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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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人喜歡家中女奴,私通三年整,孩子搞出四個,被御史發(fā)現(xiàn)之后,索性拖家?guī)Э诘呐芰?,揚(yáng)言御史大人要是敢動那女奴和孩子,就與他斷絕血親關(guān)系,險(xiǎn)些把御史大人氣出頭風(fēng)。 這事情是在瘟疫之前發(fā)生,家丑不得外揚(yáng),御史瞞的很緊,不過閻溫手眼通天,收拾丞相的時(shí)候顧不上去查這種事,現(xiàn)在想要給自己找個身份,這事御史大人自然瞞不住。 幾番商議,御史和閻溫不知達(dá)成了什么共識,總之現(xiàn)如今,閻溫便成了御史次子蕭云霆。 河清殿中,偏殿內(nèi)候著的世家公子,個個噤若寒蟬,一席月白色長袍的男子,正負(fù)手站在一副屏風(fēng)前……心里有點(diǎn)酸。 他朝身后看一眼,身后聚在一起的世家公子圈子頓時(shí)縮的更緊,恨不得抱成一團(tuán)。 今日來的時(shí)候,都明白只是走個過場,但是真的和閻王共處一室,他們這些平日里只會飲酒作樂,拉幫結(jié)伙大言不慚言治國的公子哥,被閻溫身上的威壓壓的上不來氣。 況且此刻閻溫心中不愉,他再是容貌年輕,也真的不比這些十幾歲的世家公子,一個個如小東西一樣,年輕鮮嫩的能掐出水來,難保一會小東西不會看花了眼。 他越是如此想,身上氣壓便越沉,直到正殿一聲傳召,這才救了這些世家公子的小命,否則保不齊一會就要有人昏厥當(dāng)場。 “御史次子,蕭云庭覲見——” 閻溫正摸屏風(fēng)的手一頓,眉梢一揚(yáng),總算露出一點(diǎn)笑意。 被小內(nèi)侍引著,從偏殿到正殿,十九正坐在上首,見閻溫一進(jìn)來,簡直想跑過去抱他。 閻溫信步走到大殿正中間,撩起衣衫的下擺正要跪,十九立馬道,“就他了!” 閻溫動作一頓,笑意加深,十九對著旁邊笑出一臉褶子的青山鄭重道,“朕看上他了?!?/br> 閻溫最終沒有跪,他站在大殿正中,就那么看著十九,清風(fēng)穿堂而過,殿中香爐中的香縈繞在鼻端,十九下意識朝著旁邊的屏風(fēng)后看去,那里的桌案猶在,可讓她魂不守舍的人,此刻卻已經(jīng)堂堂正正的站在她的面前,即將成為她的皇夫。 這過場走的十分潦草,偏殿的公子們被通知可以回去時(shí),一個個劫后余生般,相互攙扶著出了河清殿,可憐他們其中有人兩遭選侍君,卻到如今連女皇的面的都沒見到過…… 剩下的一切事宜,都有人料理,十九和閻溫牽手回了鳳棲宮,只等著好事臨近。 皇城中最近傳出了一段佳話,說是御史次子蕭云霆,在選夫當(dāng)日,被陛下一眼看中,并拒絕再見其余公子。 聽聞了這段佳話的“其余公子”夾緊尾巴,不敢吭聲。 封皇夫,雖不同與帝王登基,但也是要在御極殿走過的。 閻溫終于穿上了象征無上貴重的黑袍,肩頭金線繡著金龍和金云紋,一步步自御極殿下拾階而上,十九站在御極殿最高處,看著閻溫,仿佛看著真正的帝王正在一步步邁向本就該屬于他的寶座。 兩側(cè)大臣也是一時(shí)恍惚,怔怔看著閻溫走上御極殿,牽著女皇的手,坐著了那個象征無上權(quán)勢與尊榮的天下大位。 “恭賀女皇——” “恭賀皇夫——” 大臣們平日里沸反盈天的聲音,今日格外齊整,聲音在御極殿中久久回蕩,震耳欲聾。 成婚這件事,無論是在民間,還是在這皇宮之中都是極其繁雜瑣碎的,種種禮節(jié),十九一路被青山帶著,等到宮宴也完畢,她已經(jīng)有半天沒見到閻溫。 總算是回了鳳棲宮,十九腰酸背疼腳抽筋,腦殼要被頭頂冕冠壓開縫了。 按照這古云國的禮節(jié),今晚她還是不能見閻溫,十九糟心的很,進(jìn)殿之后直奔里間,倒了杯水灌下去,轉(zhuǎn)頭正要問跟在身邊的內(nèi)侍,皇夫?qū)m殿在何處,她這些天,被各種禮官cao練的腳打后腦勺,根本沒顧得上問。 只是還未等回頭,頭上的鳳冕突然被人拖住,很快拆掉,十九沒有回頭,熟悉的氣息圍攏上來,她舔了舔嘴唇,沒骨頭的靠近身后人的懷中。 “累了吧?!遍悳赜H吻十九的額角。 十九哭唧唧訴苦,“真是要累死了,他們還不讓我見你,不見你我哪有勁兒啊……” 閻溫哼笑出聲,十九回過頭,看著閻溫,心里顫的厲害,這個人,相思了這么久,千辛萬苦,終于成了她的夫君。 她從未見過閻溫穿黑,古云國以沉重之色為尊,兩人如今都是一身厚重的黑禮袍上繡金紋。 可是十九這張小臉,小身板,就有些架不住,閻溫卻穿著好看極了,凌厲的眉眼自帶威嚴(yán),舉手投足霸道自然,他皮膚白的很,本來是蒼白,但是這些日子,十九盯著他補(bǔ),湯湯水水的灌進(jìn)去,現(xiàn)在臉色已經(jīng)好多了,在厚重的黑金襯托下,簡直像是在發(fā)光。 龍紋披過肩頭,十九伸手摸上閻溫的臉,他似乎天生就該如此,這一切都與他太過契合。 她覺得此刻,面前的這個男人,才是她,是天下間無上尊貴的帝王。 ——end 作者有話要說: 蕭云霆(懷中抱著孩子):媳婦你聽我解釋,我特么就在你面前上哪去選皇夫,你先把刀放下。 ———— 想來想去,還是停在這里最好,番外想了好多,明天接這里寫婚后。除此之外還有囚禁梗和少年時(shí)。正文不放車,我想了下,這個那啥可能會引起不適,所以決定放在番外。這幾天吧,別急,該有的總會有。 第65章 番外新婚 “別看了……”閻溫伸手捂住十九的臉, 耳根悄悄的漫上紅, 十九對閻溫太過于癡迷,閻溫即便這么久幾乎已經(jīng)適應(yīng), 但是今天的格外熱烈,他難得的讓十九看的有些扛不住。 十九抓住閻溫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親吻, 湊近閻溫的身邊,伸手撫摸過他的龍紋腰帶, 環(huán)住他的腰身。 “大人今天真好看?!笔艂?cè)頭靠著閻溫的肩頭,聽他紊亂的心跳。 “只有今天好看嗎?”閻溫哼了一聲,嘴角露出笑意, 十九也笑了起來,“大人一直都好看,十九第一次見, 便再也忘不了大人。” 閻溫不由想到, 兩人初見時(shí)候的場景,那時(shí)他喝的爛醉, 又恰逢一直堅(jiān)守的信念崩潰,殺人濺了一身的鮮血, 定是猙獰不堪, 他真的不理解, 十九對初見那樣深刻,難不成是喜歡他發(fā)瘋的樣子嗎? 閻溫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 “初見那晚……我以為你是個小子?!?/br> 十九:“……” 閻溫突然笑了起來,“那時(shí)你太瘦了,麻桿一樣,還做的小子裝扮,我,哈哈……” 十九捶了一下閻溫的胸口,想到自己那時(shí)正是最艱難的時(shí)候,整天灰頭土臉臟兮兮的,生怕遭了哪個畜生的覬覦,她雖能預(yù)知危險(xiǎn),可到底她還十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娃娃,更是有個不能不顧的阿娘。 那時(shí)整個人打扮成小子模樣,才發(fā)育一點(diǎn)點(diǎn)的胸膛,里三層外三層的捆著,也怨不得閻溫將她當(dāng)成了小子。 “那大人初始去找我的時(shí)候呢?”那天她可是專門穿了女子衣衫,還是專門按照飄香院里面最得姑娘們喜愛的樣式裁制,說是男子看了,魂都要沒了一半呢。 閻溫想到正式見十九的那天……面上忍不住抽搐。 十九一看他表情,就知道第一印象也肯定不行,但猶自不甘心,她可是專成打扮過的,于是刨根問底抓著閻溫的腰帶撒嬌道,“不行,我偏要知道,大人你說實(shí)話!” 閻溫伸手掐了掐眉心,那日他唯一的印象,便是那一身艷俗至極的緋粉,以及小東西提著包袱站在他面前的時(shí)候,那一副縮肩溜背,頭低的恨不得如同七十歲的老婦人,腦袋扣在腳面上的形象。 至于長相……閻溫沒敢仔細(xì)看,恍惚記得她唇紅涂的活像是剛吃了牲口,屬實(shí)是慘不忍睹。 十九見閻溫眉心緊鎖嘴唇抿著,強(qiáng)壓著笑意的樣子,氣哼哼的松開閻溫,坐到了桌邊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仔細(xì)的回憶了一下自己當(dāng)時(shí)的裝扮,然后也沒忍住噴了茶水,可是當(dāng)時(shí)她常年混跡在市井底層,哪有什么見識,上哪去打扮出個清新脫俗的樣子 她其實(shí)一直不知閻溫喜好什么樣的女子,當(dāng)時(shí)只不過是想竭盡全力,在閻溫面前展現(xiàn)最好的一面…… “大人你,”十九嘆了口氣抓住閻溫的手,將手掌貼在自己的臉上,蹭來蹭去,“我一直不知大人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子,大人你不妨說給我聽聽,我保證不拈酸吃醋,日后還會盡力照著大人喜歡的方向去長?!?/br> 閻溫正憋著笑,實(shí)際上他對于小東西的印象,從初見一直都有些慘不忍睹,一直到登基大典上,一身厚重的黑袍裹著瘦小的身軀,小臉那時(shí)候已經(jīng)紅潤了不少,不如初見時(shí)的窩囊樣,她脊背筆直,跟在他的身側(cè),不疾不徐,將他原本有些擔(dān)憂的禮數(shù),都做的很好。 脫胎魂骨一般,頭上冕旒輕晃,卻一次也沒砸到臉,閻溫是在那時(shí)候,才總算是正眼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這小東西,并不如他印象中的不堪。 直到后來,許是被姑姑們教引的好,或許是皇宮中也找不出什么艷俗的東西,她胡亂打扮,也能夠勉強(qiáng)入眼,在自己的面前晃的久了,閻溫也總算發(fā)現(xiàn),她雖不似老皇帝其他皇女一樣明艷,卻如潺潺流水,無害而沁人心肺。 柔軟又剛強(qiáng)。 不過此刻聽十九問他的喜好……閻溫輕笑了一下,看著十九搖了搖頭。 “沒有?!痹谑胖?,他莫說是喜歡的類型,他就從未注意過女人,甚至是忌諱女人的親近,何談喜歡? “我不信!”十九說,“大人你就說嘛?!?/br> 閻溫被她晃的無法,只得看著十九道,“喜歡小的,巴掌大的小臉,瘦一點(diǎn),但是二兩rou還是得有的,平日嘰嘰喳喳,最喜歡黏人的?!?/br> 十九像是被甜糕給糊住了嗓子,有那么半天都沒能倒上氣,被閻溫這一口甜險(xiǎn)些給齁死。 “大人……”十九軟成一塊化了的小甜糕,粘在閻溫的身上,撅著小嘴道,“大人就會哄我?!?/br> 閻溫摸著她的腦袋,揉了揉,“沒哄你?!比羰且欢ㄒf,那生長到如今,唯一一個吸引他的女子,便是這個小東西,他如今也確實(shí)喜愛她的樣子。 十九被閻溫兩句話哄的找不到東南西北,抱著閻溫眼睛亮閃閃的,閻溫拖著她到鳳床邊上坐下,被她看的有些扛不住。 今夜是兩人新婚夜,按照古云國的禮節(jié),須得明日才能在一起,可是對于閻溫和十九來說,那些狗屁禮節(jié),根本無需顧忌。 小東西這一副狗見骨頭的樣子,閻溫還是生平第一次有點(diǎn)發(fā)慌,那個老太監(jiān)倒是召見過了,可是…… 閻溫不想那些還好,一想就渾身僵硬,那老太監(jiān)說的很多伺候人的方法他都接受不了,是真的接受不了,他…… 說實(shí)話,閻溫是有些想要含混過去的。 他視線落到桌上,看到合巹酒,拉著小東西坐到小案邊上。 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十九,一杯自己端起來,親了親十九的唇,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兩人什么都沒說,笑著喝下。 “大人……”十九放下酒杯,聲音粘糊糊,笑容甜膩膩。 閻溫咬了咬牙……又倒了兩杯,一杯自己喝了,第二杯也自己喝,但是沒有咽,而是捏著十九的下巴給她渡過去。 “你今夜真美?!遍悳卣f。 然后便是一杯接著一杯,十九被灌的神志不清,聽著閻溫一句句的夸贊,幾乎錯覺自己上了天。 等到一壺酒被閻溫找各種理由灌進(jìn)去,十九雙頰酡紅,整個人骨頭都已經(jīng)散了,靠在閻溫的肩頭一聲聲的叫著大人。 閻溫松口氣,側(cè)頭看著十九,有些頭皮發(fā)麻,兩人總不能一直這樣,他今日含混過去,那明日呢。 萬一小東西有一天對他這樣不滿,她若是……閻溫不敢想象,他會干出什么事情來。 閻溫坐在床邊糾結(jié)了許久,拉開床頭的抽屜,看了看里面早已經(jīng)備好的東西,看一眼便面紅耳赤的將抽屜塞回去,深深嘆了一口氣。 令三回備浴湯,閻溫用腋下夾著醉的軟綿綿十九,親自伺候著她,給她解衣,與她共浴,泡在浴湯中,還要用腳踩著她,免得她從池壁滑下去嗆水。 十九還不老實(shí),抱著閻溫的小腿,用臉蹭,小貓一樣叫著閻溫,一會兒大人,一會老東西,一會還叫小溫溫。 閻溫讓她叫的額角青筋亂跳,他始終比十九大了那么多,十九在他的面前也一向畢恭畢敬,老東西就算了,小溫溫這種稱呼…… 閻溫洗到后半段咬牙切齒,照著十九狠狠拍了一巴掌,怒喝道,“閉嘴!” 十九總算老實(shí)了,熱水熏蒸了半晌,再一疼,神志回歸了一些,老老實(shí)實(shí)的任憑閻溫搓洗,不再亂動了。 只是一雙水霧朦朧的眼,黏在閻溫的臉上,癡癡傻傻的,雙頰緋紅,讓閻溫看了,剛剛升騰起來的那點(diǎn)怒意頓時(shí)全消,將十九抱緊,手指摩挲她的嘴唇,而后重重的親吻上去。 許久,唇分后,十九抱著閻溫的脖子,眼角滑下水滴,摻和進(jìn)這一池的熱水中,無聲無息,不見蹤影。 等兩人終于洗好了,折騰出了湯池,十九躺在床邊上,枕在閻溫的腿上。 閻溫腿上墊著布巾,正輕輕卷起十九的頭發(fā)給她擦水。 “大人,”十九穿著中衣,到此刻已經(jīng)清醒了許多,她不傻,這時(shí)候閻溫灌她酒,要躲避的不過是那點(diǎn)事。 不過十九不想再讓他躲避,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過是取悅對方,給對方帶來愉悅,也讓自己愉悅的親密事。 十九按住閻溫的手,從床上翻滾到地上,跪在閻溫的腳邊上,披散著一頭長發(fā),因?yàn)榫埔馕聪樀昂妥齑蕉兼碳t著,莫名多了一些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