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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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極了!”雖然已經(jīng)看了好幾年,但是萬丁還是忍不住鼓掌地迎上去。 喬懷澤側(cè)過臉,剛剛那么一輪番的動作,他的額頭上連一滴薄汗都沒有。喬懷澤抬頭看了眼時間,快晚上七點了。他垂下睫毛,剛想拿起旁邊地上的水杯,萬丁已經(jīng)很有眼力價的把水遞給了他。 “謝謝?!眴虘褲梢矝]跟他客氣。 學(xué)武的家庭基本都很傳統(tǒng),萬丁小時候是爺爺帶大的,爺爺練武教學(xué)生,他就是小跟班,在爺爺身邊跑來跑去端茶倒水。他自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因為像是武術(shù)這樣的功夫,就像是傳統(tǒng)戲曲一樣,講究收徒,師父要如同待兒子一樣真心對徒弟,而徒弟要像是孝敬父親一樣敬重師父。有些師父是不收錢的,那徒弟白學(xué)白住,當(dāng)然就要伺候師父以此為報答。 萬丁就是這樣當(dāng)做小學(xué)徒使喚大的,他爺爺性格端正,他雖然是武術(shù)世家出身,但是人品相當(dāng)不錯,十分謙虛懂禮貌,都跟他爺爺?shù)挠绊懹嘘P(guān)。 在萬丁眼里,這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年輕男人,他的身上頗有爺爺當(dāng)年的感覺。萬丁也說不出來,不僅僅是因為喬懷澤劍術(shù)高明,更因為喬懷澤的做派和氣質(zhì)也有種過去那種大師的感覺,讓萬丁不由自主地就有些尊重。 “喬先生,今天都除夕了,您不回家過年嗎?”萬丁問。 喬懷澤搖了搖頭。“我不過節(jié)?!?/br> 萬丁就多嘴一問,前兩年喬懷澤也是這樣的。他這個人身份成謎,似乎沒有家人,萬丁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就好像這個人真的是住在山上的高人一樣。 “您要不要跟我回去過年?”萬丁提議道,“我父親爺爺都可想見您了。我家老爺子八十七歲高齡,那天看到你的視頻激動得不得了,你們兩個一定能說到一塊去了?!?/br> “抱歉,還是不了?!眴虘褲烧f,“我不喜歡人多?!?/br> 萬丁只好遺憾地點點頭,只能看著喬懷澤收拾東西。 等到喬懷澤換好衣服,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萬丁對他說,“先生,新年快樂?!?/br> 喬懷澤那冰潭一般的灰色眼眸終于緩和了一些,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也一樣?!?/br> … 喬懷澤從便利店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八點了。 這個時間,除了一些在外面游玩的小年輕們之外,基本家家戶戶都已經(jīng)窩在家里準(zhǔn)備過年,平時路邊開到十點的店面,此刻也都基本全關(guān)上了。 他住在s城學(xué)校郊區(qū)的家屬樓里。因為s城的大學(xué)城是近幾年才合并到這個城市的,所以家屬樓基本沒人住。這是個新城,本地人住市中心,老師們和租房子的學(xué)生們基本都是外地的,現(xiàn)在又過年了,基本都回家了。 一棟三十層的高樓,今晚只有四個房子亮著燈,零零散散的還不挨著,好像黑暗中的四個孤島。 喬懷澤卻一點都不在意,他上輩子自己呆的時間太長了,相比于熱鬧,他更喜歡寂靜。 進了電梯,喬懷澤點了30樓的按鍵。 電梯到達頂樓,喬懷澤進了屋子。 他的房子基本沒有裝修,簡單的白墻和木制地板,沒有多余裝飾。房子雖然有一百平,但是屋里沒有電視電腦,只有一張床,床頭柜,兩個堆滿書的大書柜,以及一個專門用來放劍的展示柜。客廳再有一張桌子兩個凳子,一個沙發(fā),沒了。倒是廚房還算配置正常。 任是誰也不會相信,大學(xué)城里名氣最高、最受歡迎的教授,竟然會住在這么簡樸的家里,簡直把極簡一詞運用到極致。 喬懷澤到家,開始自己的夜生活。 他有條不紊地清潔自己,洗了澡,烘干頭發(fā)。出來之后,開始擦劍,把自己今天帶走的劍擺回原位。然后,開始欣賞其他的劍,拿出其中一把繼續(xù)擦劍。 兩個小時后,喬懷澤終于放下劍,在書柜里拿出一本字典厚的書和一個筆記本,坐在桌子旁邊看了一會,偶爾在本子上面記點什么——是的,他在準(zhǔn)備自己下學(xué)期教課的內(nèi)容。 十一點半時,窗戶外,響起煙花的聲音來,喬懷澤這才抬起頭,喝了杯水。 他家里連表都沒有,因為喬懷澤心中的時間表極其準(zhǔn)確。他知道還有半個小時就是新年了,便站起來,將剛剛自己買的那一袋東西拎起來,出了房門。 喬懷澤家在頂層,樓梯間有通往天臺的臺階。他拎著袋子,上了天臺。一開鐵門,冷風(fēng)便嗖地鉆了進來,他也不在意。 天臺的角落里放著一個被袋子遮著的東西,喬懷澤拉開袋子,下面的是一個小沙發(fā)。他就坐在沙發(fā)上,把袋子里的酒拿出來,坐在三十樓的樓頂,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遠方。 月亮微涼地掛在天際上,喬懷澤能看到天際交界處是市中心的光芒,像是銀河灑落天地間的縫隙。 快要到午夜,放煙火的人更多。從喬懷澤的角度,他能看到不同地方綻放的煙花。就連比較偏僻的大學(xué)城,也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冬天的風(fēng)撩起喬懷澤的發(fā)梢,他打開白酒,仰頭喝了一口,頓時嫌棄地蹙了蹙眉。 他對什么都可以將就,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世界對于武術(shù)的懈怠,連把好劍都找不到。另一個最受不了的是酒實在不好喝。 零點了。喬懷澤內(nèi)心的時間告訴他。 他靠在沙發(fā)上,研究著這瓶白酒的配料和產(chǎn)地。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開始不斷地響了起來。 所有平日不好意思打擾他的學(xué)生們,都趁著過年的機會給他發(fā)短信,祝他信念快樂。12:05剛過,喬懷澤竟然已經(jīng)收到上百條短信。在這個人人用v信聯(lián)系的時代,學(xué)生們卻用短信來給喬懷澤發(fā)信息,可以想象他平時不用智能設(shè)備的樣子多深入人心。 看著這些信息,喬懷澤的嘴角勾起輕微的弧度。 他放下手機,注視著遠方。又喝了一口白酒,雖然這酒的味道太不好喝,但是幾口喝下去,胃中還是逐漸暖了起來。 好像對于喬懷澤來說,一切都沒有變過。上一世他一劍一酒壺游離于人世間之外,這一世似乎也一樣。 只不過這個世界實在不適合修煉,喬懷澤哪怕從小勤加練習(xí),水平能夠超過現(xiàn)在僅剩的這些練武的人,也不如他當(dāng)年的十分之一。喬懷澤明白了這一點,便也不強求繼續(xù)追尋進步,而是轉(zhuǎn)頭開始自己的教學(xué)生涯。 練武和教孩子,對他而言都一樣是重要的。 喬懷澤前世今生都愛喝酒,只可惜他這一世偏偏天生酒量不好,酒量練了許久,也沒有上輩子能喝。喬懷澤一瓶白酒下肚,那雙鳳眼也微微有些泛紅,有了些醉意。 他仰起頭,輕輕地呼吸著,仿佛呼出的白霧都帶著一絲灼熱。 黑暗的天幕,開始下起雪來。 喬懷澤輕輕地瞇起眼睛,他微醺時便有點懶洋洋的。他不覺得冷,又不愛動彈,就這樣坐在小雪之中。 半醉半醒、快要睡著的時候,喬懷澤好像感覺有一只手輕輕地攀上了自己的臉頰,那手心中的溫度讓他下意識地偏過頭。 “小澤,小澤……”一個女子聲音含笑地叫他。 喬懷澤輕輕的睜開眼睛,他似乎坐在一棵樹下,白霜染白了大地。 一個年輕女子蹲在他的身邊,她烏黑的長發(fā)綰在腦后,一縷剛及耳朵的不長不短的頭發(fā)不聽話地從耳稍后搭垂出來,女子伸手將它別在耳后。然后,她輕輕地笑了。 “小澤,你看。”她說。 她站起來,抽出自己的寶劍,遙指側(cè)邊,然后凝神專注。她的手腕轉(zhuǎn)動劍柄,劍光閃爍。 喬懷澤怔怔地注視著她在小雪中舞劍,步伐輕盈飄逸,劍法雖凌厲,但是他看到她的劍閃動,卻竟然避過了每一片飄落的雪花。 一套完畢,她收劍,站好,又輕輕笑道,“小澤,我剛剛用的是什么劍法?” 踏雪尋梅。 八歲喬懷澤,和已經(jīng)成年的喬懷澤,一起輕輕喃喃道。 “真聰明?!迸訙厝岬卣f,“總有一天,你會學(xué)會它,然后超越我。那個時候,這個世界才真正向你展開?!?/br> 喬懷澤睜開眼睛。 天已經(jīng)亮了,他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身上都是昨夜積下的小雪,他站起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積雪。 有點冷。 但是喬懷澤并不在意,畢竟對于上輩子的劍圣和武林盟主來說,感冒是不可能感冒的,稍微著涼都可以直接用內(nèi)功逼出去。 他回到家里,脫了衣服,渾身都很涼。 喬懷澤在桌子旁坐下,他拿起水杯。 “啊啾——!”他打了個噴嚏。 喬懷澤睜大眼睛,他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很貓屬性的崽~ · 久等啦,來事了所以白天很蔫,所以寫晚了_(:3」∠)_一會還有更新哈! 第65章 “萬丁, 我問你一個事情。” 當(dāng)萬丁接到喬懷澤的電話時, 他幾乎以為喬懷澤遇到了什么要死了的大事情。 因為喬懷澤從來都不給他打電話, 而萬丁雖然作為武術(shù)館的館主, 也是喬懷澤名義上的老板,但是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喬懷澤的高冷。 一接到喬懷澤電話, 萬丁的小心臟就一跳。再聽見喬懷澤用他那慣用的低沉、淡漠、分不出情緒的聲音說話,萬丁差點就慌了。 就算喬懷澤說他在法治社會被一伙流寇追殺,萬丁都會相信, 因為喬懷澤太有武俠修真主角的氣質(zhì)了。 “你說,喬先生, 怎么了?”萬丁趕緊說, “您遇到了什么問題?我都可以幫忙。” 喬懷澤停頓了一下。 “我剛剛打噴嚏了?!?/br> “嗯!”萬丁認(rèn)真地聽著。 “我現(xiàn)在有點頭暈, 很冷?!眴虘褲衫^續(xù)說。 萬丁忽然感覺哪里不對勁, 難道不是追殺……? “喬先生, 您……身體不舒服嗎?”萬丁試探地問。 “我以前沒生病過?!眴虘褲烧f, “所以來問你,我分析我可能感冒了, 你覺得像嗎?” 萬丁頓時哭笑不得。 喬懷澤這個人在劍術(shù)上造詣頗高, 但是沒想到私底下個人生活如此單純,竟然連感冒都弄不清楚。 他趕緊細細地問詢了一遍, 當(dāng)聽到喬懷澤昨天晚上在外面呆了一夜,喝了酒又睡了一覺,萬丁已經(jīng)無奈。 “喬先生,您是怎么想的啊?這么冷的的天氣您喝醉了在外面睡覺, 沒凍死就不錯了!”他說,“你這是凍感冒了?!?/br> “多久會好?” “大概七天左右?!比f丁說,“您要喝點藥嗎?” “不用了?!辈牌咛欤瑳]必要吃藥。 “對了,先生,您現(xiàn)在發(fā)燒嗎?” “怎么看發(fā)沒發(fā)燒?” “拿體溫計夾在腋窩下,或者有額頭體溫儀測一下也行。但是……”萬丁猶豫地說,“我覺得你家應(yīng)該沒有這樣的東西。” “多少度算發(fā)燒?”喬懷澤平緩地問。 “37.5是低燒,過38度就需要降溫了。要不然我買一個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