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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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一直留意著鄭青菡的神情,琢磨出她的心思后,冷冷道:“你不但心思沉,對自己也狠毒,瞧出點蛛絲馬跡,膽敢拿命出來賭?” 鄭青菡眸色深沉,仿佛星隱霓云,透著不可測:“賭局不是一個人能玩的。我賭,小候爺也在賭,只不過,我賭的是自己一條草芥賤命,您賭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br> 得確,他也在賭,而且不能有半點紕漏。 正如她所言,柳影對他很重要。 容瑾對上她的視線,從牙縫里話:“自作聰明的人,向來沒有好下場。比如你,就有些聰明過頭?!?/br> 鄭青菡蹙眉不語,靜靜看著他的弓越拉越滿。 須臾之間,容瑾手腕撒放,箭疾馳飛出,鄭青菡感受到迎面而來的箭風(fēng),她紋絲不動的站著,像入定般的安寧。 鋒利的尖刃衣裳,毫不留情地扎進鄭青菡右胸,血噴射而出,染紅了腳下的白雪。 唐昭一個箭步向前沖去,卻邁不開第二步,只見錦繡下嘴唇咬出清晰的牙印,正死命拉住他。 唐昭用力甩開,卻見鄭青菡朝他看了一眼,整個身體僵了僵,怍在原地不敢動。 “多謝小候爺不殺之恩?!编嵡噍彰奸g一分淺笑,眼底九分冷峻。 容瑾明顯不吃這一套,下意識道:“是你命大?!?/br> “要不是小候爺手下留情,我命再大,也活不過今日。”鄭青菡清楚,容瑾下手不輕,卻沒要她的命。 容瑾沒有搭腔,瞳孔縮了縮,陰鷙狂飆的神態(tài)讓人心驚。 鄭青菡只當(dāng)沒看見,面色不變道:“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夜深,此路積雪猶濕,柳影姑娘要是回雅風(fēng)樓館,不如趁著天色尚好……?!?/br> 話沒說完,被容瑾突兀掐斷:“你怕我在莊院呆著,又生出變故,才找個借口打發(fā)我們走?” 心思被無情的戳穿,鄭青菡反復(fù)斟酌后,緩緩道:“小候爺多心了,若是不嫌棄,您在莊院長處,我也是極歡迎的?!?/br> 容瑾聽完,噎了半天回不上話,臉色晦暗不明。 鄭青菡趁勢道:“孟冬寒氣深,小候爺可要拿個主意,柳影姑娘在屋檐坐了半天,冷風(fēng)都能穿透骨頭了?!?/br> 容瑾聞言,朝柳影那邊看了看,吩咐道:“容安,把柳影扶上馬車,我們回雅風(fēng)樓館。” 聽到這話,鄭青菡長長吁了口氣。 容瑾彈了彈衣襟上的雪花,閑庭信步走到鄭青菡面前:“你可以放寬心,我要走了。” 鄭青菡福了福,行禮道:“小候爺,一路平安。” “就這么讓我走?” “小候爺,還有事吩咐?” 容瑾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拿了我的東西,也該物歸原主?!?/br> 鄭青菡微怔,她想不起來,何時拿過他的東西。 容瑾不容她細想,長臂一捋,已將她扯至面前,男性的氣息撲面而至,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貼了過來。 “小候爺,男女授受不親?!彼詈笠淮坞[忍不發(fā),只要他再敢靠近一點,就算不顧大局,也要將他挫骨揚灰。 “還輪不到你跟我宣揚三綱五常?!比蓁治赵谒乜诘募龡U上,沉聲道:“箭是我的,不該物歸原主嗎?” 鄭青菡恍然大悟,只道:“該還?!?/br> 太過鎮(zhèn)定的表情,出乎容瑾的意料,他不禁雙目緊鎖。 箭一直插在胸口,從頭到尾她沒有流露出一絲畏懼,任憑殷紅血水浸濕衣衫,她仍保持著心如潭水靜如風(fēng)的模樣。 仿佛那支皮rou的箭,跟她一點也不相關(guān)。 放開箭桿,他聲線寒涼:“當(dāng)真不懼?” 她不作聲,右手握上箭桿,飛快地拔出箭,熟練程度好似長年隨軍的醫(yī)士。 一股鮮血從傷口飆出,激容瑾鵝黃色的錦袍上,綻放開星星點點的血花,他難得愕然。 鄭青菡遞上箭:“物歸原主?!?/br> 容瑾對上她凌霜傲雪的眸光,竟流露出興趣怏然的神態(tài):“真是個人物!” 鄭青菡盡力自持,臉上看不出異樣,可眼底一片冷冽肅殺,直指容瑾轉(zhuǎn)身的背影。 錦繡跑了過來,眼里蓄滿眼水:“大小姐,我這就去找大夫……。” 鄭青菡從衣袖取出幾粒藥丸吞服,并不回話,反而盯著唐昭道:“先生平日謹言慎行,絕不會漏查了小侯爺和柳影的關(guān)系,難道為了宿怨,拿性命來嘔氣?” 唐昭站在這個十幾歲的少女面前,一個字也答不出來。 “要跟對手斗,至少要勢均力敵?!彼劾锖吢叮骸胺駝t,不要輕舉妄動?!?/br> “容瑾是南化小候爺,怎能跟他勢均力敵?” 鄭青菡低垂著眼睛:“星轉(zhuǎn)斗移,紫微星也會變動位置,上位者亦不會永遠在最高的位階?!?/br> 紫微星屬已土,乃南北斗中天之帝王星。 膽敢隨意評論帝星,不把王孫貴胄放在眼底,著實膽大。 這種大孽不道的話,要被人聽去,非但腦袋不保,被執(zhí)下獄,還得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