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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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義如約而至,他站在空空蕩蕩的冰場,身后尾隨著賈府?dāng)?shù)十幾個武藝高強的護(hù)衛(wèi)。 護(hù)衛(wèi)們奉賈慶命令盯梢,時刻保持警惕,以防賈義趁機逃脫。 望著倒印出影子的冰面,賈義心不在焉,他想起綰綰的話,只要假裝答應(yīng)親事,來到玉溪湖,就會有人助他逃脫。 可現(xiàn)在,整個玉溪湖一個人影都沒看見,誰會助他出逃? 退一萬步說,即使擺脫護(hù)衛(wèi),逃離玉溪湖,又如何出城? 賈義非常清楚,父親的親信正在城門當(dāng)差,那是出城的必經(jīng)之路。 賈義眉目微鎖,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個問號,腳步卻沒停息,他記得綰綰的囑咐,一定要走到冰場的中心。 玉溪湖旁的樹林,唐昭擇了處高地,隱在蒼郁的松樹后,望著賈義邁進(jìn)冰場中心,等十幾個護(hù)衛(wèi)也跟了進(jìn)去,唐昭兩只眼睛陡然露出精光。 萬事俱備,東風(fēng)已至,他暗叫一聲“好”! 果不其然,冰面發(fā)出巨響,不及反應(yīng),眾人已落入斗大的冰窟窿里,十幾人胡亂撲打,導(dǎo)致冰面斷裂面積越來越大。 有人想呼救,剛開口就灌了滿嘴冰水,寒氣侵入心脾,凍得人只往湖里沉。 唐昭捂了捂加厚的衣服,對著手哈口熱氣,他站在樹林都覺得透骨奇寒,更別說浸在冰水中的人,怕是連皮也得凍下幾層來。 賈義正在掙扎,冰面越裂越開,根本找不到支撐點上岸,浸在冰水中的身體如刀割般刺痛,渾身不禁地打顫,他覺得自己將和冰場溶為一體,模模糊糊間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下沉,一身功夫施展不出半分……。 差不多在賈義放棄自救的同時,一條繩索迅速套住他上身,粗繩的另一頭系在一輛冰車上,車后尾兩個壯漢一撐竿,冰車便飛馳而出,其行甚速,待把賈義拖出冰窟窿,不稍半柱香時間,已在冰面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冰水里的護(hù)衛(wèi)看得目瞪口呆,縱有幾個水性好的,使出全身氣力扒到冰岸,可雪窖冰水已讓人手腳麻木,能脫身實屬不易,哪還有一絲氣力追趕賈義。 看到這兒,連見多識廣的唐昭也對鄭青菡生出敬佩之意,果然不傷一兵一卒,便把人給救出,這個在冰面上撒鹽,讓堅硬冰場中心融化成薄層的主意真是不錯。 他不自覺笑了笑,隨后想到什么,臉色倏然下沉。 真如鄭青菡所言,她不想結(jié)親,才助賈義逃脫? 唐昭不禁搖頭,相處時間越長,他越覺得鄭青菡行事不按常理,出手即是雷霆手段,從不為自己留半點后路。 這樣一個人,會輕易了結(jié)這樁婚事,會輕易善罷干休? 他腦袋里跳出四個字——絕無可能! 正如唐昭所料,此時鄭青菡端坐在別院,跟前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是韓振江的得力手下李晨。 “從定州隨船來了京都,過的慣嗎?”鄭青菡起身問話。 “不瞞小姐,實在不習(xí)慣?!崩畛亢┖┑溃骸靶值軅冊诙ㄖ荩瑥脑绲酵砀n老大cao練,到了您這兒,閑得發(fā)慌,連身子骨也舒展不開?!?/br> 鄭青菡失笑:“你們跟著韓振江走鏢,個個都是跑江湖的行家,隨后去定州cao練,也是摸爬滾打的苦日子,讓你們來別院清閑清閑,怎就沒半個好字?” 李晨撓著頭皮道:“韓老大說了,不是讓我們來京都享清福,是來幫小姐辦事的。” 鄭青菡就道:“我要辦的全是掉腦袋的事?!?/br> 李晨拍了拍腰鼓:“腦袋已經(jīng)拴在這兒,小姐有事只管吩咐?!?/br> 鄭青菡點著頭把事情吩咐了。 第四十章賈慶被抓 賈府內(nèi),賈慶面色深如重棗,喝斥著護(hù)衛(wèi):“一群狗東西,眼睜睜看著人從眼皮底下逃走,全是廢物!” 護(hù)衛(wèi)們瑟縮身子,身上未干的冰水滴落地面。 看著奴才們的窩囊相,賈慶越發(fā)氣惱,對著身旁的護(hù)衛(wèi)便是惡狠狠一腳。 那護(hù)衛(wèi)沒料到賈慶會突然發(fā)難,未及避讓,被這一腳踢得瓷實,痛得青筋直暴。 賈慶不解氣,手中茶碗用力摔出,又把另一人砸的滿頭是血,咬著牙問:“冰船往哪個方向去了?” 整個大堂一片寂靜,半響功夫有人怯怯回話:“玉溪湖跟很多水道相通,冰床其行甚速,小的們實在是沒看清?!?/br> “蠢貨!”賈慶“啪”一聲,巴掌重重甩在回話的人臉上。 大堂里越發(fā)安靜,跪了一地的下人個個屏氣懾息,不敢作聲。 正在此時,只聽外面?zhèn)鱽眄憚?,一個極為面生的丫環(huán)慌慌張張闖進(jìn)大堂,張口便道:“奴婢今兒打掃屋子,在二少爺屋里看到留書一封?!?/br> “留書?”賈慶不及深究,已經(jīng)抖開信紙,細(xì)看之下,竟已驚出一身冷汗。 賈義留信說,要去邊關(guān)尋冷颯,若尋到,以后鞍前馬后,一生替賈家償還罪孽;若尋不到,也不再回賈府,留在邊關(guān)軍營為谷國盡份心力。 說來說去一個意思,就是再也不會回賈府。 這還了得! 婚期定在四月初,眼瞅著日子一天比一天近,新郎官卻逃路了,自己要如何跟相國府交待? 賈慶心里油煎火燎,他顧不得心疼衛(wèi)尉寺那兩個肥缺,光想到鄭伯綏那雙鷹眼和鄭濤陰涼的表情,整個人差點癱瘓在地。 婚事要是搞砸,毀掉兩府名聲不說,相國府豈會輕饒自己? 賈慶當(dāng)機立斷道:“趕緊備馬,我定要截住這個忤逆不孝的小畜牲?!?/br> 護(hù)衛(wèi)立即應(yīng)諾,心里卻嘀咕:“賈義八成是走水路,坐船順流而下,速度甚快,他們就算快馬加鞭逞一時之快,卻終究礙于馬的體力,速度只會越來越慢,再何況此路地形陡峻,很費時間,八成是趕不上的?!?/br> 正想著,卻聽賈慶道:“邊關(guān)戰(zhàn)事連連,船只不敢貿(mào)然前往,他早晚棄船登陸,帶上替換馬匹先去沿路關(guān)口。” 眾人緘繩上馬,自然是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