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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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藏裴真瞇起了眼。 他不會忘記在汴州城下, 自己就是敗在了此人的手下。 這是一個行動迅速,作戰(zhàn)兇猛的可怕敵人。 但如果不是丟了鄭州,墨橋生又怎么可能靠著一支騎兵就深入離鎬京這么近的地方。 沒藏裴真恨恨地看著不遠處涌上前來的敵軍, 晉**隊的人數(shù)明顯數(shù)倍于自己。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時此地同墨橋生交鋒。 他不得不放棄了對程千葉的追擊,下令調(diào)轉(zhuǎn)馬頭撤退。 墨橋生一騎當先來到車隊前, 跳下馬來,跪地請安。 程千葉掀起車簾下車,向著墨橋生迎去。 在最危急絕望的時刻,看到他的身影。 程千葉心中既激動又興奮, 她心中一時沖動,幾乎想要沖上前去, 一把抱住那個男人。 直到來的墨橋生眼前,她總算想起自己的身份, 克制住了自己。 程千葉伸手扶起墨橋生,上下打量著她的大將軍。 她那雙清亮的眼睛里就像撒進了一把星光, 搖曳晃動著, 笑得那么明媚:“橋生, 你怎么……” 話未說完, 那一身黑袍的將軍, 突然伸出雙臂, 一下攬住了她,把她緊緊箍在懷中。 哎呀,這么多人呢。程千葉吃了一驚。 那雙結(jié)實的手臂用盡全力的擁著她, 正在微微發(fā)顫。 程千葉的眼眸淡了下來:原來,我讓橋生這么擔心了。 她伸出自己的手,繞住墨橋生的腰,把自己的臉貼在那冰冷的鎧甲之上,閉上了眼。 算了,難得他主動抱我,管他有多少人呢。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背糖~輕輕的說,“幸好你來了,橋生。謝謝你?!?/br> 墨橋生回過神來,他紅著臉松開手。 “此地不宜久留,微臣護送主……公主回國?!?/br> 他低下發(fā)紅的面孔,恭恭敬敬的把公主送回馬車。 立在高處警戒的楊陸候,在馬背上傾了傾身,低聲同身邊的楊盛道:“盛,盛哥,原來將軍是公主殿下的相好啊。我還以為他和主公……” 楊盛斥責了一句:“不得非議將軍私事?!?/br> 車隊在大軍的護送下開拔啟程。 程鳳騎著馬經(jīng)過墨橋生身側(cè),皺著眉低聲問了句:“你和公主怎么回事?” 墨橋生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幸好程千葉掀起窗簾,喚他過去,暫時解了他面對好友詰問的尷尬。 程千葉趴在窗口,眼里都是笑:“橋生,你怎么能帶著部隊跑到這來?你又怎么知道我們昨夜會出城?” 墨橋生騎行在側(cè),伴隨著馬車同行:“我率一支輕騎從鄭州突進到鞏郡,后在松高山一帶同犬戎軍周旋了數(shù)日。昨日,我接到線報,聽說您和犬戎太后正式會談。我生怕其中有變,就想著盡量靠近鎬京一點,看看能不能接應(yīng)一下?!?/br> “天幸讓我遇到了您?!蹦珮蛏挠杏嗉碌挠趿丝跉?,微微露出后怕的表情。 自從主公深入敵陣,他真的是日日焦慮難安。 不久之前,他率隊登上山丘,豈料一眼就看見主公那小小一隊人馬正在拼命奔馳,后面緊墜著滾起漫天煙塵的敵軍。 只差那么一點點距離,追兵的狼煙,就幾乎要淹沒主公的車隊。 幸好那些追兵看見了他們的旗幟之后,自知不敵,主動退卻了。 若是主公出了什么意外,哪怕他事后將那些追兵千刀萬剮,又能有什么用? 沒有人知道他從山丘上俯沖下來時,心中的憤怒和緊張。以至于見到主公安然無恙的時候,他竟然失控的當眾擁抱了主公。 幸好主公沒有因此生氣。 墨橋生悄悄打量著趴在窗口,笑語盈盈同他交談的程千葉,心中松了口氣。 主公扮作女子,可真是好看。 程鳳看著隔著車窗輕松交談的兩人,疑惑不解的皺起眉頭:這兩位看起來嫻熟得很,像是已經(jīng)認識了很久。橋生又是什么時候同這位公主相熟的? 難道主公是他有意讓橋生尚主? 程鳳的思維跑到了一個奇怪的方向。 他們一行人不敢耽擱,全速趕路。有了墨橋生的兵馬護送,一路總算有驚無險,平安離開了西戎地界,靠近了鄭州城。 眼看著鄭州堅固的城墻近在眼前。 程千葉換上了一身騎裝,英姿颯爽的跨上了一匹駿馬。 她向著程鳳說道:“程將軍,你照顧張先生回城,我另有他事,先行別過?!?/br> 交代了這幾句,她也不管程鳳如何反應(yīng),打馬就走。墨橋生策馬緊隨而上。 程鳳看著消失在岔路的兩個身影,覺得腦中一團迷霧,似乎有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眼前,但他偏偏就是想不通,看不透。 程千葉在林中策馬跑了一陣,哈哈笑了起來。 她跳下馬,牽著馬同墨橋生并排走在林蔭小道上。 “橋生,看來人真的不能隨便說謊?!背糖~笑道,“一旦你說了第一個謊言,就不得不用一堆的謊言來掩蓋?!?/br> 此刻,她的臉上化了時下流行的飛霞妝,長長的青絲披在肩后,尾部束起,挽了一對小巧的雙環(huán),帶出了一種女性獨有的嫵媚。 墨橋生的目光流連其上,即不敢逾越,又舍不得離開。 空無一人的林間小道上,黃鸝隔葉清唱。 程千葉咬了咬嘴唇,閉上了雙眼,昂起臉蛋。 她等了許久,等到她幾乎都要放棄了,放棄期待這個男人會主動的時候。 一雙帶著涼意的唇,終于小心翼翼的觸及了她。 墨橋生的吻一點一點的落了下來。 他那么慌亂,沒有任何技巧,甚至因為過度的緊張,使得自己雙唇一片冰涼。 但他卻輕易的點燃了程千葉的心。 程千葉感到心中有一團火焰不可控制的燃燒了起來。 天哪,我真的太喜歡這個男人了。 程千葉閉著眼,小心回應(yīng),鼓勵著那個生澀而緊張的人。 直到一滴清涼的水滴,落到了她的臉上。 程千葉睜開了眼,突然就伸出手,按住墨橋生的肩頭,逼他靠在一棵樹干上。 她上下打量,打量著眼前之人。 真是的,又哭了,這誰能忍得?。?/br>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把自己化為主動的一方。 雖然被寵溺確實很幸福,但好像還是欺負他更讓我高興。程千葉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毫不留情的加深了自己的行為。 …… 程千葉洗凈鉛華,換回男裝。同墨橋生雙雙入城。 鄭州城內(nèi)的狀況,比起當初的汴州好上許多。 雖然也是剛剛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卻沒有那種餓殍遍地,斷壁殘垣的模樣。 經(jīng)過這幾日的休整,民生恢復了不少,城區(qū)里已有了井然有序之態(tài)。 街道上出現(xiàn)不少往來行走的平民,沿街叫賣的行腳商人,一些鋪面也挑出了旗幟,開門營業(yè)。 穿梭巡邏的持戈甲士,也不再讓百姓們露出驚懼的表情。 二人路過官寺,州寺衙門外圍著不少圍觀的人群,顯然正堂內(nèi)正在審案。 程千葉停下腳步,駐足旁觀。 只見正堂之上,一位州丞下屬的丞史端坐堂上。 兩側(cè)坐著文書,獄掾,下站兩列手持哨棍的屬吏。 堂下跪著兩位婦人,均指著一個襁褓之中的嬰孩爭論不休。 其中一婦人哭訴道,她帶著孩子來城內(nèi)尋親,半道之上偶遇一位娘子,兩人聊得投趣便結(jié)伴走了一段路。 那位娘子只說自己在戰(zhàn)亂中沒了孩兒,心中悲苦,看著這娃娃生得可愛,想要抱上一抱。 誰知她抱過自己的孩子便再不還,只說是自己的孩兒,拿腿就要走。 幸得她死死拽住,又遇到巡邏的兵士,二人這才扭送至此。 另一婦人卻同她的說法一般無二,只是角色互換了一下。 二人各執(zhí)一詞,爭論不休。 偏偏這個孩子身上也沒有什么明顯的標志。 平民家的小孩,穿得也是最為普通常見的土布衣物。二人同行了一道,那企圖搶奪嬰孩的婦人早已悄悄打探清楚。 此刻,兩人都說得一般的頭頭是道,一時難以分辨。 圍觀人群議論紛紛。 程千葉正興致勃勃的打算看一看這古代的官員都是如何審案斷案的。 誰知那高堂之上的丞史一拍案桌,喝道:“呔,休得如此聒噪。老爺我每日里有多少案件等著我決斷,誰耐煩聽你兩個婦人喋喋不休個沒完。既然你們各執(zhí)一詞,無非是一人死了孩子,嫉妒她人,我就將這孩子也摔死在門口,你們也就沒什么好搶的了。” 堂上下來一個衙役,抱起小孩就要走。 其中一個婦人愣了一下,一時不知如何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