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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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的錦帕就在屋中,被翻到也會被當成無用的東西,可是對于他未下保護令的小傀儡,卻是救命的東西。 這件事說來心虛,他從未相信過十九,無論從任何的角度,十九背叛他的幾率都是最大的,閻溫又從來未曾抓住過她的把柄,也無從施恩,因此他因為誤會,險些害她殞命,其實是愧疚的。 可是這愧疚十九是決計看不出的,就連閻溫糊弄她金云令的事情,只叫她帶著,不告訴她是干什么的,十九也從未質(zhì)疑過閻溫半分。 若說天下最相配的伴侶,總是有那么多契合之處,有些郎才女貌,有些臭味相投,閻溫與十九,便是一個黑心爛肺,一個無心無肺,一個疑心無數(shù),一個全心信任。 十九于閻溫,便是她若有一日被閻溫賣了,不僅幫著閻溫數(shù)銀兩,還會生怕閻溫不夠花,絞盡腦汁的在買主家偷銀子養(yǎng)他。 而此刻腦子不好使的小十九,同樣不知閻溫掌控全局。正在殫精竭力的設法救她的新相好出水火。 她將金云令剪成幾片,分別夾在了奏折之中,然后混到批閱完的中間,邊喝著甜羹,邊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內(nèi)侍將處置完的奏章抱走了。 十九心一直懸著,半夜三更的睡不著,爬起來敲暈了伺候的宮女,換上她的衣服,從鳳棲宮的后院出去,帶著小黃一路貼著墻邊溜到了前朝宮妃的院子,按照三回報告的路線,月色下正看到兩個小內(nèi)侍摸抹黑撅著屁股在挖墻根,而三回正“監(jiān)工”縮著袖子在墻根下面打盹。 十九到跟前踹了三回一腳,三回一驚,一聲尖叫被十九捂回了嗓子。 看清了十九之后三回不由得詫異,“陛下深夜不休息,來這里作甚?” “挖坑?!笔耪f著,擼了擼袖子,擠了個位置上去就徒手掏土,好在土質(zhì)柔軟,倒也不費什么力。 三回見狀,深覺自己這屬下當?shù)牟槐M職,連忙也跪在地上掏了起來,小黃脖子上依舊帶著明晃晃的小牌子,見一群人都在掏,它也找個縫隙上前,飛快的掏了起來。 與此同時是,水牢中。 白日十九剛叫人送出去的碎錦帕,晚上就到了閻溫的手中。 “戶部侍郎張力,工部副使秋明,禮部甚至吏部,她都在奏章中夾帶了這個。” 扒在石臺邊上的黑衣人雖然用布巾包著臉,但是也能看出表情發(fā)苦,語氣幾乎帶著幽怨,“一下午,晉江閣接連收到四份殘破的金云令,若不是丹青及時歸來制止,我們的人只以為大人遇難,都準備去抄丞相的家了?!?/br> “陛下是如何得知大人心腹?又是如何得來的金云令……”這不是胡鬧嗎! 這黑衣人雖然也對女皇愛纏著閻溫有耳聞,可并不知如今兩人已經(jīng)好上。 他說一半,閻溫突然抬起了手,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話。 閻溫面上絲毫未有變化,眼中卻溢滿贊賞與笑意。 好聰明的小東西,不過是在他身旁伺候幾次,就將他最信任的幾人記住了…… 當然也不是全部,閻溫幾乎能夠猜想出,為何這幾人有幸收到金云令,因為他們的名字同曾經(jīng)的王文一樣,字太簡單了,好記。 不得不說,這個做法若是在閻溫真的深陷丞相之手,確實是個好辦法,可見她腦子雖然時靈時不靈,大事上倒還靠譜。 閻溫又不由想到,若她真的從小接受帝王教化,其實……若不然這次之后,便教她識字,分與她一些小事試試? 黑衣人還等著閻溫的反應,閻溫卻自顧自的出起了神,他在糾結(jié)是否放權(quán),生怕放權(quán)之后,小傀儡一但對他愛意消弭,嘗到權(quán)勢的滋味,難保不會對他不利…… 那不成了養(yǎng)虎為患? 不成。 他注定一生只能為jian佞,手中大權(quán)在握才能安枕,早已經(jīng)成為習慣,不能將傷人的匕首交與他人。 “叫人給她回應。”閻溫說,“一個就行,看她到底如何。” 黑衣人開始分發(fā)食物,閻溫白日里吃了小傀儡送來的,揣在心口溫著的甜糕,根本對泡發(fā)的面餅提不起一絲興致,放在那里沒動,喝了壓制的解藥之后,思緒人就在亂飛。 到現(xiàn)在,丞相已經(jīng)無暇顧及水牢,丞相長子已死,由單懷冒充,二子據(jù)說被小傀儡打了,傷口惡化,一時顧及不上來作妖,皇城中活動的三子,被他手上的一個花魁迷的下不來床,因此水牢中,從昨夜開始,就沒人再死了。 而今夜,他手下來帶的消息不僅僅是小傀儡的事情,還有舒云江那邊,飛鴿傳書回來,說是丞相派去的人已經(jīng)在途中,他們沿途“護送”只等他帶著他的人進入老巢,皇城中便可以收網(wǎng)了。 那老狗氣數(shù)已盡,城中瘟疫營中救治好的百姓都轉(zhuǎn)移到了深山暫時躲避,只等這邊收網(wǎng),便可送他們回來安居。 閻溫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手中握著碎布片,嘴角終于露出笑容。 而此刻,終于既然齊心協(xié)力,將宮墻和獵場的道路挖通的十九,趴著坑洞朝外看了看,也由衷露出了笑意。 第二日,新奏折擺上桌案,十九借機發(fā)了一通脾氣,將內(nèi)侍都支出去,然后真的在新奏章中翻出了回信。 考慮到十九不識字,回信的是畫的圖,一行人跪伏在女皇腳下,抱拳等候差遣。 十九記住回信人的名字,將紙片拿進屋中反復看,躺在鳳床上閉著眼笑的開心。 閻溫有救了! 只是她高興的太過,放松了警惕,沒察覺到屋子里什么時候進來了人,手中的小紙片被人拽走,她驚的猛然睜眼。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大人和我好了! 閻溫:和個閹人好,能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到處炫耀什么……{捂嘴拖走} ———— 我的接檔文!天使們喜不喜歡都給我收下吧,救救孩子!跪。 《渣了病嬌大佬之后[穿書]》 穿成狗血言情小說里,那個因為給大佬當了小情兒,最終被報復身敗名裂凄慘死去的白月光。 安笙只想笑著活下去。 幸好彼時大佬還是一個中二病青年,安笙干脆決定將兩人的關系扼殺在萌芽! 將這孽緣早早砍斷! 安笙:咱們分手吧。 費軒:為什么?! 費軒:你是不是看上我哥哥我叔叔我爸爸我的助理司機保安以及隔壁那條狗了???!你說?。。?! #等我把他們都殺了,你就會愛我了對不對?# 第54章 禁忌到扭曲 十九險些被嚇得心臟停止跳動。 可是睜開眼睛看到來人之后, 她反倒不緊張了, 從鳳床上坐起,順手將小紙片奪回來, 沒好氣兒道,“喲,你還能爬起來呀, 真是堅強?!?/br> “這是什么東西?誰給你的?”方瑞德一條手臂被束帶束在前胸,整個人臉色發(fā)白瘦了一大圈, 越發(fā)的顯得陰沉。 他質(zhì)問十九,十九卻斜了他一眼,“誰給朕的礙著你什么事兒了?” 方瑞德瞇起眼睛, 突然嗤笑出聲,即便他只看了一眼,但是小紙片上的圖他也看清楚了。 是朝拜女皇, 也不知是哪個馬屁精送給她討她開心, 這么一張殘破的小紙片,就能將這個蠢女人哄住, 春秋大夢倒是做得美,等到皇城中大臣全部歸順, 這個女人便是他們捏在手里的螞蟻想什么時候捏死便什么時候捏死。 方瑞德很想嘲諷十九一句, 但是想到十九先前命人打他的事情, 雖說恨得牙癢癢,可他父親說了,現(xiàn)在這個傀儡女皇還有作用, 暫時不能動。 因此他只是嗤笑一聲,沒再理十九,轉(zhuǎn)身到外間,坐到桌案旁邊,處理積壓奏折去了。 十九捂著小紙片后怕的有些心跳加速,萬幸是方瑞德這個蠢貨,如果是丞相,那么即便這小紙片上面沒有文字,他應該也能在小紙片上的人物圖像窺出端倪。 朝中大臣相互之間都有往來,無論是不是背地里罵娘,面上也都過得去,作畫與寫字一樣,都有獨特的筆鋒,若真的是丞相,難保他不會認出這小畫片出自誰人之手,那便真的麻煩了。 不過若是方瑞德這個蠢貨就沒關系,他一看就不被丞相喜愛重用,給他看到了,他又能知道個鬼。 方瑞德在外間處理奏章,十九又看了一會兒小紙片,她倒是記得了給她回信人的署名,可是現(xiàn)在方瑞德在處理奏章,晚間便會有人來取走,這期間十九要設法畫出回信,并將紙片夾回去…… 十九在屋里面晃了兩圈,雖然心里十分想抽死方瑞德,可還是晃到他身邊去搭話。 “你父親真的如此狠心呢,手臂上傷勢未愈就派你來處理奏章。” 方瑞德動作一頓,斜了十九一眼沒有接話,十九圍著桌案嘖嘖兩聲,繼續(xù)道,“你家中還有大哥和小弟吧?夾在中間做老二,又不是第一個孩子就沒有那么心疼,也不是最小的就不被照顧,還真是爹不疼娘不愛的排位呀……” “你夠了沒有?”方瑞德額角青筋暴跳,他確實是爹不疼娘不愛,從小沒有大哥優(yōu)秀,沒有小弟精明,身邊圍攏的人也都是些酒囊飯袋,經(jīng)常給他出一些餿主意,事發(fā)之后便一哄而散,獨獨留他被父親呵斥。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要得到,方瑞德總是希望丞相能夠重視他,希望母親能夠疼愛他,因此事事沖在前頭,但大多數(shù)的時間幫倒忙添麻煩…… 十九正戳到他的痛處了,方瑞德將筆一摔,磨盤中的墨汁濺起,濺到他的臉上。 他瞪著十九,伸手隨便抹了一下,半張臉都抹黑了。 十九噗的一聲笑了,指著方瑞德笑了一會兒,然后命婢女拿過沾濕的布巾遞給方瑞德。 “你臉上花了,”十九手里絞著帕子,學著她曾經(jīng)見過的嬌柔女子,側(cè)過身尋了個角度,斜斜的看向方瑞德,嘴唇輕咬,身體輕晃,有些悵然道,“我父皇兒女無數(shù),卻從不承認我,我自幼便螻蟻般生活在行宮,可老天總是有眼的,如何尊貴如何得寵的那些皇子皇女們,一夕之間全部死絕了?!?/br> 十九輕笑一聲,“到如今除我之外又有誰能坐到萬人之上的大位?!?/br> 方瑞德不明白十九是何用意,接過婢女送上的布巾之后,在臉上隨便抹了抹,看向十九單薄黯然的側(cè)臉,倒品出那么一點同病相憐的滋味。 但他雖然蠢了點,也不是真的傻子,不可能因為十九幾句挑撥的話,就對父兄有什么怨言。 十九也并不指望他幾句話就能拱的方瑞德殺父殺兄,她就想要他這一點同病相憐,然后硬跟他建立短暫友誼,設法將回信混入奏章。 方瑞德一頭霧水,看著十九在那邊扭扭捏捏,十九手中轉(zhuǎn)著錦帕,學著那些風塵女子,眼尾帶鉤,吊足了人的胃口,這才幾不可聞的輕聲道,“我覺得,丞相三子之中,維你最有大智慧?!?/br> 方瑞德被夸得整個人有些懵,他可沒忘了他與十九之間還有一筆賬沒算,先前命人險些將他的胳膊給打廢了,現(xiàn)如今終于知道害怕了,回頭想要奉承于他? 方瑞德冷笑一聲,“你見過我大哥三弟?” 十九“羞”的臉上一紅,“丞相拿給我畫像看過?!?/br> 十九跟方瑞德對視一眼,兩息之后便轉(zhuǎn)開眼睛,“丞相說,待局勢大定,他便許我一位皇夫,就在……” 十九又看了方瑞德一眼,快速道,“就在你們?nèi)值苤小?/br> 方瑞德表情難以言喻,并不相信十九說的話,父親就算有所承諾,也肯定是為了暫時安撫傀儡女皇。 十九看出他并不相信,清了清嗓子道,“丞相已經(jīng)與我交底,待朝中大臣都歸順他,他便擁我做女皇?!?/br> 十九說,“我知我無才無德,不過占著一個皇室正統(tǒng)的名號,可我一個女子,所求無非一個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國家大事我又不關心……” “丞相大人若不錯待于我,既能名正言順令他的兒子做皇夫,至此子子孫孫皆為皇室根苗,也不受天下人戳脊梁,說他謀朝篡位。” 方瑞德猛的抬起頭,十九朝他眨了眨眼,慢慢問道,“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十九這一番話,確實很動人心,若丞相是個有腦子的,最好的辦法便是如此,手中握著大權(quán),兒子做了皇夫,將女皇手中權(quán)勢架空,即可得權(quán)又可正名。 只不過丞相老狗,野心大過天去,并不僅想讓自己的子子孫孫融入皇族血脈,而是想親自登上這天下大位,做第一人。 丞相心中謀劃,很顯然并沒有與他的兒子說過,所以十九將這一番話說出來,方瑞德心中巨震。 無論從何種角度來想,十九說的這一番話,都不是一個傀儡能夠說出的,那畢竟是丞相真的說過此番話。 見方瑞德神色動搖,十九又慢慢道,“丞相本想將長子許與我做皇夫……” 見方瑞德神情異樣,十九心知他已上鉤,立刻又做一副小女兒情態(tài),“可我又不識得你大哥,哪知他是何種心性,不同于你……” 十九說著連忙捂住了嘴,憋氣將臉上憋得通紅,看上去就像是在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