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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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遲:“……” 他氣笑了,臉色卻是黑的不行,半天沒憋出一句話,剛想說,又給她堵了回去。 “好了,你不要跟我解釋了,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林疏星有些痛心疾首的看著他,“你放心好了,得不到的我不會(huì)強(qiáng)求,我會(huì)退出你們的世界,成全你們兩個(gè)的。” 末了,她又很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對了,林嘉讓知道你喜歡他這件事嗎?” 徐遲氣得不行,忍不住爆了粗口,“他知道個(gè)屁!” 林疏星見他成功被自己繞到坑里,忍住笑意,慢悠悠堵回一句,“所以,你是真的喜歡林嘉讓?” ☆、第48章 48 徐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忍無可忍終于不再忍, 屈指在她光潔的腦門上用力崩了一下,語氣有點(diǎn)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是!老子他媽最喜歡林嘉讓了!” 林疏星被他的話震撼到, 腦子轉(zhuǎn)了一秒, 忍不住笑出了聲,說話時(shí)都帶著笑音, “那個(gè)……” 徐遲內(nèi)心正燃著熊熊怒火, 聽不得她說一個(gè)字, 厲聲打斷她,“閉嘴。” 他真的怕,她再多說一個(gè)字,自己就能忍不住把她從看臺(tái)上丟出去, 最好是能丟出地球, 等他氣消了再飛回來。 林疏星顯然是沒意識到這點(diǎn),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淚, “不是, 我想說的是, 那個(gè)——” 他黑著臉,漆眸帶著怒氣, 咬牙切齒道, “你信不信, 你再多說一個(gè)字, 我把你頭擰下來當(dāng)球拍?” 林疏星被他的氣勢震懾住, 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伸手摸摸腦袋,往后退了一步,小聲低氣道,“可不可以在擰腦袋之前,讓我再說最后一句話?” “不能?!?/br> 她全當(dāng)聽不見這兩個(gè)字,抬手指了指他身后,遲疑道,“那個(gè),林嘉讓在你后面?!?/br> “……” “就你剛剛跟他表白的時(shí)候過來的?!?/br> “……” “如果他聽力沒有問題的話,應(yīng)該是聽見的。”林疏星又探頭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語氣變得篤定,“沒有如果了,我可以確定他是聽見你剛剛那句話了。” 那句從他內(nèi)心深處吼出來的—— 老子他媽最喜歡林嘉讓了! 徐遲:“……” 聽到這話,他臉色黑到不能再黑,回頭一看,林嘉讓果然一臉呆滯的站在樓梯口那邊。 兩人對上目光。 林嘉讓吞了吞喉結(jié),又抬手抓了抓頭發(fā),一臉‘我他媽拿你當(dāng)兄弟,你竟然想睡我’的神情看著徐遲。 徐遲看著他那個(gè)樣子,眼皮耷攏下來,壓住心底的郁悶,朝他走了一步,“不是你聽到的那個(gè)樣子,你聽我跟你……” 林嘉讓見他走過來,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沒等他說完,人就匆匆跑沒影了。 徐遲到嘴邊的話被生生咽了回去,臉色堪比黑炭,他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跟林疏星算賬。 卻沒想到,她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也跑沒影了。 他站在看臺(tái)邊上,望著底下的人山人海,深吸了一口氣,讓心中的熊熊怒火變作噴涌之勢。 媽的。 他今天非弄死她不可了。 …… 林疏星從看臺(tái)落荒而逃之后,在底下碰到了同樣是落荒而逃的林嘉讓,只不過他們兩情況不一樣。 她是真的落歡而逃,他是假的。 兩個(gè)人惺惺相惜,一同去了cao場后面的小賣部,一人買了一只雪糕蹲在路牙邊上。 平城已經(jīng)入了秋,氣溫逐日下降。 雪糕吃進(jìn)嘴里,寒氣逼人,兩人邊吃邊吸溜著氣。 林疏星咬了兩口,砸吧砸吧咽下去,想了想,還是替徐遲正名了下,“徐遲剛剛說的話是氣話,我們鬧著玩,不作數(shù)的,你別介意?!?/br> 林嘉讓絲毫不在意,“我知道,他要是真喜歡我,還能拖到今天都不對我下手?” “……” 聽到這話,林疏星總覺得哪里有點(diǎn)不太對勁,但也沒多想,隨口問道,“那你跑什么?” 還一臉貞潔烈婦的表情,弄得真跟徐遲怎么了他一樣。 林嘉讓咬了口雪糕,含在嘴里,聲音含糊不清,“我怕他打我?!鳖D了頓,他問,“那你跑什么?” 林疏星搖搖頭,嘆聲道,“我也怕他打我?!?/br> 兩個(gè)人對上目光。 彼此看著彼此,微微涼風(fēng)吹過,拂落枝頭的枯葉,莫名多了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林疏星:“哎?!?/br> 林嘉讓:“唉?!?/br> 悲戚戚的吃完雪糕后,林疏星起身把手里的包裝袋丟進(jìn)垃圾桶里,目光掠過一旁的枯樹從,耷攏著眼皮想了會(huì),從中間折了一根跟牙簽形狀差不多的枯枝捏在手里。 林嘉讓不解的看著她,“你吃個(gè)雪糕還塞牙了?” “……不是。”林疏星笑了笑,晃著晃手里的小小的一根枯枝,語氣平常,“負(fù)荊請罪的故事聽過沒?” 他眉頭微皺,“聽過啊,怎么了?”說完,反應(yīng)了兩秒,明白過來,“不是,難道你就打算拿這個(gè)牙簽棒去跟徐遲負(fù)荊請罪?” 林疏星長眉舒展,把枯枝妥帖的放在口袋里,這才抬眼看他,伸手拍拍他肩膀,語重心長道,“千里送打,禮輕情意重?!?/br> “……”林嘉讓噎住氣,“你不怕他把你捶死么?” “怕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能怕的。”林疏星拍拍手,“我去了,你在這等我回來?!?/br> “不行?!绷旨巫寚K了聲,也折了一根跟她差不多的枯枝,“我要跟你一塊去負(fù)荊請罪?!?/br> 林疏星瞅了瞅他捏在手里的枯枝,目光看了看四周,從旁邊的草堆里抱了根又粗又圓的木棒遞給他,一本正經(jīng)道,“你請罪得拿這個(gè)?!?/br> “……” 林疏星托許糯幫她問了一圈同學(xué),才在自家班里的帳篷里找到徐遲,周圍男生扎堆坐在一塊打牌。 只有他一個(gè)人坐在里面睡覺,臉上蓋著一件黑色外套,運(yùn)動(dòng)中褲底下的一截長腿微微敞開,十指交扣搭在腰腹間。 林疏星在原地站了會(huì),盯著他手腕上的紅繩看了幾秒,摸出口袋里的那根又細(xì)又短的枯枝,抿唇想了想,又跑去小賣部買了包薄荷糖。 等回來的時(shí)候,他人已經(jīng)不在帳篷里,只有那件黑色外套還放在桌上,證明他之前在這呆過。 坐在一旁的打牌張子浩歪著頭靠過來,壓低了聲音跟她說話,“阿遲應(yīng)該是去廁所了。” 她點(diǎn)點(diǎn)頭,“謝謝啊?!?/br> 男生無所謂的送了聳肩,順手摸了張牌,又提醒她,“他看起來好像不怎么高興?!?/br> “……哦,好,我知道了?!彼苓M(jìn)去,拿上他的外套,去了離帳篷最近的廁所。 剛好碰見他從里面出來。 兩個(gè)人站在廁所門口冷眼看笑眼,長長的走廊有涼風(fēng)吹過來,林疏星的目光挪了挪,放到他露在外面的胳膊長腿。 她咽了咽口水,湊了過去,小聲問道,“你冷不冷?” 徐遲冷呵一聲,“你怎么不問問我是不是還活著呢?” “?。磕悄氵€活……”林疏星被他牽著鼻子走,差點(diǎn)問了出口,還好及時(shí)剎住了車,“呸呸呸,你胡說什么呢,你長得這么好看,肯定能活到九十九歲!” 他挑眉,語氣不善,“你就這么盼我早死?” 林疏星有些茫然,不解的問道,“???現(xiàn)在九十九歲也算得上是早了么?” “……” 徐遲氣笑了,側(cè)頭覷著她,語氣滿滿都是‘我現(xiàn)在很不開心,你最好哄哄我,要不然后果自負(fù)’的意味,“找我做什么?” 林疏星看著他板著臉的模樣,抿了抿唇角忍住笑意,把外套遞給他,軟聲道,“天氣冷,你先把衣服穿上,別凍著了。” 他沒說話,也沒伸手接衣服。 林疏星默了默,把手里的糖放在一旁的水池邊上,拎著外套靠近他,墊著腳把衣服披在他肩上。 末了,還刻意的緊了緊領(lǐng)口,好像生怕他會(huì)凍著一樣。 做完這些,她又拿起那包糖,討好般的看著他,“我給你買了你愛吃的糖,要吃嗎?” 徐遲還是沒說話,旁邊有來往的學(xué)生目光若有若無的看過來。 他抿抿唇,擰起眉峰,拽下肩上的衣服,另只手攥著她胳膊將人帶到了外面的空地旁。 這里是個(gè)視野死角,從外面看不到里面。 林疏星把糖強(qiáng)硬的塞到他手里,又從口袋里摸出那根枯枝遞到他眼前,心里虛得不行,“……我是來負(fù)荊請罪的?!?/br> 聞言,徐遲垂眸看著她手心里那根又短又細(xì),戳到身上都沒感覺的枯枝,語氣淡淡,卻滿是嘲諷地說道,“你見過人廉頗背著的荊條是什么樣子么?” 角落里放了幾根沒用的拖把。 他走過去,腳踩著拖把底下,手臂用力一扯,將上面的木棍拽了出來,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淡淡道,“這樣的?!?/br> 林疏星:“……” 她收回手,弱弱地懟了回去,“老師以前說過的,荊條就跟我手里這個(gè)差不多?!?/br> 徐遲唇角往下一壓,隨手把木棍往旁邊一扔,落地的聲音哐當(dāng)響。 林疏星偷偷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見他黑著臉,唇縫的直線又直又平,她默默在心里給自己點(diǎn)了一盞燈。 徐遲舌尖頂了頂齒槽,壓下火氣,似笑非笑道,“那你知道廉頗是怎么背著荊條去見藺相如的么?” 她愣了下,回過神來,臉頰倏地一熱,罵了聲,“流氓?!?/br> 書里說過,“廉頗聞之,rou袒負(fù)荊,因賓客至藺相如門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