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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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身跑出了門,卻沒見戚淵的目光,怔怔望著她出神。 他以為這素不相識的姑娘不會再管他死活了,或者叫來了家人仆役,準(zhǔn)備捉他敬獻官府。 他此番前來,本是與人謀定攻打充州的事宜。 但他從沒想過,千秋縣縣長會臨時反水。 叛黨將他的人全數(shù)殺盡,如今封鎖了千秋縣,誓要來個甕中捉鱉。 如果那姑娘將她供了出去……戚淵雙眼微闔,方才,應(yīng)該掐死她的,怎么就心軟了呢。 須臾,她又回來了,手里端了一個盛滿熱水的盆。 “你又回來做什么?”戚淵虛弱地說,嘴角略帶嘲諷。 濕熱的毛巾覆上額頭,他睜眼,那個灰撲撲小鴿子一樣的姑娘睫毛翕合,湊得那樣近,一點一點擦拭他臉上的血漬與汗水。 “哼……”戚淵傲嬌地撇過腦袋,順帶手把方才長衫撩起來的地方遮遮好。 那只小鴿子似乎在笑,耷拉的嘴角蜿蜒起來,給整張素凈的臉增添了不一樣的色彩。 哼,明明長得這么丑。 “把衣服脫了?!毙▲澴油蝗徽f。 戚淵反應(yīng)過來,右手急急護住胸,“你要干嘛?” 吳真嘴角一撇:“干你?!?/br> 戚淵:“……” 他差點沒氣得吐血,一般人家的姑娘,怎能這樣不知廉恥! “噗!”瞧見戚淵深皺著的眉頭,吳真不禁一樂。 她揮了揮手中的銀制小刀,“給你刮骨療傷,不盡快把子彈取出來,你左臂就廢了?!?/br> 戚淵臉色多云轉(zhuǎn)晴,右手大方揭開長衫,露出健壯有力的上半身。 他肩膀?qū)掗?,肌rou勻稱,非常好看。 可如今左肩潰爛,半邊胸脯染滿了干涸的血塊。 “你忍著疼?!眳钦嬗悬c不敢看,這樣嚴(yán)重的傷,虧得他還沒暈倒。 “沒事?!逼轀Y道。 吳真擰了一把毛巾,為他把血rou模糊的左肩擦拭干凈。 一共三個彈孔。 她取出準(zhǔn)備好的銀制小刀,刀柄鑲滿琺瑯,將刀刃放到煤油燈上灼燒。 再以燒酒涂抹傷口。 戚淵閉眼,強忍疼痛。 吳真瞄了一眼,取了件自己的衣物扔過去,“咬著?!?/br> “什么東西?”戚淵攤開,臉又跟蒸熟了似的。 “肚兜。”老司機毫無顧忌地調(diào)戲他。 下一刻吳真聽到了磨牙的聲音,這樣一本正經(jīng)的小白菜,真好玩。 調(diào)戲歸調(diào)戲,吳真從沒替人取過子彈,她神情認真地開始了手上的任務(wù)。 更漏一滴滴過去,煤油燈將要燃盡,三枚子彈盡數(shù)挑出,末了她割了臂上爛rou,以繡花針縫合傷口。 從頭至尾男子一聲未吭,即便臉色早已蒼白得不似活人。 “倒是有關(guān)二爺剔骨療傷的勁頭。”吳真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撕了自己的干凈舊衣服,給他包扎上。 就在完成的那一刻,腦海里拉響警報。 “嘟嘟嘟……嘟嘟嘟……” “怎么回事?”吳真問橘。 “本次任務(wù)即將失敗,本次任務(wù)即將失敗……”系統(tǒng)冰涼的聲音不停重復(fù)。 吳真不服,“為什么?我哪里出了差錯?” 橘從暗影中扭著屁股走出來,“這就要問你,為什么要擅自用替他解毒了?!?/br> “既然要復(fù)仇,我就不可能去重復(fù)傅步萍的悲劇。”吳真認為自己沒錯。 “你還記不記得,除了復(fù)仇,傅步萍還拜托了你什么?”橘舔了舔自己的rou墊,貓眼覷她。 吳真的臉一點點慘白起來,“好好撫養(yǎng)商鈞……長大……” 商鈞……傅步萍的兒子商鈞,這場黑夜折磨里唯一的救贖。 吳真當(dāng)然知道,只要她想,以后造小人的機會多得是。 為了任務(wù)她也可以生一個。 只是即便是和戚淵,不同時期的結(jié)合,他們的孩子依然不可能是同一個。 所以只能是今晚…… 今晚…… 吳真從識海里走出來,回頭,望著無比虛弱,半躺在床沿休憩的英俊男子。 第10章 民國替嫁(六) 戚淵半閉著眼,恍惚間見小鴿子拿走了他的長衫。 “這件衣服,我得給你處理掉,回頭帶件新的給你?!毙▲澴舆呑哌呎f。 她仔細翻看長衫,忽然看到了一處什么,臉色一變,鼻尖湊過去聞了聞。 戚淵原本想提醒,一見她沒事人一般走了出去,心想或許那藥早在空氣中散了。 小鴿子一回來時,眼神似乎不對了。 雙腿緊夾,眸光含水,一言不發(fā)地離他老遠。 “過來?!逼轀Y道。 小鴿子快哭了,眼睛熬得紅紅的,濕噠噠的杏眼勾魂奪魄。 戚淵當(dāng)然知道發(fā)生了何事,那件長衫上,還敷著藥粉。 他就是中了那藥,之前才落入那般荒唐的境界。 戚淵一向潔身自好,甚至不近女色,此次叛黨中有人便是知道了這一點,才故意下了那種藥,想必是恨他恨到了極致。 他倚在床頭,一只手遞上去,“過來,小鴿子。” 小鴿子?吳真欲哭無淚,她就不應(yīng)該讓橘把藥效弄得這么強烈。 “我……我變得好奇怪……”吳真癟著嘴,雙腿顫抖著,委屈地說。 “來,跟我說,怎么個奇怪法?”戚淵朝她招招手。 好聞的男性氣息襲來,吳真笨拙地撲了過去,貪婪地靠在他胸膛輕嗅。 “之前還敢調(diào)戲我?”戚淵彈了彈她的腦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還有幾分同情于她。 “嗚嗚嗚……我好難受……”小鴿子趴在他胸膛,難受地扭動著身子。 戚淵了然于心。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不知是出于報復(fù),還是一些奇怪的誘因,“想要我嗎?” 小姑娘大眼睛盈盈有光,含羞地點了點頭。 “求我啊……”戚淵一臉痞樣,一把推開她,不要臉地撐著俊臉看著她。 吳真:“……” 戚淵吊兒郎當(dāng)?shù)匕胩芍?,得寸進尺地繼續(xù)道:“說,求求你,阿淵。” 那只小鴿子粉嘟嘟的嘴唇湊過來,“阿淵老爺,求求你……” 那句阿淵老爺,點燃了他一身的火。 戚淵摟過她,攻城略地地吻了下去。 …… 一個瘋狂又迷亂的夜。 人間滋味,不過如此。 清晨雛鳥啾啾地叫,吳真醒來,男人把她摟在懷里緊緊圈起來。 “菊苣,菊苣,懷上了沒?”吳真趕緊呼叫橘。 “您的任務(wù)完成度太低,測不出來?!遍購棾龆卧獙υ捒?。 橘:“不過你昨晚表現(xiàn)良好,系統(tǒng)決定給你一次搶紅包的機會?!?/br> 潛意識里下了一場紅包雨,吳真趕緊跳起來搶。 她一共搶了四個紅包,全部上繳給橘。 “第一個,恭喜您,可以延長受孕期至三天?!?/br> “第二個,獲得快速愈合中藥一副?!?/br> “第三個,獲得指定季氏的情報傳送機一臺。” “第四個,獲得所有人好感度透明顯示器一臺?!?/br> 吳真從潛意識里出來,發(fā)現(xiàn)身后男人嘴唇早已干涸起裂了,他臉色蒼白,明顯昏厥了過去。 不會……被她吸干了吧?吳真小心翼翼拍拍戚淵的臉,發(fā)現(xiàn)他頭頂冒了一顆小心心,那里有一管類似血瓶的東西在頭頂懸空。 不過裝在血瓶里的東西是一顆又一顆紅心,如今紅心數(shù)量還一半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