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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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時候, 喬懷澤已經(jīng)好多了。他雖然沒有內(nèi)功運氣, 但是練武這么多年,體質(zhì)遠超普通人。這次發(fā)燒雖然來勢洶洶,但是好的也比普通人快。 萬丁就是不相信喬懷澤快好了,他覺得喬懷澤這個人對自己太不在意,已經(jīng)產(chǎn)生一種自虐傾向。 喬懷澤不讓他過來, 他只能像是個絮絮叨叨的老婆子一樣不停地囑咐。 “按時吃藥了嗎?” 喬懷澤的目光看向自從萬丁走后一動未動的藥盒,淡定地回應,“嗯。” “這兩天天冷,你就好好在家呆著,冰箱里有菜, 我覺得你弄個微波爐就行, 自己熱熱東西,也比……”萬丁正說著說著, 就聽到對面不輕不重的呼吸聲重了一些。 這是開始覺得他煩了。 萬丁很無奈。只能閑話少說, “答應我, 在家好好躺著, 什么都不做。” “嗯?!眴虘褲烧f,“再見。” 然后掛了電話。 萬丁愁的直撓頭, 一般這種武藝高強的大佬都是極有個性的,喬懷澤就這種疏冷的性格,太不好相處了。 但是他對喬懷澤有一種詭異的責任心。無他, 喬懷澤的劍術(shù)太好,而且懂得極多,這么多年了,萬丁還沒把他的底給全摸透。 在萬丁這個武癡的心里,喬懷澤簡直應該當做國寶級珍貴的藝術(shù)品保護起來,他甚至覺得喬懷澤可能是現(xiàn)在這個時代最優(yōu)秀的劍術(shù)大師了。 然而這個國寶級藝術(shù)品不把自己當回事,天天喝酒還不按時吃飯,還嫌他煩,萬丁真的愁死了。 萬家這邊正在收拾東西,一家老小要去寺廟拜拜,求菩薩保佑今年完事順利。 萬丁剛放下電話,他新媳婦就看了過來,酸不溜丟地說,“這不知道的以為你在外面養(yǎng)小蜜了呢,你都沒這樣千叮嚀萬囑咐過我?!?/br> “我這不天天跟你在一起照顧你嘛,我就不用囑咐什么,直接都給干了?!比f丁哄老婆著,他又感嘆道,“你要是見到他你就不會生氣了?!?/br> 就喬懷澤那長相,估計沒有女的不喜歡。 小兩口正說著話,那邊老爺子過來了。 “萬丁啊,那個喬先生怎么樣了,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好多了?!比f丁笑著迎過去,“練武的身體都比普通人好,他剛剛說他快好了?!?/br> “嗯。”萬老爺子點了點頭,“你明天再去看看他,把咱老家釀的那酒帶著送給他?!?/br> “爺爺,他不能再喝了,再喝身體就不行了?!比f丁苦笑道。 哪有光喝酒不吃飯的道理啊,哎。這還送酒,那喬懷澤更不吃東西了。 “一派胡言!”萬老爺子瞪起眼睛,“你看我喝這么多年酒,不是仍然身體倍兒棒嗎?” “好好好,我?guī)е迫タ此?。”萬丁哄道,“來爺爺,把這個圍巾戴上?!?/br> “我跟你說,天才大師脾氣都怪,你恭敬點對人家,把人給留住咯,聽到?jīng)]?哎——我不戴帽子!” “戴上爺爺,外面冷?!?/br> 這邊終于給老爺子弄好了,萬丁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媳婦站一邊,有點不高興的樣子。他又過去給她戴圍巾。 “你們武術(shù)世家都這樣嗎?”他媳婦說,“就因為那人劍法好,我看你們家都快恨不得把人家供起來了?!?/br> 萬丁嘆了口氣。 “武術(shù)都快消亡了媳婦兒,現(xiàn)在練的人越來越少,那些武術(shù)學校教的根本就是表面功夫,根本不是真的?!彼f,“遇到個真家伙那可真是福分,喬先生他實力手藝是真的,他再教更多學生,那這一門又能傳承下去了。這是大好事啊?!?/br> 他媳婦雖然有點不開心,任是誰結(jié)婚第一年,老公春節(jié)不著家都會心里有點生氣,還是為了個外人。但是又聽他說這些話,到底還是心軟,伸手推了他一把。 “走走,我不生氣了。” 與此同時,喬懷澤正在自己三十層的公寓里穿外套。他本來是個冬天也穿風衣的狠人,到底是這次生病得教訓了,穿了個黑色加絨的皮衣。臨走時想了想,還是伸手拿了圍巾。 這是喬懷澤把自己捂得最嚴實的一次了。 讓他在床上呆七天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喬懷澤收拾完了,出了家門。 城市西邊有一個大公園,圍繞一座山和里面的廟而建,一到過年過節(jié)就會有很多人圖吉利去拜拜神佛,上香求好運。 因為本身經(jīng)歷的原因,喬懷澤對這個很復雜。他不可能去拜佛上香,但是他喜歡在過年過節(jié)時去那里轉(zhuǎn)一轉(zhuǎn)。這個現(xiàn)代世界和他的世界眾多不同,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變了。只有在人群熙熙攘攘的寺廟里,他才能夠感受到上輩子的氛圍。 喬懷澤聽力好,他喜歡站在一邊,靜靜地聽人們的愿望是什么。人間百態(tài),都在這里。 喬懷澤打了車,來到城西的這個公園。因為商場都不開門,所以一些家庭都帶著孩子來公園里散步,人倒是還挺多。他向著公園深處走著,靠近山腳,臺階逐漸變多,人卻沒少。這邊的人基本都是來上香的了。 和過去一樣,喬懷澤站在廟的大門外,注視著絡繹不絕的人們,耳朵里是他們在拜佛時小聲的嘟囔。 有人求學業(yè)進步,工作加薪,身體健康。有的希望早點有孩子,或者家里老人身體健康。還有的老人過來希望今年孩子能找到對象,什么愿望都有。 喬懷澤靜靜地站著,他在側(cè)面,廟后面有一個年輕的和尚在掃地,兩人正好對上目光。 “你已經(jīng)在這里站很久了,不去上香嗎?”年輕和尚問。 喬懷澤搖了搖頭。 “沒什么可求的。” 無親,無子,無欲,無恨。他根本沒有什么想要得到的。 和尚想了想,他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個東西,遞給喬懷澤。 “給你,有緣人?!焙蜕姓f,“人生在世,總是會有些執(zhí)念的?!?/br> 喬懷澤低頭一看,是一個玉佩,長長的深紅色的穗子已經(jīng)有些掉色,看起來已經(jīng)很有年頭了。喬懷澤卻大驚——這玉佩,分明就是上一世他母親江時凝的貼身飾物,怎么可能在這個時代里出現(xiàn)? “你……”喬懷澤再抬起頭,眼前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喬懷澤眉毛緊鎖,百思不得其解,又低下頭細細觀察玉佩,真的好像是江時凝的那一塊。 怎么可能呢? 喬懷澤心緒激蕩,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喬先生?!” 喬懷澤扭過頭,看到萬丁和一家老小站在一起,看起來是萬家人都來拜佛。喬懷澤恢復淡漠疏遠的樣子,沖他們點了點頭。 萬丁走過來,他幾乎要抓狂了。 “你不是答應我在家休息嗎,怎么又跑出來了?” “我反悔了?!眴虘褲傻ǖ卣f。 “喬先生,你就是喬先生?”喬懷澤聽到聲音,他抬起頭,看到一個老人向他走來,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喬先生,我看過你的視頻,您簡直是不可多得的器奇才呀,今天終于見到真人了……” 喬懷澤禮貌地點頭問好,但萬丁知道他不愿意離別人太近,更別提被人握著手了,趕緊上來解圍,喬老爺子仍然激動不已。 “喬先生,您愿意來我家小聚嗎?”老頭子說,“我家有自釀的好酒,還有不可多得的幾把好劍。” 得,這兩句話都得說道喬懷澤心里了。萬丁面無表情地想。果然,喬懷澤點頭同意。 “爸,你這不能喝酒了,之前看病時人家醫(yī)生都說了……”家里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勸開了。 一陣亂糟糟的,萬丁感覺媳婦悄悄地碰了碰他。 “他……他就是那個喬先生???”他媳婦小聲問。喬懷澤長得太好看,氣質(zhì)又有點冷淡,她都不好意思正眼瞧。 萬丁點了點頭,把他媳婦摟過來,“喬先生,這是我老婆?!?/br> 喬懷澤看過去,點了點頭。又覺得萬丁人不錯,不應該那么冷淡,便輕輕勾了勾嘴角。 “你好?!?/br> 冰山露出微笑是何等的場面,萬丁媳婦被喬懷澤電了一下,臉都紅了。 “你好,喬先生……”她不好意思地說,“聽說你最近病了?我熬雞湯特別好吃,等明天讓老萬幫你帶過去,特別補!” 喬懷澤頓時有一種被兩個萬丁盯著的感覺。 壓力山大。 “我先走了?!彼麑θf丁說。 “你又要去哪啊?” “回家?!?/br> 萬丁撓撓頭,又說,“那你什么時候來我家和老爺子喝酒?。康孟鹊饶悴『玫陌?,這樣,下星期?!?/br> 喬懷澤看他自己定的痛快,就點了點頭。 離開時少不得又和萬老爺子寒暄幾句,這才在老人家戀戀不舍的目光中離開。 其實喬懷澤心中已經(jīng)沒有心情做別的,他只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研究下這個玉佩,再把思緒理清楚,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玉佩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如果這個玉佩是真的,那代表著什么呢? 終于打上車,喬懷澤坐在后座,又把玉佩拿出來,仔細地看。 看著看著,他的手指一頓。 他看到玉佩的側(cè)面有一道小小的劃痕。 當年,他小時候貪玩,把母親的玉佩摔在了地上,留下一道劃痕,幸好沒有摔壞。 喬懷澤閉上眼睛,他輕輕地呼吸著。 這枚玉佩是真的。 喬懷澤回到家,躺在床上,盯著玉佩發(fā)呆。他真的想不明白這一切。 就在這時,他聽到門外似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在萬丁敲門之前,喬懷澤就已經(jīng)打開了門。萬丁滿頭都是汗,身后立著兩個長方形的大紙殼箱子。 “這是什么?”喬懷澤皺起眉毛。 “你的年終獎?!比f丁笑道,“我給你弄了個電視和電腦,尤其是這大電視,八十二寸的!” “我不要?!?/br> “你得要?!比f丁說,“你這三十歲不到就要按照八十歲生活嗎?得緊跟時尚潮流,貼近年輕人的生活。我媳婦就特別愛看選秀節(jié)目……” 喬懷澤抬起頭,他注視著天花板,深深呼吸著。 在萬丁的嗡嗡聲中,他感覺自己的腦殼很痛。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tǒng):這個崽是怎么回事,自閉型崽嗎?他這樣一輩子都碰不到江時凝啊啊啊 機器人:他再不出現(xiàn)我們會不會被江時凝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