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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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正好是她下班,記者準點抵達辦公室, 坐好后便直奔主題:“江醫(yī)生,賀董的身體狀況自從手術(shù)結(jié)束后就一直沒有公開,可以透露一下情況如何嗎?” 江凜淡聲回:“雖然還不能保證完全將癌細胞根除, 但是賀董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恢復健康,只要注意調(diào)養(yǎng), 以后估計就不會出現(xiàn)復發(fā)的情況?!?/br> “關(guān)于賀董的康復,江醫(yī)生實在是功不可沒, 您真的太厲害了?!庇浾卟唤芍钥滟澋溃骸氨娝苤?,您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獲得了前往ic進修的機會, 學習期間更是成績優(yōu)異,在有關(guān)生物治療的科研項目中有您自己的認知, 可以講一講您這三年來在朗斯的感受嗎?” “進修期間的任務(wù)很重,我在ic跟著教授學到了很多東西,具體的我之前已經(jīng)公開發(fā)表過觀點和想法。” “是的,我們都知道您的兩篇論文在醫(yī)學界中反響非常,已經(jīng)被數(shù)次錄入舉例。當初您參加國際學術(shù)討論會議時, 就倍受同行醫(yī)生們的關(guān)注,是否會覺得有很大的壓力?” 江凜的回答十分符合官方標準:“壓力肯定是有的,但我習慣將壓力轉(zhuǎn)為動力,所以我覺得在ic學習的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在各方面都成長了許多?!?/br> “江醫(yī)生不論是在事業(yè)方面還是在愛情方面都很順風順水呢?!庇浾邞?yīng)聲,語氣輕快:“聽說江醫(yī)生當時是一邊懷著孕一邊學習的,生下女兒后又獲得了那么多榮譽,真是厲害?!?/br> 江凜笑笑,“過獎了,我只是名醫(yī)生而已?!?/br> 江凜不接受鏡頭采訪,所以這次是私人采訪,記者只帶了錄音筆和筆記本,打算簡單問過幾個大眾比較關(guān)注的問題后,整理好用來制作專訪欄目。 江凜與賀從澤將孩子保護得很好,外界都只知道是個女兒,卻沒任何人見過這位小姑娘,更不要提名字了。 記者張口,正要說些什么,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被人推開,有什么人走了進來。 記者背對著門口,她對面的江凜一眼瞧見來人,眼底浮現(xiàn)出淺淡的笑意,頷首似乎是給對方打了個招呼。 記者出于好奇心便回過頭去,只見賀從澤一身就被眼前這對高顏值父女給閃瞎了眼睛,忍不住退了退身子。 賀從澤身穿黑白運動衛(wèi)衣,配著深色工裝褲,整個人休閑利索,全然不同于平日鏡頭前的西裝革履從容矜貴,更近人了些許。 而他手邊,正牽著個粉團團軟乎乎的女娃娃,約莫兩三歲的年紀。她的衣著與賀從澤如出一轍,五官精致如畫,雖然年齡尚小,卻已經(jīng)能瞧出驚艷的姿色。 顯然易見,這倆是父女組合。 記者懵了,癡呆似的坐在沙發(fā)上,望著眼前這對高顏值父女發(fā)呆,壓根就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賀家小公主。 賀伊睿好奇地望著記者,走上去半步探了探腦袋:“mama,這位jiejie是誰???” 賀從澤憑借這么多年來的經(jīng)驗,即便記者穿著便衣也被他迅速認出,他沒想到記者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在江凜的辦公室,蹙了蹙眉,輕輕將賀伊睿護在身后。 江凜淡定回賀伊睿:“她是記者,來采訪我關(guān)于你爺爺?shù)氖??!?/br> 隨后,她將視線重新移回到對面坐著的記者身上,“請問還有什么問題嗎?” 記者正震驚于自己成為第一個見到賀江二人的女兒的人,出神半晌這才被江凜喚醒,忙不迭起身,“沒了沒了,感謝您愿意接受這次采訪!” 江凜頷首,嗯了聲:“不用謝,你辛苦了?!?/br> 待送走記者后,賀從澤才對江凜道:“原來是你主動接受的,我還以為是堵過來的?!?/br> 江凜聳肩:“最近事情太多,還是得我親自出面處理一下?!?/br> 賀伊睿聽著兩個人的對話,便從賀從澤身后鉆了出來,邁著雙小短腿奔向江凜,徑直撲了過去。 江凜張開懷抱接住她,將賀伊睿抱著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抬手替這不安分的小丫頭順了順有些凌亂的短發(fā),笑:“怎么這么開心?” 賀伊睿抬起小臉,啵唧親了口江凜,笑嘻嘻道:“這是我第一次和爸爸mama一起逛街,當然開心啦!” 今天上午的時候,江凜與賀從澤決定開始著手布置賀伊睿的房間,所以便許諾賀伊睿,等江凜下班,一家人就去逛街買日常用品,順便給廚房屯點小零食。 賀從澤不急不慢地走到二人跟前,摸摸賀伊睿的腦袋,“以后這樣的機會還有很多,不過我們要先把眼下的事情處理好——比如睿睿,你想不想自己設(shè)計房間?” 關(guān)于賀伊睿房間的裝修問題,江凜與賀從澤統(tǒng)一認為這種事要由賀伊睿自個兒做決定,一是訓練孩子的思維能力和設(shè)計能力,二是也要開始讓賀伊睿在一些“大事”上做選擇。 二人的養(yǎng)娃方式十分前衛(wèi)開明,本來還不怎么放心的賀家二老見孫女是越來越有人才的模樣,遂徹底放下心來。 期間,江凜抽空帶賀伊睿去見了一面江如茜,江如茜對于這個水靈可愛的外孫女很是喜歡,抱在身邊都舍不得放,岳姨也被賀伊睿那張滿是甜言蜜語的嘴給逗得笑容滿面。 于是賀伊睿賀小公主,再次成功收獲兩名后宮。 “自己設(shè)計房間?”賀伊睿聞言,雙眼登時便亮了起來,特興奮地轉(zhuǎn)過腦袋,再三確認:“我可以嗎?真的可以?” “當然可以?!苯瓌C瞧她這副高興勁兒,心里也被感染了不少,彎唇刮了下她的鼻尖,道:“但是你如果確定的話,就要確定好怎樣設(shè)計,因為這個房間是屬于你的小世界,不是以后能輕易改動的,你要慎重決定?!?/br> “好的!”賀伊睿笑逐顏開,抱著江凜又是親了口,“睿睿愛死你們啦!” 賀從澤身為實打?qū)嵉呐畠号?,見賀伊睿這么開心,他亦是由衷覺得欣喜,遂蹲下身子,佯裝不滿道:“睿睿,你可不能只顧著喜歡mama,就把爸爸冷落了?!?/br> “沒有噢!”賀伊睿最見不得自己貌美無雙的父親撒嬌,趕緊從江凜身上蹦下來,伸出小手攀上賀從澤肩膀,軟綿綿的親了口他臉頰,笑呵呵地:“睿睿最喜歡爸爸啦!” 賀從澤對此喜聞樂見,他挑眉,將賀伊睿單手托著抱起來,懷中窩著香香軟軟的女兒,著實幸福感爆棚,他不禁一陣滿足。 江凜聽了這句話,卻是皺皺眉,“賀伊睿,你說說我和你爸,你最喜歡誰?” 賀伊睿眨巴眨巴眼睛,眸中水靈靈的,她唔了會兒,最后誠實回答:“爸爸……吧?” 江凜:“……” 這孩子哪兒都好,壞就壞在為什么完美遺傳了她爹的外貌協(xié)會基因? “不可以。”賀從澤卻對賀伊睿輕聲道,神色溫柔且耐心:“睿睿,你mama辛辛苦苦懷了你九個多月,受了很大的苦流了很多的血,才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她是這個世界上為你付出最多的人,你要把她放在第一位,明白嗎?” 江凜怔了怔,聽見賀從澤這番話未免心底動容,她眼神復雜地看向他,千言萬語說不出口,最終只化作眼神投遞出去。 “啊……”賀伊睿懵懵的,對于賀從澤那句關(guān)于受苦和流血的話,她十分敏感,登時便心疼得眼眶都紅了:“原來mama這么辛苦……” 賀從澤正經(jīng)了沒一分鐘,便迅速回歸到平日里的揶揄態(tài)度:“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最喜歡你mama,所以相對的,你也要最喜歡mama?!?/br> 江凜清清嗓子,掃了眼賀從澤,心想這人怎么在孩子面前也總說這些情啊愛啊的? 倒不是江凜覺得讓賀伊睿了解這些事情不好,相反,情愛是世間最美好的事物,賀伊睿理應(yīng)早早認清并了解它。 只是江凜終究是臉皮薄,在自家女兒面前秀恩愛這種事,她這張老臉委實有些掛不住。 哪知賀伊睿小朋友壓根沒發(fā)現(xiàn)重點似的,舉起小拳頭揮了兩下,一本正經(jīng)地發(fā)誓道:“好,那以后我就要個爸爸一起保護mama!” 賀從澤跟她擊掌,毫不吝嗇地夸贊:“睿睿真棒!” 這一大一小鬧得有趣,江凜看著,覺得這能算是副賞心悅目的風景,往后的日子中若是每天都如此,平淡中帶著甜味兒也是不錯的。 賀從澤開車,一家三口前往京都最大規(guī)模的購物大廈,準備開始今天的采購計劃。 江凜把賀伊睿放在推車中的座位上,向來不拘小節(jié)生活九級殘障的江凜,此時只負責推著車子圍觀,而從來細致入微的稱職家庭主夫賀從澤,便開始憑借腦中早就列好的平清單,開始在各個區(qū)域中搜羅需用品。 賀伊睿乖乖坐在座位上,睜著雙大眼睛打量著周圍,先前她都是在朗斯那邊生活的,自從來到京都后還是初次來這種大型公共場合,想想還有點興奮。 最終,賀從澤將購物車裝得滿滿當當,才舍得帶著母女二人走向結(jié)賬處,江凜瞥了一眼車中雜七雜八的東西,發(fā)現(xiàn)小到卷紙大到裝飾品,之中還夾雜著不少零食小餅干,應(yīng)有盡有。 付款后,賀公子很自覺地承擔起了運送物品的任務(wù)。待三個人終于回到地下車庫,賀從澤將幾個大袋子一股腦兒的扔進后備箱,讓母女二人先上車后,他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席。 回到家中,鬧總在三人面前溜了一圈,賀伊睿蹲下去親了口它,它隨后便跟在賀伊睿后面不放,黏黏乎乎的。 ——自從賀伊睿來到家里后,鬧總的巴結(jié)對象便從江凜轉(zhuǎn)為小小江,成天追在她后面撒嬌。 當晚飯前,賀從澤找人要來了房間設(shè)計模板,耐心地教給賀伊睿該如何進行選色和設(shè)計,賀伊睿認真聽著,然便正兒八經(jīng)的用鉛筆勾勾畫畫起來。 賀伊睿為了動筆方便,自己隨便把頭發(fā)給扎了起來,小孩子鬧騰,又沒耐心,于是腦袋上便如此頂著個亂七八糟的丸子頭,誰看了誰覺得寒磣。 身為完美主義者兼女兒奴的賀公子,怎么可能會忍受得了女兒這種模樣,他看賀伊睿正聚精會神的盯著設(shè)計圖稿,便單膝跪在她身后,輕輕將她腦袋上的皮筋拿了下來,套在手腕上。 江凜給鬧總倒好了貓糧,見時間快到了該做完飯的時候,便準備去喊賀從澤。 然而剛走到客廳,她便將即將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安安靜靜地望著客廳中的景象。 賀伊睿腰板挺直,坐姿端正地坐在小桌子前面,正不知道在寫著什么東西。而賀從澤則在她身后,動作小心地攏起她的頭發(fā),先是收到左手中,右手輕輕地順著她有些亂的碎發(fā),動作雖然有些不太自然,但也正經(jīng)得有趣。 他的指尖穿過賀伊睿柔軟的發(fā)絲,輕輕勾住那順滑烏黑的頭發(fā),緩緩將其攏入掌心。 賀從澤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一個平時糙慣了的男人,哪里碰過給人扎頭發(fā)這種細致活?此時做起來卻也從容不迫不急不躁,偶爾有發(fā)絲滑落下去,他也不煩,耐心地將賀伊睿的頭發(fā)順好。 雖然沒有梳子,但賀從澤則懶得去尋,只要足夠耐心細致,也能梳理得差不多,不多久,賀伊睿的頭發(fā)便已經(jīng)被他盡數(shù)收進掌心。 賀伊睿似乎是覺得自己老爸難得親自服務(wù),還挺享受的,便停下手中的筆,將身子向后靠了靠,懶洋洋的。 賀從澤最終還是沒有高估自己的能力,他決定放棄挑戰(zhàn)丸子頭,只給賀伊睿扎個低馬尾,于是便將手腕上的皮筋順了下來,手指勾著轉(zhuǎn)了兩個不太熟練的圈,便將賀伊睿的頭發(fā)給綁好了,柔柔順順的低馬尾垂在腦后,嫻靜乖順。 賀伊睿摸了摸自己的辮子,很是驚喜地呀了聲,轉(zhuǎn)過身子親了口賀從澤,笑吟吟道:“爸爸好棒噢,扎得比睿睿都好!” 賀從澤見小丫頭高興的模樣,自己也被感染了,他不禁莞爾,輕揉了揉她的腦袋:“那以后等睿睿想扎頭發(fā)了就來找爸爸,好不好?” 賀伊睿忙不迭點頭:“好!” 江凜在客廳門口看得出神,她望著這一大一小,不知何時就彎起了唇角,心底的動容不止幾分。 賀伊睿頭上舒服多了,也沒有亂七八糟的碎頭發(fā)干擾自己,于是便開始認真研究自己的房間設(shè)計圖。 賀從澤不打擾她,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便看到了幾步遠外站著的江凜。 她指指廚房,他當即會意,啞然失笑,朝那邊走了過去。 江凜雖然在國外呆了快有三年,但對基本的廚房技能仍舊一竅不通,不過她已經(jīng)可以在旁邊給賀從澤打下手而不是添亂,賀從澤對此不禁感動得熱淚盈眶。 賀從澤也是從多功能老公成為多功能奶爸,回想過去數(shù)年里整日整夜在外面浪的快活日子,他不由感慨萬千。 自由有自由的好,有了妻女,自然也有其中的樂趣。 賀從澤原本是很討厭這種平淡乏味的生活的,但后來他發(fā)現(xiàn),每天從公司回來就能看到門口鞋柜上的一大一小兩雙拖鞋,走進客廳就能看見他的愛人陪在孩子身邊,這種生活雖然寡淡,卻無比幸福。 人終究是要被時間沉淀的。 江凜正在旁邊洗著菜,哪注意到身邊人的出神,道:“對了賀從澤,賀伊睿也差不多到年紀了,之前跟我吵著說想去上學,你看著安排一下。” 人家都是吵著不想去上學,賀伊睿這小丫頭倒好,還巴不得成天往外邊跑。 賀從澤揚眉,“早說,正好再過一段時間就趕上開學季了,這事交給我就好。” 江凜對于賀從澤的處理速度十分放心,便點點頭,同意讓他負責。 賀從澤卻在此時彎唇,語氣耐人尋味:“不過……凜凜,你似乎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br> 江凜抬眼看向他,并不記得自己有什么還沒辦好:“什么?” 賀從澤抬起左手,示意無名指上的對戒,笑容溫和:“你覺不覺得,這個地方該換成婚戒了?” 江凜望著那戒指,終于被賀從澤喚起了記憶,想起二人在三年前領(lǐng)證過后,還有些沒完成的必要儀式—— 婚禮。 江凜覺得領(lǐng)證三年再結(jié)婚的這種行徑有些好笑,況且二人還帶了個賀伊睿,頗有奉子成婚的即視感在內(nèi),可她覺得這輩子穿一穿婚紗還是挺重要的,遂點點頭,道:“行吧,你看著辦,對戒我已經(jīng)出了,婚戒就交給你了?!?/br> 她安安心心做個米蟲,都是婚內(nèi)財產(chǎn),誰分誰的。 “這個好說。”賀從澤眉眼帶笑,找著機會就在她唇角親了口,“折騰這些年也是不容易,我總算是能把你給明媒正娶了。” 江凜聽出他語氣中的委屈,遂懶懶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慰似的:“放心,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br> 賀從澤被她逗笑,他正要說話,手邊卻傳來熱油的滋滋聲,是鍋熱好了。 無奈之下,本來還想繼續(xù)調(diào)情的賀公子,只得苦逼兮兮地抱著食材,去完成自己的家庭煮夫日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