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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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有假?!编嵡噍栈氐溃骸八渴汤刹苊戏Q淘金船將碎金發(fā)賣牟利,禍害地方不淺,命水部查禁,要將此事反映至工部議處。” “你連我也敢動手,區(qū)區(qū)一個水部侍郎,反倒束手束腳起來?!?/br> “是小候爺高看,我實在是無用之人?!?/br> 屋檐陰影下,容瑾昳麗五官若隱若現(xiàn),正合攏雙臂瞪著她:“少在我跟前做小伏低,我早就看穿你的算計。” 到底,是個眼神尖銳的人。 鄭青菡淡淡道:“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算計您。” 難得,容瑾沒在她的裝傻充愣中大動肝火,他姿態(tài)沉靜地望著她,而后道:“你父親的丞相是坐實的,朝中重臣大半是他門生,勢力根深蒂固,不易清除。水部侍郎曹孟是他教訓你的棋子,這粒棋子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你不是不敢動手,而是有所顧忌,索性來個順水推舟,把爛攤子全擱我身上?!?/br> 容瑾遠比她想象的聰明。 冗長沉默后,鄭青菡索性道:“您要不要接手爛攤子?這件事關系到柳姑娘的性命,整個京都能帶她離開是非地的人,只有我而已?!?/br> 容瑾刀刻般的眸光因為“柳影”兩個字而散亂,他曾想過無數(shù)方法,要把柳影偷偷送出京都,即便已是萬全之策,他仍然謹慎的斟酌再斟酌……。 因為,他不敢拿柳影的性命做賭注。 直到鄭青菡出現(xiàn),她的手段,她的人手,她的勢力,讓他等到最佳的時機,只要鄭青菡用盡心思,定能瞞過皇室,將柳影安全送回南化。 待柳影安置妥當,他便再無牽掛。 月亮往閣樓高處移動,昏黃色的光照在他臉上,俊美側(cè)臉露出溫柔表情,第一回見面,他看柳影時,也是這副神情。 鄭青菡心底思量:“乖僻邪謬的小候爺確實多情,柳影一介風塵女子,倒是押對寶?!?/br> 不出所料,容瑾道:“你揣摩人心的功夫真是熟稔,我就吃點虧,讓你的如意算盤打響點,替你整冶了曹孟?!?/br> 鄭青菡梗了梗上次被他掐到整面淤痕的脖子,心里頭無比痛快道:“多謝候爺援手?!?/br> 容瑾被她算計一回,倒也不急赤白臉,只比平常多瞧她一會,方才出莊院。 待他走遠,鄭青菡長長吐了口氣,她有些吃不準容瑾的脾氣,怕他揭屋脊、燒莊子鬧上一場,想不到為了柳影,他竟什么都能忍。 鄭青菡定神后,直夸自已英名,總算找著容瑾要命的罩門。 至于容瑾,回到候爺府坐在漆黑的房間,出神望了好久窗外,直到容安掌燈進屋,方才見他眼角猩紅一片。 “熄燈。”容瑾側(cè)手擋光:“實在刺眼。” 容安把燈移開,站在遠角道:“小候爺放心,就算沒有鄭府的淘金船,奴才也會想出法子,拼死把柳小姐安全送回南化?!?/br> “沒有萬全之策,我不會拿影兒性命冒險?!比蓁獌芍皇志o緊絞在一起。 容安的嘴像金魚,一張一合,一合一張,卻沒有吐出聲音。 柳影在主子心中的份量比天重、比海深,容安不敢再多嘴。 屋內(nèi)一片沉寂,許久陰影里傳出容瑾的聲音:“聽其言不如觀其行,要想動用鄭青菡的勢力,只能被利用一回?!?/br> “明知被利用,您還要繼續(xù)?” “第一次見面,箭扎進rou里,不是應該疼嗎?看著射箭的人,不是應該低頭嗎?可鄭青菡沒有喊疼,沒有低頭?!比蓁渎暤溃骸皼Q絕的人,是不會給別人和自己留后路的,她拿柳影跟我賭,我只能認輸?!?/br> “為何?” “因為她沒有顧忌,不畏生死。”容瑾沉沉道:“而我放不下柳影,必然被牽制?!?/br> 第六十二章被召入宮 小半月,鄭青菡沒等著候爺府消息,卻意外接到宮里旨意,竟是皇后要召見她。 進宮?鄭青菡手腳冰涼。 前世陪著父母、兄長進過宮,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分明記得父親在長長殿廳拖下時痛切的喊聲;記得哥哥們午門問斬時濺開的鮮血;富麗宏大的宮閥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圣典,而對鄭青菡而言,卻是地獄深淵,只要走近就會整顆心碎成渣子、一塊一塊的流血,這種恨和痛漫延四肢百骸,連呼吸也變得艱難。 偏偏,皇后要她身臨其境的再回憶一回。 無比錯愕的消息,讓莊院里所有人六神無主,也讓她再次被仇恨噬食。 唐昭問:“皇后突然召見小姐,究竟意欲何為?” “不等我去找他們算賬,倒是自個送上門?!编嵡噍諠M目寒霜:“管她意欲何為,正好讓我窺見下皇家無恥之尤的底色。” 大逆不道的話聽過無數(shù)次,仍然是大逆不道。 唐昭察看四周并不旁人,壓低聲音道:“禮法森嚴如天,小姐請謹言慎行。” 鄭青菡恍若未聞。 唐昭把話說的很重:“小姐要想成大事,首先要沉住氣,免得事情沒辦成,倒讓身邊人全成了斷根草。” 話如當頭棒喝,鄭青菡生生咽下一口氣:“先生勿惱,是我氣胡涂亂說話?!?/br> 唐昭見她知錯,只道:“皇家宮殿,幾重門深掩,走進去便不知兇吉,總不能胡里胡涂就讓您邁進去?!?/br> “先生的意思是?” “先差人去沛公府探探消息,實在不行,再托人去宮里頭打聽。” “宮里有眼線?” “以前當差,多少有些門路?!?/br> 鄭青菡點頭應允,待到夜深,各路打探的人馬皆回了莊院,橫豎沒打聽到一點消息,唐昭不死心,又要派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