給他提升官位,放到自己的身邊才行! 簡余卿并不知道皇帝這可怕的想法,他現(xiàn)在還沉浸在能和顧舒文多待一會兒美夢里面不可自拔,這會讓還是早上,也剛剛才吃過早飯,帶著小皇帝這樣的重量級人物也不能去人多的地方。 說是逛逛,還真的不知道去哪里逛,難得出此宮的小皇帝則是興高采烈道:“朕聽聞今晚有燈會,想去看看?!?/br> 簡余卿也聽說今天確實(shí)有,不過燈會人也太多了,肯定不安全的,就算他答應(yīng),顧舒文也不答應(yīng)。 顧舒文道:“陛下的消息可真是靈通?!?/br> 小皇帝聞言一愣,他不傻,知道伺候他的人可能要遭罪了,他忙道:“是朕自己聽到人說的,跟小李子沒有關(guān)系!” 簡余卿:…… 皇上啊,你這個(gè)智商,國家還沒亡真是萬幸啊! 多說多錯(cuò),小皇帝見顧舒文一臉冷漠的望著自己,顯然是不相信的模樣,氣鼓鼓,便道:“朕不管,朕就要去看?!?/br> “看來陛下是想現(xiàn)在就回去了?”顧舒文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不輕不重的落下一句,成功的讓囂張一秒的小皇帝秒慫回去。 簡余卿是這么想的,現(xiàn)在小皇帝年幼,要說之前沒有人知道他出來了還好,現(xiàn)在這么大的陣仗誰會不知道呢,若是去了那些地方就真的有數(shù)不清的危險(xiǎn)了,他很能理解顧舒文的決定,但是要安撫中二病小皇帝也是個(gè)難事。 此刻馬車正好經(jīng)過一處街道,因?yàn)榻裉鞜魰木壒试谫u一些制作燈籠的小材料,簡余卿提議道:“既然陛下想去看燈會,不妨就親自制作一個(gè)如何?!?/br> 小皇帝沒有碰過這些他不太明白:“親手制作燈籠有何用處,又不能去看燈會?!?/br> 顧舒文道:“若是陛下能夠制作出,臣就帶陛下去看。” 有了皇叔的應(yīng)允,小皇帝就開心了,他忙點(diǎn)頭:“那好,朕就自己制作一個(gè)!” 簡余卿聞言便交代了尾生一句,將材料都送到王府去,小皇帝惦記著自己的燈會,也興高采烈的去了王府,顧舒文給小皇帝定的目標(biāo)是完成一個(gè)像模像樣的花燈才行。 可是花燈的制作過程精細(xì)繁瑣,哪里是輕易能夠制作好的,小皇帝擺弄了一會兒折騰出一個(gè)歪歪扭扭慘不忍睹的燈籠時(shí),已經(jīng)是月上枝頭了。 簡余卿怕他有困難,一直在旁邊陪著,尤其是在剪紙和削枝的時(shí)候都幫著把手,這會兒小孩子困了,無意識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顧舒文在里間的書桌前批閱文件,簡余卿放輕了腳步害怕打擾到他,但實(shí)際上他的步伐和氣息顧舒文非常熟悉,心中早已知悉,他不動(dòng)聲色的等著簡余卿過來。 簡余卿走近,見顧舒文坐在書桌前,落地?zé)糇湓跁康囊唤牵S的光芒散落在屋內(nèi),也像是磨去了那人鋒利的棱角,讓人多了份溫和。 總覺得不想破壞這一幕,但是傻站著好像也很破壞氣氛,他上前一步:“王爺……” 顧舒文放下手中一字未看的書,望著他:“何事?” “陛下睡著了?!焙営嗲淅蠈?shí)道。 “本王知道了。”顧舒文繼而道:“稍后收拾一下,送陛下回宮?!?/br> 什么意思,他也要去嗎?簡余卿想,大概是讓他半路回家吧,所以沒有多想,便答應(yīng)了:“下官知曉了。” 送小皇帝回皇宮之后,顧舒文也沒提讓他回去的事情,直到周圍的人聲越來越熱鬧了,簡余卿這才掀起了簾子,入眼燈火闌珊的街道,他驚喜道:“花燈會?” 第16章 春風(fēng)再美也不及你微笑 簡余卿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便撞進(jìn)了顧舒文的眼眸中,那雙黑眸之中,仿佛注滿了濃烈的感情,他凝望著簡余卿,像是一頭危險(xiǎn)至極的狼在盯著自己即將收入囊中的獵物。 這種感覺轉(zhuǎn)瞬即逝,待簡余卿再想要確認(rèn)的時(shí)候,顧舒文卻又是恢復(fù)了一副冷淡的模樣,簡余卿卻又害怕自己自作多情了,他道:“真巧,外面竟是燈會?!?/br> 顧舒文率先下了馬車,他道:“不巧,本王吩咐過來的。” 被他這句話搞得一臉懵逼的簡余卿跟著下了馬車,外面的燈火闌珊,道路之上小小的,閃耀的花燈掛在空中,天空之中有煙火,此處是河岸邊,河中是有姑娘和小伙子們放的河燈。 這里,多是一些情侶們來的場所,或者是哪些未婚的姑娘家會來這里,有個(gè)不成文的規(guī)矩便是,親手將手帕送給自己相中的公子,若是對方收下了,就代表接受了心意。 當(dāng)然,若是哪家的郎君看中了誰家的小公子,就把燈籠送給那位公子,若是對方收下了,就代表接受了郎君的情意,改日定要登門求親的。 含蓄至極,婉約至極。 顧舒文走在簡余卿的身旁,他沒有穿官袍而是換了一身常服,他的身姿挺拔如松,五官立體,從簡余卿這個(gè)視角來看側(cè)臉很是英俊,燈火闌珊,人潮擁擠,他不動(dòng)聲色的護(hù)著簡余卿,擔(dān)心被人擠到。 有個(gè)姑娘走近,將手帕遞到顧舒文的面前,她的面含春色,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顧舒文看都沒看,直接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