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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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倆人也都不是閑人,在阿黎這兒稍坐了片刻便告辭了。臨走時,秋月拍了拍阿黎的肩膀,一臉溫和地交代道:“你既然得了這樣的造化,該好好珍惜才是。王爺潔身自好,是個良人,你好生伺候,莫作他想?!?/br> 阿黎心底琢磨了一圈,面上仍是應(yīng)了。 秋月見狀,這才放心地離去。 阿黎看著兩人走遠(yuǎn),半天才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回到屋子里。秋月那些話,與其說是提點自己,不如說是在為趙煊著想。同是孫嬤嬤看中的人,同在趙煊跟前服侍,可她們倆這思想覺悟,差的還是挺多了。 嘖,想多了。 與其考慮這些,還不如想想她那個新鋪子該如何重新開張掙錢,想想紅豆后和玲瓏愿不愿意過去幫忙。應(yīng)該是愿意的吧,紅豆不是一直叫嚷著要贖身,要去外頭做買賣賺錢么,如今大好的機(jī)會擺在眼前,不會不答應(yīng)的。 改明兒她親自過去說說。 阿黎如此想著,拿出了她做胭脂的行頭來,沒多久就開始做了。這些日子都沒著手做胭脂,本還以為會手生,不過真下手了才覺得自己記性還是挺好的。手藝,也挺好的。 想到這些東西過不久便會賺大錢,阿黎又開始樂呵起來,外頭飄著雪,她卻覺得明媚得很。 趙煊在戶部當(dāng)了一整天的職兒。昨日進(jìn)宮時已經(jīng)與趙銘說好了,今兒要去赴宴的。雖然趙煊私心里更想去陪阿黎用晚膳,可剛到了傍晚,宮里的人就過來請了。 宮宴擺在太和殿。趙煊到時,殿內(nèi)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了。原以為會看到張?zhí)珟煟瑳]曾想看了一圈,卻沒看到張?zhí)珟煹挠白印?/br> 皇上看到趙煊,立馬起身迎接了。趙煊亦面上帶笑走了過去。 “皇叔可算來了,快請入座。” 趙銘親自引著趙煊入席,趙煊的位子留在趙銘的右手下冊,而左手側(cè),便是太后娘娘了。趙銘年紀(jì)小,后宮閑置,宮里大小事務(wù)都是交由太后裁決。這一來二去,太后的心氣兒自然高了許多。 “今日怎么也不見太傅太師他們?”坐定后,趙煊故作不知地問道。 趙銘以杯遮面,語氣稍稍冷淡了些:“今日是接風(fēng)宴,亦是家宴,自然只邀皇室中人?!?/br> 太后坐在皇上旁邊,雖不虞,卻也沒叫人發(fā)現(xiàn)。 “先不提那等事,皇叔不辭勞苦,為國盡忠,朕敬皇叔一杯?!?/br> “皇上過獎?!壁w煊舉杯,隔空與趙銘碰了一下,而后一飲而盡。 杯中的酒都是溫過的,并不冷。 那頭趙銘仿佛打開了話頭,一下子止不住一般,又道:“朕知道,皇叔憂心西北戰(zhàn)事,卻還是將皇叔調(diào)回京城,不知皇叔可有怨言?” 趙煊熟練地應(yīng)付了過去,心中覺得無趣極了。今兒這番話,也不知道是誰交給他的,應(yīng)該還是太傅大人吧,那位才是真正的為國盡忠,鞠躬盡瘁呢。 “皇叔雖沒有怨言,朕卻心存愧疚?!?/br> 趙煊放下酒杯,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關(guān)切:“皇上這是為何?” “西北是皇叔領(lǐng)地,如今西北陷于戰(zhàn)事,朕也過意不去。不過,朝中能臣太少,朕也是焦灼非常,這才將皇叔重新請了回來?;适迥顺弥辛黜浦?,缺了皇叔,總歸是不行的?!?/br> 趙煊歪頭看了看太后,果然見到太后那張臉已經(jīng)有些陰沉了。 看來沒他這個討人厭的擋著,這母子倆,已經(jīng)生了不少嫌隙了。 趙煊難得從里頭抽身,可不想再輕易涉足,是以對趙銘的話也都是敷衍居多,任憑趙銘怎么著急也不作明確回應(yīng)。 一場宮宴,能表里如一地笑下去地沒幾個。 嘉敏郡主和她兄長趙錦無疑是其中最開心的。趙煊離開了這么些日子,兄妹倆著實有些悔不當(dāng)初了,如今能重新見到皇叔,兩人自然高興得很。 宮宴結(jié)束后,趙錦便帶著meimei攔住了趙煊。 見到兄妹倆,趙煊一時間竟有幾分陌生。實在是,太久沒有看到了,且底下的人也不曾匯報著兩個小孩兒的消息,久而久之,趙煊也忘記了還有這一對侄子侄女。 “皇叔?!奔蚊魻恐珠L的手,怯怯地望著皇叔。若是皇叔還是之前的態(tài)度話,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當(dāng)場哭出來。 好在,趙煊已經(jīng)氣消了。 “你們倆,這些日子可好?” 不好,怎么可能好。趙錦苦笑一聲,低下頭道:“多謝皇叔歡心,侄子過得還行?!?/br> 嘉敏奇怪地瞄了兄長一眼。 趙煊嘆了一口氣,長教訓(xùn)就好了,最怕這兩孩子教無可教。他走到趙錦前頭,摸了摸他的頭:“過些日子,我叫人接你們?nèi)ジ锿嫱姘??!?/br> “真的?”趙錦歡喜地抬頭,忽又覺得自己這樣質(zhì)疑皇叔不太好,立馬改口道:“多謝皇叔!” “嗯?!壁w煊又看向嘉敏,看得嘉敏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卻又聽他道,“這次乖一點,不要隨意捉弄人?!?/br> 當(dāng)然,他也不會再讓他們再犯到阿黎頭上就是了。 嘉敏自然滿口答應(yīng)。三人說好了,便也沒有什么好留的了,趙煊看他們只帶了兩個小太監(jiān),皺了皺眉,撥了兩個侍衛(wèi)給他們,護(hù)送他們回府。 趙錦帶著人回去,心中大定。 宮宴過后,等趙煊回府,天兒已經(jīng)很晚了。趙煊在自己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還是披上了大氅,轉(zhuǎn)了個彎兒去了阿黎的屋子里。 阿黎屋子里還點著燈。 趙煊進(jìn)去后,便看到阿黎裹著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一雙爪子,坐在榻上搗花瓣。 屋子里一股花香,濃郁得很。趙煊皺了皺鼻子,不太喜歡。他只喜歡阿黎身上的味道。 阿黎也看到趙煊,沒等她迎上去,趙煊便自個兒過來了。阿黎心下想了想,決定和他說說鋪子里新任掌柜的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 紅豆:別人靠爹靠娘靠男人,我就靠著好閨蜜就能走上人生巔峰,瞧把我給得意的!掐會兒腰 第78章 天冷,趙煊過來的時候外頭還吹著雪花兒, 涼颼颼的。這會兒見阿黎還在榻上折騰, 當(dāng)即走過去輕斥道:“這都多晚了,怎么還在折騰?” 阿黎擱下手頭的動作, 有些無語地望著趙煊。 是啊, 這都多晚了, 你不睡覺還來我這里折騰什么鬼? 趙煊坐到阿黎旁邊, 將她手里的物什兒扔到旁邊,連人帶被子一并裹到懷里。阿黎知道趙煊這幾日一直是這樣, 這黏糊勁兒總時不時地發(fā)作。習(xí)慣了之后, 倒也懶得大驚小怪了。 見阿黎面無悔意,趙煊冷不丁地對著旁邊的小丫鬟教訓(xùn)上了:“夜深了,怎么也不勸著姑娘去床上歇息,讓你們伺候姑娘,就是光在旁邊當(dāng)柱子使嗎?” 幾個小丫鬟當(dāng)即跪下請罪,面上惶恐不已。 阿黎瞧她們可憐,趕忙道:“不是她們的錯兒,是我非要在這兒搗花瓣的,再者這屋里點著炭盆,也不冷?!?/br> “這會兒不用稱呼自個兒為奴婢了?” 阿黎赧然,一時心急,竟也“我, 我”地說開了,忘記了平日的自稱。好在, 趙煊并不介意。 趙煊豈止不介意,他還高興得很。一高興,便也懶得發(fā)作這些小丫鬟了,揮手將她們攆出去,免得站在這里礙事兒。 “以后晚上若不早睡,就叫她們多點幾個炭盆,莫言著涼了?!?/br> 阿黎意興闌珊地點了點頭。 “今兒送來的花瓣可還夠?”趙煊低頭,在她耳邊輕聲細(xì)問。原本在西北,輕快的時候還能整日整日地在一塊,如今回了京城,反倒只能在晚上見她一次了。 趙煊當(dāng)然想她想的很,就是不知,阿黎到底有沒有想他。 “自然是夠的,我忙活了這么久,也沒有折騰完?!?/br> 阿黎也想做得快一點,不過,便是再有心再想掙錢,她一個人終究還是太慢了。阿黎迫不及待地想要讓自個兒的店鋪開張,可這做胭脂的速度,卻實在跟不上。阿黎不僅有些著急了,晃了晃趙煊的袖子,苦著臉道:“我這一個人做胭脂,該做到何年何月才能攢夠一屋子的份兒?” 趙煊忍俊不禁,平日里,也沒見她真的糊涂過啊。他道:“以莫不是覺得那鋪子里只賣你自己做的胭脂?” “難道不是?” “當(dāng)然不是?!壁w煊到底沒忍住,笑了出來,“讓你做胭脂,只是為了打發(fā)時間,拿出去賣倒是次要的。那胭脂鋪子里早有存貨,每月也有固定的進(jìn)貨,你若覺得不好,大可以差人換。至于你自己做的胭脂,權(quán)當(dāng)是去買著玩兒的。”若是到時候賣不出去,他就找人全買回來算了。 阿黎只覺得被當(dāng)頭潑了一盆冰涼冰涼的涼水,澆熄了她一腔熱火。趙煊心里,其實也不相信她能做出什么門道的吧。 雖然知道他這樣想也情有可原,可阿黎還是憋著一股氣,不上不下,非得做出什么讓他好好看看!阿黎到底還有理智,沒一會兒又道:“那王爺看,奴婢做的胭脂能賣多少錢?” 趙煊執(zhí)起了她的手,因做久了胭脂,手指頭已經(jīng)染上幾分顏色了。趙煊擦了擦,見這顏色并不能輕易擦去,便道:“廢了這么大的勁兒,當(dāng)然是要往高了賣,一百兩不多,二百兩不少?!?/br> 阿黎冷冷地抽了一口氣。一百多兩一盒胭脂,趙煊還真敢想。真這么賣了,還不知道鋪子能不能開張。 “覺得貴了?” 阿黎忙不迭地點頭。 “你做的,自然值這個價?!壁w煊吻了吻阿黎的指甲。 唇上帶著溫度,燙得阿黎猛地縮了縮手指。再看趙煊,總有一股不自在的情緒在里頭,阿黎趕緊撇開腦袋,悶悶道:“還有一件事想和王爺說?!?/br> “是什么?” 阿黎在心底打好了腹稿,道:“王爺也知道我那兩個小姐妹吧。都是可憐人,自小就被家里人賣了。如今奴婢得了王爺?shù)匿佔?,也想借花送佛,給這兩個小姐妹謀劃一二。那鋪子里掌柜的位子,不知能不能給她們倆留著?” “你自己看著辦吧?!壁w煊并不在意,當(dāng)日就想把那兩個丫鬟調(diào)到她身邊,她偏偏不愿意,如今又想了這么個法子。對于趙煊來說,府里多兩個丫鬟少兩個丫鬟完全不用在意,只要阿黎自個兒高興便是。 “那……王爺能將她們的身契給她們嗎?”阿黎問地艱難。她覺得自己這樣逾矩了,可是還是問出來了。玲瓏就算了,阿黎知道,紅豆一直念著那張賣身契。 趙煊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凝視了阿黎一眼,半晌才笑道:“自然可以?!?/br> “那……”阿黎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太緊張了,心噗通噗通地跳,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還有什么?”趙煊貼著她的額頭,細(xì)心問道。 阿黎停滯了好一會兒,而后才壓下心中的念頭:“沒有,替那兩個小姐妹謝過王爺罷了。” 趙煊了然地笑笑,沒有追問下去。 阿黎腦袋蹭了蹭被子,又問道:“王爺,那鋪子我能過去看看么?” “過著日子吧,這陣子朝中太忙了些,等我這邊閑了下來,再陪你出去看看?!?/br> 阿黎只能指望趙煊能快點閑下來。 “對了,還有一事?!壁w煊忽然想起今兒晚上的宮宴,“今兒我在宮里遇上了嘉敏那對兄妹。那事過去那么久了,我瞧著他們也都知錯了,便遂了他們的心意,明兒讓人接他們來府上玩一日。” 阿黎沒有開口,她對那位嘉敏郡主還是心有余悸,后怕得很。 “奴婢也要去見他們么?” “你若不想便不必,他們也不會來煩擾你?!?/br> 有了這話,阿黎立馬放心了不少。既然可以不見,那就盡量不見吧。 說話間,阿黎忽然打了個呵欠。 此刻天兒已經(jīng)晚了,趙煊也是為了同阿黎多說說話才過來的,見阿黎困了,便不好多留了。趙煊也想過阿黎會不會留他,不過最后證明,是他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