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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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好多……”三歲大的孩子能清楚的說出一些字句,回答了岳臨澤后便朝陶語伸出手,顯然是更想讓她抱。 陶語笑得更開心了,抱過他去桌上給他拿好吃的。小孩子這個世上最沒有時間概念的人,同時也是最讓成年人信任的證人,哪怕不能完全排除她的嫌疑,至少也不會讓岳臨澤第一時間懷疑到自己身上。 岳臨澤看到她眼里只有小朋友,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不高興的湊到她身旁:“你就因為他那么久不回來,知不知道我很擔(dān)心你,還特意去找你了?” “去哪找我了?”陶語疑惑,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 岳臨澤立刻緊張起來,像是生怕被她發(fā)現(xiàn)什么一樣:“能去哪,當(dāng)然是后院?!?/br> “……我就沒去后院,一直跟這小肥豬玩呢。”陶語好笑道,心里有些疑惑,副人格如果是神秘人,那他先前的天真懵懂應(yīng)該都是裝出來的才是,不該是個心思淺的,那他這會兒怎么一副心虛的模樣,叫人一眼就看出他心里藏了事。 這個歲數(shù)的小孩還聽不出好賴話,一聽陶語說小肥豬,立刻道:“我要吃小肥豬!” 他的話一說出口,立刻逗得整間廂房里的人笑了起來,接著便是一群人催著陶語和岳臨澤趕緊生個這樣的寶貝出來,鬧得陶語有些臉紅,反倒是一向容易局促臉紅的岳臨澤,卻一直顯得心不在焉。 陶語心中的疑惑更甚,不懂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淺了,不管是心思還是表情,都太淺了,和神秘人的人設(shè)一點都不合,可他確實是拿走彈殼的人。 陶語越和他相處就越覺得不解,可卻又只能把這點不解放在心里,徹底忍住了自己探究的想法?,F(xiàn)在既然副人格是神秘人的可能性很大,那她首先要做的是保住自己,才好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 一頓飯吃到最后,做東的兩個人其實都有些心事重重,只不過一個放在了臉上,一個放在了心里。 等飯局結(jié)束,兩個人牽著手往家中走,馬車在身后慢慢的跟著。 星星很亮,襯得月色不是太清晰,陶語盯著天空看了片刻,輕輕笑了起來:“明日肯定是個大晴天?!?/br> 正在想其他事的岳臨澤聞言頓了一下,順著她的目光抬頭看了過去,也跟著輕笑一聲:“可不是么,這么好的天,本該多陪陪你的,可惜近日都不怎么有時間。” “無事的,等祭祀大典過了你再好好陪我?!碧照Z說完松開了他的手,接著挽住了他的胳膊,兩個人的距離瞬間又近了一點。 岳臨澤愣了愣,拍了拍她的手背之后便不說話了,陶語挑了挑眉,決定化被動為主動:“你今晚怎么有些不對勁?” “……什么不對勁?”岳臨澤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一些。 陶語疑惑的看著他,不懂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是試探還是別的,沉了沉心思后淡定道:“不知道,總覺得好像很緊張。” “你想多了,”岳臨澤訕訕一笑,推開她的手折身走到馬車旁邊,扭頭對她道,“上馬車,時間也不早了,等哪日我空閑了,再好好陪著你散步?!?/br> 陶語定定的看著他,半晌笑了起來:“你不要亂許諾,我可都給你記著呢?!?/br> “這算什么許諾,但凡有空,我哪日不是一直陪著你的?!痹琅R澤失笑。 陶語嗔了他一眼,跟著他一同上了馬車,兩個人進了封閉的空間,頓時都無話起來,一路沉默回到了家中。 管家坐在大門前的石獅子旁打盹,顯然是在等他們回來,聽到馬車聲后趕緊站了起來,看到他們后就迎了上來:“兩位辛苦了,趕緊回去休息?!?/br> “管家?”陶語驚訝的看他一眼,“這大晚上的,您怎么在這里等著?” 管家笑笑:“往日城主大人回來晚的時候,我也是這么等著的,早就習(xí)慣了。” 陶語下意識的看向岳臨澤,岳臨澤朝她點了點頭:“我都跟他說過多少次了,可他就是不聽,我能有什么辦法。” “我這都習(xí)慣了,如果城主大人不讓我等,我反倒睡不著了。”管家說完殷勤的去扶岳臨澤,卻被岳臨澤避開了,他和看到這個動作的陶語同時一愣。 岳臨澤仿佛沒看到他們兩個驚訝的模樣,垂眸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br> “好好好,城主大人趕緊回屋。”管家心疼道。 岳臨澤勉強應(yīng)了一聲,牽著陶語回房了。陶語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大,但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含笑扣住他的手指:“是不是累壞了?早些休息?!?/br> “嗯?!痹琅R澤笑笑,摸了摸她的臉頰。 陶語先去沐浴,出來后看到岳臨澤正在喝水,岳臨澤看了她一眼后朝她招了招手,又喝了幾口水,然后等她過去后把剩下的半杯水遞給她:“喝些溫茶,對身子好?!?/br> 陶語點了點頭,把他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喝完,就跑去床上朝他眨了眨眼睛:“快點啊,我等你?!?/br> 前面經(jīng)歷了那么多奇葩副人格,她現(xiàn)在應(yīng)對變態(tài)的經(jīng)驗比應(yīng)對正常人的還多,所以哪怕知道這個副人格很可能是變態(tài)中的戰(zhàn)斗機,她也可以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撩撥他。 岳臨澤經(jīng)不得她這么挑逗,聞言眼睛都亮了:“別等了,你、你跟我一同去沐浴。” “……不用,我已經(jīng)洗完了?!碧照Z果斷拒絕,為表決心還將自己埋進了被窩里,體力懸殊,她拒絕跟著去。 岳臨澤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過多糾纏,又問了一遍之后便轉(zhuǎn)身去沐浴了。 陶語一個人安靜的躺在床上,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聽到屏風(fēng)后隱隱傳來的水聲,腦子里逐漸閃過今晚岳臨澤不對勁的地方,想著想著就感覺到困了,眼皮漸漸沉重起來。 在她即將陷入昏睡時,她心里一驚,突然想起自己今日在府衙睡了那么長時間,剛剛回來后也沒有覺得疲憊,現(xiàn)在這睡意來得太奇怪了些。但她心里就算已經(jīng)知道了不對,卻還是抵不過睡意閉上了眼睛。 在還有意識時,她隱隱聽到岳臨澤的腳步聲,接著就是開門又關(guān)門的聲音,她很想睜開眼睛去看,可惜意識已經(jīng)不聽使喚,在最后昏迷時,她想起了剛剛喝過的那杯水。 窗外月色徹底被烏云擋住,先前還亮著的星星,卻因為突然變了的天色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陶語猛地睜開眼睛,喘息著猛地坐了起來,一摸臉上全是汗水。等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后她看向旁邊,確定沒人后立刻穿上鞋子朝外跑去,皺著眉頭無聲疾走,想要知道岳臨澤這個時候跑去哪了。 當(dāng)她出了院子后,她猛地想起今日岳臨澤對管家不對勁的態(tài)度,停在原地猶豫一下后,堅定的朝著管家住的院子去了。 如果今日岳臨澤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詐她,那就說明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沒能打消他的懷疑,但如果不是,就是他今晚因為那個彈殼要做點什么,說不定就是她查出他背后身份的機會。 是防守還是進攻,陶語只一瞬間就做了決定,冷著臉朝管家院里走去,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里頭有說話聲,她心里一緊,腳下的動靜放得更輕了些。等貼著院門口的墻站時,就已經(jīng)能很清楚的聽到岳臨澤和管家的說話聲了。 “如果你沒用它,這東西是從哪來的,我如何也沒想到,你竟然……” 岳臨澤的聲音響起,陶語的眼睛瞬間瞇了起來。 管家滄桑的聲音緩緩傳來:“是我大意了?!?/br> “這根本不是你大不大意的事!”岳臨澤的聲音里夾雜著火氣和痛苦,“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殺人,如果不是我拿著這東西來找你,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告訴我,周英是你殺的?” 陶語猛地睜大眼睛,腦子因為岳臨澤的話瞬間一團糟。他、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院子里沉默許久,管家緩緩道:“相信我,他不是什么好人,我殺他都是有原因的,再說如今你來問我,我不就盡數(shù)說了么,若是想瞞著你,我大可以說這彈殼是不小心掉的,沒必要連周英的事也告訴你?!?/br> “彈殼出現(xiàn)在我眼前絕非偶然,定然是有人發(fā)現(xiàn)是你的了,刻意拿來提醒我的……”岳臨澤的聲音本還透著強硬,說著說著就開始哽咽,“我就你一個親人了,你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 管家輕笑一聲:“城主大人,你的家人還有夫人,即便我被發(fā)現(xiàn)了,日后你也有人照顧。” “所以呢?就因為我有人照顧,你就可以胡作非為肆無忌憚了?!”岳臨澤的聲音高了些,“先前是我不知道,既然知道了周英的死并非意外,那我絕對不會容你逍遙法外!” 管家不說話了,岳臨澤的聲音里已經(jīng)有了哭腔:“為什么,為什么要殺周英,他做錯了什么?” 陶語的耳朵瞬間支楞起來,許久之后,管家冷淡道:“因為他在你大婚的時候刻意想讓你出丑?!?/br> 陶語一愣,岳臨澤似乎也愣住了,許久之后不可思議道:“就因為這件事?” “難道還不夠?”管家反問,說完頓了一下,沉聲道,“他本來可以不必死的,但那日晚上我送賓客回家時,聽到他竟然出言不遜,大有顛覆您城主之位的意思,我絕對不允許這種禍害活著世上?!?/br> “……或、或許他只是耍耍嘴皮子。”岳臨澤痛苦道。 管家笑了起來:“城主大人,不要將人想得太簡單。” “那鐵東西呢?你交出來,日后不準(zhǔn)再碰,”岳臨澤道,“至于你的罪孽,一切交由府衙處理?!?/br> 陶語立刻意識到他口中的鐵東西或許就是槍,果然,管家開口道:“那東西是我撿來的,便是我的東西,恐怕我不會交給您。” “既然是撿的,必然是有主人的,如何就成了你的,快交給我!”岳臨澤皺眉道。 管家再次沉默下來,接著緩緩道:“城主大人,我教你改律法定規(guī)矩,只因為你想讓無還城越來越好,如今殺周英,也是為了讓你的心愿得以更好的完成,怎么我還記得你的愿望,你反倒是有些忘了呢?” “……別說那么多,把東西交出來?!痹琅R澤冷靜了些,聲音再次強硬。 管家的聲音淡了下來,語氣中隱有嘆息:“城主,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呢?!?/br> 接著便是漫長的沉默,在一片寂靜中,陶語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忍不住從墻后探了探身子,想看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卻不料正看到管家的手緩緩放入懷中,仿佛要拿什么東西,而岳臨澤此刻在氣頭上,并未注意到他的舉動。 電光火石之間,陶語失聲叫了出來,猛地朝前撲去:“臨澤小心!” 管家和岳臨澤同時一驚,岳臨澤下意識的躲開,管家的槍已經(jīng)掏了出來。陶語瞬間睜大了眼睛,隨著一聲槍響,眼前的一切仿佛按下了慢速播放一般,岳臨澤身體一顫,接著摔到了地上。 “臨澤!”陶語的聲音有些破音,朝著他的方向沖了過去,這個空隙的時間,管家拿著槍已經(jīng)逃走了。 她撲到岳臨澤身邊顫著手檢查,看到傷口在手臂上后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岳臨澤忍著傷口傳來的劇痛,緊張又驚訝的看向陶語:“你怎么來了?我不是……” “閉嘴!”陶語紅著眼睛瞪了他一眼,撐著發(fā)軟的腿站了起來,伸手去拉他沒有受傷的胳膊。 岳臨澤咬牙沒讓自己痛哼出聲,站起來后虛弱道:“我可以跟你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管家殺了周英的事?”陶語抬眼冷淡的看向他,在看到岳臨澤表情一滯后垂眸,“我已經(jīng)聽到了,先不說這事兒,把你傷處理好了再說?!?/br> 岳臨澤不敢說話了,跟著她回了房間,陶語本來想找大夫,但被他堅決制止了,為了避免傷口處理不及時,加上這個時代的大夫未必有處理槍傷的經(jīng)驗,陶語就沒有跟他犟,自己找來工具幫他取子彈。 等一切料理清楚,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光,兩個人沉默對坐許久,岳臨澤才低落道:“管家殺了周英的事,我也是剛知道。” “你是指剛剛知道的?”陶語看向他,等他點頭后問,“也就是說,先前你并不知道,可為什么會突然想起去問管家這件事,還給我下了迷藥?” 岳臨澤驚訝的看向她,陶語勾了勾唇角,又很快放了下去:“是困了還是別的,我這么大的人了,自然是分得清楚的。” 岳臨澤苦笑一聲,從懷里將彈殼取了出來:“因為這個?!?/br> 陶語看向彈殼,心頭微微一跳,不動聲色的等他解釋。岳臨澤的眼眶紅了紅:“這東西就是剛剛打傷我的兵器射出的,整個無還城只有管家會有,我今日在酒樓見到了,便心里覺得蹊蹺,回來后想去問管家?!?/br> “你去了之后,管家就干脆承認(rèn)了他殺周英的事?”陶語接著他的話道。 岳臨澤沉默許久,最后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痛苦掙扎:“管家先前千叮萬囑,這東西的存在又是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我只能先給你下藥,再去找管家,可沒想到卻問出這樣一個秘密……” 陶語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錯,別想太多……既然那個兵器是秘密,為什么彈殼會出現(xiàn)在酒樓,還湊巧被你撿到,不會是有人故意的?” 岳臨澤微微搖了搖頭,情緒還沉浸在悲傷里:“這東西只有管家和我知道是什么,其他人沒有知情的,興許是誰覺得好玩,撿了之后又丟在那里的。” “是么,既然沒人知道,那為什么你在發(fā)現(xiàn)彈殼之后,就一直那么緊張?”陶語擰了條帕子,輕輕擦拭他胳膊上流下來的血跡。 岳臨澤苦笑一聲:“能不緊張嗎?只有像剛才那樣用過了兵器,才會掉出這么個東西,從我發(fā)現(xiàn)這東西開始,我就知道管家肯定做了什么,可又不愿相信,沒想到最后還是……” 這樣一來,一切都對上了,他先前所有的舉動都有了解釋,而管家也完美符合她之前做的神秘人人設(shè),似乎已經(jīng)完美無缺。 陶語指尖動了動,突然覺得胃里一陣惡心,忙沖到門口彎腰嘔吐。岳臨澤急忙追了過來:“怎么了?!來人!去找大夫!” 陶語吐了個昏天黑地,等她意識漸漸清楚些時,已經(jīng)被岳臨澤抱回床上,他的傷口也因為大幅度動作又開始流血。 “臨澤……”陶語看到鮮紅的血皺起眉頭。 “別說話,先漱漱口?!痹琅R澤打斷她的話,端著清水給她。 陶語漱了漱口之后倚著枕頭,還沒等歇過勁,又一陣反胃的感覺,只是這次胃里什么東西都沒了,干嘔了兩聲后便作罷。 她氣息有些不穩(wěn),心里也開始起疑:“我這是怎么了?” “大夫馬上就來了,別怕?!痹琅R澤擔(dān)憂的看著她,眼角處的紅印更加明顯。 正如他所說,大夫很快就披著一身涼氣進來了,為陶語診斷之后松了口氣。 “城主大人不必?fù)?dān)憂,夫人并無其他的事,只是有身孕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傻白甜城主跳最后一天,即將徹底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