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昔恍如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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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是正午了,邵深坐到廳的沙發(fā)上,看著別墅里一進門就開始忙碌的人,廚房里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蘇沫還時不時的問他平時都吃些什么,他也是答得有一句每一句,冷峻的臉上倒多了一絲難得的柔和,空蕩蕩的房子里總算是有了一絲家的味道。 把頭往后仰,邵深讓自己整個人都靠在沙發(fā)上,長舒了一口氣,幾年前發(fā)生的種種似乎還歷歷在目。 飛機失事,他動用了所有的勢力,找了世界上頂尖的醫(yī)生,卻還是失去了他打算共度一生的女人。那段時間,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扔下龐大的邵氏集團,每天都醉生夢死,直到李添領著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到他的面前。 邵深的臉色又緩和了些,他現(xiàn)在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的蘇沫,瘦瘦小小的,雙手插腰,十分不屑的看著他半天,吐出了一句,“你這個樣子,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么能替jiejie照顧好我?!?/br> 驚愕,疑惑,酒精的麻醉作用,所有的情緒都夾揉在一塊,不知道該怎么反應,只知道把眉毛緊緊地皺到一塊,示意自己很不高興了。 就這樣對視了許久,一雙涼涼的手,慢慢的把他的眉頭撫平,伸出手緩緩的環(huán)住了他,吐在他耳邊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邵深姐夫乖,不傷心了。你看小沫比你更慘,沒了爸爸,沒了mama,還沒有了jiejie?!?/br> 揭開自己還鮮血淋淋的傷疤來安慰別人,世界上最笨拙的安慰方式,卻對他奏效了。那一次,他哭了,抱著一個13歲的小女孩哭的忘乎所以,好像要把所有的痛苦、后悔,全部都哭出來。 蘇薇臨終前的囑托,滿臉蒼白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她一個人,只剩她一個人了,我要她好好的。”所以,這個半路插進來的小人兒蘇沫,便成了他唯一的軟肋,唯一的在乎。除了責任、還有同情甚至些些的好奇。 最好的學校,最好的照顧,他給蘇沫的什么都是最好的,蘇沫一句話,他可以推掉所有的事情,陪她去游樂場玩一整天,看著她笑,他就覺得額外的安心,他很享受這種被人依賴的味道,看著她長得大,他甚至覺得蘇沫如果愿意,他就愿意讓她這樣依靠一輩子。 直到蘇沫十五歲那年,他二十七,一天晚上他回到家,推開門就聞到了刺鼻的酒味,接著就看到了桌上只剩下半瓶的美國威士忌,以及滿面通紅倒在沙發(fā)上的蘇沫,他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走過去,一把拉起倒在沙發(fā)上的人,“別的不學好,倒是學會喝酒了?對的起你姐嗎?” 懷里的人,一把推開他,站都站不穩(wěn)了,還伸出手,搖搖晃晃的指著他,“別的不學好,倒是學會找女人了?你對得起我姐嗎?” 聽到這個答案,聞著自己身上有些重的香水味,邵深有些苦笑不已,“小沫,我是個正常的男人?!?/br> 邵深無奈的搖了搖頭,干嘛和一個小孩子解釋這些,打橫抱起已經(jīng)站不穩(wěn)的人就往房里走,“小沫,下次不許喝酒了,好好睡一覺就好了。”彎下腰,剛剛要放下的手被死死的抱住,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手上,懷里的人似乎又重了些,應該是在長身體了,邵深輕咳了聲,小聲的喚著懷里的人,“小沫乖,好好睡一覺就……” 話還沒有說完,黑暗中就有什么東西貼上了他的唇,軟軟的,涼涼的,少女獨有的清新氣息帶著絲絲醉人的酒香撲面而來,柔軟的舌尖伸出來,在他的唇上小心的滑行著,就像是觸電一般,邵深趕緊松開了手,懷里的人就掉到了床上。 回過神來,才發(fā)覺自己沒了輕重,也不知那樣一摔,床上的人有沒有摔疼,俯下身湊近蘇沫,卻聽見她一個人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詞。 “我不要,邵深不要找別的女人,小沫心里酸酸的,不開心?!贝采系娜苏f完之后翻了個身便沉沉睡去,不再有反應,只剩下他一個人呆愣的站在黑暗中許久許久。 當天晚上,他便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送蘇沫出國留學,那是唯一一次自己沒有順著她的意思來,執(zhí)意把她送出了國,不管她那天哭得多么驚天動地,他都頭也沒回。 他自己都不知道她會乖乖在國外呆幾年,三年他忍住,幫她打理好那邊的一切,就屏蔽掉了和她有關的一切,她的信件他都略過,信息都不回,電話也不接,最后連手機號碼都換了。他也沒有給她發(fā)一封郵件,打一個電話,問她過得好不好,他要結婚的消息一定,他就猜到了她肯定會知道,也肯定會按捺不住了,到底還是回來了。 “邵深?邵深?” “嗯?”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小臉,邵深一個側(cè)身坐開了些,動了動僵掉的脖子,才看向蘇沫。 “只是想叫你吃飯了,你躲什么?” “嗯?!备K沫走到了飯桌旁,看著滿桌的飯菜,邵深有些不敢相信,“這些都是你做的?” “嗯嗯,吃吃看,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做。就是三年了,不知道你愛吃的有沒有變。”蘇沫放下手中的碗,一個勁的給邵深夾著菜。 “小沫,你以后就叫我叔叔吧?!?/br> 邵深的話一出,蘇沫夾菜的手停了下來,嘴里的飯急急就往下吞,一個不小心就卡在了喉嚨口,蘇沫一個勁的捶著胸口。 坐在對面的邵深,搖了搖頭,挪著椅子坐到了蘇沫身邊,抬起手輕拍著蘇沫的背,“怎么吃飯還和小孩子一樣?!?/br> 順過氣,蘇沫扭頭看著邵深就開始笑,“你要我叫你叔叔?哈哈~太好笑了~” “我大你十二歲,你叫我叔叔哪里不對了?” 蘇沫聽著邵深一本正經(jīng)的話,止住了笑,又開始自顧的夾菜吃飯,“邵深,我出國的前一天晚上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我說了什么?又或者做了什么?” 話題被不動聲色的轉(zhuǎn)開,椅子挪開的聲音,在地面上劃出一聲長長的聲音,尖利又刺耳,“沒有?!?/br> “哦?!?/br> 看著蘇沫淡定的吃著飯,一語不發(fā),邵深倒是覺得有些不自在了,這小丫頭,怎么不咄咄逼人了?不問他當初為什么突然就說要把她送出國,也不問他為什么三年與她斷絕所有的聯(lián)系,“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 “問什么?”蘇沫一臉茫然的看向邵深,然后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邵深,這三年你過得好嗎?” “好?!?/br> 聽著邵深牙縫里擠出來的一個好字,蘇沫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以后的路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