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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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生氣。他別開頭不看她。 冬稚拽著他的袖子,向前一步,輕輕靠近他懷里。安靜間,她張開手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身前。 陳就僵了一下。 “你別生氣好不好?!彼f。 他的衣服上有清新好聞的干凈味道,像夏日暖陽,溫和地將她包圍。 冬稚閉著眼,輕輕抱著他,突然很想在這片柔煦中沉溺。 好半天,陳就無言輕輕抒氣,抬起手臂,緩緩將懷里的冬稚擁住。 心跳得像是要沖出胸膛。他微微用力,抱緊以后,懷里有了確切的實感。 “我沒生氣……”他說。 臉頰之下的火燒感蔓延到脖頸,耳根燒得慌。 第38章 炎炎 轉(zhuǎn)眼又是一個月, 開始進入炎熱夏天。 圖書館里很安靜,天氣炎熱, 空調(diào)取代了天花板上的電風(fēng)扇——那都是早些年的事, 什么東西都在與時俱進。 靠墻的角落, 冬稚和陳就坐在同一排, 占了一張桌。桌上幾本練習(xí)冊和書攤開擺著, 陳就的筆袋是黑白色的, 冬稚省懶, 只帶了一支常用的筆。 她做題, 他看書。 翻了翻書, 新的一頁看了幾行, 余光瞥見身旁的人咬著筆端發(fā)呆,陳就不得不抬指,在她練習(xí)冊上輕點一下, 喚回她的注意力。 出神被抓了個正著,冬稚面色輕斂, 擠出一個笑,把練習(xí)冊往他面前前推了推。 聲音輕到幾乎沒有:“這題怎么做?” “你不會你怎么不早說?”陳就側(cè)頭靠近她,用額頭頂了頂她的腦門, 壓低聲音教訓(xùn), “浪費時間!” 冬稚盯著他,倏爾一笑, 胳膊肘撞他, 催促:“教我教我?!?/br> 兩個腦袋湊在一塊, 為了不影響別人,他們將聲音放得極輕極輕。 “這里,看這個條件……” 陳就小聲給她講題,冬稚豎起耳朵,一邊隨著他的指尖看題目,一邊點頭。 近來只要有空,陳就都會給她補課。 一題講完,陳就問:“聽懂了沒?” 冬稚稍作琢磨,點頭,“懂了?!?/br> “真懂了?” “真的!”冬稚斜他一眼。 陳就笑說:“馬上要考試了,你上課認真一點。高二的最后一個學(xué)期,高三開始基本上就是復(fù)習(xí)了,不能掉以輕心……” 冬稚一邊解題,小雞啄米般點頭。 題解到一般,見陳就拿出手機,不知在看什么,眉頭輕擰。 冬稚停筆,“怎么了?” “沒什么……” 他不像給她看,冬稚不傻,“你媽?” 陳就沒說話,默認。 “她說什么了?” “沒什么,就是讓我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面待到太晚?!?/br> “她沒問你去哪?” “出來的時候就問了?!标惥兔虼?,“我說有事?!?/br> 以前蕭靜然從來不會緊盯他的行蹤,更別提看管得這么嚴。自從在家門口“逮到”冬稚在陳就懷里哭以后,蕭靜然就像護崽的老母雞一樣,開始嚴防死守,一天比一天嚇人。 陳就把手機收起來,冬稚挑眉:“你不回嗎?” “不回?!彼f,“回了一句她就停不下來了?!彼嫔祥W過一瞬難看的神色,很快掩過去。說句難聽的,蕭靜然現(xiàn)在恨不得天天把他關(guān)在家里。 冬稚看時間,“現(xiàn)在九點多了……” “你想回家?” “不是?!彼f,“我無所謂啊,我怕你不方便。你媽要是在家等你呢?” 陳就道:“她不在家,還在外面?;厝チ宋覜]在,她自己會回房休息?!?/br> 他倆從吃完晚飯的點出來,在圖書館一待就待到這時候。 “十點走吧?!标惥筒蛔屗齝ao心,拍拍她的腦袋,“別想了,解題。” …… 十點離開圖書館,在街上逛了圈,去便利店買了兩杯熱飲,陳就和冬稚慢悠悠搭末班公車回家。 陳家還亮著燈,蕭靜然恐怕沒睡。沒驚動周圍任何一個有生命的東西,陳就把冬稚送到她家門口,然后才折返回不遠處的自家大門。 陳就換了拖鞋上樓,正好碰見下樓的蕭靜然,后者等了他大半個小時,一上來就追問:“你去哪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跟誰去的?” 眼往他身后瞟,明知這是在自己家里,卻仿佛能在他身后看到什么不想看卻又想逮著的人。 陳就淡淡道:“出去有事,和朋友?!?/br> 蕭靜然跟在他身后,“有什么事?你現(xiàn)在一天到晚有事,哪來那么多事?好好讀書就是你的事……朋友又是哪個朋友?” 陳就不搭理,徑自上樓。 “我跟你說話呢,陳就!”蕭靜然提高音量。 陳就停了停,“我回房休息,你要說你就自己在這繼續(xù)說?!?/br> 言畢,也不理她,快步上去。 蕭靜然又一次氣急。這樣的場景不新鮮了,換做前兩年,她做夢都沒想過,自己那么寶貝的兒子,有一天會這樣對她,更沒想過他們之間會鬧成這個樣子。 心酸之余,蕭靜然心里有怨,也有恨。 怨兒子不懂她的苦心,恨兒子不再向著她。 蕭靜然在陳就房門前徘徊幾遍,對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看了又看,最終無奈地回房。 是什么時候,那扇門開始關(guān)得那么緊的? 毫無防備對她開著,從不上鎖的日子,回頭去想,竟然也覺得有些久遠了。 …… 房間里的燈關(guān)著,只開著一盞床頭燈,陳就靠坐在床頭,聽電話那頭的冬稚悉悉索索折騰完,聲音不禁帶上笑意:“好了?” “嗯。”她說,“毛巾掛起來了,我洗好臉了!” “快回房間?!?/br> “不了?!蹦沁厒鱽硭┲鴽鐾稀鞍舌舌钡男∨苈?,“我去吃個雪梨。” 陳就握著手機聽那邊的動靜,問:“你媽罵你沒有?” “沒有?!倍伤坪踉谙囱├妫苈牭絿W嘩的水流聲,“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睡了,聽見聲音起來看了一下就回去繼續(xù)睡了。”水聲停了,她問,“你呢?” 他默了默,只說:“一樣?!?/br> “那就好?!彼坪跣α诵?,透過聽筒,她咬下雪梨慢慢咀嚼的聲音清晰的像是就在身旁。 陳就不禁道:“有那么好吃嗎?” “好吃啊,甜,特別水?!倍捎忠乱豢?,“院子里好涼快哦,就是蚊子有點多?!?/br> “……你在院子里?” “對啊。” 陳就頓了一下,起身,“你等我一下。” “嗯?” 他不說話,輕手輕腳地開門下樓,到樓梯拐角處的窗戶前。 撩開窗簾,冬家的院子里,冬稚搬了張小凳子坐在當(dāng)中,穿著夏天短衣短褲樣式的睡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澄黃的雪梨,邊吃邊和他講電話。 陳就說:“你穿那么少,不被蚊子咬就怪了。” 冬稚不承認:“哪有。” “還說沒有?”陳就道,“抬頭。” 聽見這句,院子里的人抬頭張望,視線鋪捉到這一處,瞧見他。 “你干嘛躲在那偷看。”冬稚拇指和中指捏著梨,咬了一口,而后想了想,食指豎起,朝他指過來。 陳就笑道:“我來看你吃得香不香?!?/br> “香啊?!彼圃盏穆暰€傳過來,陳就好似見她坐在院中朝這邊笑,“……你想吃嗎?” …… 小門一開,冬稚輕手輕腳進來。陳就拎起她脫下的一雙拖鞋,把門關(guān)好。 一轉(zhuǎn)身,人就撲進了懷里。 陳就單手攬上腰身,低頭質(zhì)問:“梨呢?” “沒了?!倍商ь^,“進來之前吃完啦,最后一口,雪梨核在外面,我給你撿?” 他佯瞪一眼,噓了聲,帶她往里去。 整個陳家都黑漆漆的,靜悄悄沒有一絲聲響。 兩人輕手輕腳,不敢發(fā)出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