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此一時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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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季修在春獵之上的指揮調(diào)度堪稱完美,不論朝中武將還是文臣都對楊季修一片贊譽(yù)。按道理,今年春獵老皇帝首先想到的還是楊季修。 可是以老皇帝的性子,楊季修越是風(fēng)頭勁盛,老皇帝便越是忌憚。在老皇帝心中,太子和楊越遙可以爭權(quán)奪利,但是楊季修不行。楊季修雖然也是皇子,但與太子與楊越遙這樣的皇子比起來,他一旦得勢,可不再是弄權(quán)這般簡單了。 “如此的話,那便要找個機(jī)會才行?!?/br> “什么機(jī)會?” 楊季修有些不解的看著程月棠。 程月棠緩緩道,“楊越遙既已經(jīng)把事情挑了起來,那自然要如他的意了?!?/br> 楊越遙西境賑災(zāi)回來以后,立刻將東宮派出的韓世遠(yuǎn)送進(jìn)了大獄,老皇帝盛怒之下連帶多位官員盡遭下獄。 楊季修自然知道此事,聞言當(dāng)即恍然,“你是說把此事鬧大?” “不鬧大點楊越遙如何能甘心?” 程月棠看了看這園中的雪花,臉上浮現(xiàn)一抹冷色。 兩人商議一會,正要散去,程景況卻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兩人相互見禮之后,程景況笑著道,“殿下如此頻繁與秦國公府往來,當(dāng)真沒事嗎?” 程景況在朝中向來不涉黨爭,此來人盡皆知的事。楊季修與楊越遙幾次三番作對,已然成了楊越遙的敵對。他如此頻繁的在秦國公府走動,多少會引起外界的注意。 程景況這么問,除了想知道楊季修到底如何打算之外,還想看看楊季修的品行。 楊季修聞言,臉上露出淡淡笑意,“本王向來行事只憑喜好,閑言碎語隨風(fēng)去,倘若有人膽敢牽扯秦國公府…………” 說著,楊季修看了看程景況,又看了看程月棠,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狡黠,卻沒有再說什么。 其實楊季修已然說得很明白了,他的事絕不會牽扯到秦國公府。雖然他尚沒有掌控朝政的能力,但程景況知道,這個齊王絕不會如表面上看到的這般簡單,不然程月棠何以選了他? 聞言,程景況擺手笑道,“齊王哪里話,秦國公府忠烈世家,豈會害怕些許閑言,老臣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殿下切莫介意?!?/br> 說著,三人都笑了起來。 楊季修和程月棠都清楚程景況的如此一問的用意,只是并沒有明言,聰明人之間談話,自當(dāng)要簡練。 三人再聊了一陣,楊季修這才離開。 其實楊季修今日此來還有一件事,那便是將自己與程月棠的事與程景況說清楚。可是程景況如此一問之后,楊季修便將此事咽回了肚子里,看起來,程景況似乎已然認(rèn)同,他自是不用多言。 待楊季修走后,程月棠回到院中喚來燕無聲,問到,“楊越遙安排的人調(diào)查清楚了嗎?” 燕無聲恭聲道,“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只要主上下令便可動手?!?/br> 程月棠點頭道,“暫且待命吧,要你動手的時候會告訴你的?!?/br> 第二日,程月棠早早起床,洗漱一番之后便出門去了。 芍藥跟在程月棠身后,眼見主子在大街上東逛西逛一副閑來無事的樣子,當(dāng)即狐疑道,“小姐,你這是……” 程月棠看了看芍藥,臉上露出一股春風(fēng)般的笑意,“便是逛逛罷了,反正今日陽光甚好。再說我們南下甚久,若再不出來走走,只怕這京城之中再無人識得咱們了?!?/br> 說著,程月棠領(lǐng)著芍藥在京城之中閑逛甚久這才緩緩走進(jìn)了一家酒肆。 芍藥識得這家酒肆便是程月棠屢次與楊季修會面的酒肆,當(dāng)即在背后偷笑。 “你笑什么?” 程月棠看著芍藥臉上的笑意狐疑道。 聞言,芍藥急忙搖頭。 程月棠見狀,嘟著小嘴坐了下來。 不多時,酒肆之中進(jìn)來一個身穿華服的漢子,看到程月棠,當(dāng)即走了上來。 “敢問可是秦國公府程月棠程小姐?” “正是,不知您是?” 程月棠嘴上雖然在問此人是誰,但是眼睛卻看都看此人一眼,仍是自顧自的給自己杯子里倒著熱茶。 那人見狀倒也沒有生氣,反而恭敬道,“在下嶺南王越,有幸與程小姐一見,在下不知可否與程小姐說說話?” 程月棠點頭示意,王越這才急忙坐下。 芍藥站在遠(yuǎn)處,看著兩人說話也不理會,只是偶爾朝著外面看看,目光之中盡是若有若無的淡然。 待得兩人談完,芍藥這才走了上去。 程月棠臨走時對著芍藥道,“讓燕無聲趕往東宮。” 芍藥急忙去了,程月棠則獨身一人朝東宮行去。 太子得聞程月棠來訪,急忙親迎,還未進(jìn)院便問道,“程小姐,西境之事……” “太子殿下不必?fù)?dān)憂,寧王殿下如此顛倒是非,皇帝陛下定然不會如以往一般輕信?!?/br> 說著,程月棠朝著太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切莫多問。 太子見狀微微點頭,這才領(lǐng)著程月棠進(jìn)到了正廳。 兩人坐下,程月棠對著太子小聲道,“太子殿下,此時乃非常時期,一言一行都需謹(jǐn)慎。剛才在那門口,若是被居心叵測之人聽見你我的談話,只怕會引來無窮后患?!?/br> 太子聞言臉上露出愧疚之色,“本宮……本宮確實有些心急了……但那韓世遠(yuǎn)向來持身中正,乃是朝廷的棟梁之才,如今卻因為本宮與楊越遙之斗爭被牽連,本宮……” 說到后面,太子臉上的愧疚漸漸變成了懊悔,向來當(dāng)初他讓韓世遠(yuǎn)跟隨楊越遙前往西境之時,絕然沒有想到楊越遙會為了與自己爭斗而將韓世遠(yuǎn)當(dāng)作犧牲品。 程月棠見狀,了然笑道,“殿下,寧王殿下此舉想必是早有預(yù)謀,殿下一時不慎被其算計,自然吃了虧?!?/br> 程月棠頓了頓接著道,“但越是如此時候,殿下越是要沉得住氣?!?/br> “程小姐可有何良策?” “辦法也不是沒有,但只怕殿下需要吃些苦頭才行。” 程月棠好整以暇的看著太子,雙眸之中露出一絲耐人尋味之色。 太子聞言疑惑道,“程小姐的意思是?” “既然寧王執(zhí)意要將殿下拖入水中,殿下那便如他意,與之爭斗即可?!?/br> 程月棠言罷看向太子,只見他仍是一臉茫然,似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當(dāng)即接著道,“殿下在朝中也不是沒有勢力,既然寧王殿下誣陷韓世遠(yuǎn)收受賄賂,那殿下何不也讓御史彈劾他收受賄賂?” “可是……我們無憑無據(jù),如何上奏彈劾?再說,如此為之,與他又有何分別?” 太子心性純良,自然不愿意如楊越遙之流做出如此卑鄙齷齪之事。 程月棠聞言,心中不由欣慰,但臉上卻是嘆道,“殿下,無憑無據(jù)并不代表寧王便沒有做過啊,殿下大可先行上奏,證據(jù)一事便交由月棠前去收集可好?” 太子聞言一怔,急忙拱手道,“程小姐如此大義,本宮如何能辜負(fù)程小姐一番苦心?!?/br> 程月棠聞言急忙擺手,“殿下不必如此,月棠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罷了?!?/br> 說著,程月棠頓了頓,看向太子,“殿下,太子妃有了身孕一事您還未上奏嗎?” 太子不解道,“當(dāng)初程小姐不是說暫時不要告知父皇嗎?” “此一時彼一時,此時可以將此事告知陛下了?!?/br> “你是要引蛇出洞?” 太子似乎有些明白程月棠的意思了。 程月棠聞言臉上露出欣慰之色,點頭道,“正是如此。殿下此時欠缺的乃是一個機(jī)會,若是能引得楊越遙出手,殿下便可名正言順的彈劾于他了?!?/br> 太子恍然大悟道,連連贊到,“程小姐果然高明!” “只是此事您不能直接告訴上奏陛下,需要找個有心之人前來突然得知,而后讓他去告訴陛下?!?/br> “這……” 程月棠這么一說,太子便又糊涂了。誰人告知皇帝太子妃懷有身孕有什么區(qū)別嗎?太子去告知父皇太子妃有了身孕乃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但程月棠卻要讓他人代言,實在讓太子有些想不明白。 程月棠解釋道,“皇帝陛下生性多疑,此時寧王彈劾韓世遠(yuǎn),以致韓世遠(yuǎn)蒙冤入獄。若是殿下在此時將太子妃懷有身孕一事告知陛下,只怕陛下雖然心喜但還是會懷疑殿下是有意如此,從而引開他注意。此時殿下需要的不是陛下的懷疑,而是陛下的信任?!?/br> 程月棠這么一解釋,太子頓時醒悟過來,“程小姐所言甚是,以父皇的心性,若是此時將太子妃懷有身孕的事上奏,只怕父皇定會生疑?!?/br> 說著,太子看向程月棠,問到,“既是如此,那何人來當(dāng)這個傳話使者才好?” “不是有現(xiàn)成的嗎?” “你是說小叔?” 太子見程月棠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頓時想到了楊季修。而后仔細(xì)一想,連連拍手道,“程小姐如此智計,本宮……本宮……本宮實不知該如何形容……” 楊季修身為親王,在朝中雖無實權(quán),但爵位卻是擺在那里的。而且老皇帝也知道楊季修乃是與太子關(guān)系甚好,兩人小時候便同住一家屋檐之下。 讓楊季修來當(dāng)這個傳話使者,一來合情合理,二來足夠分量,實在是不二人選。 再有,楊季修的為人太子是清楚的,而且楊季修三番兩次拆楊越遙的臺而幫助太子應(yīng)付朝局,其立身態(tài)度已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