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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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還有事?”王聰狡黠的眼眸閃呀閃。 王榮遲疑著,打量他半天道:“真回書院?” “不去書院,我還能去哪兒?”王聰輕笑:“我還能去相國府,苦苦救著相國老兒,非把女兒許給我不成?父親把人家妾室攆去了窮山惡水處的姑子廟,深仇大恨已經(jīng)結(jié)下,我可沒臉皮去敲門找罵?!?/br> 此言不虛!王家要是上門提親,鄭伯綏肯定拿把刀出來侍候。 王聰說的沒錯,他就算有掏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讓相國府同意婚事。 王榮幾分心定,揮了揮手,讓王聰去了。 秦氏望著兒子遠(yuǎn)去的身影,嘆了口氣道:“這孩子聰明的很,我有時候真希望他笨點(diǎn),免得聰明反被聰明誤?!?/br> 王榮聽了話頭,剛定下的心又“劈咧啪啦”上下亂跳,忙使喚府里護(hù)衛(wèi):“去跟著少爺,見他有出格的事,不需稟報(bào),直接拖回府里。” 護(hù)衛(wèi)跟了王聰幾天,見他每日修習(xí)功課,連門都極少出,便回府稟明王榮,王榮懸著的心落下大半,跟秦氏道:“聰兒到底長大了,不像以前那般胡鬧。” 話沒說完幾天,護(hù)衛(wèi)又回來稟告:“奴才們的行蹤被少爺發(fā)現(xiàn)了?!?/br> 王榮問:“可有斥喝你們?” “少爺非但沒有斥喝,還給奴才們賞錢,把書院旁莊子里的護(hù)院戲耍了一回。” 無非是瞎鬧鬧的小事,不值得王榮細(xì)問,囑咐下人幾句,便由著他鬧去。 王榮寬了心,鄭青菡卻有些煩心,先是李晨去鋪?zhàn)愚k事,被人用面粉迷了眼,堵在巷子荒棄的屋里足足幾個時辰,弄個灰頭土臉回來;再是錦繡上街去買艾青菖蒲,連去幾家鋪?zhàn)?,皆吃個閉門羹,全然沒碰到好臉色。 錦繡一邊做繡活一邊抱怨:“奴婢把兩個桃符懸在門上,兩旁扎上艾青,用來驅(qū)邪避瘟神。最近真是邪門,竟撞上奇怪事?!?/br> 鄭青菡對兩件事暫無頭緒,并不說話。 “也不知哪個蔫兒壞的人,整日做些損人不利已的事。”錦繡憎道:“奴婢托人去幾家鋪?zhàn)訂栠^,是有人給了賞錢,故意讓店家不賣艾青菖蒲,說是前幾日被奴婢駁去臉面,也想讓奴婢嘗嘗沒臉的滋味。” 鄭青菡腦腦里閃過王聰?shù)纳碛啊?/br> 就因?yàn)槔畛堪阉苋ゴ髲d,錦繡沒給他好臉色看,就弄出這些事? 要是他干的,此人真是寸理必爭、眥睚太過,一點(diǎn)虧也吃不得。 鄭青菡對王聰?shù)挠∠笤桨l(fā)不好。 印春窺視著鄭青菡的表情,心里一番盤算。 第四十九章丫環(huán)印春 五月的天空剔透明亮,印春在書院門口幾趟徘徊,看見王聰瀟瀟灑灑走出來,方才恭敬相迎道:“王公子,請留步?!?/br> 王聰停步,瞅見印春,似笑非笑道:“你家小姐沒吩咐過,千萬別跟輕浮子弟說話嗎?” “您是金堂玉馬的人物,俯就身份跟奴婢說上幾句話,才是奴婢的造化。” 王聰聽著話,笑容比往常和煦。 印春心生得意:“正所謂‘好言一句三冬暖’,贊美的話總認(rèn)人心情舒暢,王聰果然也免不了俗。” 正想著,卻聽王聰?shù)溃骸凹戎约菏莻€下作東西,干嘛自取其辱,非跑來搭話?” 印春陡然受辱,胸口有股怒浪奔涌而出,她強(qiáng)行壓制道:“奴婢人微言輕,在王公子眼里僅為下作東西,可一只鳥雀尚知三顧而后飛,您這樣聰明一世的人,不想想奴婢會來找您的原因嗎?” 王聰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鳥雀三顧而后飛,人得三思而后行,你開口之前,可要想清楚再說,有時候一念錯,便覺百行皆非?!?/br> 他的笑意下,藏著深不可測的東西,印春手掌里全是汗水,剛才的怒氣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覺得心被重錘敲打,先前積攢的勇氣正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 看她猶豫不決的模樣,王聰眉梢?guī)С霾恍迹骸昂霉凡粨醯?,要是沒話說,別擋著去路。” 世家子嗣的眼里,奴婢就是條狗,沒地位至此!就像鄭青菡,從病愈的那一刻開始,只會對她處處敲打、萬種防備,從不曾抬舉她,讓她的前程跌到了谷底。 印春不想在鄭青菡的冷眼中,為奴為婢一生。 自古富貴險(xiǎn)中求,她顧及不了那么多,心中不忿化為意念,脫口而出道:“尚書府和相國府早就結(jié)下仇怨,您和大小姐今生有緣無份,只要您助奴婢脫籍,并賜奴婢黃金百兩,奴婢可獻(xiàn)上一計(jì),讓您心愿達(dá)成?!?/br> “什么時候知道我身份的?” “奴婢去鋪?zhàn)哟蚵犨^,店家稱是刑部尚書府的王公子讓他們不要出售艾青菖蒲的?!?/br> 王聰露出孩子般頑皮的表情,正對著自己的玩具喃喃自語:“瞧你機(jī)靈模樣,真是甚得我心?!?/br> 印春被他瞧得頭皮發(fā)麻,退了一步道:“王公子,您勸奴婢三思,奴婢也勸您三思,有些機(jī)會錯過了就不會重來?!?/br> “倒是挺會舉一反三?!蓖趼旊p手抱在胸口,打量印春幾眼:“看來你是有備而來,提出的條件相當(dāng)誘人,確實(shí)值得商榷。” 只要籌碼夠重,總有人愿意交換利益,印春表情輕乏下來:“明日是重五,是京都盛節(jié),相國府每年都會擺家宴,相國府已派人來接,即刻便要動身,恐怕您日后再也見不著小姐?!?/br> 王聰不說話,眼睛亮了亮。 “奴婢在相國府多年,非常熟悉地形?!庇〈貉壑樽右晦D(zhuǎn),竟道:“擺宴那天,奴婢有法子讓您見到小姐,您對小姐有意,大可帶她遠(yuǎn)走高飛,去過神仙眷侶的日子?!?/br> 王聰望著她道:“你當(dāng)禮法是死的,男女私相授受是大恥,要是被發(fā)現(xiàn),不但名聲掃地,連命都沒了?!?/br> “奴婢本以為,公子其情真切,并不把倫理規(guī)矩當(dāng)回事?!?/br> 王聰眼神玩味:“你說的沒錯,我自小特立獨(dú)行,并無原則和底線?!?/br> “公子的意思是?”印春琢磨不透,只能反問。 王聰垂眸道:“鄭青菡脾氣倔強(qiáng)固執(zhí),就算我想帶她走,她也未必肯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