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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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貓:我就想看看您有沒有睡,嘿嘿 邵非發(fā)完有點忐忑,后面兩個象聲詞看著有點傻,不過太認(rèn)真,和那些舌燦蓮花的比,他就更沒特色了。 先生:怎么,想教訓(xùn)我? 小野貓:不敢的,就是擔(dān)心。 擔(dān)心…真是個暖極了的詞。陸云挑了挑眉,沒想到被貓爪子反撓了一下。不曉得這是姜析示意的,還是邵非真心的。不過相比之下,比起那個他還什么都沒做就噤若寒蟬的小東西,這樣的更令人心動。 陸云點了點屏幕,沒回,邵非想到姜析的作息時間,毫無疑問陸云有過之無不及,找了幾個養(yǎng)生的鏈接發(fā)過來,全是按時睡眠的重要性。 陸云就點開其中一個看了幾眼,嘴角含笑,哪個說話不是彎彎繞繞的才說目的,也就這傻孩子,還自以為自己很聰明。 邵非像在哄個大孩子:先生,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陸云下腹微微一緊,久違的快感沖刷著這具清心寡欲良久的身體,心里的火苗,像是被澆了幾滴油,轟得一下躥了起來。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這話讓陸云想到下午,邵非發(fā)了張健身照,青年臉上布著汗水,發(fā)絲吹落,平日清透的目光顯得誘惑,折射細(xì)碎光芒的汗珠沿著脖頸往領(lǐng)口墜,濕透了背心,將那薄薄的肌理形狀都勾勒了出來,可以看出邵非將身材管理的很好,是一種少年跨度到青年的潮氣蓬勃和魅力四射。他卻想著,如果能染上別的色彩會更誘人,體內(nèi)產(chǎn)生一種扭曲的興奮感。 不過陸云很快就想到這樣一張照片不僅僅是他獨享的,之前那個所謂的金主,叫什么陶什么的,什么東西,長得歪瓜裂棗,公司也是小的不行,眼睛瘸了?;饸獠粩喾?,邵非簡直是一個寂寞難耐的gay的狀態(tài),他這樣撩過多少人?當(dāng)即黑了臉,讓小孩不能把照片發(fā)到任何地方。 陸云將欲望滋生的波動摁了下去,也許,他只是太久沒找人了。 幾乎是煩躁地打出幾個字:別惹我 他不知道,再任小孩挑逗下去,會發(fā)生什么。 邵非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等陸云發(fā)回的消息,邵非愣了一會,筆直的思維還沒轉(zhuǎn)過彎。 下鋪的呂俊在看教學(xué)視頻,被邵非盯得久了,問他怎么了。 邵非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去,引得室友笑了起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那位姑娘八成對你有意思,你這一撩一個準(zhǔn)?!?/br> 邵非當(dāng)做沒聽到姑娘兩個字,整了整神色:“不可能?!?/br> “什么?” “我說不可能對我有意思?!?/br> “我就說一種可能性,你那么認(rèn)真干嘛?!?/br> 邵非慢慢回味過來,娛樂圈不比別處,在這兒對性別與感情屬于黑白混搭的模糊地帶,特別是陸云這樣的哪怕他不想,遇到的誘惑也是不分性別的,之前的話還真有可能…… 現(xiàn)在這樣越解釋越黑,猶豫地拿起手機(jī)又放下,算了,他本來就在陸云心里沒什么好形象。 邵非崩潰地蓋上被子,將蒸發(fā)著熱氣的臉埋進(jìn)被子里。 . 陸家。 月色靜謐,空調(diào)的涼風(fēng)劃開薄紗窗簾,在空中飄蕩著波浪般的弧度,落下淡淡的陰影,床上的男人緊閉著眼,眉頭鎖著,哪怕幾夜沒有休息,睡眠依舊不穩(wěn),長期折磨他的夢境再次光臨。 汗水密布在額頭上,輾轉(zhuǎn)間一種難言的渴望撥開靈魂深處的迷霧…… ………… 仙氣渺渺的山峰中,仙鶴踏著步子漫步在殿頂上。 青年焦急的身影出現(xiàn)在殿門外,掀開簾子走了進(jìn)來,那張熟悉的容顏上滿是焦慮,半是斥責(zé)半是擔(dān)憂:“你怎么會受傷?何人能傷你?” 青年的手指摸上了他赤著的肩頭,傷口深可見骨,燒焦的血rou外翻,被冰靈氣封住了傷勢。柔軟的指腹輕輕按在傷口周遭,見比自己想的嚴(yán)重,天生微翹的唇抿了一下,但柔和的五官再生氣也像在撒嬌,立刻從儲物戒里掏出了一瓶藥粉,卻被男人抓住了那只纖細(xì)的手,稍稍一用力將人拉近自己,四目相對。 手指貼在青年柔軟的唇上,惹得容易害羞的戀人縮了縮手指,淡紅色澤的臉頰令人蠢蠢欲動,幾乎是貼著青年的耳畔,緩緩道:“小傷,別放心上?!?/br> “又是去地底……??!”青年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吻住,攫取他口中的濕軟,青年只象征性地推了一下,連力道都是軟綿綿的,輾轉(zhuǎn)吸吮間輕輕ding開,又是一次攻城略地般的翻動,青年的臉越來越紅,一絲媚色讓男人迷醉,他忍不住摩挲著那人柔滑的頸側(cè):“你的靈根還需要調(diào)養(yǎng),這些藥材只有地底有,我親自去取也放心些?!?/br> “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你與地底……別,嗯…”又一次被吻,青年眼見推不開,微微喘著氣躲著男人無休止的纏綿,每次說要事這人都能這么打岔。卻被按住了后腦勺,微醺的眼神透著迷離,引得男人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青年被這大幅度的動作驚地倒吸一口氣,卻被男人柔軟的濕滑幾乎攻擊到喉嚨,將他的驚呼盡數(shù)吞下,抱著他走向后方池邊…… 兩人衣衫盡濕,溫?zé)岬乃袃扇说纳碛皫缀跞谠谝黄穑腥藧蹜z地輕啄著,青年想到了什么,從迷離的狀態(tài)漸漸清明,見男人還有往下的趨勢,衣衫不翼而飛,那guntang的地方隨時都能沖刺而來,又躲了起來,男人有些不滿,百年來的焦灼感折磨著他,扯開衣帶就將青年的雙手綁了起來,不緊卻無法掙脫。 青年扭動著身體,妄圖掙脫,打濕的身體若隱若現(xiàn),更引人沸騰。 可他的掙扎依舊刺眼極了,男人邊吻著精致的鎖骨,邊含糊著:“我對你的心意還懷疑?或者在你心里依舊把我當(dāng)成師父…” 青年很為難,潮紅的小臉有些情動和無奈,望著手指上那只套在無名指上的儲物戒,纖細(xì)的手繞過男人結(jié)實的胸膛,輕輕攬住他:“除了這個……其他我都答應(yīng)你,好不好?” “邵非,你不擅長撒謊,你還是沒有完全接受我。”他篤定著,發(fā)狠地啃咬著青年,不再給他說話機(jī)會,免得說出來的都是他不愛聽的。 男人掩飾著眸中的受傷和暴戾,緊緊箍著青年不讓他動彈分毫,看著白皙的肌膚上展開一朵朵紅梅,體內(nèi)的躁動反噬地越發(fā)厲害…… ………… 陸云猛地睜開眼,喘著氣,環(huán)顧周圍,恍若隔世,夢中人迸發(fā)的欲望與暴躁也同樣影響著他。 今天若不是小家伙提醒,必然又是徹夜通明,一旦入睡,這夢又再一次光顧。 他坐了起來,掀開被子,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發(fā)著嘶嘶的響動,窗外傳來的蟬鳴被玻璃窗阻隔了大半,靜謐的環(huán)境卻依舊讓男人覺得煩悶。 男人擼了一把汗?jié)竦念^發(fā),閉上了充斥著暴動氣息的眸子,單手扯開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眼中的欲望和渴求沒有因為清醒而降低絲毫。 目光下垂,望著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的地方,又來了。 此時,床邊閃過一道幽藍(lán)的光,手機(jī)短信,am04:13,小野貓:先生,早上好,您昨晚有睡嗎?(≧v≦)我要去買早餐,想不好吃雞蛋餅還是豆腐腦鍋貼~ 邵非好似完全忘了前一天晚上那條讓人尷尬的回復(fù)。 某處好像聞到了那人的氣息,瘋了似的沖刺,聳得更高了。 陸云意識到什么危險,cao起手機(jī)就往墻上砸。 他的力道很重,砰一聲手機(jī)砸到墻面又掉在地毯上,光線還閃著,他死死盯著,像是一只露出利爪的猛獸。 待光線暗了下去,撐著額頭,他究竟在想什么。 從少年時期第一次有了成人反應(yīng)后,這個夢就沒有停止過,就像一出出單元劇,每日都在接連著上集內(nèi)容播放著,一開始夢里青年的面容還是模糊的,后來越來越清晰,他知道對方叫邵非,夢里那個“自己”的弟子和愛人,愛人這個詞有待商榷,在他看來,是那位叫邵非的青年權(quán)衡利弊下的妥協(xié),一個想得到庇護(hù),一個想得到人,僵持了足足六百年。 里面的劇情,有記得的,有隨著醒來遺忘的,記憶最深刻的就是每次夢醒,那個叫陸淵的男人總是在提醒他去找人。 找什么人,與他何干? 毫無疑問,陸云沒什么代入感,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部特別枯燥的電影,他只是觀眾,看著自己毫無興趣的劇集。 他從不相信前世今生,更不認(rèn)為自己是同性戀,沒人會喜歡這樣不斷播放的夢。 他覺得可笑和鄙夷,居然追求了六百年都沒得到!他怎么可能和那么無能的人有關(guān)系! 陸云不喜一切超出自己控制的事,更妄論被其他人控制,這夢就在被無形的東西控制著。 想讓他去找個虛無縹緲的人,簡直癡心妄想。 只要不入睡就不會做夢,從那以后他開始失眠,精神上的自我約束令他的失眠癥越來越嚴(yán)重,這不是藥物能治療的。 隨之而來的是對同性戀日益反感,他沒喜愛過任何一個男人,更無法理解同樣是男人為什么會起那種心思。外界傳言陸云厭惡同性戀,根源就在這里了。 時間久了,他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邵非這樣一個人,直到那年他得到陸家家主的位置,偶然遇到一個和夢里青年長相、名字都一樣的小少年,才讀初二,除了稚嫩一點,幾乎都是夢中人的翻版。 那少年被雙親拋棄,奶奶年事已高,他便資助他,看著少年儒慕地望著自己,依賴自己,陸云一開始只是好奇,他不信夢里的一切,也不希望自己像夢中那個男人一樣。 既然遇到了,那就干脆把人放在身邊。 少年只是他給自己的考驗,很快他開始膩煩和不待見,少年眼中的貪婪和心機(jī)他看得一清二楚,任何想接近、對他有各種目的的人,都是這樣的眼神,后來更是各種陷害手段層出不窮,他沒那么多時間來養(yǎng)一個花樣心思過多的人。 疏遠(yuǎn)了很多年,雖然沒有停止過資助,但陸云幾乎忘了這個沒多少存在感的少年,直到一個月前,他再次來見自己,以往傲慢矜驕的頭顱緩緩垂下,請求他幫忙的時候,那雙眼眸中帶著嚴(yán)肅和真誠,還有點軟軟的,像是棉花糖一樣的笑容,似曾相識。 陸云起身,全身的熱氣無處安放,將空調(diào)調(diào)得更低一點,隨便從衣柜里拿了一身睡衣進(jìn)了浴室,沒一會,里面?zhèn)鱽硭髀暎€有斷斷續(xù)續(xù)男人的低喘與隱忍的聲音,氤氳的霧氣遮掩了男人心底壓抑著的情潮。 出來后,看著遠(yuǎn)處地毯上的手機(jī),彎身撿了起來:給我買一份,一樣的。 我與你不同,追了六百年還沒得到人,懦夫、廢物! 尷尬的時候怎么辦?那就當(dāng)那件事翻篇,不去提它。昨天邀請大佬一起睡的邵非,現(xiàn)在膽子不比曾經(jīng)兩個世界,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邵非了。 三天短假很快結(jié)束,邵非已經(jīng)回到片場,因為是取景地,并不是正規(guī)拍攝場地,早餐店在離得有些遠(yuǎn)的小鎮(zhèn)上,邵非剛排隊買好豆?jié){和鍋貼,看到消息差點把豆?jié){噴出來:我給您送來? 先生:不用,我過來拿。 等等,那意思是說先生要過來? 雖然可能只是順便,但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探班? 邵非回去后副導(dǎo)演讓他過去一趟,但很快又讓他先去準(zhǔn)備,邵非沒想太多就去等造型師了。聽說今天有兩位流量大咖要來客串,都是樂皇近兩年上升勢頭很猛的藝人,其中本劇的男主吳均霖也會過來。 邵非心道果然如此,一點小期待平復(fù),緊繃的心情緩解了下來。問熟悉的場務(wù)要了兩個保溫盒,將冒著熱氣的鍋貼和豆腐腦分別放進(jìn)去,又要了個盆子給它們泡熱水。 到了時間,小茹給主演們做好造型,空晴雖不是主演但劇組人對她特別客氣,榮安影視也是投資之一,她刷著微博,讓小茹過去給他去先做。何珊珊嘖了一聲,在他耳邊小聲道:“你說她會不會對你?” 邵非客氣地表示感謝,轉(zhuǎn)頭敲了何珊珊一個栗子:“別做白日夢?!?/br> 他可不會想別的,要知道她那位二代男友為了讓她上位,接下來就會為她投資一部專門為捧她的網(wǎng)絡(luò)電視劇,她不可能想不開甩那位二代,多半是為了結(jié)個善緣。 小茹摸著邵非柔軟的臉頰,心道這么好的皮膚摸著真是享受啊。 邵非總是來的最早的一個,恐怕也是唯一一個把所有人臺詞都背出來的演員,哪怕他只是演其中一個小單元劇,敬業(yè)程度讓她很欣賞,好感度也是這么來的。她看著邵非在給保溫盒泡滾水澡,冷了又重新燒了一壺開水泡。 “在泡午飯嗎,你自己做的?” 邵非打哈哈:“不是,隨便泡泡?!?/br> 何珊珊給他去接水,回來后臉色不好,問她也不說,沒一會跑出去打電話了。 邵非嘴里背著已經(jīng)滾瓜爛熟的臺詞,又抬頭看一眼保溫盒,神色中有些異樣。 “你居然也會緊張?”小茹見他與平時不同,似乎有些焦慮。她覺得邵非演戲的時候很專注,根本是全情投入到角色中,平時很少見他這樣。 “我是新人,怎么可能不緊張??!”邵非失笑道。 因為知道緊張只會壞事,將好不容易等來的戲份拱手他人。與其表現(xiàn)出來,還不如靜下心好好演,拼盡全力博一個機(jī)會,他的性格不適合圈子,那總要在別的地方加倍努力。 小茹見過很多新人都是這樣樂觀拼命,只是有時候一個機(jī)會不是輕易來的,哪怕來了,也有可能竹籃打水。 “你是不是聽說那件事了?” “哪件事?” “就是藍(lán)石影業(yè)的蘭總有意把你的角色換下來?!?/br> 邵非怔忡了會,最近蘭總有邀請過他去一個飯局,不過被他推掉了。 邵非立刻冷靜下來:“我還剩兩場戲就拍完了,現(xiàn)在換下來不劃算,這筆投資不是白花了?” 小茹見周圍沒人注意這里,彎身對他說:“應(yīng)該還在協(xié)商,剛我經(jīng)過導(dǎo)演室的時候,聽到爭吵聲,說實話,劉導(dǎo)應(yīng)該是很欣賞你的,我聽他在罵人,就是他普通話實在不普通,氣到后面全程飚英語?!?/br> 這樣一說,邵非也知道絕對不是空xue來風(fēng)了,剛才副導(dǎo)演讓他過去可能也是為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