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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皇夫是太監(jiān)在線閱讀 - 第64節(jié)

第64節(jié)

    “我要你這副形容站在這里現(xiàn)眼?”閻溫抓住十九的手腕, 手上用了點力度, 將她拽得離自己極近。

    屋內(nèi)燭火跳動,閻溫心里醋意翻騰, 他近距離的看著十九,明明看著干巴巴的,可無論是燭光下帶著討好笑意的眉眼, 披散在腰間的長發(fā),還是嘟起來的嫣紅小嘴, 都讓閻溫挪不開眼。

    情人眼中出西施,這話閻溫從前并不相信,但現(xiàn)在看著眼前這小竹竿兒竟也覺得嫵媚動人了, 也不由得心中嘆服。

    只是他瞧著十九穿著中衣的樣子,屬實過于私密,應(yīng)是在床第之間才有的狀態(tài), 想到剛才那兩個眼睛瞪得如銅鈴的官員, 這幅形容叫外人看了去,他心中難以自抑的不舒服。

    這是他閻溫的人, 便是只有他能見這幅形容。

    真想將剛才兩人的眼睛挖出,再將面前這小東西束縛在屋里, 束縛在他的床前, 要她永遠除了自己之外, 再見不得第二個人。

    這種陰暗的想法,在閻溫的心中伴隨著醋意,翻滾了幾個來回, 最后被閻溫壓下。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陰暗面,閻溫的陰暗面尤其多,他總是會冒出各種各樣,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嚇到的想法,可他也最會克制,不讓這些張牙舞爪的想法,露出一點點的端倪。

    他心知面前的這個人,對于自己來說如何得來不易,他甚至生長到如今,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熾熱的情感,全心全意的傾慕和追隨,赤誠的將一顆真心奉送與他這個閹人。

    因此閻溫的怒意,隨著關(guān)上的門,在幾息之間便煙消云散,他垂頭看著小傀儡不知因為是激動還是什么原因,略微帶著紅暈的臉,低下頭親了親。

    十九等著閻溫的狂風(fēng)暴雨,已然猜到閻溫發(fā)火,是因為自己出現(xiàn)在他的房中,又只穿著中衣,雖說閻溫是個閹人,但終究男女有別,兩人之間這“一腿”怕是從今日開始,就算他想再抵賴也抵賴不得了。

    十九等著他發(fā)難,實際上心中敲鑼打鼓的歡喜著,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早知道外面會來人,會看到她,她剛才就將自己打扮的更過火一些,做一副被“搓揉”過的虛弱樣子了!

    可十九緊緊的閉著眼睛,等來等去,迎面而來的不是巴掌,而是閻溫輕輕淺淺的親吻。

    十九震驚的睜開眼,閻溫的此種作為,對于十九的沖擊力,比剛才見門外的那兩個朝臣還要劇烈。

    “大人……”十九叫了閻溫一聲,閻溫松開了她的手腕,改為攬住她的腰身,垂眼看著她的小臉,又尋了個看上去十分可口的地方,將嘴唇貼上去。

    十九睫毛亂閃,整個人僵硬得如同木偶,微微仰著頭,任由閻溫這個提線的人,將她擺出任何的姿勢 。

    但是十九回過神來的時候,閻溫坐在桌邊的凳子上,十九則是坐在閻溫的雙腿之上,與他面對面,額頭貼著額頭,胸膛貼著胸膛,極盡親昵。

    十九此刻已經(jīng)失聲,閻溫的手所過之處,效果堪稱分筋錯骨,沒一會兒十九就覺得自己癱軟成了一坨爛泥,頭枕在閻溫的肩膀上,連脊背都直不起來了。

    閻溫就這么靜靜的抱著十九,嘴唇不斷流連在她的頭頂,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交談,都不忍心開口,不舍得打破這種從未有過的親密感覺。

    然而天不隨人愿,一聲悶雷,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靜,外面瀝瀝淅淅的下起了秋雨,潮濕微涼的空氣,順著門窗上的縫隙鉆進來。

    閻溫松開了十九的腰,推著她站起來,視線一直停留在十九的臉上,意味不明的盯著她,盯的十九頭蓋骨都要蓋不住了,閻溫這才開口,“你今夜睡覺腳踏?!?/br>
    十九難得被閻溫這么“含情脈脈”的看著,聞言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了之后,臉上表情呆滯,心中罵聲連天。

    才抱著她又親又摟的,稀罕了那么久,轉(zhuǎn)頭就讓她一個柔弱女子睡腳踏,他還是個人嗎?

    十九嘴唇動了動,滿臉的凄風(fēng)苦雨,說話聲音可憐兮兮,“大人,打個商量,我睡床上不行嗎?變天了,腳踏上太涼……”

    閻溫不動聲色,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還用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十九。

    十九舔了舔嘴唇,心道這是逼著她出絕招呀,于是她醞釀了一下,提議道,“若不然……我還是回自己的屋子睡吧,我瞧著大人也不習(xí)慣,我就不打擾大人了?!?/br>
    十九說著作勢就要朝外走,閻溫一把扯住她的中衣,將她拽的朝后一趔趄,坐到閻溫的懷里。

    “你在威脅我?”閻溫貼著十九耳邊,一只手?jǐn)n在十九的腰上,一只手虛虛的放在十九嬌嫩的脖子上。

    十九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心說我就是威脅你啊,你這還看不出來你怕不是個傻子……

    屋子都已經(jīng)進了,同房要是還睡在腳踏上,那以后她的地位十分堪憂啊。

    總要過一輩子的,十九對于閻溫的愛慕敬重絲毫未減,可她總也要適當(dāng)?shù)臓幦∽约旱臋?quán)力。

    同房連床都不給她睡,那跟上茅房沒有紙差不多,太cao蛋了。

    閻溫在十九的耳朵上咬了一口,正十九落疤的那邊耳垂上。

    力道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在唇間研磨了一會兒,總算是松開了,然后沉聲道,“睡床,但不許露頭,不許動。”

    十九心說你可拉倒吧,一動不動是王八。

    可她面上乖巧的印象,乖巧的跟著閻溫進的里間,乖巧的爬到床里側(cè)。鉆進被子里面躺著。

    閻溫則是又簡單洗漱了一下,脫掉外袍,拆掉發(fā)冠,一身雪白的中衣,如十九一般披頭散發(fā)的上床。

    十九一直聽著他的聲音,悶在被子里老老實實的趴著。

    她并不是真的打算一動不動,只想等著閻溫睡著了,偷偷的把自己的被子蓋在閻溫的身上,再將他的被子踹到腳踏上,等第二天一早,即便是閻溫醒來發(fā)現(xiàn)兩人在同一個被窩里,十九也有辦法辯解。

    她就說閻溫夜里自己踹掉了被子,搶她的被子蓋么,到時候這老家伙又能怎么樣,怨她嗎?

    十九小算盤打的噼啪作響,悶在被子里這一會兒工夫小臉就紅撲撲的。

    閻溫吹掉了一盞燈,屋子里的光線灰暗下來,他端端正正的躺在枕頭上,被子四周都壓得嚴(yán)嚴(yán)實實,閉上了眼睛。

    十九從被子縫隙中看到他掖被子,心里還一個勁兒的嘖嘖,閻溫這是將她當(dāng)賊來防呀。

    可賊能偷什么?她偷的可是賊偷不到的東西……

    十九耐心的等著,自己也迷糊的厲害,等到閻溫呼吸放緩,心中露出竊喜。

    只不過,鉆在被子里面太溫暖了,身側(cè)的人又是她心愛的,太舒心了,忙活了一宿又太累,十九沒能等到閻溫的呼吸徹底深長,自己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迷糊之間,她感覺到身上一涼,然后又一暖,接著便被攬進了懷中。

    她強撐著想要睜眼,可實在是太困了,就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xù)睡了。

    只是睡著了還沒一會兒,就覺得有些呼吸不暢,嘴唇上濕濕熱熱,迷蒙之間睜開眼,就見她高高在上的大人,正在耍流氓。

    十九:……

    “大人你還不睡嗎?”十九推了一下閻溫的肩膀,揉了揉眼睛。

    勉力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很快縫隙又自動粘合,十九轉(zhuǎn)了一個身,將屁股對著閻溫,沒幾息的功夫就再次睡著。

    不過這一覺也沒能睡得消停,在醒來的時候,便是感覺到身前不對勁。

    十九猛的睜開眼,抽了一口氣,然后猛地按住胸口亂動的被子。

    這回瞌睡真的被驚掉了,她覺得自家大人怕是被奪了舍,轉(zhuǎn)頭震驚的瞪向閻溫。

    閻溫手支著頭,閑適的側(cè)身,迎接上十九的視線絲毫不慌張,動了動手指,引得十九一陣抽氣。

    “你自己將被子蹬了,自己鉆進來的,”閻溫一雙狹長的眼瞇著,慢悠悠道,“你身上太硌人,也就唯這里有二兩rou……”

    十九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她其實又不是不樂意,閻溫?zé)o論是想對她做什么,十九都是愿意的。

    她甚至還準(zhǔn)備承受閻溫不同于常人的特殊癖好,因為她曾經(jīng)跟老宮女學(xué)習(xí)伺候人的時候,聽聞她說,閹人都有一些難以理解的嗜好,也沒有多辛苦,忍著些便是。

    只不過是令十九震驚的不是閻溫半夜三更不睡覺瞎胡亂揉。

    而是這狗逼先前還讓她睡腳踏,而且還睜眼說瞎話。

    她就算剛才迷迷糊糊的,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蹬被子,是閻溫將她給圈到了自己的被子里,現(xiàn)在又反咬一口,被抓包了又淡定成這樣,手上動作就沒停過。

    十九瞪著閻溫看了一會兒,無奈的在心中嘆氣,松開了隔著被子按著的手,還朝著閻溫的方向湊了湊,轉(zhuǎn)過了身子,方便他的無恥行徑。

    閉上眼睛,圈住了閻溫的腰身,嘴里接過這口碩大的黑鍋,扣在自己頭上,“是呀,我心中日夜思慕著大人,到如今終于跟大人睡在一處,肯定是忍不住自己鉆進來的,大人就擔(dān)待則個吧……”

    言語動作,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透著縱容和予取予求。

    閻溫的眼睛瞇成一條細縫,手上用了一些力,十九疼的嘶了一聲,卻絲毫沒有退的意思,只是閉著眼睛,將腦袋又朝閻溫的下巴上撞了撞,“大人可輕著些,你也說了,我身上就剩二兩rou,捏爆了以后就沒得玩了……”

    閻溫突然笑了起來,還是那種出聲的笑,聲音就在十九的耳畔,又低沉又好聽,十九忍不住抬頭看他。

    閻溫也正在看著她,眼角眉梢盡是柔情蜜意,令十九錯覺,仿佛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好多年,是一對恩愛不已的老夫妻。

    閻溫低下頭,將十九緊緊的揣入懷中,鋪天蓋地的吻朝著她的頭臉壓下來,十九即便是躺在床上,也還是覺得一陣陣的眩暈不已,眩暈的幾乎昏厥。

    兩人也不知道干什么了,總之就折騰到很晚才睡,親親密密的摟在一塊,清早天還沒亮透,十九就醒了。

    兩人不光是四肢,連頭發(fā)都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十九睜開眼,面對的就是閻溫放大的臉,這老東西許是常年食素的原因,皮膚近距離看起來也好的不得了,他閉著眼睛,眼尾收成一條細細長長的線,頭發(fā)全都披散著,還有一些散落在臉上,莫名給人一種很妖的感覺,勾人欲念,極不莊重。

    十九沒經(jīng)住他的勾引,仰頭在他的下巴上親了親,又在他的喉結(jié)上親了親。

    閻溫哼哼了一聲,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看著十九,撅起嘴唇在她的鼻印下一連串的吻,而后將她緊緊摟進懷中,使勁勒著,“陛下又不用早朝,再睡一會兒吧……”

    不過今天早上注定消停不了,兩人才重新閉上眼睛,門外就傳來了的敲門聲,丹“大人容稟!”

    丹青的聲音在外響起,閻溫的眉頭擰得緊緊的,自己坐起來將十九又按了回去,用被子把她裹嚴(yán)實。

    邊起身穿衣服,邊要門外的丹青在偏廳等候。

    若不是緊要之事,丹青是不會如此冒失的,閻溫坐起來,邊穿衣服邊對著十九道,“再睡一會兒吧,我去處理就好?!?/br>
    閻溫的屬下向來穩(wěn)妥,急成這樣很少見,十九哪還能睡著,連忙跟著閻溫一塊起身。

    伺候閻溫穿衣服洗漱,又親手為閻溫束發(fā),將他打發(fā)出門,自己這才快速洗漱,準(zhǔn)備也去聽一聽是什么事情。

    偏廳聚集了一堆人,大多都是穿著常服的朝臣,還有閻溫的屬下,甚至還有多日不見的單懷。

    十九收拾得當(dāng)之后,就直接順著正廳進去,一行人全都回頭看她,她也絲毫不怯場,快步走到閻溫的身邊站定。

    若是先前,她身為一個傀儡女皇,這種場合她自會識相的躲避,可現(xiàn)如今不同,她是閻溫的人,閻溫的事情她自然都要知道,也自然都要參與。

    關(guān)于這一點,閻溫和十九顯然意見一致,十九走到他的身邊站定,閻溫便朝著身邊伺候的內(nèi)侍看了一眼。

    內(nèi)侍急忙搬過凳子,十九正要坐下,卻被閻溫給拽住。

    在場所有的人都悄悄的看過來,閻溫起身,將十九按在正坐上,自己坐在內(nèi)侍搬來的小凳子上,生生比十九矮了一截。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微微一變,閻溫卻似無所覺,和眾人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

    十九有些如坐針氈,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異樣,她知道閻溫是有心抬舉的,但十九耍些小聰明可以,對于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有數(shù)的。

    她坐立難安,脊背繃的都有些發(fā)疼,下面人都說的什么十九聽了幾句倒是聽明白一些。

    丞相也算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丞相府之中竟然設(shè)有密道,密道直通城外,昨天單懷在外帶人嚇唬了一整天,入夜的時候心中有些不安,便派人進院中查看,這才發(fā)現(xiàn)院內(nèi)看似無異常,可仆人來回行走神色慌張,且一個丞相的家眷都未見。

    那時閻溫已經(jīng)睡下了,單懷便親自帶人進了丞相府,找到了密道,并即刻派人去阻截。

    丞相一家兵分幾路,出城之后朝著四面八方而去,單懷也命人兵分幾路去追,丞相倒是追回來了,可丞相二子方瑞德僥幸逃脫,沒能抓到。

    來報之時,單懷已經(jīng)命人將丞相一家老小囚于牢籠之中,展示于市井,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只賭方瑞德不可能把扔下他們一家人,獨自逃命,同時派人在城外搜尋,但一夜無果,天亮之時才派人通知閻溫。

    方瑞德難成大器,閻溫原本對他倒是無甚在意,料他即便跑了,也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

    可是……

    閻溫不知為何轉(zhuǎn)頭看了看十九,見她脊背繃得筆直,伸手在她后腰上拍了一下,十九本來就緊張的很,讓他這么一拍險些將腰閃了。

    閻溫看著十九,所有人都跟著閻溫的視線轉(zhuǎn)向十九,十九前所未有的感到壓力巨大,閻溫眼神如刀,過了一會兒才似笑非笑的問道,“陛下以為如何?”

    我以為……

    我以為你奶奶個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