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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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潭良白了景淵一眼,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下,他打開了自己的袋子,將里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竟然是食物稱和大大小小的工具。 “……”景淵無語地說,“這些東西是用來干嘛的?” “做菜?!标愄读颊f。 他打開菜譜,開始按照步驟,用食物稱量菜,量佐料、那副專注的樣子像是在做科研。 “這么做菜是沒有靈魂的?!本皽Y哼道。 陳潭良不管他,但是很快就遇到了麻煩。 菜譜上說,倒油些許,些許是多少?陳潭良繼續(xù)往后翻,后面在放醬油的時候,竟然寫:憑感覺加入少許醬油。 ……憑感覺……??這是什么辣雞菜譜,沒有克度的菜譜,要它何用? 陳潭良的目光游離向身邊的人,想要向他們求助,卻正好碰上得意洋洋的景淵。陳潭良心一橫,扭過頭,就開火倒油。 十分鐘之后,一盤冒著油光、糊了一片的菜放在了桌子上,陳潭良情緒低沉地坐在這盤菜后,仿佛頭頂上都陰云密布、打著閃電。 “第一次做菜已經(jīng)很好了。” “對,很不錯了?!?/br> 江時凝和景軒一直在安慰陳潭良,景淵卻在看笑話。 “比我第一次做菜時差遠了?!本皽Y打擊他道。 “景淵?!本败幱悬c無奈。 陳潭良拍桌而起,景淵也蓄勢待發(fā),景軒以為他們兩個又要打起來了,沒想到,陳潭良深深地吸了口氣。 “一個月!”陳潭良沉聲道,“我一定比得過你!” ……連炒菜做飯都要比,這勝負欲和學習欲也太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的人表面看上去風風光光、還是總裁,背地里回家都得做飯←_← 第90章 幾天后凌晨四點半, 前日晚上才上完課、從s城趕回來的喬懷澤, 悄悄地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喬懷澤從外面回來, 空氣清新還帶著點初春的寒冷,一進屋就立刻聞到一股糊了的味道。喬懷澤皺起眉頭, 他第一反應是家里著火了,可是住在這里的人沒有一個等閑之輩, 怎么可能連著火了都不知道呢? 就在這時, 喬懷澤聽到廚房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他向著里面的走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就在廚房里, 正埋頭不知道弄著什么東西。 “陳潭良,這么早, 你在做什么?”喬懷澤問。 陳潭良站直身體,他轉(zhuǎn)過頭,呼吸沉重,喬懷澤感覺自己隱隱看見了一只炸了毛的貓。 “做,飯。”陳潭良咬牙切齒地說。 喬懷澤走進開放式廚房, 他探過頭一看,鍋里糊了一片, 盤子里好幾個黑色的不明物體。 “你對化學還有所研究?”喬懷澤挑起眉毛。 “……”陳潭良感覺自己被嘲笑了,他破罐破摔地問, “你會炒菜嗎?” “我要是會做飯,就不會去修仙了?!眴虘褲傻ǖ卣f。 說得真的好有道理??! 陳潭良知道自己最應該問的人應該是景淵,畢竟作為一個被人哄著養(yǎng)著的皇帝都能學會做飯,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能夠傳授的東西。 然而一想起來初景淵那張無比欠扁的臉,陳潭良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他也不想去找景軒,萬一讓景淵知道了他偷偷摸摸去找景軒的事情,還得被嘲笑一場。 “你要不要來試試?” 陳潭良將菜譜遞給喬懷澤。喬懷澤拿過來翻看,陳潭良在他身邊也看來看去。 “這個菜譜特別難,你說‘些許’、‘少許’、‘適量’的區(qū)別是什么?”陳潭良還在旁邊吐槽著。 然后,他就看到喬懷澤真的開始嘗試起來,喬懷澤把糊了的鍋不通要領地在水池中刮了刮,就放在了回去。陳潭良剛剛切的菜和rou還有剩余,喬懷澤一邊看著菜譜,一邊往鍋里倒油、抓菜放進去、加調(diào)料…… 陳潭良本來等著他失敗好和自己一起吐槽,沒想到,過了幾十秒之后,竟然有香味傳了過來?? 喬懷澤按照食譜程序完成,關(guān)火倒菜。除了鍋沒刷凈沾著了些糊糊的黑色小塊之外,喬懷澤放進盤子里的這盤菜至少已經(jīng)在平均水準上了。 陳潭良拿起一口嘗了嘗,雖然沒有菜譜上的那樣細致,可是本來就是家常菜,喬懷澤又是第一次做,這個味道已經(jīng)可以直接拿去吃了。 陳潭良懷疑地看向喬懷澤。 “你以前真的炒菜過?” 喬懷澤淡定的搖頭。 “那為什么——你也沒用稱,怎么會……”陳潭良磕磕巴巴,“你是怎么做出來的?” 喬懷澤同情地看向陳潭良。 “我是古代人,而且還是修仙世界的古代人,抓藥熬藥是基本本領?!彼f,“我用稱,就知道自己抓的是幾克什么重量,精確到小數(shù)點?!?/br> “那……那放調(diào)料的時機呢?多許少許些許適量呢?” “手感問題?!眴虘褲傻o比,“手感不好怎么熬藥?” 陳潭良徹底無語,欺負他是近現(xiàn)代的人嗎? “難道他們兩個也是這樣學會做菜的?”陳潭良自言自語,安慰自己,“可能這是每一個古代人必備的技能……” “這倒不是?!眴虘褲烧f,“他們兩個是皇家子弟,活了一輩子估計都沒進過廚房,應該不會有這種經(jīng)驗?!?/br> “那……” “可能是天賦問題?!?/br> 喬懷澤幾句話將陳潭良打擊得睜大眼睛,沒有反應。喬懷澤打擊完人了,又伸手拍了拍陳潭良的肩膀。 “加油?!?/br> 陳潭良:我恨。 早上六點多,景淵醒了,他用力拉開了自己的房門。 “陳潭良!你有完沒完,我這屋里全是煙,我還以為我要飛升了呢!” 陳潭良不管他,仍然在廚房里做著嘗試。 景淵走過去一樣,他抬高音量,“你是怎么做到將五千七百塊錢的防糊鍋做到糊鍋的?!” “閉嘴!”陳潭良頭發(fā)凌亂,咬牙切齒,已經(jīng)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行了行了你快點讓開,你把這案板桌子都收拾收拾,要做早餐了?!?/br> 景淵推開陳潭良,陳潭良被推得站在一邊,他那烏黑的眼眸直發(fā)滯,看起來委委屈屈、無限低沉。 “你怎么了?”景軒這時也來到廚房,就看到在角落里低落的陳潭良。 “假裝受到打擊不能逃避掃除?!本皽Y毫無情誼地說,“你快點把你做的這些殘渣收拾了。” 陳潭良頓時火冒三丈,最讓人生氣的是,他竟然還沒辦法反駁。只能帶著一身火氣過來刷盤子。這糊的黑巴又難洗又討厭,越洗心情越委屈,陳潭良洗了兩個就扔在了水池里。 “不洗了,我買新的!”他自暴自棄地說,“我有黑卡!” 景淵:“……” 有黑卡了不起吼? 有黑卡能在三分鐘內(nèi)變出干凈的好盤子用來裝早餐嗎? “你有那錢,買自動洗碗機好不好?”景淵還在歡快地吐槽嘲笑,“要不然笙歌集團和賣盤子的合作得了,每天給你提供新鮮的盤子?!?/br> 陳潭良從小到大就沒受這么大委屈。 他做什么沒成功過?上輩子小時候一整個帥府寵著、老師也寵著,學什么像什么,想讀書就在家里呆著mama陪著,想帶兵爸爸就領著去兵營,一進去就受人尊重,幾乎沒打過敗仗。 這輩子年幼時和陳若之不是沒受過苦,原生父母家庭暴力,他們又很快被慈善機構(gòu)救走,小時候就在不同的寄宿家庭長大,自然不比自己家,肯定也是受委屈的。然而兄妹倆都有成年人的記憶,所以那些對于兒童來說十分恐懼痛苦的記憶,對他們來說沒有什么心理陰影。 所以,這的確真的是陳潭良真的受這么大委屈。連續(xù)一個禮拜天天早起練習沒有起色罷了,初景淵還在旁邊一直說風涼話。 景軒看著陳潭良情緒不對,景淵還在旁邊語出蓮花,將吐槽說得一套一套的,再不阻止都能因為陳潭良炒糊鍋這件事創(chuàng)作詩作一篇了。 景軒伸手抓住陳潭良的肩膀,把他摁在開放廚房不遠處外面的餐桌旁坐下,然后安慰道,“這兩天練習太累了?沒事,就幾個盤子,我洗一下就行了?!?/br> 與此同時,兩人都聽見開放廚房里景淵編造的有關(guān)于陳潭良炒菜的歪詩都念出來了。 景軒:…… 幸好他哥上輩子當皇帝,這要是什么土匪或者富貴人家的孩子,指不定得成什么地痞流氓之類的壞人呢。 陳潭良習慣所在,做的時候也跟標準軍坐姿一樣板正,可是聽到景淵的歪詩,陳潭良抿了抿嘴角,這個做得板正有禮的年輕人眼睛邊緣都紅了。 夭折了,皇帝要把大帥氣哭了! 景軒趕緊回廚房,用手指懟景淵,讓他別說了。陳潭良這種耿直性格的人,比起景淵這種人來說實在太單純了。 景淵正損得開心,被景軒懟了一下,他下意識回頭一看,就看到陳潭良坐在桌邊,身體做得筆直,紅著眼眶,垂著睫毛,輕輕抿著嘴唇,一副乖寶寶被欺負了獨自難過的樣子。 ……不是? 景淵剛想說什么活躍一下氣氛,就聽到江時凝的聲音響起。 “潭良,怎么了?” 陳潭良也不說話,就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垂著睫毛。抿著嘴唇。江時凝彎下腰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陳潭良也沒出聲。江時凝站直身體,她看向陳潭良身邊僅有的兩個人,景淵和景軒—— 江時凝的目光鎖定初景淵,她微微瞇起眼睛,危險地開口,“初景淵?” 地獄惡魔一般的聲音響起,景淵訕訕地笑了。 “我……我……” 他的腦海里忽然響起了之前江時凝打他鞭子時說的話,如果這些人再有什么事情,她還找他! 要是因為這事他再挨一頓打,那也太不值個了??! 景淵慌得一匹,就聽到陳潭良忽然開口。 “和他沒關(guān)系?!标愄读嫉吐曊f,“我……怎么學都學不會炒菜,心情有點不好?!?/br> 因為學不會一個東西而把自己氣哭,這個事情聽起來蠻像是陳潭良能做得出來的。江時凝這才收回死亡射線,溫柔地摸了摸陳潭良的頭。 “沒事,潭良,學不會就不學了?!彼f,“人都有優(yōu)點短板,這世界上不存在十全十美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