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顧爸發(f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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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顧爸的頭,已經(jīng)低到不能再低了,他也愧疚嗎?因為眾人的指責(zé)? 可是二十年前,貪圖一時的風(fēng)流快活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家中還有三個孩子,以及妻子在等著自己? 這就是男人,吃著嘴里的,拿著碗里的,還不夠,盯著鍋里的,想盡享齊人之福。 但是往往吃過之后,便后悔了,誤會已經(jīng)造成,傷害已經(jīng)存在了,又怎么容許你心底后悔就成? “她現(xiàn)在還在酒店里,哥哥,你派司機去吧。算了,爺爺您身子不好,呆在家里等我們,我們一起去醫(yī)院,這件事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驗過dna之后,自然會見分曉?!鳖櫼谰S冷冽得沒有溫度的眸子,陰沉沉一片。 她現(xiàn)在說不上是對顧爸的同情,但是心底已經(jīng)產(chǎn)生疙瘩了。 重生在顧依維的身體里,她見過這一家人的每一面,顧爸是個好好先生,與顧mama的感情也不錯,家庭的氛圍很濃厚。 她一直以為,這種氛圍會繼續(xù)下去,但是此刻,因為一個鄭綿綿的出現(xiàn),而沒了。 一行人去了一間比較隱秘的私人醫(yī)院。 傳統(tǒng)的血型測試法,過程復(fù)雜,取樣也痛苦,而且錯誤率高,所以后來龍錦墨建議用頭發(fā)去當(dāng)樣本。 一切手續(xù)做完,顧家人坐在醫(yī)院的貴賓接待室里,結(jié)果沒有那么快出來。 那個楚楚可憐嬌弱不堪的鄭綿綿,一直躲在顧爸的身后,眼睛會時不時地抬起,偷偷瞄一眼顧依維,但是不經(jīng)意間,又會看看龍錦墨。 “說吧,結(jié)果要三天后才出來,現(xiàn)在,你打算將這個人怎樣?”顧家大哥的手漫不經(jīng)心地敲著桌面,沒有看顧爸一眼,但是這話卻是對顧爸說的無疑。 他們一家絕對不會接受這個鄭綿綿,不管她是真的顧家人,還是前來冒充的。 不過看她的反應(yīng)來看,結(jié)果,大家心底都有數(shù)了,只怕是,他們不想接受這件事也沒有辦法。 秦天來都來了,怎么會只攪壞維維的生日宴?他自然是要把這個大驚喜送給所有顧家人的。 顧爸沉重地抬起頭,原本英俊的大叔臉,好像突然老了十幾歲,頓時眼角的猩紅和憔悴顯而易見。 他了?!彼麖垙堊?,眼睛一眼過去,看到兒女的臉上都是一片漠然,或許責(zé)怪也有,只不過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 “這件事,我想你們大概都心中有數(shù),綿綿,估計是我的女兒?!彼林氐貒@著氣,是對鄭綿綿的愧疚,亦是對其他兒女的愧疚。 事實上,鄭綿綿的母親周紫藍,是一個守活寡的女人,丈夫在她新婚的第一天便去世了,他遇到她之前,她已經(jīng)是獨自一人過了三年了。 “我知道,現(xiàn)在說這么都于事無補,你mama她怨恨我,我能理解,因為是我對不起她。你們,心底對我有氣,我也理解,因為我辜負了你母親的信任,辜負你你們的信任。” 鄭綿綿滿臉含淚,委屈但是異常乖巧地看著顧爸爸,小手揚起,在他的身后慢慢地輕拍著。 “爸爸,你別傷心?!彼÷暤卣f,甚至說話的同時,還抬起頭來,悄悄地打量一下他們的臉色。 “綿綿,爸爸也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讓大家都不開心。可是維維……”他臉上一正,語重心長地說道。 身后的女孩,與顧依維一比,就顯得小家子氣了不少,不過這完全是家教使然,當(dāng)顧依維享受著萬千寵愛,恣意購物享樂的時候,鄭綿綿在干什么? 他不愿去深思,一開始對顧家人的愧疚,慢慢得變?yōu)閷︵嵕d綿的愧疚同情。 顧依維長到這么大,有寵愛,有資本。別人有的,她有別人沒有的,她也有,可是綿綿呢? 什么都沒有,甚至連她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那是廉價的地攤貨。 “爸爸對你也覺得很抱歉,在你生日的時候出了這樣的事。但是,這么二十年了,綿綿都十九歲了,我沒有對她盡過一分當(dāng)父親的責(zé)任。她跟你不同,什么都沒有,生活還過得這么苦,看到這,你不覺得痛心嗎?” 顧依維冷笑,嘴角扯開,嘲諷之意爬滿整張臉。 她要覺得痛心? 她搖搖頭,不止是顧mama看錯了顧爸,連她,也看錯了。 他變心得如此之快,一開始,看得出他滿臉的愧疚,以及悔恨,那時候,她對顧爸的怨氣還沒有這么大。 但是沒有想到,顧爸一轉(zhuǎn)眼,竟然就改變初衷,開始站在鄭綿綿的那邊去了。 “爸,你還沒有確定她是不是你的女兒呢,說不定,是別人的野種,看上了顧家的家產(chǎn),前來冒充的,何必現(xiàn)在就一臉我欺負了她的神色,來警告我?” 龍錦墨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角,現(xiàn)在并不適合她這么說話,看顧爸臉上的不對勁之色就知道了。 她現(xiàn)在一味指責(zé)的話,顧爸會對她更反感,屆時父女之情,便會在無形中變淡了。 但是,顧依維沒有理會,繼續(xù)嘲諷著,倨傲的臉上,寫滿了嫌惡。 “鄭綿綿是吧?你今天這身打扮,可真是入戲,前幾天賀子銘給你買的怡寧坊的衣服呢?怎么不穿?好歹他也是花了重金,給你買了好幾套,都是價格不菲的華服啊,你怎么,突然用地攤貨來掩蓋自己了?” 她臉上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猶如高傲的公主睥睨奴仆一樣的眼神,嚇得鄭綿綿退了好幾步。 “jiejie,你誤會了,那天是那個賀子銘他自己莫名其妙拉我去,我根本還不認識他。”她著急地解釋,生怕大家會誤會什么。 事實上,從顧依維嘴里說出來的話,作為顧家人,除了對鄭綿綿帶著愧疚的顧爸之外,其他人是毫不猶豫地站在顧依維這一邊的。 但是顧依維這樣的話,落在顧爸耳里,就不是這么說的了。 自己的女兒囂張任性慣了,他還不知道?卻沒有想到,她連野種兩個字,也說了出來。 不提她鄭綿綿是自己的女兒一事,這兩個字,就是一般人聽了,心底都不好受。 “維維,你怎么說話的?這就是你對綿綿的態(tài)度?她是你meimei,你這是一個當(dāng)jiejie該說的話嗎?這么多年來,你養(yǎng)尊處優(yōu),什么都有,她呢,有什么?那個賀子銘是誰我不知道,但是很人家好歹愿意給她買新衣服。她穿這樣子又怎么了?她以前的生活就是這么過的,這不過是給你們看看,彼此之間的差距而已,你就這樣,還心底不平衡了?”顧爸火氣一來,臉色僵硬。 說話的語氣,自然是重了幾分,更是完完全全地偏向鄭綿綿那邊了。 “爸,你這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就開始偏心了嗎?維維說出這話來有什么不妥了?換了你,突然爺爺多出一個兒子來,你會心底平衡嗎?二十年前,就不該發(fā)生這樣的事,你管不住自己,現(xiàn)在倒是拿維維開刷了?”顧家大哥聽到指責(zé)meimei的話,立馬就炸毛了。 任何抨擊顧家公主的話,都不允許被他聽到,縱使那人是他老子,也不準(zhǔn)。 更別說,這老子還剛剛出了一通風(fēng)流韻事攪得他們家宅不寧了。 二哥繼續(xù)接話,朝著顧爸發(fā)難?!按蟾缯f的有道理,爸你這是糊涂了。出了車禍,不請看護,甚至你沒有跟家里說一聲,擅自跟那個女人搞到了一起,這不是你自己的錯嗎?或許這件事一開始就是有預(yù)謀的,那個女人是認準(zhǔn)了你的身份,故意引你入局,現(xiàn)在找上門來了,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維護鄭綿綿的同時,想過我們維維沒有?今天是她生日你還記不記得?” “哥哥,你們別含血噴人,我mama不是這樣的人,你們怎么能這么說她?而且逝者已逝,你們這話如此污蔑她,將我mama置于何地?你們能不能對死者有一點兒的敬重?” 鄭綿綿的柔軟瞬間被義正言辭說取代,清秀的臉蛋上,奮起勇氣來指責(zé)他們,怒氣爬滿了那張不太起眼的臉蛋。 “閉嘴,誰是你哥哥?別到處認親,你覺得你配?我的meimei,只有顧依維一人。”顧家兄弟毫不留情地反駁。 那個稱呼,聽著都反胃,這個meimei,不管如何,他們絕對不會認。 顧爸也氣得撫著胸口,上下激烈地起伏著,顫抖著手,指著面前的三個兒女。 “你們好教養(yǎng),這么咄咄逼人的,給誰看?我以為維維不懂事,任性慣了,沒想到,老大老二你們也這樣。顧家的家教那里去了?”顧爸喘著粗氣,突然覺得自己自己此刻跟三個兒女對立也不好。 可是,他們的話,太傷人,他怕原本就膽怯的綿綿,會被他們指責(zé)得抬不起頭來。 再說了,這都是二十幾年前的往事了,周紫藍那時候還是一個小少女,連處,都是他破的,為人也如綿綿這般嬌怯,所以這一段記憶,他一直都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 看到綿綿,就想起了周紫藍,心底一陣懷念。 “爸,你現(xiàn)在跟我們說顧家的家教?難道顧家的家教告訴你,做了錯事要逃避嗎?你以為指責(zé)我們的原因是什么?不就是不愿意承認你自己的錯嗎?難道顧家的家教告訴你,背叛自己的妻子嗎?你說出這話來的時候,怎么沒有想過自己?”顧依維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