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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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瑤驚呼:“送人了?對你那么重要的東西,你送人了?你送誰了?” 顏兮心想你千不提萬不提,為什么這個時候提啊,這么多人呢,說送給小野哥了,沈飛肯定會笑話她,尤其還有剛見面的任奕鳴在,任奕鳴再誤會她求婚什么的…… 她送戒指的時候真沒想那么多,后來長大了反應(yīng)過來戒指的意義,就特別不好意思了。 于是,顏兮抬頭無意識地瞥了眼任奕鳴,艱難地咽口水,“就,就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請大家任意發(fā)揮四爺看到顏顏說送給重要的人的時候還瞥看任奕鳴時的心情 今天5000字吼?。?! 感謝雨霖投的地雷!??!破費辣?。。。?/br> 第39章 兔年, 12月30日晚, 大禮堂門口,北風(fēng)呼嘯,此時此刻,氣氛比北風(fēng)還冷冽尷尬。 顏兮無意識地瞥了眼任奕鳴。 何斯野隨著顏兮視線看向任奕鳴。 任奕鳴感受到目光轉(zhuǎn)頭看何斯野。 何斯野瞇眼看垂著腦袋的顏兮。 顏兮余光看向姚瑤求救。 姚瑤和沈飛對視俱是看熱鬧八卦臉。 沈飛的目光在顏兮和任奕鳴之間徘徊。 姚瑤的目光在顏兮和何斯野之間來回掃蕩。 夜空中初六上弦月高掛, 禮堂前燈光暗黃, 五人如優(yōu)秀端正的五邊形圍在一起, 做法般你看我,我看他, 他看她, 她看她,她看他…… 氣氛莫名尷尬到姚瑤和沈飛幾番張嘴都說不出話來。 最后是何斯野終結(jié)對視, 他抬手給顏兮戴上她羽絨服的帽子,攬著她肩膀挑眉問任奕鳴:“我們?nèi)コ燥?,一起去吧??/br> 任奕鳴視線落在何斯野摟著顏兮的胳膊上, 隨即抬眼看何斯野, 笑道:“我等我朋友, 約好了和他們一起?!?/br> 姚瑤知道自己闖禍了, 剛才的氣氛太詭異, 當(dāng)即給自己挽回一點點智商,迅速推著眾人離開,做最快速的結(jié)尾揮別,“那我們先走了啊,學(xué)委你去禮堂里面等著吧, 這外面忒冷,有空電聯(lián)!” 走出校園門,何斯野的手臂還在顏兮肩膀上搭著。 顏兮偷瞄何斯野,被何斯野抓住,何斯野睨著她道:“干什么偷偷摸摸的?” 顏兮和何斯野相處這么久,她已經(jīng)有五成把握分辨他的情緒,莫名覺得他氣場、甚至是他睫毛下的陰影,都好似在闡述他心情不是很好的事實。 是因為她剛才沒直說戒指是送給他了嗎? 小野哥應(yīng)該不會有那么小氣吧…… 或者是他身體哪里不舒服? 前邊兒的姚瑤和沈飛在高聲闊腿和旁若無人的大笑,后邊兒的顏兮軟聲哄何斯野,“聽姚瑤說小飛哥最近心情其實不太好,小飛哥的弟弟是今天過生日,一會兒他會讓你喝酒嗎?我?guī)湍愫劝???/br> 何斯野深沉的目光深處溢出些笑意,“你能喝酒?” 顏兮咧嘴笑,眸光如小清溪般靈動,好像還能聽到里面蕩漾出的泉水叮咚聲。 她仰頭笑說:“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喝,但我爸酒量還行,我小時候他總逗我讓我?guī)退麚蹙疲颐看魏退f幫他擋酒,他都特開心?!?/br> 何斯野:“……” 怎么總把他比喻成她爸,干脆叫他何爸爸好了。 何斯野淡道:“不用你幫我擋酒,你也別喝酒?!?/br> 顏兮訕訕地問:“有你在,我也不能喝酒嗎?” “有我在,且在家里的時候,你可以喝?!?/br> 顏兮:“……哦?!?/br> 可是她為什么會在家里跟他喝酒?…… * 元旦又一場雪紛紛揚揚飄下來,一大清早,勤奮的學(xué)生們踩著吱呀吱呀一層厚雪往圖書館走,女生宿舍樓門開,顏兮抱著厚厚的書,往相反方向小跑,直奔物理系實驗室。 呼哧呼哧地跑進物理系大樓,滿腦袋雪沒空撲棱,顏兮一路小跑爬臺階,跑到五樓左轉(zhuǎn)推開實驗室門,這么一會兒,一層細(xì)汗就已經(jīng)在她額頭上放風(fēng)了。 “跑什么?!?/br> 何斯野回頭一瞥門口拍胸喘氣的顏兮,“進來,衣服脫了?!?/br> 顏兮脫羽絨服,一邊眨著溜圓的眼睛看他,他一身柔和淺色牛津紡襯衫,站在近兩米高的儀器前,左手掌心攤開著一本書,好有儒雅斯文的氣質(zhì)啊。 他指著桌子,“你先看書,有不會的問題問我?!?/br> “……哦?!?/br> 顏兮在桌旁寫寫算算,偶爾抬頭瞥一眼何斯野,總覺得他……好像不太開心。 他平常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候,桃花眼里總漾著笑意,此時冷冷的沒什么情緒。 因為什么呢?顏兮歪頭瞧他,應(yīng)該不是和她生氣了吧? 為什么和她生氣?。?/br> 好幾天了,他總是沉默地弄著他那個儀器,挺拔的背影很是……深沉冷漠。 一小時后,何斯野也沒坐下,顏兮拿著書,慢騰騰地蹭過去,“小野哥,我有道題不會……” 何斯野抬頭,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她問什么,捏了捏她耳朵,坐下給她講題。 何斯野講題的時候條理分明,從定理的產(chǎn)生開始講起,一道題至少能講出三種解法,連在儀器上的輸入運算法,以及這條定理在醫(yī)學(xué)甚至航空上的運用條件,都用好聽的嗓音與她娓娓道來,并在白紙上寫下一排排漂亮的鋼筆字,連帶著畫下各種不同曲線圖。 顏兮前一晚琢磨事情,沒怎么睡,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如貓咪般呆呆地托腮看他。 學(xué)霸哥哥好厲害啊,她在桌下悄悄拍著手。 漸漸睡意朦朧,像雨天時低飛的蜻蜓,懶洋洋地沒什么力氣。 何斯野鋼筆的筆尖稍頓,抬頭看她,“困了?” 顏兮一個激靈醒過來,連連搖頭,“不困不困?!?/br> 何斯野筆尖繼續(xù)在紙上落下一行行專業(yè)術(shù)語,顏兮望著他筆尖,不自覺地看向他一張一翕的唇。 他的唇像玫瑰花瓣,顏色粉嫩的,還有淡淡香氣……有誰不喜歡玫瑰花瓣的嗎? 還有英挺的鼻梁,總想讓人伸手摸一下,從鼻梁摸到鼻尖兒。 “看哪兒呢?” 何斯野似笑非笑地看她。 顏兮又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那個,小野哥,你是生我氣了嗎?” 何斯野微怔一瞬,伸出手指從她鼻梁劃到她鼻尖兒。 顏兮被他摸得眼睛瞪得像銅鈴。 何斯野又彈了下她鼻尖兒,“你在我眼里,是頭發(fā)上粘了泡泡糖都可愛的姑娘?!?/br> 他笑,“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氣?” 顏兮臉頰瞬間如櫻花粉紅,好像被他含笑的目光親吻了臉頰。 * 顏兮考完試,跟小姨說好了,和楊鋒方然在大院里住三天,然后趕上周末,去樓里面何叔叔鐘阿姨家住三天,何正東和鐘蕓蕓都在政府上班,只能周末陪顏兮。 買好的車票改簽了,一周后到家。 顏兮放假的第一天,就被姚瑤約著去和高中同學(xué)聚會。 一起吃飯的時候,眾人開玩笑說起顏兮曾經(jīng)給大家買飲料的事兒,顏兮被說得不好意思了,用果汁兒擋著臉,任奕鳴坐在她旁邊,替顏兮解圍笑說:“還不是你們先搞小團體的?” 今天小團體的領(lǐng)頭羊韓伊娜沒來,三年時間,青春期的女生們也成長懂事了,笑著跟顏兮敬酒,就讓往事隨風(fēng)而去。 姚瑤也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薅頭發(fā)罵婊|子揍人了,給顏兮倒了杯酒,作勢跟大家一起往事隨風(fēng)。 顏兮剛舉起杯,想起小野哥說的話,他不讓她在外面喝酒,她猶豫著這杯酒怎么弄,不喝不好,喝了也不好。 “她喝不了酒,”溫和的任奕鳴掌心扣住她酒杯,挪到自己身邊,“我替她喝吧。” 眾人立馬開始起哄,起哄得顏兮如墮云霧中,疑惑地轉(zhuǎn)頭看任奕鳴,任奕鳴少年般的眼神清澈如水,對她彎唇笑說:“不客氣。” 一旁酒杯放到嘴邊的姚瑤:“……” 這他媽的好像不對勁兒?。?? * 何斯野抱著手臂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沉默地看著茶幾上起起伏伏的杯中茶葉。 白色襯衫領(lǐng)口的紳士扣他向來不系,不會給人精致的印象,總是隨意懶散,此時穿的襯衫大臂處有兩條紅藍的細(xì)橫條紋,鼻梁上駕著圓片眼鏡,他干凈又禁欲的氣息充溢著整個客廳。 那天,顏兮說她把她的戒指送給對她很重要的人了。 對她很重要的人,絕對不會是任奕鳴,如果是任奕鳴的話,她應(yīng)該考去跟任奕鳴一個學(xué)校,而不是來和他一個學(xué)校。 對她很重要的人,有楊鋒方然,也有他爸媽,還有她小姨,如果是送給他們其中一個,那天她不會不好意思說出來。 對她很重要的人,也有姚瑤,很明顯姚瑤不知情。 那么讓她不好意思直說還對她很重要的人,那就只剩下他何斯野。 何斯野拿起沙發(fā)上她走前留下的相框,松散得已經(jīng)被他拆開過,戒指肯定是沒被她塞進這相框邊縫里。 這幾天,他已經(jīng)翻遍他每件衣服的衣兜,都沒發(fā)現(xiàn)戒指,甚至是他宿舍和實驗室,都已經(jīng)翻遍。 顏兮還能放在哪兒? 何斯野左眼猛地一跳,忽的拿上車鑰匙和風(fēng)衣外套,推門出去。 * 顏兮高中聚會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飯店轉(zhuǎn)到ktv,常來玩的同學(xué)有會員卡,在前臺點酒,顏兮扶著微醺的姚瑤去洗手間,出來時看到等在一旁的任奕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