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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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夢莎焦急的問羅浩:“怎么啦?出了什么事,車怎么不動了?”羅浩懊惱的回道:“車沒油了。”“那怎么辦?”陳夢莎一瞬間嚇傻啦,楚煜申已經(jīng)快堅持不了了呀。 下車。羅浩說,這周圍都沒有人,剩下的路只能靠我們自己走了,扶著煜申,我們下車,快點。說著,羅浩已經(jīng)動了起來,他知道時間就是楚煜申的生命,他一分鐘也不敢耽誤。 看到羅浩已經(jīng)行動起來,陳夢莎幫羅浩把楚煜申扶出了車。兩人吃力的扶著楚煜申向前走著,此時陳夢莎的臉色慘白,由于剛才一系列的折騰,一陣陣的疼痛從她的腹部傳來,但她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 走著走著,陳夢莎突然慘叫了一聲:“?。 绷_浩立刻向她看去,只看到一條蛇向遠處爬去,再看陳夢莎的腳踝處有一個黑色的齒印,他馬上意識到陳夢莎被蛇咬了,他飛快的放下楚煜申,用手抬起陳夢莎的腳踝,看到傷口附近已經(jīng)腫了起來,他知道這條蛇有毒,此時的羅浩沒有絲毫猶豫,低頭為陳夢莎吸著毒血。 看著羅浩一口一口為自己吸著毒血,驚呆了,待陳夢莎回過神來,立刻推開羅浩,哭喊著:“你瘋啦,你不要命了,我不愛你,你為什么要救我,你還救我干什么!你讓我怎么怎么還你?!” 羅浩沒有防備,被陳夢莎推了一個跟頭,抬頭擦了擦自己的嘴邊的血,看向陳夢莎說:“如果一定要讓你還,那我的付出就太廉價了?!标悏羯读?,她真的不知道羅浩愛自己愛的這樣深,任由羅浩給自己吸著毒血。 “好了,毒血都吸出來了,我們走吧,還能走嗎?”羅浩問道?!岸?,可以。”陳夢莎立刻點了點頭,她沒有忘記此刻正在生死關(guān)頭的楚煜申。 兩人掙扎著扶起楚煜申,努力的向前走著。走了不遠,羅浩就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暈,呼吸越來越困難,腳步也越來越沉,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如果自己倒下去了,那楚煜申和夢莎怎么辦?但是心理戰(zhàn)術(shù)似乎并不起什么作用,他越來越有頭重腳輕的感覺,看來這種蛇毒的毒性很強。 走了不知多久,終于看到了一家24小時便利店,陳夢莎立刻跑進店里求助,不一會陳夢莎和兩個白人少年跑了出來,兩人跑到不省人事的楚煜申和意識渙散的羅浩面前,一人抄起一個,向旁邊的吉普車奔去,陳夢莎跟著上了車,一行人立刻開往了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馬上將兩人送去了急救室,紅燈亮起的那一刻,陳夢莎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冷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將頭深深的埋入自己凌亂不堪的頭發(fā)里,靜靜的等待著消息。 一個護士看到陳夢莎腳踝上的傷口,過來問她需不需要包扎,陳夢莎抬頭看了看她,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又重新將頭埋進頭發(fā)里,護士看她這個樣子,知道多說無益,也只能搖了搖頭就走開了。 現(xiàn)在的陳夢莎心里亂極了,她知道她一直愛的是楚煜申,和羅浩在一起是因為她對自己從不停止的追求,她答應(yīng)羅浩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多年的友誼她不忍看他難過,如果她當(dāng)時知道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一定不會答應(yīng)的。她和羅浩確定男女關(guān)系是在大一的時候,剛剛升入麻省理工的三人快樂興奮。 此時羅浩向陳夢莎正式告了白,開始的陳夢莎是吃驚的,在她心里一直喜歡著楚煜申,而且把羅浩當(dāng)哥哥,但多年以來她從未在楚煜申眼里發(fā)現(xiàn)任何他對自己有一絲的愛,她以為這一生楚煜申也不會對自己有感覺了,所以沒有多想就答應(yīng)了羅浩、 而兩人確定關(guān)系以后,羅浩對她更是無微不至,但是陳夢莎對羅浩還是以前的感覺,絲毫沒有因為羅浩的行為而改變。羅浩對陳夢莎也從未有過過分的舉動,只要陳夢莎不愿意,羅浩是絕對不會親近陳夢莎的,就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兩人酒后無意識的結(jié)果。 拿到化驗單時,陳夢莎蒙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和羅浩結(jié)婚嗎?!她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詫異,或許是她潛意識里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她本來打算自己一個人把孩子拿掉,但是想想羅浩畢竟是孩子的父親。 而且羅浩是寵自己的,只要自己說他應(yīng)該會尊重自己的,但她沒想到羅浩反應(yīng)會這么強烈,而且還當(dāng)場向自己求了婚,所以陳夢莎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陳夢莎做夢也沒想到羅浩會近乎瘋狂的對自己嘶吼著說自己殘忍。 再加上看到了楚煜申突然出現(xiàn),陳夢莎心里更加的無助與彷徨,所以什么也不想說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如果她知道事情因為她變成這樣,她絕對不會的,想到這,陳夢莎留下了絕望的淚水。 尤其是羅浩為自己吸毒血時候的眼神,她知道自己一生都無法還清她的深情,陳夢莎下定決心只要羅浩能醒過來,自己就愿意嫁給他,和他一起保護肚子里的寶寶。 想到寶寶,陳夢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瞬間驚呆了,自己的褲腳早已被鮮血染紅了,原來她一直感覺到的疼痛不是幻覺而是真的,陳夢莎掙扎著站起身用盡全身的力氣呼喊了一句:“來人吶,救救我的孩子!”喊完,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不知昏迷了多少天,陳夢莎醒來就看到父親擔(dān)心的眼神與母親早已哭紅的雙眼,在看了看純白色的病房,昏迷前的記憶向海水一樣一股腦的涌入腦海,馬上想到了什么,開口想要問可是早已干裂的嘴唇沙啞的喉嚨讓她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母和陳父看到病床上焦急的女兒何嘗不知道她想問什么,但是如此殘忍的事實,讓他們怎么說出來??!女兒剛剛醒過來,他們怎么能讓她再一次承擔(dān)如此大的悲劇呢,看到父母悲愴的神情,陳夢莎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更加焦急,勉強的問著:“他們......怎么......樣了?”說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看陳夢莎這個樣子,陳父陳母知道不告訴她真相她是不會罷休的,只好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出來:“莎莎,你不要激動,你都昏迷了兩周了,好不容易醒過來,你千萬不能再有什么事了!” 說到這,陳母頓了頓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丈夫,看到陳父沖自己點點頭,她才又看向陳夢莎,艱難的說:“我告訴你可以,你別激動?!甭牭竭@話,陳夢莎努力點了點頭,陳母才慢慢的說:“楚煜申車禍傷到了頭部,現(xiàn)在還在昏迷當(dāng)中,而羅浩......他?!?/br> “他怎么了?!”陳夢莎看到母親的樣子,直覺告訴她羅浩可能已經(jīng),但她還是要親耳聽到。“他身上中的蛇毒十分厲害,被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他一直在堅持,可是......” 聽到這,陳夢莎瞬間傻了,腦子里瞬間涌入了許多畫面:大雪天,她在前面跑,羅浩在后面追著她,手里拿著給她新買的圍巾,大聲的朝她喊著:“莎莎,別跑了,小心摔倒,快把圍巾帶上?!?/br> 她在前面聽了只是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狂風(fēng)怒吼的夜晚,她走出教室,只見迎面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多了一件男士外套,她抬眼看去,羅浩卻用自己的手緊緊的包裹住陳夢莎有些冰冷的手,遞到自己唇邊哈著氣...... 這一幕幕像電影一樣在陳夢莎的腦子里回放,她的淚水如決堤一般噴涌而出,她抱著頭大聲哭喊著:“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啊......” 看到陳夢莎的失控,陳母霎時沒了主意,流產(chǎn)之事涌出口中:“莎莎,你不要這樣,人死不能復(fù)生,更何況你剛剛流產(chǎn),需要好好休息?。 标惛敢幌伦哟驍嗔岁惸?,當(dāng)陳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時候,早已為時已晚,陳夢莎抬起淚眼,望著父母,輕輕的說:“我的孩子沒了?!”聲音低沉破碎,絕望至極。 陳母不忍再刺激自己的女兒,用手握住陳夢莎,說:“你還年輕,孩子以后會有的?!闭f到這,她心虛的看了一眼陳父,示意他安慰一下自己的女兒。陳父當(dāng)然知道妻子心中所想,對陳夢莎說:“莎莎,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再懊惱也不會變了,你好好休息,一切都會過去的?!?/br> 但是現(xiàn)在的陳夢莎沉浸在自己構(gòu)建的絕望世界里早已無法自拔,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了。說完,陳父搖了搖頭,拉著陳母向病房外走去,陳母疑惑不解,陳父只是小聲的在她耳邊說了七個字:“讓她一個人靜靜。” 時間如飛逝一般,一個月過去了,醫(yī)生在確定陳夢莎身體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之后,同意讓她出院,而楚煜申依然處于昏迷當(dāng)中。陳父帶人去辦理出院手續(xù),而陳母則留在病房幫陳夢莎收拾東西。 由于陳夢莎的病房和楚煜申的很近,她對母親說出院前再去看看他,陳母知道他們從小要好,如今鬧成這個局面,她也不忍,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得到母親的許可,陳夢莎去了楚煜申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