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楚維之盯著他,自然是沒聽過。 “就是上一世怨憤而死,重生歸來,改變命運之人?!睂師o霜繼續(xù),“每重生一次,命格越發(fā)貴不可言?!?/br> “所以鐵蛋,你現(xiàn)在殺了她,她還是會重生。或許在她重新重生的那一世,我倆反倒順從命運,淪為了她的姬妾。” 楚維之只覺惡心作嘔,世上竟有這般不要臉的命運。命運何其殘忍,上天何其不公。 “那我們該怎么辦?”楚維之抬起頭,雙眼狠厲。 “既然她命中顯貴,我們就讓她把命格度完……在殺、了、她!”寧無霜笑瞇瞇的,眼睛里卻盡是寒芒。 “她招惹那些人,是否皆為人中龍鳳?”半響,楚維之開口。 “然也……難道你怕了嗎,張鐵蛋?”寧無霜開玩笑,“亦或是,新晉武林之主,楚、維、之。” 別以為寧無霜不知道楚維之這幾年頻繁下山是為了什么,對方以雷霆之勢整頓整個武林局勢,查清當年陷害弦月山莊之人,并以最快速度清除異己,坐上了最高的寶座。 不過這樣一個人,竟然隱姓埋名,寧愿回鐵劍派當一個伙夫。 “彼此彼此,超越寧歸的一代捉妖師,寧、無、霜……”楚維之亦揭穿了他的身份。 這個千年以來最強的捉妖師,不一樣跟他一般,貪戀著凡塵最普通的幸福與平凡嗎? 鐵劍派給了他們一切,如今……輪到他們來保護鐵劍派了…… …… 另一邊,吳真正在吃狗rou火鍋,忽而,她的識海里一陣喵叫。 “阿真阿真!”橘急急跳出來。 “怎么?”吳真瞄了一眼對面端坐的顧清瀾,對方可是一口都沒吃。 難道這狗rou做得不合胃口? “七月……化形啦!”橘肥肥的身體張牙舞爪,“它居然真的是桃樹birth出來的,就跟貞子一樣,就這么爬出來了……” 吳真太陽xue抽了抽,她和橘兩年前就在打賭,桃花妖七月到底是怎么化形的,沒想到真的這么重口。 “而且,她化形的時候,季師如剛好就在現(xiàn)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她撿走了?!?/br> “好,你繼續(xù)監(jiān)視下去?!眳钦娴溃八芸炀蜁牢覀兂缘舭兹竦氖虑?,悲憤之下,一定會找到三尾妖狐,聯(lián)合三尾向我們復仇?!?/br> 這些年來,吳真其實一直在找三尾妖狐,可惜那只妖怪太過狡猾,早已逃得不見蹤影。 正好這次能夠來個甕中捉鱉。 十年后的吳真,再也不像當年一般膽小怕事了。 不過,她還是潛在地害怕著,顧清瀾與桃花妖七月的情緣,會不會從前世……流轉到了今生。 就算有馬車上的親密,那也全都是她主動的,顧清瀾本人,依然如云一般,若即若離…… 第80章 重生花妖(十三) “月懷,來看看, 這就是砍刀門的小公子畫像?!倍? 想起了掌門夫人王英的聲音。 王英笑吟吟地, 打開了卷軸。 一副少年舞劍圖緩緩展開。 畫上的少年,眉眼精致,英武而平凡。 如果沒有桃花妖七月,這樣的少年, 應該是夏侯月懷最好的歸宿。 然而皆因桃花妖出世, 這一切都毀了,與夏侯月懷聯(lián)姻的砍刀門, 成了第一批炮灰。 吳真想到這里怔怔出神。 “咦,小月懷看呆了?”王英見吳真望著砍刀門公子的畫像出神, 以為自家女兒情竇初開, 心悅于他,不禁喜不自勝, “年后砍刀門便會來人行采納之禮,我本不欲你太早出嫁, 沒想到……是月懷等不及了?!?/br> 吳真這才反應過來, 她第一時間沒有辯解, 而轉眼去看顧清瀾。 那人一身萬年不變的藍袍, 衣帶當風, 長發(fā)以玉冠固定, 玉冠之中, 又插了一根玄色玉簪。 吳真眼尖, 發(fā)現(xiàn)了,那根玄色玉簪,正是之前她踩在地上那一根。 這令吳真心中一動。 然而—— “清瀾,你瞧瞧,你師妹多中意未婚夫婿?!蓖跤⑾沧套痰貙︻櫱鍨懙馈?/br> 顧清瀾不但沒有反駁,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那張萬年冰山臉毫無表情,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他的這一舉動,無疑激怒了吳真。 吳真巧笑了一聲,粉面含春,羞答答地故意道,“阿娘,大師兄,你們別開月懷的玩笑了?!?/br> “那個男子……月懷還沒見過呢……”說完扭捏地搖了搖王英手臂。 王英一捏女兒鼻子,“你個小機靈,別以為我不懂,是不是想早點見到未來夫君?” “開了年,便叫你大師兄護送你過去。”王英寵溺地看著自己女兒。 她壓根沒想到,自己信任的大徒弟,與自己寶貝女兒之間,涌動著一股洶涌的暗流。 吳真聞言,她恨恨瞟了一眼顧清瀾,見對方無甚反應,便甜甜答了一聲,“娘親,別再打趣月懷了?!?/br> 她滿臉通紅,正是故意給對方做了一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樣。 …… 一群人酒足飯飽之后,吳真連看也不看顧清瀾,徑直離開了。 她渾身酒味,心情也不爽利,便一個人去了后山的溫泉池里。 后山一片溫泉池,其中有一個隱于山澗之中的小小硫磺藥池,屬于吳真一個人。 因她是鐵劍派唯一的小師妹,大家都讓著她,誰也不會和她搶。 這里很安全,平時除了一兩野兔野鹿,裊無人煙。 吳真準備好換洗衣物,便褪了衣衫跳進去。 舒服的溫泉,洗去她一身疲累。 泡著泡著,少女進入了夢鄉(xiāng)。 夢里面,吳真又回到了自己小時候。 少年時候的顧清瀾,比現(xiàn)在軟多了。 她總是裝作受了妖怪的陰寒,夜夜都要挨著他睡,小小的手抱住他的腰,他則將她攬入懷里。 “月懷,別怕,師兄在這里……”他這樣溫柔的說。 師兄……師兄……少女呢喃著…… 漸漸地,少女說不出話來了,她被一個溫熱的東西,堵住了嘴巴。 灼熱地、難耐地、不斷索取著…… “唔……唔……”吳真忍受不了,搖首推開。 不想有一只手,強硬地掌了她后腦勺,繼續(xù)攻城略地。 很快,那股難耐,化成了連綿不斷地欲|念,她躁紅了臉,只覺得……很舒服……很舒服…… 一個熾熱的身軀貼了過來,硬如鐵的腹部緊緊地摩挲著她柔軟的腰腹。 吳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這種夢,她喝得太醉了,頭腦昏沉,無力地小手只得勉勉強強扶著那人的肩膀。 忽然,她感覺到,有一根燒紅了的鐵棍,正在沖撞著自己。 似乎執(zhí)棍的人頗不得法,撞得她到處生疼。 “疼啊……疼……輕點……”吳真推不開那人,小貓一樣地叫喚,粉臉紅嘟嘟地,可愛得緊。 那人受不了這般誘惑,不管不顧地,又啃咬了下去。 纏綿間,吳真的小手輕輕捉住了戳她的那根棍子,好似粗大,握不住,只能扶著。 她扶著它,輕輕送到了該去的地方,“這里……是這里……呆子……” 那人愣了愣,旋即附在她耳邊。 “我是什么,再叫一次?”耳垂被他舔了一道。 吳真想,這個夢,真特么寫實。 她傻兮兮笑了,“呆、子?!?/br> 下一刻她笑不出來了,一股把身體撕裂的力從下面?zhèn)鱽?,吳真急促地驚叫一聲,受不了那股痛楚,直接歪歪暈倒過去。 疼……疼得要命……無數(shù)無數(shù)地疼沖擊著她,她的腹部、她的尾椎骨、她的大腦。 那股勁兒憋在腦海里,最后似煙花,炸裂出來。 竟是這般——舒爽…… …… …… 吳真醒來的時候,天邊掛著月亮。 她為自己做的夢感到羞恥,羞恥極了…… 眼角出現(xiàn)一片藍色衣袂,那人揪干錦帕,貼在她額頭上。 她趕緊抓住他的衣袖,“師……兄……”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竟是如此沙啞。 “興致一來,便叫清瀾哥哥;想要丟棄了,就換回了師兄?”男子冷笑道,嗓音沙啞。 吳真:“……” “冬天酒后,不要隨隨便便泡溫泉?!鳖櫱鍨懹值?,“你渾身發(fā)熱,已經(jīng)昏睡了三天了?!?/br> “哦……”吳真不免有些失望,看來……那真的是場了無痕的春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