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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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兔本兔 湯堯成功的避開了入學后的第一節(jié) 恐怖解剖實踐課,從懸浮車上下來,四處看了一圈,然后樂顛顛的鉆進了旁邊的山林里面,軍事學院夠大,綠化面積很多,像這種占地面積不小的山林有很多個。 鉆進了山林的湯堯,那就是撒了歡的兔本兔了,滿山坡的亂竄。 把整個山林給躥了一遍之后,湯堯發(fā)現(xiàn)除了個別的蟲鳥之外,這里并沒有什么其他動物了,而且湯堯通過敏銳的嗅覺確定,這里簡直是人跡罕至,沒有任何的人氣。 然后,湯堯還在幾個巨大的古樹之下,發(fā)現(xiàn)巨石堆積在一起形成了個小山洞,不是很大,但足以夠湯堯自己鉆進去。 對于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變回垂耳兔,不能自己扒個小窩的湯堯來講,這山洞簡直完美,湯堯鉆進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里面并不陰暗,反而干燥溫暖,從堆疊的石頭縫隙中可以透進光來,簡直就是個現(xiàn)成的秘密基地。 湯堯美滋滋的偽裝了小山洞,決定以后弄個毯子或者墊子的過來,以后逃課成功了,他就來這里睡覺! 然后,湯堯就這么一路在各種小山包上亂竄,朝著光腦定位的學生公寓的方向溜達。 當湯堯終于從外面繞回來,天已經(jīng)黑了,老歐郵遞過來的包裹也已經(jīng)由學生公寓的管理機器人送到了他的房間。 湯堯拆出了一大包蘋果木味道的磨牙棒,一堆白色長毛抱枕,很多真空包裝的胡蘿卜,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的生活物品。 湯堯這入學的第一天,就這么輕松加愉快的度過了。 第二天一早,湯堯還在床上抱著毛烘烘的抱枕酣睡的時候,宿一航的視頻消息發(fā)了過來,非常盡責的給他設定了行走路線,還給他安排了兩個同學過來,謹防他走迷路。 所以,湯堯就這么被門外的兩個同學給敲醒了,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兩人一臉的菜色,帶著濃重的黑眼圈,眼睛里面布滿紅血絲,游魂一般的看著湯堯。 這剛睡醒的湯堯猛不丁的就清醒了,下意識的倒退一步,然后抬腳把門給踹上了。 只是,某兔子對自己的力量好像有點誤解…… 所以,門外的兩游魂呆滯的看著門板上露出來的一只穿著拖鞋的腳。 門內的新來插班生,就這么一腳踹透了門板。 門內門外沉默一會,最終門外的同學說話了,“湯堯同學,導師讓我們帶你去上課。” 湯堯默默的把腳從門上拉回來,抓了抓自己翹了起來的頭發(fā),打開了房門,朝外面兩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謝謝你們了,等我一會,我洗個臉,馬上就走。” 然后,湯堯轉身,飛速的行動。 兩人點頭,在外面等著,從踹破的門洞里,聽得到新生的房間里面?zhèn)鱽砗艉舻娘L聲,然后轉眼間,收拾的齊整的新生嘴里叼著個橙色的東西出來了,含糊的聲音朝他們說道,“我們走吧?!?/br> 湯堯邊跟著兩人走著,邊鼓著嘴咔嚓咔嚓有節(jié)奏的啃著胡蘿卜。 鮮嫩甜脆的胡蘿卜果然是他的最愛。 只是,今天的課,該怎么逃掉呢…… 當湯堯走進教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臉菜色的不單是帶他一路坐到教室的兩個同學,這滿教室的所有同學都是滿臉的菜色,所以,清清爽爽倍精神的湯堯,在一眾同學當中像一棵聳立的小白楊一樣分外的矚目。 湯堯隨著那兩位同學坐在的了最后排,他有些疑惑的問剛知道了名字的同學,“李誠,這都是怎么了,為什么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俊?/br> 李誠臉抽動了一會,看著湯堯說道,“說實話,我真羨慕你,幸虧你昨天沒來上課?!?/br> “啊?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李誠清清嗓子,深吸口氣,才慢慢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湯堯。 其實,昨天的那一堂硅炎獸解剖實踐課出了點小狀況,在使用電磁刀的時候,有個學生cao作不當,手暴露了出來,迸射的硅炎獸血瞬間熔掉了那學生的半個手掌,要不是宿一航眼疾手快噴射了隔離劑,估計他的整個手臂都要給熔掉。 當時在場的一眾同學,就那么看到那學生的手掌,在硅炎獸血的腐蝕之下飛灰一般的消失,雖然早就有這種認知,他們也都了解硅炎獸對人體造成的傷害有多大。 但是全息實景畢竟只是一種視頻,和親眼所見還是有些差別的。 那名學生被送去急救了,現(xiàn)在的生物修復技術發(fā)達,每個人又都留有原始胚胎細胞,那學生的手是可以完全修復的,只是,即使這樣,也不是每個人的心理都可以承受的。 李誠說完這些之后,眼神幽幽的看著湯堯,“你說,如果活著的硅炎獸攻擊我們,整個人的血rou之軀都被熔掉,然后瞬間成灰會是什么場景?” 湯堯渾身僵硬,不好的畫面瞬間清晰無比的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瞬間成灰情景他見過……只不過是后來被陳奕峰消滅巨型硅炎獸的瀟灑場景給覆蓋了,無意中的給忘記了。 后來因湯靈九差點被機器人圍攻他想起來一點,又因為急著和陳奕峰通話給忘記了,然后現(xiàn)在,又被這李誠同學給喚醒了記憶…… 就在湯堯心底發(fā)毛、喉嚨發(fā)緊、眼含水光的時候,本節(jié)課的教授出現(xiàn)在了前方,說了幾句話之后,拿起控制器,開啟了本節(jié)的課程,是納朵星域毀滅史的全息實景課。 課件的素材來自于納朵文明幸存者,是納朵文明的某個星球被硅炎獸入侵時的情景。 …………………… 雖然是存放了百年的老片,但是場景很震撼,納朵人數(shù)量龐大的各種戰(zhàn)艦,在幾十個巨型硅炎獸的攻擊之下不堪一擊,那些比人類文明更為先進的建筑,在硅炎獸舞動的觸角之下,瞬間崩碎成齏粉。 視頻是無聲的,聽不到任何的哭喊聲,全是絕望和死寂,整個星球上的納朵人在硅炎獸的高溫侵蝕之下,瞬間成為飛灰,然后連同被熔成巖漿的星球一同被幾十個硅炎獸吞噬到身體中。 …………………… 驟然看到這些場景的湯堯,渾身發(fā)冷,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手死死的抓著座椅扶手,只聽得咔噠一聲,座椅扶手被他捏了粉碎。 但是這個聲響并沒有讓湯藥轉移開視線,直到整個全息視頻結束,湯堯這才喘著氣,吸著鼻子,閉上眼睛,之前他在星拓號上的遭遇,和納朵被毀滅的全息實景重疊在一切,一種絕望和恐懼籠罩在心頭。 “湯同學,你還好吧?”該課程的教授站在他跟前溫和的問道。 湯堯含著水光的眼睛睜開,迷茫的看著他。 趙教授坐到他的對面,“你是唯一從頭看到結尾的?!?/br> 這是趙教授早就預料到的情景,雖然報考軍事學院這個專業(yè)的學生,各個都是有著自己的傲骨和熱血的,意志力都不會太差。 但是每一屆的學生在上這一堂課的時候,都很難,更何況這屆學生更多了點不幸,昨天剛受到了點刺激,今天承受不住也是自然的。 但是經(jīng)過這一堂課之后,這些學生就會更加的明白他們是來做什么的,他們的信仰到底該是什么。 湯堯模糊的視線發(fā)現(xiàn),教室里除了這位教授之外,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了。 湯堯猛然站起身,抖著手扔掉手里的扶手殘渣,含糊的對趙教授說了聲對不起,然后,一陣風掠過,湯堯已經(jīng)急速的離開了教室。 湯堯沒有乘坐懸浮車,而是一路跑到了昨天發(fā)現(xiàn)的那個山洞,縮在山洞小小的空間里,湯堯抖著手發(fā)出了和陳奕峰視屏通話的請求。 陳奕峰看到湯堯的名字跳出來的時候,放下手中的報告,捏了捏眉心,高速運轉的大腦這兩天消耗的非常大,所以,精神并不是太好。 只是在接通湯堯的視頻通話的時候,陳奕峰陡然提起精神,微微瞇起眼睛,抬手示意周圍的其他人全都出去。 崩潰了…… 對面的那個小動物,就那么緊抿著唇無聲無息的掉著眼淚,黑亮的眼睛里面暈滿水跡,一顆一顆的順著干凈的臉滑下來。 像有什么東西砸在了陳奕峰的堅硬的內心深處,砸出一個坑,再填滿了水,一點點的溢出來。 陳奕峰沒有說話,就那么靜靜的看著湯堯。 湯堯也沒說什么,就眼睛直直的看著陳奕峰,仿佛看著這個人就能給他勇氣,就不會恐懼。 良久之后,湯堯抖著聲音說道,“我想……想看你打敗硅炎獸的視頻……要全息的?!?/br> “好?!?/br> “要高清的。” “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某兔:想要抱抱…… 第19章 作戰(zhàn)視頻 陳奕峰不知道自己的戰(zhàn)斗視頻有多少個,從他成為一線戰(zhàn)士開始,有過無數(shù)次的和硅炎獸的對戰(zhàn),而每次的對戰(zhàn)中,戰(zhàn)甲都會存檔大量的戰(zhàn)斗視頻,這些視頻在戰(zhàn)后會被信息部進研究解析,然后匯編成一線戰(zhàn)士的學習材料和作戰(zhàn)范例。 陳奕峰就那么把匯編成教材前的原始戰(zhàn)斗視頻,全部加密傳遞給了湯堯。 龐大的數(shù)據(jù)傳遞了好一會,在把所有的視頻傳遞完之后,陳奕峰微微閉著眼倚靠在座椅上。 其實他的這種做法,已經(jīng)屬于某種程度的泄露軍事秘密了,只要有人發(fā)現(xiàn),他就有上軍事法庭的危險。 只是,在那只小動物提出請求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想過要去拒絕,無關湯堯爆破師的潛質,他只是想給這個小動物一些安全感,抹掉這小動物眼底的絕望和茫然。 理智上,陳奕峰知道這絕不是一個指揮官該有的沖動…… 所以,那小動物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作為軍事學院硅炎獸行為分析專業(yè)的客座教授,陳奕峰是有權利調取學生的課程信息的。 陳奕峰看著課程上面顯示的內容,調出了納朵星域毀滅全息實景視頻,點擊播放,然后湯堯曾經(jīng)看過的情景完整的展現(xiàn)在陳奕峰的面前。 納朵文明的世界末日…… 這個視頻他以前也看過,這和他當初給湯堯看的硅炎獸解剖視頻有著本質的區(qū)別,那些材料會讓湯堯感到害怕,會讓那只小動物心跳加快、緊張畏懼,肯定也是會哭的,但最終會慢慢的平靜下來。 而這個視頻不一樣,它的代入感太強了,它能讓觀看他的人很容易進入到納朵文明被毀滅之前的絕望與死寂中去,讓人感受到一種極度的害怕與恐懼,而這種恐懼會讓人崩潰。 陳奕峰知道,大部分人會中途放棄視頻觀看,但湯堯不一樣。 即使沒在現(xiàn)場,陳奕峰也可以想象,那個膽小易受驚,但從來不怯懦,從來不缺乏勇氣的小動物,是在怎樣的驚慌與恐懼中,睜著眼睛把這個視頻從頭至尾的看完的。 陳奕峰微微吐出一口氣,給宿一航再度發(fā)了條信息。 而此時的宿一航正在集合所有學生,這屆學生的狀態(tài),還是挺讓人頭大的,當然也不能全怪學生,昨天在他的課堂上的意外,他也是要承擔責任的。 所以,此時面對著一眾面如土色已經(jīng)崩潰掉的學生,宿一航想著該怎么適當?shù)慕o予一些引導。 只是,一百多號學生當中并沒有湯堯的身影。 宿一航有些納悶了,這人能到哪去了?從智能簽到系統(tǒng)當中,他明明看到湯堯確實進入教室上課了。 此時這節(jié)課的老師趙教授已經(jīng)走了過來,朝宿一航笑了笑,“宿導師,辛苦了?!?/br> 宿一航翻個白眼,每次都是這樣,放視頻的永遠是這個姓趙的,辛苦的總是他這個當導師的! “缺了一個,教室里面是不是還有一個?”宿一航琢磨,湯堯該不會嚇傻了自己走不出來了吧。 趙教授疑惑的看了一圈學生,湯同學確實不在里面,“你不是在門口堵著的嗎?他是唯一看到最后的,肯定是最后跑出來的,怎么,你沒看到人嗎?” 宿一航攤手,他要看到了能不把人攔下來嗎? 他是從上課開始的時候,就帶人在外面堵著了,就等著學生一個個的沖出來,他好把人攔下來做集中引導,但他確實是沒看到湯堯。 “哦,對了,這個學生的速度很快,我覺得體質等級可能比較高?!壁w教授說道。 宿一航感覺湯堯可能從別的地方躥出去了,正準備撥湯堯的通訊器,沒想到他那變態(tài)學長陳奕峰又給發(fā)來個消息,宿一航點開一看,就幾個字的純文字消息,“放湯堯三天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