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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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無奈的輕嘆,蕭戰(zhàn)堯抱著云姝朝皇宮走去。 翌日。 昨夜下過一場大雪之后,今日天空難得放晴,陽光從窗欞的縫隙中穿透進來,給幽暗的內(nèi)殿帶來了一絲暖意。 咳咳! 云姝輕咳了幾聲,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她渾身乏力的靠在榻上,覺得口干舌燥,轉(zhuǎn)過頭去時,卻見昊天睡在云姝身邊,歲月靜好的模樣,惹人疼愛。 聽見云姝的聲音,曉芳快步走過來問:“你昨晚與蕭戰(zhàn)堯干什么去了,一身的酒味?” 聽了曉芳的話,蕭戰(zhàn)堯也凝神聽之。 “王爺見我壓力大了,便請我喝了些酒,不過……我似乎喝醉了!”云姝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后面的事情。 蕭戰(zhàn)堯咬碎了一口銀牙,他就知道! “呀呀!小美人,你學(xué)壞了喲?”曉芳笑得曖昧。 云姝輕輕的拍了她一記,淡聲說:“你該去給我請個太醫(yī),我覺得不太舒服,可能是染上風(fēng)寒了!” 聽了云姝的話,張曉芳連忙伸手探了一下云姝的額頭:“哎呀,你發(fā)燒了?” 曉芳的話音剛落,蕭戰(zhàn)堯已經(jīng)移步到榻前,他伸手探了一下,冷聲說:“小翼子去請?zhí)t(yī),你去倒水來給她喝?” 太醫(yī)來看過之后,確定云姝偶感風(fēng)寒,給云姝開了幾服藥,便走了。 倒是太后,聽說云姝生病,賞了些人參鹿茸,說了些關(guān)切的話,便帶著昊天回了慈寧宮。 許是強撐了太久,云姝這一病,竟反反復(fù)復(fù)發(fā)了一天的高燒,到入暮時分也不見退燒。 這邊一團亂麻,剛作死完的宋清嵐又跑來榭雨殿大鬧,云姝昏昏沉沉的,沒精力應(yīng)付她,不曾想,那小丫頭,平日文文弱弱的,這會兒發(fā)起瘋來,竟連張曉芳也拿她沒法。 “宋清芳,你給我出來,今日我要與你魚死網(wǎng)破,你這賤人,你竟讓子龍哥哥對我下如此毒手!”當(dāng)宋清嵐得知自己日后再也無法做母親后,便一直處于瘋癲狀態(tài)。 曉芳?xì)獾媚パ?,可按照云姝的要求,她又不能真揍宋清嵐,一時之間,榭雨殿竟沒人能攔住她在榭雨殿罵街。 “怎么回事?”陳宏烈聽聞云姝病重,特意趕過來看看,云姝沒見到,卻見宋清嵐瘋瘋癲癲的在榭雨殿門口罵街。 見到陳宏烈,曉芳等人嚇了一跳,皆跪下給他行禮,只有宋清嵐,不怕死的湊到陳宏烈面前說:“陛下可知,宋清芳給陛下戴了一頂多大的綠帽子?” “陛下,二小姐她瘋了,竟說出如此不堪的話語辱沒我家娘娘,求陛下將她轟出去,趕回宋家去,免得她處處禍害娘娘?!比疽姞?,連忙站出來阻止。 陳宏烈原本就對云姝充滿疑心,如今聽到宋清嵐的話語,自然要問個究竟,他冷冷的剜了三丫一眼,淡聲說:“你們讓她說?” “宋清芳沒出閣之前,與田子龍相好,若是沒有陛下,他們會是夫妻,哈哈哈哈沒想到,最后田子龍變成我的了,我的,是我的!”宋清嵐也是豁出去了,她那不管不顧的模樣,讓人害怕。 陳宏烈瞇著眼睛,帶著一身的怒氣進入大殿,曉芳見陳宏烈來者不善,連忙跪到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說:“陛下,娘娘發(fā)著高燒,您能不能不聽這瘋婦胡言亂語,待娘娘退燒之后,再與娘娘問個究竟?” “滾開!”陳宏烈伸腳欲將曉芳踢開,卻見云姝在小葵的攙扶下,從內(nèi)殿走出來。 “陛下又要來臣妾這里耍威風(fēng)么?”云姝輕咳了幾聲,而后淡聲問。 見云姝確實虛弱,而且臉頰紅得異常,陳宏烈忍住怒氣問:“那你如何解釋田子龍的事情?” “臣妾與田將軍雖是舊識,卻從不曾有半點僭越,陛下若是不信,可讓田將軍過來當(dāng)面對質(zhì)!”云姝斜靠在小葵身上,雖精神不濟,卻一臉坦然。 陳宏烈沒有動,他一個帝王,與臣子爭風(fēng)吃醋,簡直有礙觀瞻,可他心里卻總是橫亙著一根刺,他說:“宋清芳,那你的心為何不在皇宮?” “臣妾的心在皇宮!” “你不在,你壓根就不喜歡這里!”原來,宿命真是如此,他欠下的,總有人要報還在他身上。 云姝笑了,笑得凄苦,笑得無奈。 “陛下說這話真是好笑,當(dāng)初清芳不愿入宮,陛下逼著清芳入宮,可臣妾入宮之后,陛下真正將我當(dāng)成宋清芳的時間,有多少?” 云姝的問話,終于問住了陳宏烈。 他深深地看了云姝一眼,淡聲說:“你先養(yǎng)病,我們的賬,來日再算!” 陳宏烈走了,在雪地里留下一串凌亂的腳印。 “小葵,扶我過去!”云姝指著宋清嵐的方向,讓小葵將她扶過去。 宋清嵐眸子中閃爍著瘋狂的光彩,她看著云姝,好像在說:“你不敢將我怎么樣!” 云姝走到宋清嵐面青,輕輕地替她將頭發(fā)上的冰棱子取下來,柔聲說:“宋清嵐,我給你機會活命了,可你自己不珍惜,接下來你就好好感受一下,被自己心愛之人折磨的滋味吧!” 云姝說罷,忽然伸手,狠狠的拉扯宋清嵐的一溜頭發(fā),用盡全力,將她的頭發(fā)從頭皮上扯落下來。 “此后,父親再也不是你的倚仗,你將自己唯一的后路都堵死了?!痹奇瓕⒛且涣镱^發(fā)丟在宋清嵐臉上。 宋清嵐看著云姝,眼里的恨意更加濃烈。 她說:“宋清芳,只要我不死,我就與你不休!” “好啊,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站在田子龍身邊,看著他為了我折磨你。”說罷,云姝領(lǐng)著所有人,當(dāng)著宋清嵐的面,關(guān)上了榭雨殿沉重的大門。 獨自跪在風(fēng)雪中的宋清嵐,分明聽到:“日后,榭雨殿不許這女人踏足半步!” 宋清嵐恨恨的從風(fēng)雪之中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往棲梧宮走去。 棲梧宮門前,劉公公見到披頭散發(fā)走過來的宋清嵐,傲然甩著手里的拂塵說:“宋二小姐,咱家奉皇后娘娘之命,知會宋小姐一聲,日后還望姑娘不要再出現(xiàn)在棲梧宮,娘娘不與差點害死她弟弟的人來往?!?/br> 說罷,劉公公走了進去,對門房說:“將門關(guān)上,日后再不許這個女人踏入半步!” 哈哈哈! 宋清嵐?fàn)钏漂偪竦拇笮χ?,或許宋清芳說得對,王玲瓏的下場,就是她的結(jié)果! 不遠(yuǎn)處,田子龍一襲黑衣站立的風(fēng)雪中,看著宋清嵐在棲梧宮門口瘋狂大笑,他踩著深深的積雪走過來,站在她面前。 “是你……你,你怎么敢來見我?”看見田子龍,宋清嵐就會想起那一碟害她再也無法做母親的綠豆糕。 她扯著田子龍的衣擺,恨不能吃了他的rou,喝了他的血。 “我為何不敢來見你?”田子龍巍然不動的看著宋清嵐,眼里有淡淡的諷刺。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對我下藥,你給我下了這樣狠毒的藥!” 哼! 田子龍冷哼一聲,將宋清嵐扯起來,讓她靠近自己,沉聲說:“那清芳又對你做過什么?你這樣狠毒的算計她?” “她跟我爭搶你,就是最大的錯!” 田子龍笑著說:“她從來都沒有搶過我,是我一直深愛她,可不管怎樣,最后我還是得娶你,我們兩個都是可憐蟲,就該相互慰藉,跟我回家,我娶你!” 說罷,田子龍拉著宋清嵐的手,一步步朝宮外走去。 榭雨殿。 蕭戰(zhàn)堯的探子來報:“王爺,適才屬下在棲梧宮門口,見宋清嵐被田香兒拒之門外,可田子龍卻及時出現(xiàn),不但承諾要照顧宋清嵐,還說要與她成親?!?/br> 蕭戰(zhàn)堯聽罷,擰眉不語,他揮手讓探子退下,自己眸色沉沉的看著榻上的云姝。 云姝這一生病,病了整整七日,反反復(fù)復(fù)高燒不退,這廂云姝病還不曾好,皇宮里卻忽然爆發(fā)了血腥事件。 這日,清減了許多的云姝僅著一件白色中衣,披散著長發(fā)斜靠在榻上,蕭戰(zhàn)堯正一口一口的給云姝喂藥,曉芳忽然沖進來,撞在蕭戰(zhàn)堯的手臂上,蕭戰(zhàn)堯握著藥碗的手顫了幾下,要不是他握得及時,那一碗藥汁,非得從云姝的臉上整個潑下去。 “怎么了,曉芳?”云姝見曉芳難得這般著急,連忙伸手去扶她。 被蕭戰(zhàn)堯犀利的眼神瞪著,曉芳先是委屈的咬唇,然后又忍不住爆笑出聲。 如此一來,蕭戰(zhàn)堯的臉色更加難看,他舀了一勺藥喂到云姝唇邊,淡聲說:“她一天不瘋都難受,休要管她?!?/br> “誰瘋啊,我告訴你,宮里爆出驚天大消息,說陳宏烈昨夜留宿端妃宮里,折騰了半天也沒在進入主題,后來太醫(yī)一查,說他不舉了,不但不舉,太醫(yī)還查到,陳宏烈患有不孕癥,但是那個混蛋,他一怒之下,將太醫(yī)院所有的太醫(yī)都?xì)⒘?,一個不留?!甭牭疥惡炅曳覆辉邪Y,曉芳覺得很解氣,可聽說他殺了所有的太醫(yī),曉芳又覺得無比的憤怒。 云姝與蕭戰(zhàn)堯互看一眼,心里一片了然。 只是兩人都沒想到,陳宏烈竟會殺了太醫(yī)院所有的太醫(yī),他真是越發(fā)殘暴了。 “那皇后那邊如何?”云姝最關(guān)心的是田香兒知道這件事情之后的反應(yīng)。 就在這時,窗戶被人打開了些微,然后一張紙條從窗戶傳進來,蕭戰(zhàn)堯起身去將紙條拿過來,他看了一眼,便交給云姝,云姝看過去,卻見上面寫著:“帝病田后大亂,欲殺太子?!?/br> “田香兒想殺天兒滅口,求王爺救救他?”云姝伸手拽著蕭戰(zhàn)堯的衣袖。 蕭戰(zhàn)堯擰眉,冷聲說:“你可知現(xiàn)在出手,我們很有可能會暴露,還能影響整個局勢!” 雖然云姝一開始就說明她想要保住陳昊天,可那必須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現(xiàn)如今出手,蕭戰(zhàn)堯是絕對不允許的。 “田香兒想殺天兒,勢必要籌劃,若是現(xiàn)在就去,將天兒帶到榭雨殿來,從地道離開,對局勢的影響不大?!边@幾日云姝生病,沒顧得上提早謀劃,其實她心里很清楚這樣做對局勢的影響,可她卻絕不允許天兒出事。 蕭戰(zhàn)堯冷冷的剜了云姝一眼:“你確定不影響?” 田香兒殺陳昊天,他們壓根就無需再有任何作為,就能讓陳宏烈與田香兒反目,他們只需煽動皇室貴胄,讓他們將陳宏烈趕下高臺,一旦出了宮,陳宏烈就任由他們宰割,陳國大亂,人心不穩(wěn),只要他揮劍南下,整個陳國就如同探囊取物,她竟說影響不大? “求你,幫我救他!”云姝起身跪在榻上,眸色戚戚的看著蕭戰(zhàn)堯。 蕭戰(zhàn)堯不愿看她,轉(zhuǎn)過身去,留給云姝一個決然的背影。 云姝赤腳踩下地,倔強的站在蕭戰(zhàn)堯面前說:“你救他,我給你剩下那半張圖,你知道的,那圖不但能助你收復(fù)失地,更能讓你坐擁整個陳國!” “林云姝!”蕭戰(zhàn)堯?qū)⑺崞饋碚驹谧约旱哪_上,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她的名字。 云姝凄然低頭,淡聲說:“天兒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我若是不救呢?”蕭戰(zhàn)堯惡狠狠地問。 “那我就跟他一起死,反正我死了,你也會替我報仇的!” 蕭戰(zhàn)堯被云姝的話氣笑了,他用手緊緊的箍著云姝的腰,冷聲說:“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幫你報仇?” “你會的!”云姝忍著疼痛,語氣輕柔的說。 蕭戰(zhàn)堯瞪著云姝,云姝也絲毫不懼的看著他,云姝本來就不曾大好,受了涼氣,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這樣驚天動地的咳著,蕭戰(zhàn)堯終于敗下陣來,他將云姝打橫抱起,粗魯?shù)膩G在榻上,而后冷聲說:“白玉同,去將那小子迷暈,帶過來送出去。” “蕭戰(zhàn)堯,對不起!”云姝在心里默默的說。 “蕭翼,去探赫章宮!”此刻的蕭戰(zhàn)堯周身彌漫著黑沉沉的怒氣,內(nèi)殿的空氣都跟著凝結(jié)成冰。 蕭翼不安的看了云姝一眼,云姝對他搖搖頭,順便對張曉芳說:“曉芳,你也去打探一下,看田香兒的反應(yīng)!” “你確定我們走了,他不會“咔”擰斷你脖子?”張曉芳可是深受其害的,她不覺得蕭戰(zhàn)堯能對林云姝格外寬待。 云姝對她笑了笑說:“沒事的!” 整個過程,蕭戰(zhàn)堯都背對云姝站著,不曾看她們一眼。 曉芳離去之后,屋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云姝又伸手想去拉蕭戰(zhàn)堯的衣袖,可蕭戰(zhàn)堯卻冷冷拂開。 與其說他在生云姝的氣,還不如說他在生自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