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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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青菡留意著他的表情,慢悠悠道:“二年前,冷諾玉親眼見你臨摹過將軍的筆跡,當時你還千叮萬囑,讓她不要說出去,這么快忘了?” 將軍府早被滅門,冷諾玉在大理寺咬舌自盡,本以為二年前的事會隨著死人一起掩埋在黃泉下,為何在今天,被她措手不及的提起? 賈慶驚得整個人顫動,囁嚅道:“你怎么……怎么會……?” 鄭青菡幽深黑眸正望著他,冷冷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br> 賈慶聽出這幾個字的深意,心里一沉。 這個鄭家大小姐實在怪異,從哪里聽來的消息,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擺明了跟他過不去。 賈慶看不透鄭青菡,正色道:“你們這些深閨小姐,一向聽風就是雨,我念你年少淺薄,并不計較,這席話實在是無中生有?!?/br> 居然拿出長輩的架式壓她,鄭青菡不怒反笑:“冷家一門幾代英烈,滿門豪氣,他們沒能喋血沙場,不正是落在無中生有的死法里?依我看來,無中生有是個極好的樂子。” 賈慶一愣,心里頭又驚又亂。 鄭青菡點到為止,找了個話由,就此另過。 第三十六章婢女行刺 出了賈府,馬車已經(jīng)侯著,錦繡放下車凳,扶鄭青菡上車。 撩開帷曼,鄭青菡剛進車廂,卻見一道銀光劃來,速度似閃電,竟有人暗藏在車廂行刺于她。 習武之人皆有本能反應,鄭青菡旋身避開,銀光從眼著劃過,突而在空中一轉(zhuǎn),又直直刺來。 鄭青菡穩(wěn)住心神,隨即右腕發(fā)力,一掌重重擊在對方肩膀。 來人速度遠不及她,被她一掌擊中,險令匕首脫手,鄭青菡乘勝追擊,雙指欲鎖來人喉頭。 恰在緊要關(guān)頭,錦繡撩著帷曼進車廂道:“小姐,半空里驚雷響徹,真是震得耳朵發(fā)麻,恐是大雨將至……?!?/br> 話沒說完,一股刺眼的白光已停在錦繡脖頸間,來人壓低聲道:“退——后?!?/br> 鄭青菡見錦繡落入來人之手,不暇細思,連退幾步道:“有話好說,休要傷她性命?!?/br> “不想她死也行,我問你答,若有半句虛言,我便捅她個對穿?!?/br> 剛才一番激斗,鄭青菡未及打量,此時抬頭一望,見來人彎彎娥眉目,一張面龐英氣逼人,好似有股剛強勁要冒出來。 竟是自己前世的婢女綰綰! 鄭青菡有些不敢相信,見她一身賈府丫環(huán)的裝扮,不禁問道:“你在賈府當差?” 綰綰瞪她一眼,厲聲道:“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再敢多一言打聽,我便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主仆再次相見,已然物是人非,鄭青菡嘆了口氣道:“自是聽你的,有話便問。” “你剛才在正堂說的話可當真?是賈慶臨摹冷將軍筆跡刻意陷害,冷府通jian賣國的罪名是偽造的?” “自然?!?/br> “可有證有據(jù)?” “雖無證據(jù),但早晚做實的?!?/br> 綰綰本揪著心,聽這話方才松了口氣:“我就知道,將軍一向精忠報國,不可能做出通jian賣國的事,定是被jian人所害?!?/br> 鄭青菡只覺心口一陣疼,對家人的思念、對仇家的痛恨全伴著綰綰這句話奔涌而出,不禁雙目赤紅。 車窗外閃過幾道耀眼的閃電,黑沉沉的車廂照得通明,綰綰瞧見她呆滯模樣,只當鄭青菡被自己吼住了,不由生出主意,要把她哄上一哄,以便日后利用。 想到這處,綰綰慢了語調(diào),徐徐道:“你剛才在大堂,為冷府說了幾句公道話,更是提及冷家小姐。實不相瞞,我是將軍府貼身服侍的丫環(huán),冷小姐素來待我親厚,卻從未提起過你,你是如何得知賈慶會臨摹冷將軍筆跡的?” “你雖是帖身丫環(huán),但冷小姐出門外診并不帶你?!编嵡噍照f話半真半假:“我自小癡傻,出生便患腦病,幸得冷小姐出手醫(yī)冶,才有了如今模樣?!?/br> 綰綰細細回想,冷諾玉確實在一年前應三少爺冷颯所求出過遠門,為的正是醫(yī)冶一位久傷難愈的姑娘,難道當年的病人便是眼前的鄭青菡? 鄭青菡眼風一掃,見綰綰臉色反復,料她信了一半,便道:“冷小姐冶好我后,常有書信往來,冷府的事也算略有耳聞?!?/br> 綰綰聽得分明,心里暗想:“她說的事全能對上,要說屬實,如今小姐、冷三爺已故,實無旁人可證;若說不實,她說的暗合道妙,挑不出一點漏洞?!?/br> “綰綰姑娘,可有聽我說話?” 綰綰自故思量著,聞言驚訝:“你怎會知道我叫綰綰?” “冷小姐跟我提過,有一貼身婢女名喚綰綰,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雖是女兒生,卻有男兒志向?!编嵡噍疹D了頓道:“我瞧著姑娘眉宇間的三分豪邁,便料定了?!?/br> 綰綰駕在錦繡脖子上的匕首松了松,意外道:“小姐還跟你提起過我?” 鄭青菡順著話風道:“你自小服侍冷小姐,情份自是不一般,想著冷府抄家,府中眾人連坐受災,也不知你命運如何?” 綰綰神色黯淡道:“將軍出事后,我被賣到京都妓館,鴇母在飲食里下了蒙汗藥,待我醒來,已被破了身子。” 鄭青菡心潮起伏,說不出話來。 綰綰又道:“我受盡凌辱,只求一死解脫,便趁藥性減退幾分時,卯足畢生氣力撞了柱石?!?/br> 鄭青菡側(cè)眼一瞧,果見她額頭傷痕尤在,半響咬牙道:“是哪家妓館,用這等下作手段逼良為娼?” “正是京都的環(huán)香院?!?/br> 鄭青菡暗暗把妓館名字記下,接著聽她下話。 “偏我命硬,沒能撞死,鴇母命人用板車把我拖至醫(yī)館,正逢賈府二少爺賈義在醫(yī)館買藥,當下便認出我,拿了銀子把我贖出妓館,救我于命在旦夕間?!?/br> 鄭青菡頗為感觸:“不枉三哥和他相交一場,賈義到底是有情義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