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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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運財符完成之后,哪怕天才如裴春秋,也有種體力不支的感覺,他臉色很蒼白,但那對一紅一黑的雙眼中,卻盡是興奮瘋狂的神色。 見五鬼都在陣法內感激地望著自己,裴春秋臉上的神情稍稍收斂了一些,輕笑道:“五鬼運財符乃邪術,經過動亂后早已經失傳,現(xiàn)在這個五鬼運財符,是我與好友共同在過去的基礎上全新創(chuàng)建的,如果今后你們通過這五鬼運財符學有所得,要感謝的話,就感謝他吧?!?/br> 說到這,裴春秋陰鷙的面龐倒是罕見地流露出幾分柔和的神色:“他名叫晉江水,我想,他以后一定會來找你們的……” ******* 第二天,云景和墨菲斯收拾了一下,便下樓來到大廳辦理離店手續(xù)。 凌廣源還在樓上沒有下來,大廳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她正站在門口,好奇地看著門外的陽光。 像是一層厚重的濃霧終于被撥開,陽光從上空照下來,折射進了賓館,將整個賓館大廳都照的亮堂堂的,連老板娘身上常年那股子陰冷的感覺都沒了,她只覺得陽光曬在身上,哪怕是夏天的日光,也令人感覺暖烘烘的。 雖然賓館大廳乍一看,還是之前那個賓館,因為常年沒怎么好好收拾打理,瞧起來似乎還是之前死氣沉沉的模樣,但老板娘卻覺得,賓館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那一層籠罩在賓館內幾十年的霧霾,終于離去了。 從云景手中接過房卡,老板娘疑惑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兩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 “做什么了?”云景抬頭奇怪地看老板娘,“我們下來看一下,什么也沒有,就上樓去了,你可以看監(jiān)控,我們可什么都沒破壞啊?!?/br> “我當然看過了。”老板娘不甘心地道。她發(fā)現(xiàn)賓館不對勁后,就去查監(jiān)控了,但奇怪的是,監(jiān)控內一片平靜什么也沒發(fā)生,云景與墨菲斯就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大半夜的就下來走一走,轉一圈,什么也沒動就回去睡覺了。 但再看看服務臺,那只破損的招財貓在不知不覺中自動四分五裂了,那盆茂盛的綠色植物,莫名其妙枯萎了,偏偏監(jiān)控中,卻看不出它們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先走了?!痹凭暗馈?/br> 昨晚陰靈想起晉江水之后,他們一人一鬼便交談了起來,二人談的往事,有不少涉及彼此的隱私,云景與墨菲斯對此興致不大,很快轉身就回去樓上補眠去了。 一個多小時后,晉江水打電話給云景,說這件事情他已經想好怎么處理了。 五鬼已經修煉有成,他們生前不是惡人,死后就這樣煙消云散太過可惜,但也不能任由他們在人間行走,晉江水一個人管不住他們,也不好意思麻煩云景,便決定將它們交給天巒門,拜托姜皓好好安頓五鬼。 天巒門作為本地最大的門派,不僅在修煉者之中很有地位,在有關部門那邊,也較有話語權,由他們來處理這種事簡直得心應手。 五鬼交給了天巒門,那么凌廣源這事,自然也得由天巒門來接收處理了。 他做了這么多惡事,可不能僅僅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這么簡單。 至于具體要怎么懲罰他,這過程怎么平衡調節(jié),那就是晉江水與天巒門該頭痛的事情了,云景是晉江水請來幫忙的,這后續(xù)的事情,處理的時候絕對會穩(wěn)妥地將云景摘出去,絕不給他帶來任何麻煩。 此外,因為他們提前發(fā)現(xiàn)了五鬼的蹤跡,這賓館內裴春秋布置的陣法,還沒有完全沒五鬼給沖開。 陣法是裴春秋精心布置的,里頭有不少他的心血,晉江水知道云景與墨菲斯喜歡吸食靈氣,這陣法便索性就留下來,送給云景和墨菲斯當早餐了。 “走吧走吧?!崩习迥锎丝绦那閺碗s,賓館終于不再陰森森的了,她個人是覺得很舒服的,但一想到這樣子的尸源賓館,可能不會再引來那些好奇心旺盛的人,她一開始打得主意還沒正式實施,就直接泡湯了,頓時又有些郁悶。 云景與墨菲斯一步一步地往賓館外走,他們每走一步,賓館的陣法就消失一層,當他們徹底走出賓館時,賓館內忽然一靜,緊接著,那掛在墻上一靜停滯許久的點鐘,忽然就開始行走了。 云景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恍然,上午六點五十分、上午六點四十五分、凌晨五點二十六分、凌晨一點十一分、凌晨零點零三,凌晨一點二十九分…… 對應的,豈不就是五十六、五十一、三十一、十二、三、還有三十嗎。 二十年前,事發(fā)那一年,凌家父母分別是五十六和五十一歲,凌廣源的前妻三十一歲,兩個女兒分別是十二歲和三歲,再加上剛好三十歲的凌廣源,這六個時鐘,代表的便是他們六人。 剛從賓館出來,陽光便撒了下來,此時正值清晨時分,云景還得趕著回校,他與墨菲斯沒有再耽擱,很快離開了廣源賓館。 二人離開后片刻,小巷子中忽然傳來了老板娘的驚呼:“怎么又變回廣源賓館了,它自己變好了嗎??!” 第169章 云景從廣源賓館出來的時候, 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他的十天假期已經結束, 所以今天早上他就要回去學校。 還好晉江水雖然去處理凌廣源的事情了, 但老趙還閑著,見云景和墨菲斯出來,正在路邊吃包子的老趙立刻狂咬了幾口,三下五除二把包子全都解決掉,然后開車將二人給送回去。 二人一起從老趙的車子下來, 進入別墅,片刻后,便看到云景拎著書包跑出來。 老趙好奇地探著腦袋道:“墨菲斯呢?” “他要和小槐討論這次神農架的事情, 小槐這次收獲不小,墨菲斯看看它本體的情況?!痹凭罢f著, 鉆入車中,很快來到了學校。 時隔十天, 對云景而言, 這十天發(fā)生了不少事情, 從李家村的蠱蟲尸蟞,到神農架的冒險,再到廣源賓館的真相, 短短十天, 真是豐富的不得了。 但對學校里的人來說,每天都是重復的學習與復習,只是十天過去, 除了半期考馬上來臨,越發(fā)的緊張之外,一切與之前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云景再一次出現(xiàn)在校園,惹得不少路過的人一愣之后,全都紛紛與他打招呼。 與過去相比,如今的云景也算是校園風云人物了,日常上下課,走在校園中都算是博陽的一道風景,忽然消失十天,哪怕明知道他只是短暫地請假而已,還是有不少顏控在想念他的。 云景一路招呼過去,很快來到了教師辦公室,他先將之前請假的事情處理了一下,這才和老師告辭朝自己所在的班級走去。 隨著離班級越來越近,一股微妙的感覺騰升,云景抬頭看著班級,心中驟生疑慮。 班上似乎多了什么東西,雖然感覺很淡,但確實與十天前不同了。 云景已經在博陽就讀了好久,博陽的整體靈力分布情況,云景早就了然于心,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離開的這十天,又發(fā)生了一些事情。 這樣想著,云景加快腳步走進班上,當他踏入班級的那一瞬間,忽然,那道多余出來的靈氣一小子消失不見,整個班級又恢復了之前正常的模樣。 “云景?!” “哇哦,云景你回來啦!” “云景~~” 就在這時,不少看到云景的人立刻在班內叫道,張凱誠更是直接沖出來:“我靠啊,你丫的一下子就消失十天,清明假期之后就不見人影了,嚇死我們了!” 張凱誠說著,上下將云景完全打量了一遍,確認云景沒有什么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云景看著張凱誠這模樣,知道他是擔心云景遇到什么危險,對他笑了笑:“我沒事。” 說著,云景一邊往里頭走,一邊問張凱誠道:“這幾天班級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怪事?” “怪事?沒有???”張凱誠迷茫地道。 張凱誠話音剛落,一旁就有好幾個人走上來詢問云景這幾日的去向,云景只好先和同學們一個個聊過去,具體的事宜只能待會兒再說了。 關于這十天的事,云景只解釋了自己陪朋友到湘西一趟,因為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才沒能及時回來。 “那你慘了,馬上就要半期考了,據(jù)說這次班級考特別的嚴,出題特別的難,考出來的分數(shù)有一部分和期末考掛鉤,你這個年級第一的位置,怕是不保了!”立刻有人打趣道。 “嗯,實在沒辦法就只能拿第二了。”云景笑道。 “我靠,只能拿第二?我怎么感覺他在故意說反話!”對方立刻嚷道,呼吁著大家一起來打倒學霸。 云景看著充滿活力的同學們,跟著大家一起玩鬧了一會兒,直到早自習的鈴聲響起,大家這才消停一些。 云景也拿出書本復習了一會兒,一邊看,一邊還聽到了那些坐在后面的同學,借著書本掩護,在偷偷用手機刷新聞八卦。 有些人在討論考試的事,有些人在討論學校內風云人物的消息,有些人在聊明星八卦,有些人則在談論網(wǎng)上那些人們話題。 神農架的事情就在幾天前發(fā)生,神秘的金光還在研究中,張向導的事情才剛爆發(fā)沒多久,現(xiàn)在還在持續(xù)報道后續(xù)問題,有這兩件事一起不斷曝光,熱度自然還沒有消停下去。 那幾個拿著手機刷新聞的人聊的火熱,聽得不少人都心癢癢的,最后張凱誠索性往后一靠,和大家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一會兒吐槽那兩個女主播,一會兒揣測一下金光,甚至還討論了一下“云墨”這個小號。 云景在心中慶幸他從頭到尾都和墨菲斯戴緊了口罩與帽子,雖然期間有不小心被拍到一下,但附近人多,他們隱匿在人群之中,鏡頭一掃而過,根本沒人會注意到他們。 媒體沒有將他們這些游客的個人信息曝光,張向導那件事,原本云景墨菲斯李建剛都是當事人,但因為張向導與兩個女主播的矛盾激化,所有人的焦點都停留在這二人身上,注意云景他們的人少之甚少。 一邊看書,一邊留意身邊人的動靜,由于經常與大家在一個班級上課,整個班級所有人體內的靈力情況,云景都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此刻云景開啟精神力掃了一圈過去,忽然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體內的靈氣都發(fā)生了較大的浮動,而且不是增多,而是減少了。 云景不動聲色地望過去,發(fā)現(xiàn)靈氣缺少的,正好是一男一女。 那名女生坐在教室的第一組第五排,是一個十分消瘦高個的女生,留著一頭齊耳短發(fā),正拎著書把玩。 云景記得她名叫齊望楠,是班上出了名的“女漢子”。 就在這時,后桌的男生拍了齊望楠的肩膀一下,正在發(fā)呆的齊望楠一愣,而后怒視了后桌的男生一眼,對他比了個中指。 那幾個男生不以為意,直接抓著齊望楠的手,敲了她的頭幾下。 齊望楠一怒,立刻伸出腿踹了他們好幾腳,彼此打打鬧鬧一番,才勉強消停下來。 看得出,齊望楠和這些男生相處的很好。 如今大家正值青春躁動期,男生和女生之間的關系開始逐漸變得微妙起來,但這種尷尬的感覺在齊望楠身上卻完全找不到,所有男生都把她當哥們,大家融洽地相處,男生們在面對齊望楠的時候,那種神態(tài)與面對別的女生,是截然不同的。 云景關注了一會兒齊望楠,便移開了視線。 齊望楠的體內靈氣流失是因為她輪到了女生每個月不方便的日子,同時似乎還患了感冒,幾天沒睡好覺,眼下的黑眼圈非常明顯,這才導致靈氣比之前少了許多。 不過她雖然肚子疼,還生著病,卻一直咬牙挺著,看她和人玩鬧起來生龍活虎的模樣,除了云景之外,幾乎沒有人看得出她身體有恙。 柳晗真原本正在認真看書復習,但眼尾好幾次掃到云景朝她這個方向看來,柳晗真雖然和云景不在同一個組,但彼此座位是并排的。 她努力忽視“云景的目光”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轉過頭。 結果卻看到云景在盯著另一個女生…… 柳晗真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但既然沒心思看書了,她索性放下書本,小聲道:“云景?” 正打算看另一個人的云景,聽到聲音后當即將視線移到柳晗真的身上:“怎么了?” “你在看什么?”柳晗真好奇地道。 之前與云景一起經歷過好幾次冒險,柳晗真張凱誠這幾人,可以說是班上和云景關系最好的同學了,因此柳晗真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了起來。 云景想了想,道:“我看到齊望楠不是很舒服,她的黑眼圈很重。” “你怎么注意到她了?”柳晗真驚訝地道,又覺得云景不是那種沒事無緣無故瞎cao心的人,連忙道:“是不是她出什么事啦?” 云景湊近柳晗真壓低聲音道:“沒有,就是發(fā)現(xiàn)她不太舒服,臉色很蒼白,在硬強撐著,再這樣下去,隨時可能會昏倒。” “她,昏倒?我簡直不敢想象她暈倒的模樣,我相信所有認識她的人,都不敢想象的?!绷险嬉矇旱吐曇趔@訝道,然后轉頭看了齊望楠一眼,又道,“估計是大姨媽來了吧,你和我說這個,是想讓我?guī)蛶退龁幔俊?/br> “沒有?!痹凭皳u頭。 他不是爛好人,齊望楠和云景雖然是同學,但也僅此而已,如果齊望楠向他求助,云景是不會拒絕的,但此刻齊望楠明知道自己身體不舒服,還硬撐著,她不是兒童,能自己照顧自己,也沒有開口求助要云景幫忙,云景自然不會多管閑事。 柳晗真也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什么了,顯然也不打算插手齊望楠的事情。 云景繼續(xù)望向另一個體內靈氣銳減的人。 他和柳晗真坐在同一組,卻是最后一排,此刻正抱著課本,閉著眼睛偷偷睡覺。 大家同伴,云景自然也記得他的名字,叫作關海翔。 仔細觀察,會發(fā)現(xiàn)他的氣色比齊望楠還要更差一些,只是被他有些虛胖的臉掩蓋過去了。 雖然此刻關海翔身上沒有任何異常的氣息,但云景已經可以確認,他早晨進教室之前所感應到的東西,就藏匿在關海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