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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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走過來,撿起毛巾,在水盆里洗干凈,重新遞給她道:“把眼屎擦干凈再瞥我,不然看不清楚。” “再者,自家夫君,要看也得光明正大的看,不要偷偷用眼睛瞥。”容瑾肅著臉道:“習(xí)慣實在不好,你要改?!?/br> 鄭青菡訥訥接過毛巾,說不出話來。 容瑾遞完毛巾,又遞過來一塊白色的手帕。 鄭青菡正想拿著擦手,聽見容瑾道:“上回你裝疫病,吐我一身血!過來,在元帕上也吐幾口?!?/br> 元帕? 傳說中驗證姑娘清白之身的元帕? 鄭青菡捧起元帕,從隨身的藥袋里掏出粒透明小藥囊,用手一擠,元帕上頓時濺滿星紅點點。 容瑾瞪著她道:“你上回,是不是就拿這鬼東西騙得我?” 鄭青菡老實作答:“實不相瞞,只要多咬幾粒在嘴里,就能噴出淋漓不盡的效果?!?/br> 容瑾:“……。” 候爺府里沒有長輩,敬茶、磕頭的禮數(shù)全免。 容瑾帶著鄭青菡逛完一圈園子,走到偏園的樹林,一頭金錢豹從樹林里緩緩走出,瞳仁磷光閃耀,灰白色銳爪不停著地面,劃出一道道深陷的痕跡。 金錢豹大聲咆哮著向鄭青菡飛撲過來,鄭青菡想起在寒山后院,差點被這只豹子咬死,恨不得一腳把它踹飛。 當(dāng)初,鄭青菡用足十分力道,才把豹子的右前腿打斷。 金錢豹雖是動物,但在動物界里智商頗高,非常記仇。 當(dāng)下,一人一豹都紅了眼。 金錢豹的爪子幾乎要碰到鄭青菡肌膚的時候,容瑾微微垂眼道:“小寶,這是為父剛迎娶的夫人,日后便是你娘親,你不可傷她?!?/br> 鄭青菡:“……。” 金錢豹張口就能吞下一個人,從頭到尾的優(yōu)勢就是獸性泯然,這么大只的兇殘動物,容瑾居然給它起名為“小寶”。 對,你絕對沒有聽錯,它就叫“小寶”。 這只咬死蔣家姐妹,咬殘鄭苒苒,還把她咬傷的金錢豹,容瑾叫它“小寶”。 更匪疑所思的事情是——容瑾讓她當(dāng)這只破金錢豹的“娘親”。 容瑾面色端穆地對小寶道:“你娘親作惡多端,打傷過你,人品也差,一肚皮心機(jī),但你不能記仇,為父既然決定娶她,她便是你的親人,你忍屎忍尿也要忍下去。”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當(dāng)初,你不知道她會成為你娘親,我也不知道她會成為我夫人,咱們才會氣她、傷她、害她?!?/br> “倘若早知會有今天,你自不會撲她咬她食她,我也不會害她傷她殺她?!?/br> “白玉隱于頑石里,黃金埋入污泥中,世間好物難辨,你不是通天靈獸,為父也不是神仙修羅,哪能憑rou眼瞧出一個人的本質(zhì)?” “小寶,當(dāng)初你遇見你娘親,只當(dāng)是個各自南北的陌生人,才會待她無情無義!現(xiàn)在,她嫁進(jìn)候爺府,就是候爺府的人,別人要是嘲笑她、詆毀她、傷害她,你一定要以命維護(hù)她?!?/br> “先前的事,你娘親向來宰相肚里能撐船,想必不會再跟你計較?” “她若是非要跟你計較,你也別太客氣,必竟你娘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你在她手里也沒討到便宜,但你是爺們,終歸要處處容讓她。” 容瑾停話,定定望向鄭青菡,半晌,突然溫聲地道:“夫人,你覺得我跟小寶說的話,對不對?” 鄭青菡覺得可氣又可笑,容瑾跟小寶說的一段話,分明就是講給她聽的。 要說容瑾害她、傷她、殺她,她又何嘗不是害他傷他殺他? 兩人可謂是棋逢對手,勢均力敵! 當(dāng)時的局面,各自為營,沒有誰對誰錯。 世間萬事,從來沒道理可講! 初見時,容瑾拿箭,鄭青菡清晰地記得,他的弓越拉越滿,手腕撒放,箭刃衣裳,毫不留情地扎進(jìn)她的右胸,血噴射而出,染紅腳下的白雪。 那日,大樹上的雪被風(fēng)吹散,偶有幾十朵翩躚落下,散在她如墨的長發(fā)上。 那時的他們,如何會想到眼下? 第一百七十四章新婚回門 成親三日,花好月圓,除了天氣越發(fā)寒冷,其它都好。 容瑾重諾,待鄭青菡規(guī)規(guī)矩矩,絲毫沒有逾越。 今日,相國府設(shè)宴款待新婿,鄭青菡偕同容瑾一起回府。 新婚三天回門,是一項必不可少的禮節(jié),容瑾很重視。 容瑾挑件紫色直裰長袍穿在身上,腰束黑色云紋的寬腰帶,其上掛了一塊透明佛印,上刻幾千字的蒼頭佛經(jīng),小模樣貴色逼人,威儀凜凜。 鄭青菡往他旁邊一站,硬生生被比下去。 馬車一到相國府,容瑾邁下馬車,路人皆向他投以驚艷的目光,就跟在窯子里看到花魅的表情是一模一樣的。 容瑾脾氣不太好,臉色戾沉,四周的人群立即如鳥獸散,頓時安安靜靜。 鄭青菡隨后下車,領(lǐng)著容瑾去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