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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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臨澤倒是不急,牽住她的手朝外走:“放心, 岳家這點事還是能解決的?!?/br> 陶語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 跟著他緩緩朝外走去,走了兩步后忍不住問道:“你現(xiàn)在是誰?” “你想我是誰?”岳臨澤側(cè)臉看她。 陶語眨了眨眼睛, 半晌道:“岳臨?” 岳臨澤的表情古怪一瞬, 接著怒道:“陶語, 你當(dāng)我是死的嗎?!” “……”陶語徹底無力了,有些無奈道,“不是,你們是不是人格切換的太頻繁了些,身體受得了嗎?” 岳臨澤笑了一聲,有岳臨般的包容,也有岳澤的輕松, 陶語愣了一下,腦子里冒出一個想法。 只是還沒等她證實,管家就小跑著沖了過來,看到岳臨澤后猛然停下,遲疑的看了很久都不敢過來認。 之前岳澤冒充岳臨那次,當(dāng)時因為沒見到面所以才認不出,但如果見了面,還是能察覺到兩兄弟的不同的,但這一次當(dāng)他看到這個人時,卻徹底愣住了。 他竟是一時看不出這人是大少爺還是二少爺。岳臨澤看到他傻住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瞬間管家又開始恍惚起來。陶語一看這人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么,立刻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岳臨澤咳了一聲收斂許多,徹底變成了岳臨的氣質(zhì)。 “這些警官是管家先生找來的嗎?”陶語適時擋在岳臨澤面前,雖然她不知道以她的身高,是一點都擋不住的。 “是啊是啊,我發(fā)現(xiàn)不對后就接到了定位,所以就趕緊叫人來了,”管家猛然回神,看向岳臨澤遲疑道,“大少爺?” “不然呢?”岳臨澤挑眉,被陶語瞪了一眼后又矜貴起來。 管家聞言有些恍惚,訕訕道:“沒事沒事,您……看起來好像精神好了不少。”回光返照和真正的恢復(fù)是不一樣的,而眼前的大少爺顯然是后者,他不懂為什么只是短短的一個多小時,他就有了這么大的不同。 陶語咳了一聲,忙打斷他的思緒:“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那咱們先回去?!?/br> “對,先去醫(yī)院,給大少爺檢查一下?!惫芗伊⒖痰?,他剛剛因為大少爺?shù)纳眢w產(chǎn)生的一絲疑惑,這會兒已經(jīng)徹底煙消云散,二少爺雖然和大少爺長得很像,但他的小動作什么的和大少爺絕對不同,這一點他還是分得清的。 也就是說奇跡真的發(fā)生了,他的大少爺這是又得到了生的希望?管家心尖顫了顫,很想立刻回去給岳家祖宗上柱香。 “不行,”岳臨澤皺起眉頭,“我要結(jié)婚?!?/br> 陶語嘴角抽了抽:“結(jié)什么婚,先去檢查一下?!爆F(xiàn)在兩個副人格塞進一個身體,她也怕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不行,我要結(jié)婚?!痹琅R澤堅持,單是陶語穿婚紗他兩個人格加起來就看了五次了,不想再出現(xiàn)下一次。 陶語瞪他一眼,他也毫不退讓的看了過來,管家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后笑道:“先去舉行儀式,之后再檢查也是一樣的?!贝龝核徒嗅t(yī)生去現(xiàn)場守著,等儀式結(jié)束立刻送大少爺去醫(yī)院。 岳臨澤對這個安排還算滿意,答應(yīng)后就和陶語上了一輛車,陶語有很多話想問他,就找了個借口自己開車,岳臨澤坐在副駕駛上陪她。 角落里,一個黑衣人安靜的看著他們消失,眼底閃過一絲陰沉后又很快恢復(fù),嘴角唚著一個玩味的笑,盯著陶語的背影看了許久后憑空消失在原地。 管家目送他們離開后,就開始安排人善后,有人從之前岳臨坐過的車上找到了他的手機,小跑著過來交給管家,管家本來想拿著去了現(xiàn)場給他,但看到屏幕上一節(jié)視頻后瞬間愣住了。 車上,陶語握著方向盤,目光不住的往旁邊瞟,一接觸到岳臨澤的目光立刻收了回來。 來往幾次后,岳臨澤勾起唇角道:“想問什么就問。” “你們……現(xiàn)在身體主權(quán)是怎么處理的,來回切換嗎?”陶語覺得不是,因為切換是要有時間的,且在一個人格占領(lǐng)身體的時候,另一個就算知道,也不會這么自如的對話。 岳臨澤聳聳肩,一臉厭煩道:“不是,我們思想是連通的,現(xiàn)在是我和你說話,但也等于岳臨和你說的,因為我們兩個現(xiàn)在是同一個大腦?!?/br> 陶語聽到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可能是因為這兩位本來就該是同一個人的原因,現(xiàn)在重新合二為一后,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特別強烈的排異反應(yīng),就是表情有時候跳躍了點,話又多了點。 “不過現(xiàn)在一點隱私都沒有了,兩個人不管誰想點什么,都變成了對方也一樣的想法,除非其中一個自動避讓,真的麻煩,有時候岳澤的一些念頭,就讓人很郁悶?!痹琅R澤表情一變,語氣也跟著平靜許多。 “比如?”陶語挑眉。 岳臨澤頓了一下,認真的看向她:“比如,想和你結(jié)婚?!?/br> 陶語一愣,半晌嘴角泛起一點笑意,還未等她開口說話,那邊岳臨澤又悠悠道:“然后扒光你的衣服,讓你跪在床上,抓緊床單……” “閉嘴!”陶語火大的瞪他一眼,一張小臉火速紅了起來,“岳澤你不要太過分!” 岳臨澤沉默一瞬,接著氣憤道:“不是我說的!” “那是誰?!岳臨?你覺得我會信?!”陶語氣哼哼的問,“你敢發(fā)誓自己沒想這些?!” 當(dāng)然想過!岳臨澤噎了一下,最后憋屈道:“又不是我自己想的,我可告訴你,他現(xiàn)在正在腦子里演小電影,你就等著哭。”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踹下去!”陶語就差氣急敗壞了。 岳臨澤郁悶的斜她一眼,倚在副駕駛上不說話了。陶語也不去看他,認真的盯著前面的路和導(dǎo)航,一副新世紀好司機的模樣,就是臉上那點紅一直下不去。在她沒往旁邊看的時候,岳臨澤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 車里總算是恢復(fù)了些許安靜,只是這點安靜沒有維持太久,陶語就又忍不住說話了:“那個……” 她一開口,岳臨澤就立刻看向了她。陶語抿了抿唇,小心道:“你們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共用一個身體了,那是不是代表著之前的心結(jié)已經(jīng)消除?” 既然在岳臨瀕死的最后關(guān)頭,岳澤拼死也要抓住他,應(yīng)該就代表著他們愿意救贖彼此了,更別說現(xiàn)在共用一個大腦,曾經(jīng)所有的誤會恐怕腦內(nèi)都已經(jīng)解決了。 她問完這個問題瞟了岳臨澤一眼,只見他僵硬一瞬,接著臉上飛起一抹淺淺的紅,將臉扭向窗外,只給陶語留下一個下頜的弧度。許久之后,他才緩緩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人了,什么原諒不原諒的?!?/br> 那些兩個人都不肯言說的誤會和隱秘,早就在融合在一起時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只是兩個人在腦子里達成了共識,又因為不好意思皆沒有說出口,現(xiàn)在被陶語一問才覺得羞澀。 陶語看到他的模樣輕笑一聲,隨后更加不解。不對啊,既然兩個人已經(jīng)和解,那為什么這個世界還在,他們也還在?難道戾氣還沒解除? 她心里隱隱疑惑,但又不好直接問他們,只能再等等觀察一下,好查出到底有什么不對。 車子一路到了婚禮現(xiàn)場,因為之前覺得岳臨大限將至,就沒有再請賓客,到了現(xiàn)場之后就只有工作人員,且這些工作人員已經(jīng)等了很長一段時間,看到他們來后忙起身,結(jié)果就看到陶語和岳臨澤兩個人,他們身后一個人都沒有。 岳臨澤掃了錯愕的工作人員一眼:“不用看了,就我們兩個,馬上管家他們就到,你們可以準(zhǔn)備一下了?!?/br> “哦……哦好的大少爺。”工作人員立刻鞠了一躬,接著朝反方向跑去。 工作人員一走遠,岳臨澤就嗤了一聲:“岳臨,你找的這什么東西,是不是簡陋的太過分了?” 陶語無語的看著他,就看到他的表情瞬間冷淡下來:“不然呢,把岳家都賣了再辦婚禮?” “挺好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不覺得現(xiàn)在的岳家的事業(yè)太單調(diào)了嗎?還沒我的修車行有意思?!痹琅R澤不屑道。 他自己說完,臉色一變又反駁:“是嗎?可惜把你修車行賣了,也辦不起這樣一個簡陋的婚禮?!?/br> “……行了行了,你們能不能不說話了?”陶語頭疼的看著他,“我可不想被別人覺得我要嫁的是個自己跟自己拌嘴的神經(jīng)病,你們兩個都給我消停點?!?/br> 她一發(fā)話,岳臨澤立刻安靜下來,陶語總算滿意了些,坐到賓客席里等著,岳臨澤立刻跟屁蟲一樣跟了過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陶語一看他,他就立刻道:“是岳澤抓的。” “……”陶語輕笑一聲,反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輕輕印下一個吻,“這個吻是給大少爺?shù)??!?/br> 岳臨澤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嘴角的笑幾乎要繃不住,只是這個表情剛出現(xiàn)沒多久,就立刻變成了火大的表情:“我的呢?!” “我親這一下,你沒感覺?”陶語瞇起眼睛。 岳臨澤頓了一下,接著不滿道:“但你已經(jīng)指明給他了,我不要這個?!?/br> 陶語無奈的笑笑,在他手上又親了親,像哄小朋友一樣道:“這個是我們二少爺?shù)??!?/br> 岳臨澤這才滿意,整個人都老實不少。陶語牽著被順毛的岳臨澤坐在那里,等著管家過來,這場婚禮他是唯一的長輩,所以必須等他來了才能舉辦 只是等了很久,都沒見管家過來,陶語終于忍不住去給管家打了個電話,只是打了半天都沒人接聽。 她無辜的看向岳臨澤:“怎么辦,不接電話?!?/br> 岳臨澤沉默片刻,緩緩道:“繼續(xù)打?!?/br> 剛說完他就臉色一變,不耐煩道:“打什么啊,別打了,好煩。” 陶語斜他一眼,又一次撥了過去,這一次終于打通了,對方接通后聲音就滿是疲憊。 “您現(xiàn)在在哪呢?”她皺眉問,嚴肅的聲音讓岳臨澤瞬間看了過來,她接收到岳臨澤的目光后立刻開了免提。 管家聲音里帶著蒼老,顫抖著問:“大少奶奶,您能不能告訴我,二少爺哪去了,我、我看到大少爺手機上的視頻了,可是我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到他,問周英那些人他們也說不知道,您能告訴我他去哪了嗎?” 陶語瞬間看向岳臨澤,岳臨澤臉上表情淡淡的,一如之前的岳臨,可她知道現(xiàn)在是岳澤在和她對視。 陶語心里亂糟糟的,但還是立刻冷靜道:“您別急,他現(xiàn)在在醫(yī)院,在你們來之前,他的朋友已經(jīng)來過了,周英那些人也是他們解決的,之后他們就去醫(yī)院了,剛剛給我來過電話了,說只是皮外傷,您要是不信,我?guī)ヒ娝??!?/br> 她說完又看了岳臨澤一眼,見他面色不變后抿了抿唇。 “是嗎?”管家聽到陶語的話猛地跌坐在地上,身后傳來一陣驚呼,婚禮現(xiàn)場的兩個人同時一肅,陶語剛要問怎么了,就聽到管家哽咽道,“得救了就好,得救了就好……” “……嗯,他沒事了。”陶語聽到他擔(dān)驚受怕的聲音,只覺得淡淡心酸。因為兩個副人格的矛盾,管家看到那段視頻后寧愿一個人找,也不敢問‘岳臨’一句,直到她打了電話才忍不住問出口,這個老人這些年受到的折磨,又何止比這兩個人少。 管家輕笑一聲:“他沒事了就好,我就不去看了,現(xiàn)在的我,也沒資格去看他,只是大少奶奶,他從小就喜歡吃些亂七八糟的,您能不能幫我囑咐他朋友一句,告訴他們在他住院期間看得緊點,別讓他亂吃東西,我這里也有些存款,你哪天找個借口也都給他送去……” 陶語心頭一動,若無其事的瞟了眼岳臨澤的反應(yīng),突然覺得或許殘存的戾氣,就是因為以管家為代表的長輩們才產(chǎn)生的。 她一打開這個念頭,瞬間就覺得思緒通明起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那件事里彼此是沒有選擇的余地的,而父母的選擇也是被逼無奈,但是后來漫長時光對他們的區(qū)別待遇,他們即便成了同一個人,有了同一個思想,恐怕也未必能理解。 “他不會要的,您就別白費功夫了,”陶語說完嘆了聲氣,意味深長的看了岳臨澤一眼,“再說您向來偏心大少爺,這個時候突然關(guān)心他,他也未必會領(lǐng)情了。” 岳臨澤指尖動了動,沉默的看了她一眼。電話那邊也傳出長長的沉默,許久之后管家哽咽:“都是孩子,怎么可能不疼,只是……” 岳臨澤動了一下,目光轉(zhuǎn)向陶語手中的手機。 “……大少奶奶,大少爺是真的好了嗎?”管家突然問。 岳臨澤一聽眼底閃過一絲諷刺,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想的還是大少爺。陶語抿了抿唇,半晌道:“真的好了?!?/br> “那就好那就好,”管家松了口氣,聲音里透著輕松,“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如果真的已經(jīng)痊愈,那我也就放心了,以后他有你來照顧,想必會很幸福。” 陶語一愣:“您這是什么意思?” “雖然不知道您信不信,但我想說的是,我對這兩個孩子,心里都是疼的,只是大少爺身子弱,就偏顧他些,現(xiàn)在他既然好了,那我的任務(wù)也就完成了,我要去找二少爺,好好照顧他,等他恢復(fù)了,我也就可以去見老爺夫人了……” 話里話外竟是透出死志,陶語震驚的看向岳臨澤,岳臨澤終于不耐煩的開口了:“我爸媽死那么早,你現(xiàn)在就算立刻投胎也未必能見到他們了?!?/br> “干什么?”陶語皺起眉頭,小聲的說他一句。 管家愣了一下,接著不可思議道:“二少爺?” “是我,現(xiàn)在立刻到現(xiàn)場來,我有話跟你說?!痹琅R澤冷著臉說完,咔的一下掛了電話。 陶語驚訝的看著他:“你要把事情真相告訴管家?”她本來是想讓岳澤和管家解開心結(jié)的,現(xiàn)在看怎么好像朝著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了。 戾氣怎么還沒消除?! 岳臨澤郁悶的看她一眼沒有說話。陶語抿了抿唇,一時間也無語起來。 管家盯著手機看了半晌,確定那邊就是二少爺?shù)穆曇?,所以……剛才那個真的是二少爺?!他就說怎么會有那大少爺呢!管家凌亂片刻,立刻火急火燎的坐上車,朝著婚禮現(xiàn)場飛馳而去。 一路上都沒想明白,等到了地方,看到岳臨澤后先是一愣,接著瞪大眼睛:“你到底是誰!” 岳臨澤掃了他一眼,冷著臉道:“跟我來?!闭f完就一腳踢開凳子,朝著旁邊的會客廳去了。 管家立刻看向陶語,陶語無奈的聳聳肩:“去,他可能要告訴你個很神奇的事,但我保證,他說的都是真的。”她以為這件事太過玄幻,副人格會藏在心里,但沒想到他會要告訴管家。 不過想想也是,管家這么多年來待他們,也不比親生父母差了,如果這件事不說出來,那管家早晚都會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少了一個,一把年紀還要承受喪子之痛。只是要說的話,陶語同情的看了眼他們關(guān)起來的房門,只覺得管家可能未必能那么快接受了。 果然,他們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很久,都不見有人出來,陶語等得都餓了,干脆叫工作人員送了碗面來,一邊吸溜一邊等人。直到把飯吃完,岳臨澤才帶著一臉‘這世界真玄幻’表情的管家出來。 陶語立刻迎了上去,看著管家認真問道:“您信了嗎?” “……你當(dāng)時也在?”管家頓頓的看向她,突然一臉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