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女漢紙的人生
原本只是想看熱鬧的小樂子,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被拉進去了,必須得立即脫身!她推開他,站起身,從衣柜里拿出干凈的衣物:“您的褲子濕了,一直這么坐著會著涼,得快些換條褲子。” 蕭玉當(dāng)著她的面,大大方方地剝掉褲子,小樂子眉角一跳,面不改色地幫他穿上干凈的褲子。 伺候了他這么多年,小樂子都不知道看了他多少回,早就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 女漢紙的人生,彪悍得不需要解釋。 小樂子伺候蕭玉穿戴完畢,又把床單被褥都抽掉,將甘藍等人叫進來,把濕掉的東西都送去浣衣局。 結(jié)果濕掉的床單,甘藍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忍不住低聲嘀咕:“沒看出來七皇子這么大了還尿床……” 恰巧聽到這句話的小樂子嘴角一抽,改天真得給甘藍上一堂生理課,不過眼下最緊要的,還是對蕭玉的生理教育。 為了防止在聽到蕭玉問出一些猥瑣的問題,小樂子預(yù)先畫了兩幅男性圖,恰好今晚是小樂子值夜,趁著大家都睡覺去了,她抓著蕭玉普及生理知識。 當(dāng)小樂子講到男人初次遺精的幻想對象都是自己最親密的異性時,蕭玉的面色忽然一紅,不自在地看了她兩眼,他中午睡覺時,夢見了自己脫光了小樂子的衣服,還跟小樂子抱在一起,等他醒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身下濕了…… 照小樂子的說法,難道是他對小樂子產(chǎn)生了什么不該有的邪念? 他心里發(fā)虛,腦袋埋得更低了。 小樂子敲了敲他的腦袋:“奴才剛才說的話,您都聽到了嗎?” 蕭玉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她:“你剛說什么?” “……”小樂子翻了個白眼,耐著性子又重復(fù)說了一遍,“奴才剛才說,您出現(xiàn)了遺精的現(xiàn)象,就說明您已經(jīng)成長為男子漢了,過不了多久,就得為您安排女人開苞,讓女人教會您房中之事,這樣你將來就能更好地為皇家開枝散葉。” 一聽到這話,蕭玉立即臉色一變:“為什么要給我安排女人?我不需要!” “這是宮里的規(guī)矩,但凡已經(jīng)遺精了的皇子,都必須安排女人行房,如果您不信,可以去問問您的皇兄們,他們也都是這樣經(jīng)歷過來的?!?/br> 蕭玉抿緊嘴角,神情不悅:“我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我有你就行了。” 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他心里咯噔一跳,下立即閉上嘴,緊張地看了一眼小樂子,卻見她并未理解到其中的深層含義,心里既是慶幸又是失望。 小樂子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可能會很緊張,奴才很能理解您,您不必擔(dān)心,女人的事情奴才也會幫您把關(guān),您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盡量跟奴才說,奴才絕對不會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弄到您面前來,您就相信奴才的眼光吧!”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眼光,我只是……只是……”他張著嘴,一句話卡在喉嚨里,怎么也吐不出來,心里又氣又急。 見他這幅模樣,小樂子笑得更加歡了:“您別說了,奴才都懂,您要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女人,回頭可以找個機會,跟您的幾位皇兄討教討教,相信他們會給你出主意的?!?/br> 這事兒真是越描越黑,蕭玉急得都快哭了,偏偏無論他怎么解釋,小樂子總是一副“我懂得”的模樣,搞得他百口莫辯。 這個晚上,蕭玉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宿才勉強睡著,第二天毫無意外地頂著一雙熊貓眼醒來。 吃完早膳,蕭玉去國子監(jiān)上課,下午放學(xué)回來,剛一邁進天儀殿,小樂子就笑瞇瞇地迎上來,神神秘秘地將他拉進內(nèi)殿,然后拿出十幾張女子畫像,放到他面前一張張擺開:“您看看,有哪個是您喜歡的?” 蕭玉只是粗粗掃過一眼,立刻就別開頭去,吭哧吭哧地說道:“我不看,全部拿走!” 瞅著他別扭傲嬌的小模樣,小樂子非但不惱,反倒笑得更加歡樂:“別害羞嘛,過來看看,這些都是奴才今天畫的,費了好些功夫,畫得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您就看在奴才這么辛苦的份上,稍稍看一眼唄……” “我又沒讓你畫,是你自己自作多情!”蕭玉冷哼一聲,神情冷淡。 這話說得有些重,小樂子的臉色立刻也沉了幾分:“您真的不看?” “我說不看,就不看!”蕭玉說得決然,心情有幾分激動,伸手就將桌上的畫像都抓過來,當(dāng)場撕了個粉碎,“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后都不準再拿到我面前來!” 碎紙片被他隨手一揚,紛紛揚揚地撒落下來。 小樂子抿緊嘴角,一字一句說道:“是奴才自作多情了,從今往后,奴才也不會多管您的閑事了?!?/br>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蕭玉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搭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蕭玉非常懊惱,好端端的,怎么就把她給惹惱了?! 他心里很苦逼,但就開苞這件事而言,他堅持覺得自己沒錯。既然沒有錯,肯定就不需要道歉,他決定再等等,等小樂子氣消了就好了。 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是骨干的,蕭玉低估了小樂子記仇的本事。 甘藍妹紙最近有很糾結(jié),她發(fā)現(xiàn)天儀殿里的氣壓有些低,尤其是在小樂子站在蕭玉面前時,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總是怪怪的。到底是哪里不對,她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小樂子似乎沉默了很多……當(dāng)然,這只是在蕭玉面前的表現(xiàn),平日在私下里,小樂子還是跟以前一樣賤兮兮的。 于是乎,一向神經(jīng)大條的甘藍妹紙終于敏感了一回,她發(fā)現(xiàn)小樂子在跟蕭玉鬧脾氣! 為嘛是小樂子在鬧脾氣?甘藍妹紙攤開手,很無奈地表示,她又不是瞎子,每次看到小樂子從蕭玉面前走過去時,蕭玉那副欲言又止可憐兮兮的小樣兒,立馬就能明白這里頭的彎彎道道。 這兩個人一鬧脾氣,夾在中間的甘藍妹紙頭如斗大,既不忍心看見蕭玉苦哈哈的小模樣,又沒法子勸得小樂子消氣,她就像那夾在饃饃中間的熏rou,想要翻個身都不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許久不曾見到身影忽然冒出頭來,九王爺蕭水淵忽然進宮,他沒有像往常那樣跑去碧泉宮逗老太后開心,反倒是直奔天儀殿大門,拎著蕭玉去校場騎馬。 蕭玉最近的心情不太好,揮動馬鞭的力氣大了些,馬兒被他抽得吃痛,揚起蹄子跑得老快。 蕭水淵只是慢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看著他馳騁的年輕身影,蕭水淵的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一晃眼的功夫,這孩子如今都長這么大了,若是蘭兒還活著的話,應(yīng)該會很開心的吧。 跑了幾圈下來,蕭玉這才算是松快了些,他抓著韁繩,跟蕭水淵并排慢慢驅(qū)行。 蕭水淵瞅了他一眼:“有心事了?” 蕭玉抿了抿嘴角:“是有點煩心事?!?/br> “能跟九皇叔說說嗎?” 蕭玉想起他那一屁股的風(fēng)流帳,堅定地謝絕了他的好意:“不用了,一點小事,我自己能解決?!?/br> 蕭水淵露出傷心的表情:“居然被心愛的侄兒嫌棄了,九皇叔的心都碎了~” 最后四個字特意被他拖長音調(diào),還轉(zhuǎn)了個幾個圈兒,聽得蕭玉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差點就把早飯給吐了出來。 “真沒什么事兒,九皇叔您就別來寒磣我了?!?/br> 蕭水淵哼哼了兩聲,話鋒一轉(zhuǎn),忽然問道:“你今年也該十三了吧?” “嗯,再過兩個月就該到十四了?!?/br> “也是個小男子漢了,”蕭水淵揚起嘴角,“我曾聽說你將來的理想是當(dāng)一名大將軍,如今你也長大了,想不想跟著九皇叔出去闖蕩闖蕩?” 蕭玉微微一愣,眨巴著眼睛,不答反問:“您是打算帶我出宮?” “雖說北燕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那群韃子們也受到了重創(chuàng),但他們是游牧民族,生存能力極強。這次沒能將他們一網(wǎng)成擒,只怕是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我已經(jīng)跟陛下請命,下個月月初,我還得率軍前往邊關(guān),將逃走的韃虜們斬草除根,”說到這里,蕭水淵臉上顯露出一股子蕭肅凌厲之勢,與平日里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男蜗笈腥魞扇?,“此次痛打落水狗,你若能隨我通往,能趁此多多磨礪自己,也為將來的大將軍理想做個鋪墊。咱們無雙王朝自打開國以來,鮮少發(fā)生戰(zhàn)事,若是錯過這次,下回還不知道要等到啥時候呢,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男人在骨子里都是好戰(zhàn)分子,一聽說能上陣殺敵,都有種熱血沸騰的沖動,蕭玉雖然長在深宮,卻也不例外。 他心動了,下意識舔了舔嘴角,心情激動:“九皇叔,這事兒非同兒戲,我得先去請示父皇才能做決定?!?/br> 知他已經(jīng)動了念頭,蕭水淵心中稍定,也不多勸,點頭說道:“的確該跟陛下說說,不過這事兒得快,咱們下個個月月初就得啟程,在此之前你不僅要把事情都交代好了,還要把行李也都打包好。行軍打仗是是既辛苦又危險的事情,看看你大皇兄就知道了,你得做好心理準才行?!?/br> 他這是在打預(yù)防針,免得回頭蕭玉冷靜下來,又想起蕭云在戰(zhàn)場上差點殘廢的事情,然后又后怕了,這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