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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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黎似乎猜透她心里所想,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說:“若有下次,殺無赦!” 言落,蕭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林云姝,你這賤人,賤人!”田香兒咬著牙咒罵云姝。 她眼里的恨意越來越濃烈,那瘋狂的色彩,讓人看了都覺得害怕。 蕭黎走出來后,便往偏殿走去,剛好與從偏殿走出來的榮威遇見,榮威見他,連忙迎上來請安:“君上。” “她怎么樣?”蕭黎問。 “回君上的話,云姝姑娘并無大礙,只是動了胎氣而已!”榮威道。 蕭黎冷哼一聲道:“那孽種倒是命大!” 呃! 榮威不知如何接話,只好跟在蕭黎身后。 “夢香說,林云姝會功夫?”蕭黎又問。 “喲,這位香美人可真是會編排了,奴才可是親眼看見她一腳將云姝姑娘踢出去的,這么到了君上那里,這云姝姑娘就成了會功夫的人了?” 要說這榮威,平日里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偏頗的話來。 可不知怎的,今日竟幫著林云姝說話了? 蕭黎看向榮威的眼神有些古怪,榮威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跪下說:“君上,奴才該死!” “你怎么又該死了?”蕭黎問。 “奴才不該妄議主子的事情,奴才該死!”榮威輕輕的扇了自己幾下。 蕭黎忽然笑了,他斜睨著榮威說:“你這jian詐東西,料定了朕還是會心疼林云姝那冥頑不化的女人,這才替她說好話的吧?” “這……君上明鑒……奴才雖然說話向著林姑娘,可確實不曾見過林姑娘用武功,故而也不知她到底會不武功!” 這倒是句實話! “罷了,你只管好好的查查夢香這個人便可!”說罷,蕭黎看了云姝居所一眼,卻轉(zhuǎn)身離開。 通天閣。 蕭戰(zhàn)堯傷好之后卻也元氣大傷,他斜靠在榻上,看著一臉為難的沫兒問:“怎么回事?” “今日王妃與田香兒在皇宮起了沖突,雖不知事情前因后果,可卻聽說王妃動了胎氣。”沫兒說完,便小心的看著蕭戰(zhàn)堯。 蕭戰(zhàn)堯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一掌拍在床榻上,厲聲道:“這女人真是越發(fā)不讓人省心,不行,我要去看看,看她到底要搞什么把戲!” “王爺,您的傷剛好,不宜……”沫兒在看到蕭戰(zhàn)堯鐵青的臉色時,終于選擇了閉嘴。 入夜后,皇宮。 云姝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將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都趕了出去,卻獨留一扇窗戶沒關(guān)。 一道黑影飄過,云姝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靨,她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扳著頭,以很別扭的姿態(tài),被噙住了雙唇。 兩人已經(jīng)許久沒感受這樣的溫存,竟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室內(nèi)的溫度莫名的升高了幾度。 云姝被親得快要窒息后,蕭戰(zhàn)堯才松開。 “知道我要來?”蕭戰(zhàn)堯?qū)⑷藫г趹牙铮谕ㄌ扉w的怒氣早在看見她時,消弭干凈。 云姝點頭:“這皇宮里面什么事情能瞞得過你?” “你是怎么回事,還能被田香兒傷?”蕭戰(zhàn)堯輕輕地將手放在云姝的肚腹之上。 云姝溫柔的笑著說:“她怎么可能傷我?我不過是演戲給其他人看而已?!?/br> “小東西,你到底要干嘛?”蕭戰(zhàn)堯輕咬著云姝的耳垂說。 云姝有些羞赧,伸手捂住耳朵說:“要離開金陵之前,總要先解決了田香兒才行,要不再次回來,都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不信任我?”蕭戰(zhàn)堯控訴。 云姝搖頭說:“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了卻了我大哥的心思,免得他日后再走錯路!” “這事不怪你大哥,若是我遭遇這樣的變故,只怕我的內(nèi)心比他還要陰暗!”蕭戰(zhàn)堯看著云姝說。 云姝搖了搖頭說:“不管怎樣,他都不能如此投機,若是他真與田子龍沆瀣一氣,里應外合,那你辛苦建立的基業(yè),可都要毀于一旦了,你不怪他,我已經(jīng)心存感激了。” “你愿意為了我給非同后路,我自然也不會因為并未造成傷害的事情而對你大哥出手,只是他選擇跟田子龍合作,確實不明智,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蕭戰(zhàn)堯一直以為自己看人很準,可沒想到,云姝這個悶頭不語的大哥,倒也讓他看走了眼。 “開始不覺得,只是心里隱隱覺得大哥有些奇怪,后來他那么強勢的推開雨荷,我心里就很納悶,我就猜想,他是不是在做什么事情,覺得自己很有可能無法讓雨荷幸福,才會如此斷然的拒絕雨荷,所以我就試探他,沒想到這一試,真讓我發(fā)現(xiàn)大哥有問題,然后我就讓沫兒姑娘幫我查,然后就查到他了,好在我們發(fā)現(xiàn)及時,要不然……” 說起林云麒,云姝真不知如何是好,那是她的大哥,因為背負著血海深仇而犯錯誤的人,不管怎么對待,云姝都覺得不妥。 “好了,現(xiàn)在我的毒已經(jīng)解了,你大哥再也掀不起風浪,過不了幾天,蕭黎也一定會放手,讓我們離開金陵,這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要再想了,至于田香兒,只要你愿意,我要她項上人頭,唾手可得!” 反正說白了,就是趕緊跟我回家! 云姝靠在蕭戰(zhàn)堯懷里,她幽幽的說:“我總覺得,就這樣便宜了田香兒,我意難平……”云姝附耳與蕭戰(zhàn)堯說了幾句話,蕭戰(zhàn)堯聽后擰眉說:“你沒事吧?” “自然,你就再給我?guī)滋鞎r間好不好?”云姝很少與蕭戰(zhàn)堯撒嬌,而蕭戰(zhàn)堯這人心志堅定,一般人也很難打動他。 可偏偏遇見云姝,她這不算撒嬌的撒嬌,他都只能舉手投降。 “五日夠了么?”蕭戰(zhàn)堯問。 云姝算了一下說:“再多幾日!” “八日是極限,超過八日,我便親手拿人!” “八日就八日!” 蕭戰(zhàn)堯擰眉沉默不語,看了云姝好一會兒,他才說:“送你去休息,我也該走了,你在這里要小心些!” “你忙去做什么?”云姝問。 蕭戰(zhàn)堯沉吟片刻,淡聲說:“我給過非同太多次機會,可她不知珍惜,這次我斷然不會再由著她了!” 說完,蕭戰(zhàn)堯便飛身離去。 云姝看著蕭戰(zhàn)堯遠去的背影,心里且甜且苦澀。 金陵城中福來客棧。 白非同坐在鏡臺前面,手里拿著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頭發(fā),她的身邊的架子上,放著一套道袍,桌案上放著一張人皮面具,還有胡子頭發(fā)一應俱全。 忽然,她聽見屋頂有細微的聲音,作為驚弓之鳥的她,當即滅了燭火,藏身在暗處。 大門忽然被人推開,木門發(fā)出的吱呀聲在暗夜之中顯得十分空寂。 “出來吧,別躲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非同從暗處走出來,她哽咽著說:“你終于還是要來殺我了?” “我不殺你,因為我欠你哥哥一條命,為了云姝的安全我也不會再讓你繼續(xù)在外面生活?!眮砣舜_是蕭戰(zhàn)堯。 白非同冷冷的咬牙看著蕭戰(zhàn)堯說:“你是要軟禁我么?” “對!”蕭戰(zhàn)堯說。 “我不會跟你走的!”白非同說罷,忽然丟了幾個黑乎乎的東西砸過去。 是流火球! 蕭戰(zhàn)堯知道流火球的威力,連忙閃身退出門去,那流火球砸到地上后,忽然爆發(fā)出驚天的響聲,接著便有火苗竄出來,不一會兒便點燃了房間里面的簾幔。 白非同站在窗口,連續(xù)不斷的朝門口丟了十幾個流火球,一場大火將他們隔絕開來。 白非同含著眼淚看著不遠處的蕭戰(zhàn)堯說:“我不會放過你的女人的!” 而后,她從窗口跳了下去。 火勢太大,蕭戰(zhàn)堯無法從房間里追出去,便只好另擇他路,可白非同制造的混亂,將夜里的人們驚醒,走廊上四處都是奔跑的人影,蕭戰(zhàn)堯被人群阻隔,根本沒辦法快速離開客棧。 等他從人群中跑出來時,白非同早已不見了蹤影。 聞訊趕來的白玉同抓著要追過去的蕭戰(zhàn)堯說:“王爺,我們已經(jīng)驚動的官兵,您若是再去追捕非同,只怕又要引起sao動,到時候您傷愈的消息就會傳到皇宮,屆時王妃可就麻煩了?!?/br> 聽了白玉同的話,蕭戰(zhàn)堯咬了咬牙,只能選擇在官兵大肆搜捕之前離開。 夜半,云姝接到白莫同的報告,說白非同跑掉了,讓云姝自己要多加小心。 云姝知道,蕭戰(zhàn)堯這樣刺激白非同,白非同在尋不到蕭戰(zhàn)堯的情況下,一定會將怒火發(fā)泄到她身上來。 她看著寂靜的夜色淡聲說:“只怕,明日又要變天了?!?/br> 卻如云姝所料,快天亮時,原本明朗的天空忽然烏云密布,密集的雷聲伴著閃電劃破天際,打破了早晨的寧靜。 云姝坐在墊子上,看著外面風雨欲來的勢頭,頗有幾分無奈。 早朝結(jié)束后,蕭黎領(lǐng)著一眾官員商討此次的科舉考試,在走去御書房的路上,忽然一道驚天的閃電劃破長空,接著便是轟隆隆的雷聲,持續(xù)了好久才停下來。 禮部尚書忽然指著天空說道:“那……那是什么?” 順著禮部尚書手指的方向,眾人朝天空看過去,卻見烏云密布之中,一道金光由遠而近朝皇宮飄過來,待金光散盡之后,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以打坐的姿態(tài)盤坐在一朵祥云之上。 “天啊,是神仙,是神仙!”一眾官員連忙跪地。 蕭黎也從未見過這等意象,癡癡的看著空中那位“神仙”道:“神仙駕臨,所謂何事?” “本仙乃天界太白金星,本仙近日掐指一算,卻見蕭國有新帝星升起,近來宮中可是孕有龍嗣?” “有!” “那龍嗣可在西南處?”“太白金星”道。 蕭黎擰眉點頭:“卻不知神仙何意?” “宮中帝星被魔星欺壓著,若是不除掉魔星,只怕帝星隕落,你蕭國滅亡也是朝夕之間,人間帝王可要三思啊!” 那“太白金星”言落,便在眾人面前憑空消失。 蕭黎眼睜睜看著那人消失,心緒也很是激動,他走到禮部尚書面前道:“去將蕭國所有的能人異士給朕找來,朕要看看,那兩個,到底哪個是魔星,哪個是帝星!” 確實,西南角的雨花閣,有兩個身懷有孕的女人,誰是帝星誰是魔星,書也說不定。 神仙降臨一事,很快就傳遍了皇宮各處,云姝自然也聽說了,她坐在那放著花瓶的矮幾上,神色淡然的聽著宮女繪聲繪色的講神仙的事情。 “姑娘,您說,會不會是小世子是帝星呀?”一個宮女問。 云姝淡聲說:“王爺說了,我肚子里懷的是女兒,如何能是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