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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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你剛來?”醫(yī)生沒有要走的意思,岳臨澤也沒有,陶語只能尬聊。 醫(yī)生點頭:“今天工作不算太忙,我就和同事們出來了,現(xiàn)在他們正在包廂呢,你吃了嗎?沒吃的話我們一起吧?!?/br> “不用了,我們已經(jīng)吃過了。”手機對面的人還在說個不停,岳臨澤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直接走到了陶語身邊和她并肩而站。 醫(yī)生這才發(fā)現(xiàn)岳臨澤也在,臉色僵了一下后忙道:“岳先生也在啊,抱歉抱歉,我剛才沒有看到您……您今日怎么這么有興致來這里用餐啊?” “阿語喜歡,我陪她來的?!逼綍r岳臨澤最懶得搭理別人沒所謂的問題,今天勉強解釋了一句。 就這一句話,就讓醫(yī)生整個人都定住了,半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你、你們……” “不是你想的那樣?!碧照Z忙道。 岳臨澤掃她一眼,轉(zhuǎn)身往外走:“阿語快點,保鏢已經(jīng)出去了,我們要盡快過去?!?/br> 陶語想到很可能就在某處盯著她的高利貸,登時不敢大意了,忙對醫(yī)生點了點頭,接著追了上去,醫(yī)生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的背影,半晌眼底流露出受傷的情緒。 直到坐進有保鏢隨行的車里,陶語才算松了口氣。 “你好像很緊張?”岳臨澤挑眉。 陶語隨口道:“您畢竟身份不一般,我怕跟得慢了會影響到您的人身安全?!?/br> “這么擔心我?”岳臨澤問。 一個是字到了嘴邊,陶語又活生生給咽了回去,訕訕一笑道:“誰讓您是我的病人呢,雖然已經(jīng)痊愈了,但合同結(jié)束之前,我還是要為您的健康多做考慮的。” “你這么一說,我有些不想結(jié)束合同了。”岳臨澤也不逼她,將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 陶語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岳臨澤掃了她一眼:“怎么?” “您嚇到我了,這個世上沒什么比做了事沒酬勞可拿更恐怖的事情了。”陶語誠懇道。 岳臨澤揚眉:“整個岳家給你?” “我只收我該得的酬勞就好?!碧照Z低眉順眼。 岳臨澤輕笑一聲沒有再說話,陶語也識相的沉默了,兩個人一路無言回到岳家,一進家門,陶語就找個理由溜了,管家忙走到岳臨澤身邊,面帶喜色道:“先生,檢查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了幾個,顯示您的身體一切正常,只等剩下的出來,就可以確定陶語是不是騙子了。” 在他這里,可以衡量陶語品行的只有她的醫(yī)術(shù),如果她真的治好了先生,他就相信她是個有苦衷的好醫(yī)生。 “國內(nèi)的設備沒有陶語的精良?!痹琅R澤看著陶語消失的背影淡淡道。 管家笑得輕松:“但現(xiàn)在能得到的結(jié)果,都證明陶語確實是個有點水平的,至少您的身體已經(jīng)好轉(zhuǎn)?!?/br> “她本來就是個有水平的醫(yī)生?!钡忍照Z的背影消失,岳臨澤就離開了。 陶語腳步匆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才捂著狂跳的心口坐到地上。 她今天竟然被大佬撩了……陶語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里面充斥著不可置信,隨后她又平復心情,暗示自己這事沒什么可驚訝的,副人格和主人格雖然是不同的,但他們的喜好肯定高度一致,既然其他副人格喜歡她,那主人格也喜歡她多正常。 這么想著,陶語稍微冷靜了些,暗示自己不要想太多,現(xiàn)實世界沒有推倒重來的機會,現(xiàn)在錢比愛情重要。 本來只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卻沒想到自己的排位被挪到金錢后面的岳臨澤,從這天開始就見不到陶語了,雖然還在一個宅子里住著,卻始終和她錯開,只有偶爾見幾次面,也會很快就分開。 而維修人員在陶語辛苦躲貓貓的游戲中,終于來到了岳家。陶語瞬間像看到希望了一般,專心的配合起他們的工作來,岳臨澤這下徹底見不上她了。 高爾夫球場,球飛起的瞬間,幾個漂亮女人同時歡呼起來,其中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人拿著毛巾幫周英擦了擦臉,周英道了聲謝轉(zhuǎn)身朝休息室走去,看到岳臨澤對著電腦敲個不停,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 “喂,我叫你出來打球,你就這么打的?”周英不高興的坐到他對面。 岳臨澤看也不看他:“有那么多人陪,還不滿足?” “這怎么能一樣,”周英伸手扣住他的電腦,敢于面對他的死亡視線,“你真當我是為了打球來的啊,我這不是為了和你多交流交流嘛?!?/br> 岳臨澤看他這幅無賴樣,就知道自己別想工作了,索性坐得直了些,一臉冷漠的看著他:“交流什么?” “……你這個態(tài)度我能跟你交流什么?!敝苡⒌挠職庥霉?,默默縮回了手。 岳臨澤嗤笑一聲:“別廢話,我三點鐘還有一個會議。” “別光顧著工作啊,說說你跟那小醫(yī)生的事,現(xiàn)在發(fā)展得怎么樣了?”周英感興趣的擠眉弄眼。 岳臨澤安靜的看了他片刻,半晌道:“關(guān)你什么事?” “我唯一的兄弟終于鐵樹開花了,當然關(guān)我的事啊!”周英對他的態(tài)度很是不滿,“她現(xiàn)在走了嗎?” 岳臨澤喝了一口水:“沒有,儀器出現(xiàn)故障,我最后一項檢查還沒做。” “我就知道,”周英慶功一般拍了下桌子,看到岳臨澤盯著自己后笑著解釋,“別看了,這事是我做的,你那天突然叫我去吃飯,跟我說對陶醫(yī)生有好感,但她要走了,我就怕這事成不了,所以對她的東西動了點手腳?!?/br> “哦,是嗎?”岳臨澤平靜的喝了口水。 周英來勁了:“也是你運氣好,正巧那個時候叫我去你家,我又這么聰明,所以做了這事,就是你也未免太不仗義了,把我叫去后看到陶語來了,又把我趕走,搞得我除了潑了杯水,什么事都沒做成……”周英的聲音越來越小,半晌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特么是故意的?!” “你那杯水害我損失了一大筆錢?!痹琅R澤平靜的看著他。 周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可算了吧,故意陰我呢?沒事就不能找其他人做這事嗎,非要我跑一趟?!?/br> 不讓你跑一趟,怎么讓陶語厭惡你。岳臨澤又淡定的喝了口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周英自己氣哼哼的說完,隨后又擺擺手:“算了算了,讓管家把□□拿來,我給報銷,就當是隨的份子錢了?!?/br> “如果是份子錢,少了點吧。”岳臨澤揚眉。 周英嫌棄的看著他:“本來這點錢也該你給,你個卑鄙小人,還有你先把人拿下再說吧,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應該還沒搞定吧?” “何以見得?”岳臨澤斜睨他。 周英得意:“如果真拿下了,你就不會在這里跟我浪費時間了,今天我一約你就出來了,說吧,是不是有事要求我啊?” 他平時約岳臨澤做點什么,每次都要提前幾天預約不說,還得費好大的勁把人說服,結(jié)果這次剛說了兩句話這人就答應了,反常必有妖,這人沒事肯定不會這樣。 岳臨澤覺得他這幅得意洋洋的樣子很是欠揍,但現(xiàn)在確實有求于他,也只能忍著了,他沉默一瞬,簡單將那天火鍋店的事說了一遍,看著周英陷入沉思的樣子,緩緩問道:“儀器修好只是這幾天的事,她現(xiàn)在一直躲著我,怎么辦?” 周英聽完都震驚了:“她竟然拒絕了你,一個心理師而已,竟然拒絕了我們堂堂岳總裁?” “我來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的?!痹琅R澤皺眉。 周英盯著他看了半晌,沒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來:“岳臨澤啊岳臨澤,你還有今天?我都給你創(chuàng)造這么好的機會了,你竟然還沒搞定?!?/br> 岳臨澤冷著臉起身就要離開,周英忙把他按回來,笑著道:“別生氣啊,我這不正幫你想辦法呢。” “五分鐘?!痹琅R澤冷淡道。 周英嘴角抽了抽,突然很有壓力了,硬著頭皮想了半天,猶豫道:“她連你這樣的都能拒絕,看起來好像是視金錢如糞土那種,有點難搞的女人,最好是從心理上攻陷她?!?/br> “容我提醒你一句,她是心理師。”岳臨澤緩緩道。 周英噎了一下,半晌艱難道:“那不重要,她是心理師之前,首先還是個女人,只要是女人,就肯定會有被打動的時候?!?/br> 岳臨澤一想也有道理,就安靜下來耐心聽著。 周英一看他虛心求教的樣子,當即就得意起來:“這種女人最需要的是誠意,但我估計那種一天給她做三頓飯,沒事就巴結(jié)什么的活你也干不了,就直接設個計吧,搞一出英雄救美什么的,讓她瞬間心動,你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不怎么樣,”岳臨澤站了起來,“事實證明我來找你,真的是浪費時間?!?/br> 他說完就要離開,周英忙去攔他:“別走啊,這招不行就換別的,多學點情話沒事給彈個鋼琴時不時刷一下浪漫,沒事再搞一下失蹤,讓她有危機感,保證她瞬間被你俘獲?!?/br> 岳臨澤掃了他一眼,正要說話,手機響的一瞬間立刻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短信內(nèi)容后皺起眉頭,給另一個號碼撥了過去:“下午三點的會議取消。” 周英驚訝:“什么事讓岳先生連工作都不要了?” “抓jian?!痹琅R澤冷著臉說完就匆匆離開了,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周英。 陶語打了個噴嚏,忙借口自己過敏把手里的玫瑰塞回醫(yī)生懷里,等他接過去后就往后退了一步,尷尬道:“抱歉,這花我不能收?!?/br> “我、我知道,本來看到你和岳先生已經(jīng)在一起了,我就不該不自量力的,只是……人總會不死心,我只是覺得如果不說出來,會有點遺憾?!贬t(yī)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明顯。 陶語笑笑:“沒關(guān)系,祝你幸福?!敝劣谒驮琅R澤的關(guān)系,她決定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澄清了。 醫(yī)生訕訕一笑,看著懷里的花猶豫一下:“那,你能把花收了嗎?我剛剛是坐朋友的車來的,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走了,我一個大男人,抱著走回去也挺奇怪的?!?/br> 陶語剛要開口拒絕,他就苦笑一聲:“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醫(yī)生,過敏的反應是什么樣的,我不是不知道。” 他都這么說了,陶語也不好拒絕,只好別扭的把花抱了過來,恰好看到這一幕的岳臨澤眼神一暗,雙手漸漸抓握成拳。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狗血誤會!沒有!下章大佬就發(fā)威了 第94章 大佬有病6 陶語接了花,鼻尖縈繞著玫瑰特有的甘香,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暗示過頭, 這下真的有些不舒服了,可花已經(jīng)接了過來, 再甩出去似乎也不太好,只能堪堪的抱著,一臉尬笑的站在年輕醫(yī)生面前。 醫(yī)生似乎也沒打算多為難她,看到她收下花了就感激道:“謝謝,希望以后我們還能做朋友?!?/br> “當然?!碧照Z臉上露出一個微笑,心里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再跟他有任何聯(lián)系。 醫(yī)生撓了撓頭, 想了想不知道說什么了,就尷尬道:“那、那我先走了啊?!?/br> “嗯,再見?!碧照Z正巴不得, 聽到他這句話后立刻道。 醫(yī)生頓了頓, 一步三回頭的朝反方向走去, 走到拐角處時不小心撞到了人,他驚了一瞬,定睛看到是岳臨澤時嚇得臉都白了:“岳、岳先生, 您什么時候來的?” “早來了。”岳臨澤冷淡的看著他。 雖然醫(yī)生說了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訴陶語, 但存了多少挖墻角的期望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今被正主抓了個現(xiàn)行,他現(xiàn)在尷尬的想鉆進地洞。 鉆地洞是之后的事,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替陶語解釋清楚,畢竟剛剛他已經(jīng)看出自己毫無希望了:“我、我和陶醫(yī)生不是您想的那樣, 是我一個人自作多情,她、她為了您已經(jīng)明確拒絕我了,心里只有您一個,希望您不要怪罪她?!?/br> 聽到動靜正往這邊走的陶語:“……”她剛剛是這么說的? 岳臨澤抬眼看到一臉呆滯的陶語,對方在和他對視之后臉上泛起一抹紅暈,飛快的別開了眼睛。驀地,他的心情好了些。 岳臨澤的心情變好,最直接感受到的是離他最近的醫(yī)生,醫(yī)生下意識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陶語閃爍的眼神后愣了一下,回頭就看到岳臨澤勾起的唇角。 明明是三個人站在這里,醫(yī)生卻覺得自己好像被屏蔽在他們的世界之外了,他先前還以為是岳先生動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能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讓陶語和他在一起?,F(xiàn)在醫(yī)生終于明白,一切都是他小人之心了。 畢竟喜歡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醫(yī)生幾乎是落荒而逃。他走了之后,岳臨澤才緩緩朝陶語走去,陶語抓著花的手一緊,瞬間做賊心虛的想把花扔出去,但是想到這位現(xiàn)實中和自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腰板立刻硬了起來。 “岳先生,您今天回來的真早?!彼蜌獾男χ蛘泻簟?/br> 岳臨澤見她還沒把花扔了,眉頭漸漸揚起:“不早了,你已經(jīng)把東西收下了?!?/br> 陶語身體一頓,佯作無辜道:“什么東西?岳先生,設備還在檢修,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岳臨澤看著她裝無辜的模樣氣得想笑,牙癢癢得想把她抓進懷里使勁揉,叫她呼吸都忙不過來了才作罷。但是現(xiàn)在的進度,他只能忍下這種沖動,等她走到自己旁邊時斜睨她:“陶醫(yī)生似乎還在履行合同中,就這么當著雇主的面和其他男人調(diào)情真的好嗎?” “又不是未成年人,合同里并沒有寫不可以戀愛吧?”陶語聽到他這句牽強的指責覺得無語,“再說我也沒有耽誤岳先生的治療,似乎沒什么違約的地方?!?/br> 她話音剛落,下巴就被捏住了,岳臨澤的臉猛地靠近,鼻尖在和她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陶語有一刻心臟都不會跳了,呆愣之后咽了下口水,腳尖默默往旁邊側(cè)了一下,打算趁他不注意瞬間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