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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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慧不依不饒,好一頓教訓后,才領(lǐng)著丫環(huán)出了后院。 鄭青菡從柱子后踱步出來,她回憶起賈府二少爺賈義,應(yīng)了“人如其名”四個字,是個極忠義的人。 賈義是冷傲麾下的前鋒,和冷家三子冷颯一向稱兄道弟,常常來冷家別院作客,冷傲曾動過念頭,想把女兒許配給賈義。 只是冷氏不許,雖說賈義品行端正,待軍功攢起來,日后定能出人投地??膳蛹奕耍M是單單嫁一個人?賈義再好,冷氏想到賈家沒規(guī)矩的嫡長子賈珍,念起賈慶護子過切的模樣,女兒真嫁到賈府,即便有賈義護著,有這樣的長輩、兄長,也不知要遇到多少糟心事。 如今想來,母親真是深謀遠慮。 一粒老鼠屎掉進一鍋粥里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粒粥掉進一窩老鼠堆里。 鄭青菡嘆了口氣,打算重回花廳,剛才光顧著跟蹤賈慧,回去的路有些記不清。 碩大的寒山后院,小徑縱橫交錯,憑著模糊的記憶東尋西走。 豁然間,眼前一片開闊,梅枝搭在玉闌干,亭臺樓榭間簾卷四面,一群灑徒正沉湎在歡聲笑語中。 鄭青菡忤在梅枝下大愕,正想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從樓榭上探出一張絕世容顏,他壞笑著扯了扯嘴角:“正缺人助興,你便來了,跳個舞、唱個曲都行,趕緊上來?!?/br> 她只當沒聽見,轉(zhuǎn)身往前走。 壞笑變成怒喝,在她身后響起:“你聾了不成,有種再走一步試試?!?/br> 真是怕哪樣,來哪樣! 又遇上殺天刀的容瑾。 鄭青菡縮回大步邁出的一腳,抬頭行禮道:“小候爺,有何吩咐?” 他迸出兩個字:“上來。” 樓榭上又探出一個人,圓臉胖乎乎,嘴角笑成夸張的弧度,吹著輕佻的口哨道:“平地生出一位姑娘,宛如寒水碧潭上的仙子,云霞為裙,瑩玉為容,梅花樹下獨妖嬈。” 一句話引起哄動,樓榭欄桿上倏地探出二張臉,其中一人叫道:“表妹,怎么是你?” 尋著聲音望去,竟是連城,就像溺水的人找到浮木,鄭青菡忙道:“二表哥,我迷路了?!?/br> 連城修長的中指扣著一只翠青色酒壺,從樓榭走了下來,五官間泛著柔柔笑意:“怎會每次見面,你都等著人解圍?” 鄭青菡低頭呢喃:“誰讓我倒霉……?!?/br> “不算倒霉,正巧我在?!边B城斂了笑意,朝樓榭揚了揚手:“待我把表妹送回花廳,再跟你們把酒言歡?!?/br> “站住?!比蓁币性跈跅U上,滿臉烏云濁霧:“誰許你們走了?” 連城不以為然,眉目糅合著入髓的瀟灑:“我們想走,自然就能走,小候爺要強留我們,可有理由?” 容瑾勃然變色,他要留人,何需理由。 正欲動怒,有個男子站到他身后,朝著連城道:“你個酒鬼,要走也把酒壺還了?!?/br> 連城微瞇著眼一笑。 此人便是金吾衛(wèi)的蘇轍,容瑾的拜把兄弟?鄭青菡快速掃了他一眼,身高七尺左右,穿著一襲繡黑紋的藍長袍,古銅色皮膚,長眉斜斜飛入鬢角,舉止穩(wěn)健成熟。 蘇轍言辭頗為客氣:“連兄的表妹,想必就是相國府的嫡長女鄭小姐,既是機緣巧合讓小姐來了后院,不妨上樓來坐坐?!?/br> 鄭青菡正想回絕,蘇轍卻接著往下道:“寒山別院的貴客,全是光風霽月的君子,小姐不必忌諱禮教大防,你有連兄相陪,有我作保,自不會有損清譽?!?/br> 連城不屑:“腳長在我表妹身上,她愛去哪兒便去哪兒,蘇大人用一番大道理留她,未必管用?!?/br> 容瑾冷哼一聲。 蘇轍在容瑾肩上拍了一把,望著鄭青菡道:“鄭小姐,連兄處處為你著想,你也得替他想想,酒剛喝一半,他便甩袖走人,豈不把朋友全得罪光了?尤其是小候爺,他可是最討厭酒品不好的人?!?/br> 話里有話,她不由向容瑾看去。 世間最出眾的皮囊下,藏匿著乖僻邪謬的性情,她親眼見識過,他殺人不眨眼的模樣。 萬一,他真記恨上連城,那該如何是好? 惡狼反噬,只怕性命虞優(yōu)。 想到這兒,鄭青菡心頭一跳,背上涼了一片。 她嘴角彎了彎,回道:“蘇大人說的是,我等二表兄把酒喝完,再走也不遲?!?/br> 連城蹙了蹙眉頭,和她對視,眼里全是問號。 鄭青菡笑了笑,示意他放寬心。 到了樓榭,在宴桌上坐定,一抬眸,偏又遇上了熟人。 雪后初升的陽光灑落在對桌男子的身上,光影流轉(zhuǎn)之間,愈發(fā)襯得他清貴莊重,她倒吸一口涼氣,愣在席間……。 連城看了那男子一眼,問道:“表妹,你跟之佩認識?” 鄭青菡撇開目光,不自在道:“見過幾面?!?/br> “之佩跟我是內(nèi)翰院同僚,今兒是被我強拉來的。” 原來如此! 難怪宋之佩坐著,與整個氛圍格格不入,與這些紈绔子弟更是格格不入。 鄭青菡心里嘀咕的時候,蘇轍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宋大人十五歲就及第,是帝都最年輕的進士,我們正想跟他較量下文采,鄭小姐一塊參與參與?!?/br> 鄭青菡無語,除了醫(yī)書,她可是連孝經(jīng)也背不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