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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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凝無奈地勾了勾嘴角,聲音放緩道,“那你為什么不開心???”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江時凝幾乎能夠想象得到瓦倫嘴角向下不開心的樣子,她竟然有點(diǎn)想笑。 “我不想寫卷紙,也不想補(bǔ)人類小孩高中生的課程。”瓦倫興致不高地說,“那個初景淵一定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我其實(shí)已經(jīng)成年了,還這么惡心我?!比缓?,他又有點(diǎn)撒嬌道,“mama,你知道我曾經(jīng)都成年了,我不想寫這些東西了?!?/br> 江時凝有點(diǎn)無奈。其實(shí)她也知道景淵的意思,如果真的讓瓦倫來她這里的話,其他兒子估計(jì)心里都不平衡。世界觀和背景的不同,讓正常的兒子無法理解為什么一個成年芯兒的少年還能和母親毫無距離。 就像父親在女兒長大后不會像是小時候那樣摟摟抱抱,母親和兒子也是如此,應(yīng)該有些距離才對。這是普通世界的一種隱性習(xí)慣,和長大的孩子避嫌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瓦倫的情況太特殊,他當(dāng)時是獸人狼族和人類的混血,本來就和普通人不一樣。而且進(jìn)擊者和守護(hù)者的關(guān)系,也和普通人不一樣。瓦倫當(dāng)時需要精神安撫的情況是硬需,所以哪怕他長大了,心里也像是孩子一樣依靠江時凝。 這種幾十年下來的依賴,不可能忽然間就改變。 然而其他兒子沒有過這種情況,所以他們不會理解瓦倫的,也會對于他這種行為心中不滿??墒墙瓡r凝也很無奈,孩子太多了,保持平衡就變得很重要,然而對于瓦倫說,恢復(fù)正常的母子關(guān)系對他而言簡直是江時凝在故意冷落。 所以江時凝也很為難,想同時讓其他兒子和瓦倫同時滿足實(shí)在太難了。瓦倫很多要求在他看來就是正常的,比如想來她的公司。他以前就這樣黏著江時凝,可是江時凝左右為難,她又不想讓瓦倫難過,又怕真讓他去了,其他兒子不開心。 所以這個壞人只有別人來做,比如景淵。 江時凝再次嘆了口氣。 “瓦倫,你在現(xiàn)代這么久,也知道正常母子是什么樣的吧?” 她這么一說,瓦倫就明白了。 景淵那個混蛋,不就意思是小孩可以撒嬌,但是必須學(xué)習(xí)。如果他想證明自己是成年人的話,那么他就不該和mama黏在一起的意思嗎。 “他是個壞人,他就是不想讓我去你公司?!蓖邆惖吐曕洁?,“我不喜歡他,我可以討厭他嗎?” “可以?!苯瓡r凝說,“你也可以找他打架?!?/br> 真·親媽無疑了。 瓦倫掛了電話,他更郁悶了。 江時凝雖然哄了他,但是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此時此刻,他才后知后覺有一種地盤被入侵的危機(jī)感——都怪其他兒子,麻麻已經(jīng)不像是過去那樣愛他了! ltltlt 果果今天放學(xué)早,下午三點(diǎn)就被秦騫送回家了。 秦騫一推開門,就看到瓦倫氣鼓鼓地坐在沙發(fā)上,兇狠地玩打斗類游戲發(fā)泄心情。 瓦倫這輩子雖然是普通人類少年,但是他從上輩子帶過來的狼性是仍然刻在氣勢上的,此刻他一生氣,眉毛輕蹙的樣子顯得有點(diǎn)兇,好像隨時都會和人干架。 果果像是沒有感覺到他的心情不好,她放下自己的包包和外衣,脫下鞋,就高興地光腳跑了過去。 “瓦倫瓦倫!” 瓦倫坐在沙發(fā)上,身體向前前傾,手肘抵在膝蓋上,手中握著游戲手柄,也沒有理果果,整個人看起來冷冷的。 果果也不在意,她蹲下,就像是小貓一樣硬是從底下鉆進(jìn)了瓦倫的手臂之間,然后努力地?cái)D了上去。瓦倫的下巴被小女孩的羊角辮搔來搔去,果果在他手臂間擠得他都握不住手柄了。 瓦倫皺了皺眉毛,不客氣地說,“離我遠(yuǎn)點(diǎn)。” 果果充耳不聞,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往瓦倫膝蓋上爬。瓦倫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將小女孩抱上自己的膝蓋,把她摁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拿起手柄繼續(xù)玩。 果果獲得最佳圍觀座位,她靠在瓦倫身上看著瓦倫玩游戲。瓦倫玩游戲意識一流,恐怖打斗游戲中的敵人根本打不贏他。 而且這種游戲不僅僅有和怪物打斗,還有劇情、解密和逃脫。 秦騫出門一趟幫這一大家子領(lǐng)導(dǎo)買菜,回來時,就看到果果坐在瓦倫懷里,瓦倫在玩游戲。游戲畫面里,人物配音是巨大的心跳聲、喘息聲,在陰暗都是血跡的廢舊建筑里逃竄,身后不遠(yuǎn)處是怪物的可怕的怒吼聲。 逃跑本來就面臨著各種障礙,再配上壓抑緊張的音樂,足夠讓玩家心慌意亂地因?yàn)楹ε露苯邮侄妒 ?/br> 這部恐怖游戲也被稱為史上五大最恐怖和難度系數(shù)最高的游戲之一。 結(jié)果,就看到兄妹兩個,果果用一種在看小豬佩奇的樣子看著瓦倫的游戲屏幕,而瓦倫一臉淡然地走位走位,極難的cao作在他手中就像是在逛菜市場一樣,走位如風(fēng),后面的怪物就是抓不住他。 ……果然大佬的孩子也是大佬。 秦騫已經(jīng)習(xí)慣性忽視江時凝一家的各種與眾不同,他放下東西就走了,路上照常跟景軒打電話匯報(bào)。 “……嗯,對,剛剛送果果的時候,覺得瓦倫好像不是太開心?!鼻仳q說,“但是現(xiàn)在他們兩個在玩恐怖游戲?!?/br> 而且玩得很溜。 “我知道了。”景軒說,“辛苦了,你可以下班了?!?/br> 放下電話,景軒緩緩地靠向椅背。 之前瓦倫一個勁兒地要纏著江時凝的時候,他心里的確不舒服??墒锹牭酵邆惒惶_心,景軒就忍不住又覺得他們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了。畢竟每個人過去的世界都不一樣,他們會不會有點(diǎn)太欺負(fù)人了? 景軒就總?cè)菀仔能洝?/br> 他給景淵發(fā)信息:我們是不是對瓦倫有點(diǎn)過分了? 景淵回他:滾蛋。 嚶,被罵了。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到家,就看到瓦倫抱著果果在玩喪尸游戲,本來這個游戲也是要走劇情的,就見到瓦倫每次選項(xiàng)的時候,都是不怕事大,能選干架就干架。 別人回來了,瓦倫也不搭理他們,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喬懷澤沒回來,在s城教課,所以回來的是陳潭良和景軒。兩人脾氣又好,瓦倫沒說話,他們也沒說什么,兩人之間聊了幾句就去做菜了。 又過了一會兒,景淵回來了,瓦倫雖然也沒說話,但是他玩游戲時微微抬起下巴,一副冷哼的樣子,看起來就記仇了。 兩人彼此當(dāng)彼此不存在,三人在廚房洗菜做飯,果果好奇地看了一眼他們,又看向他,小聲說,“你們在賭氣嗎?” “我們根本不熟。”瓦倫冷哼。 嗯,就是在賭氣。果果確定了。 十分鐘后,大門再次打開——瓦倫看起來還是在聚精會神地玩游戲,但是耳朵動了動。 “mama!”果果高興地說。 她從瓦倫懷里鉆出來跑向江時凝,江時凝一邊放鑰匙一邊笑著把果果抱起來,還親了親她。瓦倫雖然沒轉(zhuǎn)頭,但是他的嘴角低了低。 ——憑什么果果就能被抱抱被哄著,還有親親? 不開心。 瓦倫生氣,瓦倫要冷戰(zhàn),他決定今天誰都不搭理,就只玩游戲!就算mama也不搭理!哼。 結(jié)果,他就聽到江時凝放下果果朝著自己走過來了,在他身邊坐下。 江時凝一看瓦倫的樣子,就無奈地笑了。她伸手揉了揉瓦倫的頭,溫柔地問,“還生氣嗎?” 瓦倫放下手柄,一雙委屈巴巴的眼睛就望向了江時凝。 作者有話要說: 瓦倫:我超兇!我想一個人玩游戲! 果果:不,你不想 瓦倫:我想和麻麻冷戰(zhàn)! 眼睛:不,你不想。 如果瓦倫身后有尾巴,大概就是他一邊高冷地玩游戲,一邊因?yàn)槁槁檫^來要關(guān)懷他了,而不由自主搖起來了小尾巴 下本就可以寫這樣的寶寶啦~開熏 · 大家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比較晚,因?yàn)樗卟惶茫裉煸绯苛c(diǎn)睡的,結(jié)果晚上四五點(diǎn)才醒,整個人睡蒙了,有點(diǎn)難受_(:3」∠)_我盡量寫第二更,如果今天沒寫完沒更的話,大家見諒哈 第114章 江時凝都快被瓦倫委屈的樣子看得良心犯痛了。 想想也是, 就好像十年前養(yǎng)了一只狗狗,每天給它梳毛毛帶它出去玩, 還抱在懷里睡覺??墒枪饭放軄G了, 再回來時家里養(yǎng)了貓貓們, 為了讓其他貓貓不難過, 不可能像是過去那樣全身心寵狗狗了, 狗狗心里肯定也難過, 畢竟它什么都沒做錯。 江時凝伸出手,安撫地摸著瓦倫的頭發(fā)。 “先不生氣了好不好?”她哄道,“白天有沒有吃飯?” 瓦倫冷著的臉立刻被江時凝一句安慰給融化。他側(cè)身靠在江時凝的肩膀上, 像是個委屈的大德牧。 “沒吃飯?!彼麗灺晲灇獾卣f。 “怎么能不吃飯呢?”江時凝有點(diǎn)頭疼,“你不要把自己當(dāng)成上輩子來禍害了, 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普通人,不吃飯對胃不好, 記住沒有?” “反正你又不管我……”瓦倫低聲嘟囔道。 “我怎么不管你?白天我得去上班,你不能只有自己在的時候,就不好好照顧自己啊?!?/br> 江時凝溫聲細(xì)語地安慰這個脆弱心靈的狼狼。 廚房里,陳潭良側(cè)身看了一眼, 就用手碰景淵, 讓他轉(zhuǎn)頭。 從這里能看到瓦倫靠著江時凝, 聽不到說什么,也知道又在那里撒嬌。 “你說這成何體統(tǒng)?”陳潭良是軍人背景,最受不了男人這個樣子,哪怕瓦倫現(xiàn)在是少年, 可是他上輩子可成年了啊。陳潭良皺眉道,“我實(shí)在是受不了?!?/br> “這好辦?!本皽Y慢條斯理地?fù)癫?,“你委屈巴巴的樣子對咱媽一樣有效,你可以也去撒嬌試試,以毒攻毒。?/br> 這讓陳潭良怎么好意思。他要是這輩子才十六,他或許還能心安理得地嘗試一下??墒撬F(xiàn)在都快三十歲了,怎么可能這樣做? “你得負(fù)責(zé)這件事情?!标愄读颊f,“我白讓你占便宜了?我不管,你就是得負(fù)責(zé)?!?/br> 景淵抬眼看向他,挑了挑眉毛,“這么介意?那我不介意管你叫爸,讓你在輩分上占回來,怎么樣?” 陳潭良抬腳就去踹景淵,景淵一個走位讓他踢了個空,正好來到案板前切菜。 景軒洗了盤子,倒是嘆了口氣。 “我心里很復(fù)雜。”他說,“雖然我也不喜歡他的行為。但是可能人家上輩子和咱媽就是這種相處模式,你說咱們要是表現(xiàn)得太抗拒,會不會讓媽和瓦倫都難受?” 陳潭良卻搖了搖頭。 “或許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們誰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兄弟多就應(yīng)該互相妥協(xié)?!标愄读祭潇o地說,“你要想好,我們現(xiàn)在都在和瓦倫的磨合階段,有矛盾是正常的,解決了就好了。如果你現(xiàn)在想湊合忍著,那未來心里不舒服也得忍著了?!?/br> 聽到這話,景淵倒是有點(diǎn)意外,他不敢相信地看向陳潭良。 “你竟然態(tài)度這么果斷?”景淵頗為吃驚,“我還以為你也會內(nèi)疚心軟之類的。” 陳潭良對他翻了個白眼。 景軒可以說是被江時凝和景淵寵大的,景淵當(dāng)了皇帝之后,對自己弟弟也一直很寵。所以景軒脾氣心性都好,而且從小到大都對身邊極好,所以他容易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想事,也容易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