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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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么每天寫作業(yè)不累嗎,人是要放松的,腦子也是需要放松的,張弛有度才能更好地學(xué)習(xí)。”羅宇飛苦口婆心地勸了幾句,但邵非就是不回應(yīng),這么悶,陸琛看上他什么,悶啊? 仗著邵非聽不懂,他對陸琛道:“我說你什么眼光?” 陸琛譏誚道:“我眼光不需要你來質(zhì)疑?!彼暮梦抑谰托辛耍銈冃枰裁?。 兩人打著旁人聽不懂的啞謎,羅宇飛也正色了一些:“去吧,我真有事想和你談?wù)?,?dāng)我是兄弟就來一趟?!?/br> 羅宇飛身為好友,當(dāng)然是不希望陸琛誤入歧途的。 首先陸家現(xiàn)在看上去只有陸琛一個繼承人,但實際上陸琛的一舉一動都被那些有資格爭奪的人看在眼里,陸琛不能犯錯,特別是那么大的錯。 其次這條路難走是必定的,不說各方面壓力,就是陸琛難道真的確定自己的性向嗎,也許只是一時新鮮呢。 更何況,就他的觀察來看,邵非對陸琛的魅力完全免疫。 邵非雖然看起來是在用心補自己沒上的兩堂課內(nèi)容,實際上一直關(guān)注著這兩人的對話,聽到他們準(zhǔn)備晚上出去,心微微跳動了起來,心思也活絡(luò)了些。 直到確定陸琛同意,邵非才將關(guān)注收了回來。 陸琛今晚就不在,那他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本來邵非就打算搬出去的,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事情,他更是堅定了立刻搬走的想法。 陸琛并沒有直接去,先將邵非送回家才與羅宇飛離開,當(dāng)然整個回陸家的過程都兩人的距離非常遠(yuǎn),陸琛也沒刻意接近過,免得把人再嚇跑,他家的倉鼠就那么點膽子。 直到邵非下車,才叮囑道:“你今天兩節(jié)課沒聽,光看筆記不行,待會我回來的早就給你做下補習(xí),馬上要月考了,你的基礎(chǔ)還是有點跟不上?!?/br> 邵非想到今晚就是住在這里的最后一天,也就乖乖應(yīng)是了。 等徹底看不到陸琛的車,邵非立刻找到正在監(jiān)督晚飯的余叔,說明自己現(xiàn)在就要離開。 余叔有點驚訝:“你不等你母親一起嗎?” “不了,之后也能碰到的?!鄙鄯钦f著,又緊張地說,“余叔,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不要告訴陸琛我的新地址?!?/br> 余叔是個專業(yè)管家,當(dāng)然沒辦法答應(yīng)這件事,只要雇主有需要,他們不可能瞞著。 邵非也猜到了,他現(xiàn)在很冷靜,之前的話不過是為了后面的目的。 “那我離開的事,至少不要主動告訴他,他如果沒問的話,你不說,這樣可以嗎?”一個過分的要求對方不會答應(yīng),但心里會產(chǎn)生一些愧疚,那么馬上接一個不是特別過分的要求,對方答應(yīng)的可能性就會很高。 他只想拖到木已成舟,順便讓男主好好去清醒一下。 他相信,只要冷靜下來,陸琛一定能看出他有多么平凡,多么沒特色,多么無聊煩悶又無趣,長相氣質(zhì)都那么的泯然于眾,陸琛怎么會是個放任自己一錯再錯的人呢。 不說就不算欺騙,也不算幫他,還不準(zhǔn)老年人想早點睡覺嗎? “你和少爺,是不是出什么事?” 邵非擺明了不想多說,余叔想到之前自己當(dāng)了回惡人,趕邵非離開,這份愧疚到現(xiàn)在還在的,又看著面前可憐巴巴地站在那兒,渾身好像都散發(fā)著無助迷茫的邵非,喟嘆了一聲:“就這一次,但如果少爺問起來,我還是沒辦法幫你隱瞞的。” 余叔知道邵非沒什么行禮,但他一個人去新家總是不放心的,就吩咐讓兒子余默陪著邵非。 把邵非送上車后,余叔想著最近陸琛與邵非的互動,心底也有些不安:“非少爺,別嫌余叔多嘴,少爺不是個好糊弄的人,你別嘗試騙他?!?/br> 邵非當(dāng)然明白,但比起陸琛的怒氣,他更不愿意兩人時時刻刻地在一起,兩權(quán)相害取其輕。 “記住我的話,千萬別惹怒他。如果不小心惹怒了,就盡量順著他?!?/br> 邵非鄭重地點頭。 現(xiàn)在的陸家,對已經(jīng)猶如驚弓之鳥的邵非來說,才是龍?zhí)痘ue。 他明白無論找再多理由,都抵不過一個,他很恐懼那個充滿欲望不斷侵蝕誘惑他的陸琛。 到了荷葉杯,已經(jīng)有一些朋友在那兒玩梭哈,還有些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的,看到他們兩個進(jìn)來,紛紛打招呼,羅宇飛示意他們先玩,他則是帶著陸琛去了另一個小包間,剛走進(jìn)去,里頭就坐著一個眼熟的人,還是那熟悉的打扮,學(xué)生味的氣息。 看到陸琛他們進(jìn)來,青年立刻羞澀地打招呼,陸琛直接放下了臉:“出去。” 那青年笑容僵了一下,但還是拿眼神看向點他的羅宇飛。 羅宇飛在陸琛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冷漠情緒,這是平常的陸琛。 等人出去后,他才道:“你真的打算就這么放縱自己?” 陸琛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悶頭喝了一口,他垂著視線,發(fā)絲遮住了他滿是陰霾的表情。 “不提別的,你該知道這世上有多少男人,而其中同性性向的又有多少?就算你有意思,那邵非呢,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他對你根本就沒那意思,你覺得本來就小的概率,碰上個直男能在一起的概率有多大?你是陸家的大少爺,要什么沒有,就是男人,你就不能換個人選嗎?我保證有很多愿意自薦枕席的!”羅宇飛氣道。 “你自己以前也是喜歡女孩子的,這次不過是個小錯誤,修正了就當(dāng)事情過去了?!彼娌荒苎郾牨牽粗戣〕轱L(fēng)。 但陸琛只是喝著酒。 今天邵非的拒絕他并不是無動于衷,只是壓抑著而已。 羅宇飛勸了將近半個小時,但陸琛始終沒有給回復(fù)。 “他會愿意的?!标戣『韧曜詈笠豢诰?,站了起來,直直望向羅宇飛,“宇飛,你會幫我的,對嗎?” 陸琛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了,注意到對面樓棟的那個點是暗的,也沒太在意。 今天的邵非不太可能等他,也許早就睡下了。 在陽臺上吹了會冷風(fēng),酒意散了一些,像往常一樣,只是順帶打開了聽網(wǎng),想聽一聽小呼嚕聲緩解焦躁。 卻發(fā)現(xiàn)上方顯示的坐標(biāo)地點,根本就不在陸家。 陸琛瞬間想通了什么,握住欄桿的手背青筋浮出,太陽xue也是一跳一跳的。 一字一頓地吐出兩個字:“邵、非!”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子:氣炸 . 系統(tǒng):我還有話啊啊啊啊啊啊?。?/br> 第33章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陸琛簡直咬牙切齒:“你真是讓我驚喜?!?/br> 下午小東西的表現(xiàn)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除了對他躲躲避避外,還是乖得不得了,原來全是障眼法,專門在糊弄他, 陸琛怒氣飆升的同時,又覺得邵非就該是這樣的, 這小壞勁兒, 也只有熟悉了才能挖掘出來。對陸琛來說這反抗還是軟軟的,就像是小爪子在他身上撓了幾下,根本沒什么力道。 對他的渴望從一開始的淺淡, 到壓抑后的反彈, 越發(fā)不可收拾了起來。 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 當(dāng)時他和羅宇飛的談話內(nèi)容邵非應(yīng)該是關(guān)注著的,也許早就在打算了。 本來以為邵非只是還沒轉(zhuǎn)過彎來才那么沉默, 沒想到今天看似溫順不過全是假裝, 就像他之前在車內(nèi)看到的小呆瓜走路時的表情一樣, 邵非有著一種莫名吸引人探究的魅力,但邵非自己顯然完全沒察覺。 以為最無害的小東西, 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就給你來上一口, 能把你原本的放心全給炸毀了。 陸琛氣得連慣常的假笑都沒了,暗夜里黑黢黢的眸色格外滲人。 陸琛直接驅(qū)車開了出去,汽車發(fā)動的聲音在夜晚安靜下來的陸家很明顯,余叔這會兒已經(jīng)睡下有一會了,但因為之前送邵非離開的時候那不安感, 并沒有完全睡著,一片車燈光從窗口劃過,余叔立刻披上了外套,在窗口前張望,看到那輛并不常開的車,猜測是少爺自己開走的。 在少爺十八歲生日拿到駕照后,陸董送了好幾輛當(dāng)禮物,可惜都在車庫里發(fā)霉,少爺覺得作為學(xué)生根本沒必要開車。 只見車子開出大門后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他們少爺過得很規(guī)律,也許是從老爺那種夜夜笙歌的生活中過來的,小時候的少爺是很厭惡老爺?shù)模匀欢晦饤壛死蠣數(shù)哪欠N做派,孩子的行為往往會走極端,所以從小到大的少爺在私生活上非常克制,也幾乎不會那么晚出去。 他意識到,少爺也許發(fā)現(xiàn)了邵非的事,卻沒招呼他們?nèi)魏稳恕?/br> 他想通知余默,讓他注意一下,又覺得這沒憑沒據(jù)的事做了會添亂,還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陸家,也該有些新的色彩了。 陸琛按照顯示的地址,一路將車速控制在最高范圍內(nèi),在不算擁擠的馬路中穿梭超車。 神情像是結(jié)了冰。 到離得那個地圖上的小紅點近了,他才放緩了車速,看著街道兩旁大部分拉上卷閘門的商鋪,還有些零零散散加班回家的上班族,幾家還營業(yè)的二十四小時超市,生活氣息很濃郁,更重要的是離帝江高中非常近,屬于學(xué)區(qū)房的范疇,租房的價格這些年水漲船高,到達(dá)一個讓人咋舌的地步,不是邵非每個月打工就能負(fù)擔(dān)得起的。 哪怕不詢問他人,陸琛僅靠自己的判斷也能大致推斷出來,是父親在從中作梗,哦,錯了,是那老東西見不得閑雜人等在陸家了。 放了以前,這種事陸琛是懶得理會的。 將車直接開到了定位點的小區(qū),一路運氣爆表沒被抓到酒駕,不然現(xiàn)在的陸琛可能在局子里待著了。 門衛(wèi)大伯向他招招手,又指了一下門口的告示牌:“滿了,去路上停吧?!?/br> 老小區(qū)的車位都是先到先停的,到了晚六點以后基本就沒了,馬路上收費雖然高很多,但這個點有位置就算運氣很好了,經(jīng)常來的基本都知道,這一看就是個沒怎么來過的新人。 陸琛探出身子,往兜里撈了撈,他身上很少帶現(xiàn)鈔,把身上所有的都放了上去,即興表演了一下壕無人性:“我來接人,很快就走的。” “哎呦喂,你先拿回去,這個我們可不能亂收?!边@里是學(xué)區(qū)房,偶爾沒地兒停就有很多家長開進(jìn)來,大伯也不是不理解,直接按了升降桿的按鈕。 看這不食人間煙火的架勢,得有個好幾百吧,哪有人暫時停個車付這么多錢的,抬頭就看到了一張俊美無暇的臉,大伯被這美顏沖擊了一下,哦豁,真是個帥小伙。 不過大伯到底是上了年紀(jì)了,也只多瞄了幾眼,發(fā)現(xiàn)小伙子神情冷冰冰的,這不像是去接人,反而像是尋仇。 還想說什么,這小伙子已經(jīng)開進(jìn)去了。 大伯左右瞅了瞅,大晚上了也沒什么人看見剛才那一幕,見財起意地收進(jìn)口袋里,對著已經(jīng)開遠(yuǎn)的車喊了一聲:“噯,你想停多久就停多久,慢慢來!”順便將這車牌號記在本子上,以后這車都免停了。 也不知道那人聽到了沒,不過大伯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張臉,嘖嘖了幾下,這是明星吧,也忒好看了,就是腦子有點傻。 陸琛哪里是傻,他自己就有練手的公司,對物價有一定了解,只不過如今在氣頭上,頭腦發(fā)熱,又喝了不少酒,用這種不理智的方式在瀉火。 什么都沒想就先跑過來堵人了,現(xiàn)在依舊氣得肝疼。 開入小區(qū)后剛好有輛車大晚上的出去,被他鉆了個空隙,在黑燈瞎火的車子里待了會,狠狠拍了下方向盤,是對自己的憤怒。 小家伙只是瞞著他離開,他就亂了方寸。 就好像他冥冥之中能感覺到邵非不屬于這里,這種永遠(yuǎn)都無法把人掌控住的不安時不時冒出來。 停好車,就走向地圖上的紅點所在位置。這里屬于二十年前建造的老小區(qū),有一些年代烙印,因為沒有建造地下車庫,車子都擁擠在地平面上,不過綠化做得很好,在路燈下有種朦朧的味道。 陸琛來到標(biāo)注的點,卻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層樓。 他陰沉著神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邵非已經(jīng)來到新家了,是一間三室一廳的居室,兩個一樣的大的房間,另外還有個小房間,應(yīng)該是考慮以后姚菲菲會來,但邵非清楚姚菲菲絕對是看不上這里的。 房東將這里打掃得很整潔,家裝風(fēng)格屬于中西合璧,但家具還是很新的,以木質(zhì)為主,窗臺上放著幾盆小小的多rou盆子,屋子看上去很溫馨。 邵非心里其實挺感激陸正明和吳特助的,雖然租房子是陸正明的意思,但就是想想也知道他本人是不會過問這種小事的,基本都是吳良在處理這些繁多又麻煩的事,還特意考慮了學(xué)校附近,就是為了他這段時間上學(xué)方便。 有吳良那樣的助力,也難怪到處留情陸正明依舊與諸多前任關(guān)系還不錯。 “滿意?”余默察覺到邵非眼中的笑意,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