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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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來這里不是找真假的,面前的人比起邵非漂亮了不知道多少檔次,他如果有沖動也應(yīng)該對更讓人有沖動的對象,他的審美一直都很正常。 陸琛順手拿起楊鑫剛才放在桌子上的煙盒,從里頭取了一支出來,沒人知道帝江高中那群不良聚眾抽煙被抓到的次數(shù)少,里頭就有陸琛提供消息的緣由。 如何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那就是讓敵人變少,讓朋友變多。 簡單的道理,他從小就貫徹著。 所以哪怕他再冷淡,圍繞在陸琛身邊的人從來只多不少,或遠(yuǎn)或近,有些的確不是為了他的錢權(quán),他本身就有吸引人的魅力,要不了幾年,這種魅力會真正被時光磨礪,氤氳出來。 楊鑫不知道這些內(nèi)幕,羅宇飛和盧毅是清楚的,不過也是第一次看到陸琛這么無所顧忌地抽煙,可見這貨好學(xué)生的光環(huán)深入人心,連發(fā)小都覺得驚訝。 青年眼疾手快地翻開打火機(jī)為他點煙,啪嗒一聲煙就點著了,細(xì)小的煙霧在空中卷著圈,陸琛瞟了一眼:“挺熟練?” 青年笑了一下,要是連這點眼色都沒有,他就可以下崗了。 陸琛很少用煙酒來麻痹自己,除非心煩的時候,而他很少心煩。 陸琛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到了桌子上,開門見山:“密碼六個零,里頭的數(shù)夠你一段時間的花費?!?/br> 天下沒白來的午餐,特別是來這里的客人,要求也是五花八門的,青年還沒被好運沖昏腦,看了眼銀行卡:“您想要我做什么?” “轉(zhuǎn)過去,脫了上衣?!?/br> 這下,羅宇飛天靈蓋都要被炸飛了! 羅宇飛從剛才心臟就跳得七上八下的,簡直不認(rèn)識面前的發(fā)小了,快把一旁盧毅的手給掐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沒看出他有g(shù)ay里gay氣的傾向,誰帶壞他了?” 盧毅無語地抽出自己快被捏扁的手,瞧瞧這叫什么話,陸琛還需要被人帶壞?這家伙自己就是烏黑烏黑得洗不干凈好不好,他覺得伙伴太激動了,陸琛不帶壞別人就不錯了:“他現(xiàn)在也沒好嗎,來點新花樣不是挺正常,咱們?nèi)镉植皇菦]有,好奇下不行?圖個新鮮而已?!?/br> 羅宇飛覺得這話很有道理,陸琛平時很自律,但要說瘋起來,還真難說。 又看旁邊目瞪狗呆的楊鑫,頓時覺得自己也不是很丟臉。 青年一時有點為難,他為難的并不是脫不脫衣服,只道:“希望幾位大少能幫幫小的,這不符合荷葉杯的規(guī)矩,包廂里不能做這種事,要是消息傳出去,以后就不用來上班了?!?/br> 羅宇飛不耐煩道:“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我們能那么無聊?” 青年這才關(guān)上幾扇綺窗,他穿的也是白色t恤,背對著陸琛脫了起來。 比起邵非的隨隨便便,青年就脫得清新脫俗了,美感效果也是賞心悅目的,就是對男性沒意思的幾個人也覺得的確身材很不錯,皮膚也白皙,光滑迷人。 陸琛看了一眼,收回了視線:“穿上吧?!?/br> 他的目光就像在海灘邊看到那些泳衣男女一樣,那就是一塊塊白花花的rou,別說沖動了,就是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生命。 同理可證,他對再好看的男性也沒興趣,他的性向是正常的。 之前看到邵非那樣,不過是青春期荷爾蒙躁動,他這個年紀(jì)的男性有點什么沖動很正常,是他自己小題大做了。 陸琛摁滅煙頭,對幾人道:“今天玩的算我身上,你們都玩得開心點,家里還有點事,我先走了?!?/br> “陸哥,明天學(xué)校見?!睏铞问亲羁齑蛘泻舻模B稱呼都變了。 陸琛一系列的表現(xiàn),讓他不由地喊出了這個。 陸琛笑了下,鼓勵道:“好好加油,別在三班混太久?!?/br> “我覺得卷子太難了?!睏铞斡行擂危碜与y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雖然該玩的繼續(xù)玩,但現(xiàn)在心里也有個有興趣的人,那個特別有個性的沈半青,他有點舍不得走。 剛回神,就看到羅宇飛、盧毅兩人鄙夷的眼神,也是相處的不錯才會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楊鑫知道自己算是被接納了:“別介啊,我是真覺得陸哥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味道,特別隨性又生猛,帶勁?!?/br> 另兩人鄙夷的眼神更重了,你當(dāng)吃火鍋啊,對個同性有那么多感慨,確定自己沒??? 陸琛離開湖中樓,聽著空中傳來悠揚的古箏聲,目光從容,煩躁的氣息也散了一些。 他從來不是個逃避錯誤的人,既然不小心走了岔路,那就扳回來。 邵非這幾天都沒有做噩夢,而且那種莫名其妙的視線也不再出現(xiàn)。 但今天洗澡前那莫名的感覺還是在心里留了痕跡,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好像有一頭猛獸死死鎖定著他,無路可躲的感覺令人窒息。 他就是從這種窒息感里猛然驚醒的,望著一室的黑暗,月光從窗外灑入,瑩瑩光芒在安靜的空氣中流淌。 自從覺得這棟樓里的大神放過自己后,他就關(guān)燈睡覺了,他正在逼著自己習(xí)慣陌生的世界。 邵非從床上坐了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xì)汗。 一定是之前洗澡留下的陰影,睡都睡不好,他剛準(zhǔn)備站起來給自己倒杯水,忽然感覺到黑暗的地方似乎有什么。 人、人影? 他猛地倒退了一步,哆嗦著唇,身體都是僵硬的,按下床頭燈。 室內(nèi)被暖橙色的光覆蓋,讓他看到在床附近的椅子上坐著的人,他倒抽了一口氣,差點喊了出來,這實在太嚇人了。 他甚至都沒看清是誰在那里。 “抱歉,嚇到你了?!标戣∑届o地道歉。 邵非這時候哪里還管這是陸琛生平極少出現(xiàn)的道歉,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弄懵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住在這棟樓的恐懼在那瞬間到達(dá)巔峰,心臟狂跳著,臉色都白了幾分,深呼吸了幾下,努力不讓自己看上去像質(zhì)問:“琛哥怎么在這里?” 男主是不是有病,文里沒說他有夜游癥??! 正常人會大半夜一聲不吭出現(xiàn)在別人房間嗎? “出了點事,過來看看你,順便幫你蓋了下被子,你剛才踢被子了?!?/br> 這什么理由!?你別告訴我突然想當(dāng)好哥哥,邵非回頭看那之前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被子。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和男主起沖突自己只會被玩死,男主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還想活到劇情結(jié)束呢。 努力回想劇情,但言情文一般都是以女主視角寫的,男主這邊描述得會相對少一點。 這段時間男主遇到的事,貌似還真有,比如陸正明就不是個合格的父親,私底下也很寵愛那些私生子,那些人沒少給陸琛添堵,他記得有個私生子說過一句話:讓姚菲菲母子過來,就是為了惡心陸琛的。 其實陸琛沒怎么折騰自己,邵非都覺得陸琛是真的很有涵養(yǎng),絕對不是那些暴發(fā)戶能比的。 而女主好像也是少數(shù)對男主不假辭色的,感情上連連受挫。 男主看著風(fēng)光,過得也并不是多如意。 也許陸琛只是太心煩了,邵非自以為了解了內(nèi)情,他其實也不太會說話,和陸琛更是兩個世界的人,沒什么金玉良言,更不曉得要怎么安慰文里情商一般但智商爆表的男主,吶吶地給陸琛倒了一杯溫水:“沒有別的,你要喝嗎?” 抱歉,他一窮二白,沒有能招待的。 陸琛看了眼杯子,這屋子就邵非一個人,杯子當(dāng)然只有一只,就是邵非的,他并沒有拿,目光也沒什么波動。 邵非也想起來,雖然陸琛沒什么潔癖,但讓他碰別人碰過的東西,就為難了。 不過他就是客氣客氣的,不覺得男主會喝。 下一刻,陸琛在邵非驚訝的目光中主動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有點甜。 如果這人對自己來說是平常的,那么他就不應(yīng)該刻意避開,避開代表著心虛,只當(dāng)做正常的交往就行了。 但陸琛卻進(jìn)入了一個當(dāng)局者迷的誤區(qū),有時候越是想證明什么,越是與平時不同。 平時的他,只會禮貌性的感謝,卻碰都不會碰一下。 陸琛沒待多久就離開了,邵非覺得今晚很莫名其妙,再一次回到床上,小聲說了一句:“男主果然是無法理解的生物?!?/br> 不過,這是女主該煩惱的事,這樣喜怒不定的男人大概也只有女主能消受了,女主也不容易,還是當(dāng)路人甲好。 陸琛走到了樓下,他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 一是將人遠(yuǎn)遠(yuǎn)送走,眼不見心不煩,但這樣這塊小小瑕疵還是會留著,并沒有根除。 二是繼續(xù)把人留在身邊,該怎么相處就怎么相處,反正陸家也不多這一口飯,正視這個錯誤,完完全全地處理、糾正,徹底將人根除,消除隱患。 他不允許自己的人生有這樣不可饒恕的瑕疵,他也相信自己有這個控制力。 陸琛閉了會眼,糾結(jié)與矛盾漸漸消失,撥了一通電話,聲音冷漠:“麻煩老師,重新安排一下……對,換到一班?!?/br> 陸琛從來沒對人動過心思,是沒有經(jīng)驗可尋的。 他對自己太自信了,沒嘗試過失敗。 壓抑住了苗頭并不是結(jié)束。 等再一次爆發(fā),就再也控制不住,累積的壓抑也會連本帶利地卷土重來。 陸琛走后,邵非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神清氣爽地起來,發(fā)現(xiàn)昨晚有通未接電話。 回?fù)苓^去,是校方通知他今天上學(xué),看來成績下來了,那就是說馬上可以見到女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童:沒什么,我就是默默看著小陸子是怎么把自己給套路進(jìn)去的。 第19章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邵非很自覺的沒去找男主說自己要去學(xué)校的事,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釋“發(fā)誓考入一班”這句話,也不想再去考第二次,或者像原主那樣去求陸正明花錢到一班跟隨在陸琛身邊鞍前馬后。 反正成績都定了,到時候到了三班或者四班,那都是既定事實了。 將共享單車停在了馬路上,來到學(xué)校門口,這次值班的人也不知怎么的居然認(rèn)出了他,知道他是轉(zhuǎn)學(xué)生,連登記都不用,校服校牌也沒查,那學(xué)生會長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就是同學(xué)了,有問題可以找我?!?/br> 對方一看就是好學(xué)生,邵非忙點頭,不過不同班要找也挺麻煩的,只當(dāng)做是對方隨口說的客套。 有了上次陸琛的帶路,邵非直接來到教導(dǎo)主任的辦公室,徐主任將他的校服遞給他,夸道:“考得不錯,以后要繼續(xù)努力,不能因為考得好就驕傲,新的課本要等幾天,你先問同學(xué)借著用,走,我?guī)闳フ夷惆嘀魅慰桌蠋??!?/br> 邵非的反射弧終于歸位,考得好?他抓住了重點:“徐老師,我是在幾班?” “當(dāng)然是一班,剛才進(jìn)校門的時候,我和班長打過招呼,他應(yīng)該和你說過吧。” 剛才給他行方便的學(xué)生會長就是那個一班的班長? 邵非一臉晴天霹靂:他有幾題都是蒙的,這樣都能答對??? 一直運氣平平的人突然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下來,有點暈。 邵非沒想過暗箱cao作,因為這沒可能也沒必要。 他現(xiàn)在不用向男主解釋為什么考砸了,但更大的麻煩來了,一個靠著運氣進(jìn)班級的人就像隨身攜帶了一只bug機(jī)。 “報告?!币粋€頎長的身影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 看到陸琛這類樣樣拔尖的優(yōu)等生,就算是徐主任這樣嚴(yán)苛的老師也是滿意的:“剛才小孔說你們班的英語卷子還沒收齊,看這不是齊了嗎,還是要你出馬才能管住那幾匹野馬,你就放她桌子上吧?!?/br> 一班的學(xué)生雖然大多數(shù)是考進(jìn)去的,但總有那么幾個用錢砸進(jìn)來的,是班級里的問題兒童,各課老師都頭疼,也只有陸琛才管的住他們。 “是我應(yīng)該做的。”陸琛不疾不徐地說著。 聽到熟悉的聲音,邵非回頭,就看到如松柏一樣站在那兒拿著一沓卷子的陸琛,一束陽光在他的身后灑落淡淡的光芒,細(xì)小的塵埃染著光斑似的飄散著,襯得少年越發(fā)俊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