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你的死活跟我沒關(guān)系
“噓……”甘藍趕緊捂住她的嘴,緊張得不行,“我的小姑奶奶,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可千萬不能再說了,萬一被人聽見,咱兩都得倒霉!” 小樂子拍掉她的手,使勁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神情越發(fā)煩躁:“行了行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去!” 甘藍松了口氣,趕緊將她扶起來,順便幫她把頭發(fā)梳理一下,叮囑道:“殿下受了重傷,需要靜養(yǎng),你等下別跟他鬧脾氣,事事順著他,等他舒坦了,我們大家才能有好日子過?!?/br> “我要是全都順著這個死變態(tài),回頭你們都好過了,我可就慘了……”小樂子小聲嘀咕,揣著滿肚子的起床氣,氣勢洶洶地走到床邊。 此時太醫(yī)們都已經(jīng)退下,蕭風的肩膀被繃帶層層裹住,上半身就披著一件白色中衣,露出結(jié)實勁瘦的手臂,以及健美的胸肌。 小樂子面無表情地瞪著他,只見他臉色蒼白,濃密的睫毛蓋在眼睛上,落下層層陰影,有種憂郁的氣質(zhì)。 一個變態(tài)長得這么好看,簡直就是故意來報復(fù)社會的! 蕭風緩緩睜開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再沒有挪開過。他的聲音還有些虛弱,不過語氣仍舊如從前那般霸道,他說:“看到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切!”小樂子嗤笑,“你以為你是誰,你的死活跟我沒關(guān)系,我壓根就不在乎!” 她總是能輕易找到他的死xue,并且一擊即中。 蕭風覺得她這一句話,比剛才被射中的那一箭還要狠辣,鉆心的疼。他冷笑:“我要是死了,就沒人能打得開你身上的玄金鎖鏈,你這輩子都只能帶著它們過活……哦,不對,我之前已經(jīng)特意吩咐過了,將來我百年歸來,你得跟我一起合葬。所以我要是死了,你也得跟著殉情,玄金鎖鏈隨你而言其實都無所謂了?!?/br> “……”小樂子用一種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他,“偏執(zhí)是種病,有病就得治啊親!” 蕭風盯著她,笑容溫柔從容。 小樂子覺得,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有一天被蕭風給玩壞了。 他那副偏執(zhí)成狂的性子,簡直無藥可救,將她鎖住也就算了,還打算拖著她一起陪葬?我呸,就算你全家死光了,姐都不會死! 小樂子坐在桌邊,惡狠狠地啃雞腿,啃完了之后,她咬住雞骨頭不松口,牙齒磨得咯吱作響。 甘藍在旁邊看得渾身汗毛直豎,實在是小樂子的眼神看起來太滲人了! 碧荷端著剛剛熬好的湯藥走進來,輕輕放到小樂子手邊,恭敬地說道:“殿下該喝藥了。” 那個死變態(tài)受了傷也不消停,每天喝藥都必須指定讓小樂子親手喂他,否則他就不喝。 哦,他喝不喝都無所謂,關(guān)鍵是其他所有人都用一種混合著指責憤怒殺氣的眼神死死盯著她,她被逼得無路可退,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這項苦差事。 看著面前的湯藥,小樂子真恨不得吐口口水進去,順便再用雞骨頭狠狠攪拌,再捏住蕭風的下巴,惡狠狠地強迫他灌下去…… 只可惜,碧荷和甘藍都站在旁邊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完全沒有給她一點兒下毒手的機會。 小樂子只得丟開雞骨頭,連手都不擦,就這么端著湯藥走到床邊,用腳尖提了提床腳,非常不耐煩地說道:“趕緊的,別裝死了,起來吃藥!” 跟在后面的碧荷看不下去,出言勸阻:“殿下還受著傷,你就不能稍微溫柔點兒嗎?” 小樂子扭過托,沖她咧開嘴,笑得特別陰森:“我能忍住沖動,沒有將這碗藥直接潑到他臉上,就已經(jīng)是很溫柔了!” 碧荷:“……” 蕭風醒了過來,看著站在床邊渾身散發(fā)出強烈怨念氣息的小樂子,溫柔一笑:“扶我起來?!?/br> 扶泥煤的!直接踹你一腳最爽了!小樂子翻了個白眼,毫不溫柔地將他從床上拉起來,將湯藥遞到他面前,生硬地命令他:“喝!” 蕭風就這么看著她,動也不動。 碧荷眼尖,趕緊拿來湯匙,塞進小樂子的手里,并在她耳邊說道:“小祖宗,別再鬧別扭了,你好好伺候殿下喝藥,回頭我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 聽到有吃的,小樂子雙眼一亮,哼哼了兩聲,接過湯匙,舀起湯藥,遞到蕭風的嘴邊:“麻煩你張一下嘴?!?/br> 蕭風配合地張開嘴,喝下湯藥,眼睛一直盯著小樂子,溫柔得足以掐出水來。 甘藍和碧荷在旁邊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滿腹辛酸,真是孽緣喲! 雖然小樂子的服務(wù)態(tài)度相當不好,但蕭風還是覺得很幸福,喝完藥之后,碧荷端著空碗走了。 蕭風見到小樂子在打哈欠,便拖著受傷的身體,稍稍往里面挪了些位置。他輕輕拍了拍旁邊的被褥,柔聲道:“你也累了,上床來休息吧?!?/br> 甘藍立刻勸道:“您還受著傷,萬一被碰到傷口……” “沒關(guān)系,”蕭風阻止她說下去,并示意她可以走了。 沒有辦法,甘藍只得滿懷擔憂地走了,小樂子盯著蕭風的傷口看了一會兒,確定他現(xiàn)在就算想干點什么都有心無力,便放心大膽地往床上一躺,閉眼睡覺。 小樂子睡得迷糊糊,感覺有只大手在身上摸來摸去,她不耐煩地將那只手拍掉,結(jié)果沒過多久,那只手又悄悄摸了過來,而且越摸越曖昧。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根處,癢癢的,小樂子終于忍無可忍,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蕭風正的俊臉近在咫尺,就連他的眼睫毛都看得非常清楚。 小樂子低頭,不出所料,果然衣領(lǐng)已經(jīng)被拉開。 他很清楚她的敏感點,手法嫻熟老練,很快就把她挑逗得渾身發(fā)熱。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輕笑道:“想要么?” 小樂子想要推開他,卻又顧及他肩膀上的傷口,只得盡力往后縮,惡狠狠地瞪著他:“滾!” 該死的,她往后退一寸,那只作怪的大手就跟過來一寸,像是章魚的觸角般,緊緊吸附在她身上,怎么都甩不掉。他笑得一臉曖昧:“你要是再往后退,就得掉下床了?!?/br> 小樂子已經(jīng)退到床的邊沿,她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拽出來。 可是她的力氣比不過他,費了老半天的勁兒,也沒能將他的手扯出來,反倒讓他又貼緊了些。 蕭風的聲音低啞性感:“乖,別亂動,我會讓你很舒服的?!?/br> 親,你還敢更不要臉一點嗎?!小樂子想要坐起來,卻被那只大手死死按住,氣得臉色通紅,咬牙切齒:“你這樣胡來,就不怕傷口裂開?!” “沒關(guān)系,我心里有數(shù),”蕭風將她的話自動理解為關(guān)心,心情不由大好,手下的動作也越發(fā)溫柔殷勤,“我想讓你快樂,我以后會對你很好?!?/br> “可是我一點都不快樂!”小樂子幾乎用吼的,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呵,是嗎?” 一股強烈的快感如電流般迅速席卷全身,小樂子忍不住抖了一下,她咬住下嘴唇,將涌到嘴邊的呻吟聲硬生生地咽回去。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再弄下去,她一字一句道:“你別忘了,陛下剛駕崩,你現(xiàn)在還是戴孝之身,按照例律要嚴禁酒色,你現(xiàn)在這樣做,怎么對得起陛下對你的厚望?!” 聽到這話,蕭風手下一頓,神情變得若有所思,沉默片刻,緩緩抽出手,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你總愛做這種壞氣氛的事情?!?/br> 總算沒有失守,小樂子松了口氣,她立刻坐起身,將衣領(lǐng)合攏,光著腳丫子跳到地上:“你自己一個人睡吧!” 說完,她就一溜煙地跑到外間,在貴妃椅上將就著睡了一夜。 因為受傷,蕭風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太醫(yī)說還好沒有傷到筋骨,只要好好休養(yǎng),等傷口愈合就行了。 就算是養(yǎng)傷,每天登門的人仍舊絡(luò)繹不絕,有的是來探望蕭風,有的是來打聽情況,還有的是來請示抉擇…… 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還有許多奏章源源不斷地流到蕭風手里,他幾乎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才能睡覺。這個死變態(tài)自己不能睡,也不準旁邊的人睡,尤其是小樂子,更是被他點名要留在身邊侍候。 簡直喪心病狂! 小樂子坐在腳踏上,單手撐著下巴,腦袋一下一下地往下倒,像是小雞啄米。 蕭風還在埋頭批閱奏章,余光瞥見小樂子昏昏欲睡的模樣,便看了夏太監(jiān)一眼,輕聲說:“給她拿床毯子?!?/br> “喳,”夏太監(jiān)從衣柜里取出一床干凈的毛毯,抖開之后,輕輕蓋在小樂子身上。 她睜開眼睛,睡眼惺忪:“什么時候了?可以去睡了嗎?” “已經(jīng)快三更了,”夏太監(jiān)笑得很和藹,他抬頭看了蕭風一眼,說,“殿下的奏章還沒批閱完,你再等等吧?!?/br> 小樂子揉了揉眼睛,看到蕭風面前的奏章仍然堆得老高,不僅兩眼發(fā)黑,有氣無力地說:“我怎么感覺這些奏章數(shù)量跟兩個時辰以前的數(shù)量一樣啊?” 夏太監(jiān)笑了笑:“兩個時辰之前的奏章已經(jīng)批閱完了,這是另外一批奏章?!?/br> 這真是沒完沒了了!小樂子裹緊毛毯,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道:“那你們繼續(xù)忙,我接著睡?!?/br> 見她真的睡著了,夏太監(jiān)無奈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