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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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琛并不介意姚菲菲做什么,他的父親不從一而終,憑什么要求女人做到。 還是那句話,她發(fā)揮她的能力,他們有他們的規(guī)則。 陸琛哂笑了一聲,吳良怎么可能被一個空有美貌的花瓶迷住?除非他…… 在陸琛當(dāng)背景幕布的時候,邵非跑到旁邊的冰淇淋房車那兒,要了個無人問津的棉花糖。 也許是它的招牌太小,大多數(shù)經(jīng)過的人都選擇了其他甜點。 文中沈半清最懷念的食物就是這個,小時候父母工作忙她是由奶奶帶大的,因為外婆家重男輕女思想嚴(yán)重,奶奶為了孫女在一個良好的環(huán)境中成長,加倍疼愛幼小的沈半清。如果不是奶奶的去世給沈半清巨大的打擊,讓謝允有機(jī)會安慰她,在邵非看來就是十個謝允都不可能讓沈半清情根深種。 而棉花糖是沈半清幼年時最美好的回憶。 當(dāng)邵非拿著胖乎乎像一團(tuán)云的棉花糖走向陸琛時,陸琛一個快手就將這個畫面保存下來。 嗯,糯米配胖云,很搭。 “怎么?”陸琛望著棉花糖,明知故問。 邵非躊躇了下,他覺得用這個去哄沈半清,應(yīng)該能緩解兩人敵對的關(guān)系。 “能不能……”邵非絞盡腦汁想著說辭。 “嗯?”這小家伙,給他送東西還這么猶豫半天,還是太害羞,膽子也就米粒點大。 陸琛想到某個家伙,中午去小賣部給他買了瓶核桃飲料,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包。 熬到下午第二節(jié) 課才偷偷塞到他的抽屜里,還裝作是女生送來的,真以為他陸琛像這個小蠢蛋一樣蠢? “能不能把這個送去給沈半清?”不會拐彎抹角,那就直接問吧。 陸琛上揚(yáng)的嘴角被拉平,表情還是淡淡的,手指微微收攏,手背上青筋浮出。 淡聲道:“為什么?” “就幫我個忙,好不好?她現(xiàn)在需要安慰?!鄙鄯情W爍著目光,低聲懇求。 這是她仗著今天新上任的假弟弟身份提出的第一個要求。 饒是陸琛這個詭辯高手都對邵非那異于常人的邏輯感到無言以對:所以她不開心,關(guān)我什么事? 這世界上每個人都在為奔波勞碌,受委屈怎么了,我難道還要一個個安慰過來? 郁氣堆積,望向邵非期待的目光,陸琛皮笑rou不笑:“沒空。” 邵非看著正開著拍照功能的手機(jī),睜眼說瞎話的某人:“……” 過了幾秒,陸琛又恢復(fù)了懶散的樣子,雙腿打開,氣場全開,那種拒絕交流的姿態(tài)。 冷冰冰的:“我今天是司機(jī),只負(fù)責(zé)把你送到,不兼職?!?/br> 求助無果的邵非帶著一種你活該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的郁悶感,決定自救。 他將棉花糖放到沈半清面前,她無神的目光終于漸漸焦距。 像是靈魂歸位一般,她動了下僵硬的胳膊,接過了那支熟悉的棉花糖,她也沒看邵非,卻緩緩將它放入口中,小口小口地含著。 慢慢的,潸然淚下。 苦澀的淚水混雜著甜膩的味道,吞入喉中。 倏然抱住了邵非的藥,似乎想將淚水隱藏,棉花糖粘在兩人的衣服上,不過他們都沒在意。 “嗚……”沈半清放聲痛哭,這時候似乎眼前的人是誰都不重要,她只是需要一個站起來的力量。 一旁毫無用處呆呆陪了一天一夜的楊鑫,眼睜睜看著一個沒有存在感的男生搶了本該屬于自己的位置,他們楊家是不是專門用來被截胡的? 他怎么覺得自己像是個多余的,有點內(nèi)傷的楊鑫想找人分開兩人。 陸琛難道就這么放任他們這么摟摟抱抱了? 楊鑫回頭,卻見陸琛站在暗幕處。 此時余暉落下,夜幕爬上,這么站著還真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陸琛靜靜地望著相擁的兩人,目光中一片詭異的平靜。 沈半清莫名顫了下,像是冷到了。 邵非也有些難受,輕輕拍著這個堅強(qiáng)姑娘的背,不斷重復(fù)著:“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沈半清找到了一個傾訴的地方,一開始語氣還是輕聲輕氣的,后來就越來越激烈了:“我像個傻子一樣追著他,他八成在笑話我有多么蠢,怎么會有那么蠢的女人呢,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怨言都沒有,末了還會為他找借口,多好用??!不用白不用,對不對?他怎么對我都可以,但為什么要害我父母?。克麄儧]怪我,為什么不怪?該死的是我啊,昨天那輛車沖過來的時候,我就想這么撞死也好……” 原著里沒有這段話,他沒想到這時候的沈半清會這么萬念俱灰,邵非不由將她瘦弱卻又堅強(qiáng)的肩緊緊抱著,給予她關(guān)鍵時候的依靠,靜靜地說:“你還有很多事沒做,這么便宜他了,你甘心嗎?” 沈半清以后將成為無數(shù)人的女神,怎么能在這里爬不起來。 沈半清的淚水流得更為兇猛,死死抱著邵非,像抓著最后一塊浮木。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絕望,邵非只知道死死抱住她冰冷的身體,希望給她一點溫暖。 他好像從她身上看到了那個剛剛來這個世界的自己,渺小的,無人問津的,沒過去,沒家人,沒記憶的自己。 陸琛神色像是被凝固了,猝然邁開大步,走向兩人,雷厲風(fēng)行的氣勢讓楊鑫被懾了下。 這才像是他父親贊不絕口的那個人,那個讓所有世家子黯然失色的家伙。 邵非還抱著人,雙目忽然被一雙大掌捂住,背后被一具溫?zé)岬纳眢w虛貼著。 淚水染濕了陸琛的手掌,心中微起波瀾。 低下頭,唇貼在邵非的耳廓上,引起那片肌膚上細(xì)小的雞皮疙瘩。 “你哭什么?” 第28章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楊鑫見坐著的沈半青抱著邵非的腰, 而他偶像則是貼著邵非,三人的姿勢讓他有種說不出口的詭異味道,怎么看怎么怪。 不過有一點他是確定的,他大概真是個沒必要的存在。 陸琛靠近后不假思索地遮住了小哭包的模樣, 將人不著痕跡地劃入自己的領(lǐng)域范圍內(nèi)。 眼前被黑暗籠罩,失去了視覺后, 聽力捕捉到更細(xì)微的音色顫動。 是陸琛的聲音, 就在他身后。 邵非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哭了,覺得自己忒丟人,低著頭抹去臉上的水跡, 陸琛捂眼的手也放了下來, 給邵非打理自己的時間。 經(jīng)過陸琛的一打岔, 沈半青也恢復(fù)了神智,她剛才只是一時間重壓釋放, 思想由痛苦支配, 被忽然打斷后她的狀態(tài)也重新回歸了。 她將自己緊箍著邵非的手放開, 聲音還很沙?。骸澳銢]事吧,我剛才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 真是……”她自己都覺得剛才的她像個瘋子, 而且因為太過用力,她想可能都把這人的腰給掐出淤青了。 “沒事沒事,一點事都沒有?!鄙鄯沁B連擺手,剛才他們兩都沒注意到這些,只知道抱緊對方, 像兩個孤獨(dú)的靈魂靠近著。 當(dāng)時沈半青的手是抓得太厲害,現(xiàn)在他才感覺到。 不過邵非覺得自己是個男人,這點小問題也沒放心上。 心底松了一口氣,女主的狀態(tài)好像好很多了。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沈半青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見過好幾次,但都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連名字都不知道。 邵非也顧不得尷尬,聽出了沈半青釋放的友誼信息,有點興奮有點羞赧:“我、我叫邵非。” “我是沈半青?!彪m然聲音像是在砂礫上滾過,不過她明顯人已經(jīng)恢復(fù)了精神,不再是那么渾噩的狀態(tài)了。 兩人相視一笑,雖然才接觸沒一會,卻好像認(rèn)識了很長時間一樣。 陸琛覺得這一幕分外刺眼,卻又沒任何立場干預(yù),他也不會干失了水準(zhǔn)的事。 但對某個女人的評價,一降再降。 居然會有那么惹人厭煩還陰魂不散的女人。 沈半青還想問邵非怎么會到這里,就與邵非背后的男人對上了視線,又是那像是看著什么污穢物的眼神,比上一次更多了厭憎,沈半青的臉色也變了變。 怎么哪里都有這男的,她好端端的在公園里,沒招誰惹誰,現(xiàn)在這男人卻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還來者不善,這不由地讓沈半青多想。 但陸琛可不管她是什么想法,既然恢復(fù)了那就沒必要再待在這里了,一手?jǐn)堊∩鄯堑难胪现耍粗鴽]用力卻讓邵非脫不了身,對一旁還在神游天外的楊鑫道:“人交給你了。” 楊鑫愣愣地點頭,信息量有點大,實情與傳言相差了太多,他偶像好像只是為了送那個小朋友過來的?小朋友又和沈半青看著是剛認(rèn)識的? 這都是什么情況?。?/br> 本來關(guān)注點都在沈半青身上的邵非,這才被陸琛拉回了思緒。 他能感覺到腰上的那只手透著不容置疑的味道,把要脫口而出的話吞了回去,只敢悄悄給沈半青打了個回頭見的手勢。 沈半青注視著兩人離開的樣子,那混蛋該不會仗著自己家世在強(qiáng)人所難吧,那孩子一看就是個好欺負(fù)的模樣,這不正中某些惡人的下懷嗎? “琛、琛哥,難受……”邵非這不是說謊,剛才沈半青就因為失態(tài)手指是捏著他的rou的,腰上有淤青,現(xiàn)在陸琛簡直像是要掐死他的力氣,他的確有點痛。 聽到那軟糯的聲音,陸琛這才放開了手,說著就要撩邵非的衣服:“我弄痛你了?” 邵非趕緊抓住那準(zhǔn)備拉開衣服的手,給自己編了個借口:“不是,我騙你的,就是想你放開我。” 他可沒有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露身體的嗜好。 陸琛神情沉了一下,也不再查看,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邵非咯噔一聲,趕緊小跑上前,道:“我就是覺得在外面兩個男人這樣拉扯,有點怪,不是要躲你?!?/br> 陸琛神色中夾著一絲譏誚:“你真是謊話連篇,果然那句想親近也是假的吧?!?/br> 怎么又繞到這問題上了,不是都過去了嗎? 他現(xiàn)在特別想一豆腐拍死自己。 到底當(dāng)時在想什么,才能說出那句話啊,給自己套了多大的一個籠子。 “真的?!鄙鄯橇⒖瘫碇嗟闹孕?。 陸琛考慮了一會:“我沒法相信,這樣吧,接下來一個月證明給我看。” 邵非:“好。” 假話誰不會說,先敷衍了再說。 “如果證明不了,就懲罰你好不好?”陸琛像在牽引著人似的循序漸進(jìn)。 好似被看透的邵非張了張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