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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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慎啼笑皆非,心情卻舒展開來,黯淡灰沉的目光轉(zhuǎn)瞬碧藍(lán)如洗。 他無奈道:“算了,還是跟平常一樣,我聽你的?!?/br> 鄭青菡松了一口氣。 前世,她是不諳情事的女子,沒有遇見誰,更沒為誰上過心,把所有精力全投注在醫(yī)術(shù)和武藝;今生,更勝前世,心里腦袋里除了血海深仇,再無其它。 蔣慎說的話,她沒有多想,也不會多想。 兩人靜了一會。 蔣慎一拍腦袋道:“跟你說說話,差點(diǎn)把正事忘了,有人正等著見你?!?/br> 鄭青菡本就奇怪,蔣慎怎會特意迎她,平日為了避嫌,從來都是在蔣瀲屋里見面,便問道:“誰要見我?” “鏢局的韓大當(dāng)家。” “韓光、韓冰的父親?” 蔣慎點(diǎn)了點(diǎn)頭,領(lǐng)著她往庭院去:“韓大當(dāng)家知道是你出了妙招,救了他那一雙兒女,非要跟你道個謝?!?/br> 鄭青菡想起韓家三個性情剛烈、寧死不屈的孩子,心里感慨。 是什么樣的父親,竟把孩子教育的這般好? 她也想見見。 夜里驟起大風(fēng),庭院里樹暗草驚風(fēng),蕭瑟間佇足著一位中年男子,想必就是韓振江。 “鄭小姐,請受我一拜?!表n振江闊步迎來,重重行了禮。 鄭青菡阻止不及,便客客氣氣還了一禮。 韓振江一愣,補(bǔ)全三個大禮道:“小姐不必還禮,您對韓家有大恩大德,我行的禮,您受得起。” “韓大當(dāng)家,真是折煞我了?!?/br> “韓家遭遇大難,幸得小姐相助,這份恩情銘記在心?!表n振江頓了頓,不好意思道:“我們今夜就要離開京都,不知何時才能還上您的人情……。” “走這么急,可是擔(dān)心賈家找你們麻煩?” 韓振江回道:“賈家在京都各處設(shè)下關(guān)卡,惟有趁著夜深廝殺出去,孩子們才有活路?!?/br> “賈家人多勢重,你帶著重傷的孩子,又無人手接應(yīng),拿什么拼?” “鏢局還有一百多個重情重義的兄弟,愿跟著我拼死一搏?!?/br> 鄭青菡有些驚訝。 俗話說的好,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 韓振江落魄至此,還有一干兄弟愿意跟隨,足見此人深受下屬敬重。 鄭青菡想了想道:“京都是賈慶的地盤,他早就布置妥當(dāng),等著你飛蛾撲火,眼下這點(diǎn)人手,只怕有去無回。再說,孩子們受了重傷,也經(jīng)不起路途顛簸?!?/br> 這么淺顯的道理,誰會不懂? 但凡有別的法子,他也不會走這一步,韓振江豪言:“實屬無奈!沒想到我韓某人沒死在異鄉(xiāng)的鏢途,卻要在京都城內(nèi)大刀闊斧?!?/br> 大難當(dāng)前,沒有悲憤填膺,反而威風(fēng)凜凜! 韓振江雖是江湖中人,倒頗有大將之風(fēng)。 鄭青菡心念轉(zhuǎn)動,自己眼下正缺人手,唐昭只擅經(jīng)營文韜,而韓振江精通武藝,倒是個合適人選。 她笑了笑道:“我有個主意,能保鏢局所有人平平安安?!?/br> 韓振江半信半疑。 鄭青菡便道:“我在定州三十里外,有一整片蒲花堤,表面看上去全是細(xì)沙粘土,其實此堤多產(chǎn)金沙,因為沙金比重大,全沉淀在沙礫層下。” 韓振江越聽越胡涂,就連蔣慎也在心里嘀咕,這跟韓家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 鄭青菡接著道:“要想淘金,只有使用淘金船,邊挖沙礫邊掏洗金沙,我府上管事唐先生不但慧眼瞧出寶地,還親自督工造了十艘淘金船,這幾日打算啟程去定州。” 蔣慎恍然大悟:“你想讓韓大當(dāng)家坐船去定州?” “不但韓大當(dāng)家能走,他那一干兄弟也能跟著,十艘淘金船別說一百多號人,再多個幾百號人也沒問題。”鄭青菡笑了笑道:“官文全批了下來,又是丞相府的船,誰敢查看?你們只管安心呆著,大約小半月,能平安到了定州?!?/br> 韓振江見慣世面,此時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要多有錢,才能輕易打造十艘淘金船? 要多幸運(yùn),才會擁有一整片金沙產(chǎn)地? 鄭青菡看著他驚愕的表情,感同深受。 唐昭前些天告訴自己時,她也是半天才緩過勁來。 其實,很多堤址多產(chǎn)金沙,缺的不是金子,而是發(fā)現(xiàn)的眼睛。 沒有唐昭這樣的行家,就算擁有幾百畝金沙地,也只會被當(dāng)成沙土層。 那一刻,鄭青菡覺得,她為唐昭冒過的險、受過的傷,都是值得的。 就像現(xiàn)在,她愿意幫韓振江,是因為相信,他同樣是萬里挑一的人才。 蔣慎面露喜色,朝著韓振江道:“等你到了定州,賈家再想尋事,只怕也有點(diǎn)鞭長不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