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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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他說些什么,就看到江時凝的幾個兒子走了進來??赡苁且驗榻瓡r凝沒關(guān)門,所以讓他們聽見聲音了。 “媽,怎么了?”頭一個就是景淵。景淵到了張清寧,頓時訝異地抬起眉毛,“是你啊,張清寧。昨天以后,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br> “您、您說笑了,我哪能那么做啊?!?/br> 張清寧各種賠笑,后面進來的陳潭良很疑惑。 “你們倆之前認識?” 張清寧頓時緊張起來。之前在那種封建的世界里不覺得怎么回事,可是他經(jīng)過了現(xiàn)代人人平等的熏陶,在這個問題下感到難堪。如果他們知道他以前是個太監(jiān)、是低人一等的呃……那種即將到來恥辱感讓張清寧已經(jīng)開始后悔來到這里。 在他緊張之際,初景淵走了過來,伸手攬住他的肩膀。 “張清寧,我上一世的心腹和屬下,非常有能力的一個人?!睕]想到,張清寧聽到景淵這么說。 其他人聽到也都點點頭,都以為他可能是個大臣之類的。 張清寧還在發(fā)呆,景淵的手指敲了敲他的肩膀,“別愣著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弟弟們,景軒你已經(jīng)認識了。這幾個是陳潭良、喬懷澤、齊欽,還有一個打醬油的小孩叫王石。” “你說什么?”陳潭良和喬懷澤立刻瞇起眼睛,喬懷澤冷哼道,“別張口閉口占我們便宜,誰大誰小還不一定呢?!?/br> “就是?!标愄读纪獾?,“喬懷澤上輩子至少活了幾百年,這輩子也被你大,人家都沒說什么,你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是哥哥?” 陳潭良現(xiàn)在為了讓景淵不腆著臉當長兄,已經(jīng)開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寧愿讓喬懷澤當哥,也不想便宜初景淵了。 景淵也不搭理他們,他側(cè)頭問張清寧,“我是他們的什么?” “長兄。”張清寧下意識就隨著他的話說。 “這就對了。”景淵十分滿意。 “媽!”陳潭良告狀道。 江時凝轉(zhuǎn)過頭假裝望風景。 說誰是長子,別人都不高興,還不如隨他們?nèi)幜恕?/br> 在這種氛圍里,張清寧終于逐漸放松下來。他發(fā)現(xiàn)初景淵好像和自己記憶里不一樣了。 他在過去時,從未看見過如此和顏悅色又放松的初景淵。剛剛跟他的時候,還能偶爾看到他露出幾個笑容,等到景淵當了皇帝,張清寧幾乎從沒看見他笑過。 想想也是,這輩子江時凝沒死,初景淵也不會變的那么極端。想明白這點,張清寧松了口氣??雌饋懋敵醣簧顚m吃掉的不僅是他,也有這位九五之尊的皇帝。 兄弟們又拌了幾句嘴,景淵讓張清寧跟他出來說話。 到了隔壁的房間,和景淵共處一室的時候,張清寧后背的寒毛又開始立了起來。 “來,坐下。”他就看到景淵和顏悅色地說。 張清寧僵硬地在景淵旁邊坐下,景淵的和氣似乎反而讓張清寧更加緊張了。 “您,您說?!睆埱鍖幙目陌桶偷亻_口。 景淵嘆了口氣。 “你怎么就這么怕我呢?”他說,“我又沒有打罵過你,也沒有苛責過你,你怕我做什么?” 張清寧欲哭無淚,有一種壓力是精神壓力啊。 “我,我沒怕?!睆埱鍖幾彀投疾宦犠约菏箚?,“對不起……” 他道歉干什么?。?!張清寧好想一頭撞死。 “沒事,我就是想跟你說,上輩子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你不要再把過去放在心上了?!本皽Y說,“我們都有新的人生,挺好的。所以我希望你快點放下?!?/br> “你一點不介意嗎?”張清寧呆了呆。 “我倒是不介意,可是你一見到我就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以為我欺負過你呢?!本皽Y看到張清寧又緊繃起來,他頭疼地說,“我的意思是,你別有那么大心理壓力,今天的事情就是湊巧,以后估計我們也沒見面的機會了,你忘掉過去,好好生活。你這么有能力,會了不起的?!?/br>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張清寧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墒沁@話是初景淵說的啊,一個曾經(jīng)萬人之上的人能夠說出如此平等緊跟時代的話語,這種精神高度和思想覺悟都太可貴了,簡直應該高度贊揚。 “謝謝,您真好?!睆埱鍖幐袆拥每炜蘖耍鋈挥X得自己都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胸太狹隘了。 “想明白了?”景淵問。 張清寧用力地點頭。 “甚好?!本皽Y欣慰地說,“來,叫我名字聽聽?!?/br> 張清寧:…… 在景淵期待的目光中,張清寧忽然捂臉崩潰痛哭。 “嗚嗚嗚嗚,陛下,求求你放過我。” 與此同時,門砰地被推開,陳潭良帶著一臉對抗階級敵人的嚴肅神情瞪向景淵。 “初景淵,不要老用你過去的特權(quán)來恐嚇你舊時的下屬!”陳潭良嚴肅地說,“你看,你都把人家嚇成什么樣子了!” 初景淵:…… 作者有話要說: 景淵:(冷漠)忽然感覺已經(jīng)習慣了呢 · 今天日萬了,腎虛_(:3」∠)_ 第109章 去警局的時候,張清寧非要開車送他們。 他非常感謝景淵一點都沒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 而且也沒有低看他一等, 張清寧忍不住覺得是自己之前的心思太狹隘。 其實人在世上不怕別人是怎么想的, 最怕的就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連自己都看低自己,那就真的沒有人救得了了。上輩子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是個心結(jié), 只有初景淵能幫他解開。 現(xiàn)在,想開了,張清寧非常感激初景淵。 他對初景淵的感覺特別復雜,一方面,初景淵簡直像是一大片烏云橫在他的頭上,像是積累了無數(shù)年的心理陰影。另一方面, 他其實對初景淵是崇拜敬仰的。 “老大, 我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調(diào)回去了。”張清寧一邊開車一邊說, “以后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您什么事情都可以來找我?!?/br> 張清寧還是不敢喊他名字,所以換了一個比較現(xiàn)代的稱呼。 “別的倒是沒什么事情, 就是那個李文強?!本皽Y淡淡地說,“最好讓他這輩子都別再出來禍害人了?!?/br> “這個您放心,他身上有大料可以挖,這次不會不了了之?!?/br> 景淵想了想,又說,“還有,這件事如果報出去的話,不要透露我們這邊的信息, 太麻煩了?!?/br> 如果讓網(wǎng)上知道了這個消息,凝露女總裁遠赴z城毆打混混,估計得把網(wǎng)絡都給掀起來一波。 “沒問題,我明白!”張清寧打包票道。 張清寧做事景淵放心,他說沒問題,那就一定能做好。 去警局做完最后的配合調(diào)查和記錄之后,江時凝等人終于可以離開了。 張清寧送他們?nèi)C場,仍然有點歉意的說,“等我被調(diào)任過去的時候,再去請您喝酒?!?/br> “可別了?!本皽Y淡淡地笑了笑,“你什么時候不怕我了,什么時候再來找我?!?/br> 張清寧欲言又止,但是最后只是沉默地看著初景淵登機。 至于王石,他父親過去有聚眾賭/博、傷害他人等案底,又涉嫌傷害兒童罪,被判刑了。這對于兩人都好,他父親需要改過自新,而王石需要開始一個正常的新生活。 趙莉莉的父母得知這個情況,愿意幫助他。趙父一直是修車洗車的工人,這些年攢了點錢,想開個自己的洗車維修店,問王石愿不愿意過來幫忙,雖然工資開不了特別多,但是趙家可以管飯,可以給他住的地方。 福利學校設施都換成了新的,為了鼓勵窮苦學生,江時凝出資讓劉老師和學校設定獎學金,每學期成績好的學生都有錢可以拿,不比他們在外面鬼混賺錢的少。如果他們肯學習,哪怕大學考一個普通學?;蛘邔??,都至少能比現(xiàn)在過得好一點。 “我會在這里好好努力的,如果有機會,等我考上大學了,再去見你。”臨別時,王石對瓦倫說。 “我等你?!蓖邆慄c了點頭。 王石伸開手臂,瓦倫不是那種會主動抱人的人,王石便咧開嘴笑了,主動抱住他拍了拍肩膀。 等到都告別完,私人飛機關(guān)上了艙門,飛向了天際。 等到飛機消失不見,王石才低下頭,他深深地呼吸著。他往外走,張清寧也往外走,看到王石神色低沉。 “從今天開始,你就和過去告別了,知不知道?”張清寧說,“現(xiàn)在拖累你的人也沒有了,學校又煥然一新,你以后要好好學習,別跟大人胡鬧了,聽見沒有?” “你好煩?。 蓖跏挪灰犓麊?,扮個鬼臉就跑走了。 “混小子?!睆埱鍖幮α诵Α?/br> z城的飛機場也很小,沒多久就出來了。王石遠遠地就看到一個女生背對著他站在街角,后背背著學校新發(fā)的紅色書本,馬尾辮在頭后一掃一掃的。 王石的心情就飛揚起來,他悄悄地走過去,然后拽了下趙莉莉的辮子。 “哎呀!”趙莉莉驚叫一聲,轉(zhuǎn)頭就要打王石。 王石嘿嘿笑了起來,任由趙莉莉打他。 雖然生活依舊艱難,但是至少已經(jīng)能夠隱約看到前方的曙光,這就夠了,不是嗎? ltltlt 另一邊,飛機上,江時凝還是有點遺憾。 “那個王石多好的孩子啊,還是你第一個朋友?!苯瓡r凝說,“我就應該把他一起帶走。” “做媽得有良心。”景淵吐槽道,“您這家里一堆兒子都分不出精力呢,還要管別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陳潭良卻是說,“他能那么堅強養(yǎng)自己父親那么多年,現(xiàn)在沒了絆腳石,未來會越來越好的?!?/br> 同樣的事情用不同方法說起來,跟人感覺就是不一樣。 景淵哼了一聲,不搭理他們了,自己拿了杯葡萄酒喝。 瓦倫蜷縮在江時凝身邊的座位上,半閉著眼睛,沉默又乖巧,任由江時凝的手指在他臉上滑來滑去,偶爾睫毛抖動,倒是真的很像懶洋洋的小狗狗。 “瞧把你瘦的,臉上都沒有rou了?!苯瓡r凝頗為心痛,“等回去我給你好好補補?!?/br> 明明挺好看一個小少年,這些年都受了多少苦才變成這樣。江時凝的手摸著他刺猬般短短亂亂的頭發(fā),有點無奈。 下了飛機,眾人坐車返回別墅。 車上,江時凝對瓦倫說,“你還有兩個姐妹,一個叫陳若之,是陳潭良的meimei,在國外念書,一個才上幼兒園,一會你就能見到了?!?/br> 瓦倫點了點頭,其實心里沒怎么聽進去。對于他來說,有幾個兄弟姐妹,是男是女,跟他都沒關(guān)系,他也不在意。因為他從來就沒覺得自己真會和這些新兄弟姐妹能夠相處得有多好,和平相處,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很快到了別墅,陳潭良開的門。沒想到果果已經(jīng)被秦騫送回來了,正在客廳里津津有味地看《行尸走rou》呢,聽到開門的聲音,果果從沙發(fā)上跳下來,看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