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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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兵相接,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音。 夏菲只覺虎口被振得一陣發(fā)麻,一股巨大的力道壓著她交錯的短刃, 正把她的雙手一點點的壓下去。 “是你?”面前的男人帶著殺意,語氣森冷,“你這是在干什么!” “我是主公的貼身近衛(wèi),主公帳內(nèi)的安全本就是由我負(fù)責(zé)?!毕姆仆樹h相對,“倒是大庶長你既然傷勢已經(jīng)痊愈,為何一下城墻就直入主公內(nèi)帳?” 那位剛剛還殺氣騰騰的大將軍,面上突然騰起了一道可疑的紅暈。 他松開了手上的力道,有些回避夏菲的眼神。 這個人果然心里有鬼。善于刑訊的夏菲在心中想到。 在這個時候,主公的聲音在帳篷門處響起, “可以啊,看來墨將軍恢復(fù)得不錯。” 程千葉掀起帳簾,靠在門邊,不溫不火地說道:“早上還說過絕不肆意妄為,轉(zhuǎn)眼就和我的侍衛(wèi)動上手了?” 兩人齊齊吃了一驚。 那位聲威赫赫的大將軍在主公這么一句輕描淡寫的話下,瞬間就慌了手腳。 他刷得一下把手中的劍背到身后,眨著眼連退了幾步,吶吶地張了一下嘴,卻說不出話來。 程千葉狠狠瞪了一眼墨橋生,沖著夏菲抬了一下下巴:“夏菲你先出去,替我守在外面,不要讓別人進(jìn)來?!?/br> 夏菲有些茫然地走出帳篷,守在了帳門外。 她揉了揉發(fā)麻的手腕,動了動疼痛的腳踝。 墨將軍的身手真是了得。力道還奇大。這還是他負(fù)傷的情況,要是全盛時期,自己恐怕在他手下走不了幾招。 但他好像特別怕主公? 夏菲思索了片刻,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主公和墨將軍的關(guān)系似乎和她想得不太一樣。 聽覺異常敏銳的她,即便站在帳篷之外,依舊能夠隱約聽見隔著兩道帳簾的帳篷深處,傳來一些輕微的聲響。 夏菲的臉紅了,原來主公她和將軍是這種關(guān)系? 她下意識地豎起了耳朵, 依稀聽見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在低低討?zhàn)垼?/br> “不……不要這樣。” 夏菲心中瞬間怒火高漲,她一下握緊了手中的劍柄。 這個墨橋生好大的膽子,竟敢讓主公哭泣! 可是隨后帳篷內(nèi)又傳出另外一個低啞的聲音說了句什么。 原來這才是主公的聲音,難道剛才哭泣的那位是墨將軍嗎? 反應(yīng)過來的夏菲連耳朵尖都紅透了。 她退了兩步,雙手捂住了發(fā)燙了臉孔。 主,主公也太……竟然能把墨將軍都給欺負(fù)哭了。 期間張馥來到帳前,夏菲伸手?jǐn)r住了他。 “我有軍務(wù)需面見主公,替我回稟一下?!睆堭ラ_口。 夏菲呆滯地說:“不,不方便?!?/br> “什么東西不方便?”張馥笑著問。 他發(fā)現(xiàn)自從他把夏菲撥到主公身邊之后,夏菲那常年毫無表情的面孔上,時不時開始露出一些有趣的神態(tài)來。 比如這個時候,她那張面具一樣的臉?biāo)坪趿验_來了,正處于一種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的階段。 “行了,行了,”張馥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不是墨將軍在里面,那我待會再來,你給主公守好了。” 天色漸晚,營地上升起裊裊炊煙。 主公神清氣爽地掀開帳簾出來,她眼帶春色,雙唇殷紅,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吩咐夏菲給她傳晚食。 “誒,”程千葉喚住準(zhǔn)備離開的夏菲,悄悄在她耳邊交代,“問一下有沒有益氣補(bǔ)血的湯水給端我一點?!?/br> 夏菲逃一般地跑遠(yuǎn)了。 *** 夜色暗了下來,帳篷內(nèi)點起了一盞盞燭燈,橘色的光圈一個個蕩漾開來,照亮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程千葉坐在桌邊,不停地給墨橋生碗里夾菜:“說起來,我們也很久沒這樣一起吃飯了?!?/br> 墨橋生只穿著一身白色的里衣,披散長發(fā),眼角春色未消,埋頭扒飯。 過了片刻,他低著頭嘀咕了一聲:“一年又五個月二十天?!?/br> 程千葉的頓時軟了一塊,她盛了一碗湯遞在墨橋生手邊,“喝吧?!?/br> 暖暖的燈光下,看著她的藍(lán)寶石鼻尖泛紅地默默坐在她身邊喝湯。 程千葉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滿足感。 這一刻她真心希望那些鮮血淋漓的戰(zhàn)事能夠盡快結(jié)束。讓她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過上這樣安逸溫暖的日子。 對她來說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在哭泣中得到歡愉,能夠給她帶來一種強(qiáng)烈的精神上的滿足,這種滿足有時候更勝過身體上的愉悅。 但他們兩人都有著健全的身體,卻不能真正地結(jié)合,終究還是有那么一點遺憾。 張馥在晚食過后前來求見,程千葉讓墨橋生在內(nèi)賬休息,自己到外帳接見了張馥。 “主公,有兩個好消息?!睆堭サ难壑袔е嬲貧g喜之意。 “什么消息?讓張相如此高興?” “俞將軍在宋國擊退了衛(wèi)魯兩國的援軍,如今已兵壓宋國國都彭城?!?/br> “真的!”程千葉站起身來,來回轉(zhuǎn)了兩圈,“這可真是太好了,他若是拿下宋國,等于解了我一半后顧之憂?!?/br> “還有什么好消息?!彼敝鴨柕馈?/br> “主公你看看這封國書?!睆堭男渲刑统鲆环庑藕?。 程千葉接過信展開一看,略微有些吃驚:“這可真是稀奇,犬戎的嵬名山居然會給我寫信?” “他們想和我們恢復(fù)邦交往來?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國家之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也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背糖~瀏覽了一遍,合起函件問道,“他們這是為什么?” 張馥:“據(jù)臣得到的消息,沒藏太后一行退出鎬京之后,遭到了李文廣的一路追擊,直逃回草原去了。李文廣也因此得回他涼州的土地?!?/br> 程千葉:“所以他們?nèi)缃裣氤弥钗膹V傾巢而出的時候,占涼州的便宜?” 張馥點頭:“沒藏珍珠這個女人,真是個厲害的人物,她找到了嵬名山所在之地,親自屈尊攜元順帝前往,君臣之間詳談了三日,終于冰釋前嫌,請得嵬名山重新出山。如今他們大概是想借著這次地機(jī)會,同李文廣爭奪涼州北部。因此想同我們交好,以暫時穩(wěn)住我們?!?/br> 程千葉伸指敲了敲桌面:“這樣一來,李文廣很快就會撤兵回去,我們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這個機(jī)會。只是我心中實在深恨這些反復(fù)無常的犬戎人。張相此事你怎么看?” 張馥:“如今我們和犬戎之間隔著李文廣呂宋這些人。確實沒有精力再管到他們,也只能先虛與委蛇。” 數(shù)日之后,李文廣突然撤走他的部隊。 晉國大軍化守為攻主動出擊。 打了呂宋和華宇直一個措手不及。 呂宋領(lǐng)軍潰敗而去。晉軍對其不聞不問,只是集中兵力,緊緊咬住了華宇直的部隊。 *** 華宇直領(lǐng)著兵馬,在春雨泥濘的道路上倉皇逃竄。 “混賬!混賬!那些卑賤的奴隸!”膠州王華宇直一路罵罵咧咧。 李文廣那個混蛋,竟然臨陣撤退,害得他們吃了這么大的一個虧。 更可惡的是晉國那個墨橋生和程鳳,曾經(jīng)不過是他的奴隸而已,現(xiàn)在竟然耀武揚(yáng)威的對他圍追堵截。 華宇直騎在馬上,被冰涼的雨水澆得渾身濕透,既冷又餓,但他卻不敢停下來烤一次火,或是吃一點東西。 那個面孔上有著一道猙獰傷疤的晉國將軍楊盛,簡直就像一個地獄里爬出來的真正惡鬼。 這幾日晝夜不停地緊跟在他身后追了三天三夜,讓他簡直喘不了一口氣。 華宇直像沒頭蒼蠅一樣領(lǐng)著軍隊四處亂串,只求保命,部隊在沿途中敗得敗,散得散,早失散了大半。 “晉軍是不是沒追上來了?”華宇直抖著渾身肥胖的贅rou,氣喘吁吁地說,“下令全軍歇一歇,歇一歇。吃點干糧,老夫快餓死了?!?/br> 他正在親兵地?fù)椒鱿?,?zhǔn)備下馬。 前方道路響起一陣密集的馬蹄奔踏之聲,彎道處轉(zhuǎn)出一隊人馬。 那一個個鮮衣亮甲的騎兵中間簇?fù)碇晃煌L(fēng)凜凜的紅袍將軍,那位將軍身著銀鎧,手持強(qiáng)弓,身后招展著一面軍旗,上書一個大大的鳳字。 華宇直咬牙切齒,渾身顫抖,伸出肥胖的手指指著那人道:“你,你這個奴隸,先前不過是我身下的一條狗,你竟也敢來欺我!” 程鳳二話不說,開弓捻箭,當(dāng)空一箭破空而來。 這一箭正中華宇直胸前,華宇直大叫一聲摔下馬背。 他的士兵們搶上前來,護(hù)著他改道向北突圍而去。 一行殘兵敗將逃至一個山坳,華宇直在親隨地?fù)椒鱿拢氵M(jìn)了一處破廟。 他躺在地上,不住地哼哼,口中罵罵咧咧個不停。 他隨身服侍之人尋得半碗雨水,端至他的面前。 華宇直喝了一口,一下呸了出來,連水帶碗,砸到了那個侍從的頭上,劈頭就罵:“你這個賤奴,這樣的咸水也敢端給你主公,你是不是覺得我如今敗了,就治不了你了,等回到膠州,我要你們一個個地好看?!?/br> 那個侍從咬住了牙,轉(zhuǎn)過頭和身側(cè)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眾人的眼中露出了憤恨之色,向著他點點頭。 侍從伸手握住了腰間的刀柄,抬起頭,站起身來。 “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我是你們的主公!你們想要造反嗎?”華宇直驚恐地喊道。 破舊的小廟內(nèi)傳出了一聲慘叫。 一只停在廟檐上的烏鴉展開黑色的翅膀,破開山間的濃霧展翅向天空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fiona 2枚、哦!含之??? 1枚、34623774 1枚、包包 1枚、朝無 1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