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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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鳶嘖嘖感嘆,這姑娘是得有多心大,或者她活著的時候有多少人鞍前馬后的保護(hù)她,這才讓她如此放心,甚至是有恃無恐的一心修行這種脆皮到極點的功法??? 不過想想也覺得正常。 這姑娘活著的時候,是與睚眥神獸一個時期的人,那時還存在一種光系牧師的職業(yè)。 雖然不知為何后來被封鎖在了那種地方,可終究與當(dāng)時的睚眥神獸有著密切關(guān)系,在那種戰(zhàn)火紛飛的時代,有人愿意為了大義,成為脆皮牧師也是很正常的。 畢竟前方戰(zhàn)士再強(qiáng),如果沒有給力的后勤那一切都是白瞎。 除了這種主修治愈牧師的人外,普通的治愈系修真者根本難以維持這種長時間,輸出量巨大的治愈,更別提一口氣救治許多人了。 然而這些都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三日過去,菜妮兒絲毫沒有轉(zhuǎn)醒的意思。 整個城中的人,大部分都已經(jīng)逃跑了。 只因聽聞上古魔神突然改變的前行路線,一路朝著這邊而來,大約再過兩個時辰變回抵達(dá)這里。 只剩下一小部分人還留在這里,大部分都是有些修為的修真者,他們誓死守衛(wèi)這座城池,哪怕這種決心只是蜉蝣撼大樹。 顏鳶早在兩日前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讓滿腹憂心忡忡的閻良先行離開了。 他是個好人,她的事本就與他無關(guān),她不確定如今胤睚對她的態(tài)度,實再沒必要再拖一個無辜的人下水。 至于菜妮兒…… 這兩日她不斷嘗試刺激她的識海,可無論如何努力,甚至動用了這具殼子的治愈法術(shù),菜妮兒就是毫無反應(yīng)。 基本可以斷定,這個女孩已經(jīng)死了。 無論她的死是因為昏迷前遭受的毒打,還是因為她占用了她的身體。 顏鳶只要一想起菜妮兒娘那殷殷切切的神色,就覺得有種哀傷在心頭揮之不去。 她靜靜的坐在房間里等待胤睚的到來。 顏鳶還沒有完全適應(yīng)這具殼子,而這具殼子出了治愈術(shù)外其它的法術(shù)幾乎無法使用,就連飛行也有些勉強(qiáng)。 她何必一路過去找他呢? 就坐在這里靜靜的等他來吧。 顏鳶看著窗外寂靜的天空,天空中還有幾只不知大難即將琳頭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在樹上飛翔。 她聽見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再動動坐的僵直的身體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不知何時溢滿了汗水。 緊張,期待,忐忑,思念夾雜在一起,讓她一時間有些坐立不安。 馬上,就能見到他了。 見到他…… 滿身殺戮的樣子。 顏鳶閉了閉眸子,可是,再殘暴又如何呢?她愛他啊,愛到無法拋棄,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她永遠(yuǎn)相信他對她的感情,是始終如一的。 剛才還明媚的天空突然變得陰沉起來,一朵朵烏云漸漸覆蓋這個城市的上空。 風(fēng),開始呼嘯。 顏鳶走到窗前,看著不遠(yuǎn)處的城墻上,站著三千多個決絕的背影,他們緊張的站在那里,黑云翻卷,天地間充滿了一片肅殺之意。 她正想下樓,同那些人一起站到城墻上,多少能替胤睚減少一些殺戮。 然而就在她下決定的一瞬間,身后菜妮兒突然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嚶嚀,顏鳶不可置信的轉(zhuǎn)身沖到床邊。 就在她轉(zhuǎn)身的同時一個深紫色的身影漸漸從遠(yuǎn)方踏空而來。 顏鳶再回頭時,聽到的便是噼啪的戰(zhàn)火聲。 一個又一個身影從天空中了無生氣的墜落,又一批新人前赴后繼的沖上去,恍若飛蛾撲火。 顏鳶艱難的提氣,搖搖晃晃的從窗戶外起飛,額角硬是憋出一層細(xì)密的汗水。 這兩天已經(jīng)不知道練習(xí)了多少次飛行術(shù),偏偏沒有一次成功。 啊啊啊啊??! 顏鳶這次是真的拼了老命也得強(qiáng)迫自己飛起來。 她在內(nèi)心咆哮著,一顆心跳的更厲害,艱難的低頭看著腳底一片空虛。 之前一直都是在房間里練習(xí),無論如何都只能飛起兩米高,然后就狼狽的從天空中摔下來。 可這次…… 她起飛的地方可是四樓! 如果一個不慎摔了下去,不摔個口吐鮮血半身不遂的都不正常好嘛! 聽聞人在極端條件中總是容易激發(fā)潛能,她為了激發(fā)這具殼子的潛能也是拼了。 顏鳶在空中險些掉下去,然后又飛回來,掉下去,飛回來…… 問她為何不跑到胤睚腳下? 那樣對這具殼子來說確實比較容易,可胤睚能否在高空中聽到她的聲音不說,怕是還沒跑到他腳下呢,就先被掉落的尸體砸死了。 也不知是第幾個來回終于勉強(qiáng)往前挪了一百來米。 她特地挑了一個離城門最近的房間,很快就接近了戰(zhàn)場。 她焦急的看著眼前還在不斷掉落是人,暗恨起自己的猶豫不來。 在他腳下,是堆積如山的尸體,顏鳶一點點艱難的朝著戰(zhàn)斗中心靠近,又被一波一波的氣流沖開。 顏鳶重心不穩(wěn)的飄在半空中,頂著一陣陣狂風(fēng)勉強(qiáng)站在城墻上,已經(jīng)累的氣喘吁吁。 “胤睚!胤睚!我在這里!” 顏鳶的喊叫聲淹沒在戰(zhàn)斗聲中。 無數(shù)的人還在不斷下落著,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 “住手……嗚嗚嗚……別再殺人了你住手啊……” 顏鳶竭力嘶吼著,竟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的雙眼被淚水充斥,模糊見能看見,最后一個沖上去的人也掉落在城墻外堆積如山的尸體上,一條條血河順著那些尸體緩緩流淌著,空氣中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他身著一襲紫衣,一雙深紫色的瞳孔已經(jīng)收縮成豎瞳,他踏著腳下的尸山血海,一步步朝她走來。 顏鳶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兩側(cè)是拿著武器滿臉不可置信,猶豫不決的修真者們。 顏鳶神使鬼差的,對他張開雙手做了一個求擁抱的動作。 然后她隱約看見他嘴角綻開一抹笑,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顏鳶看著一步步走近的他,全然忘了腳下散落的尸體,一不必朝他走去。 天地間,除了呼嘯的風(fēng)外,似乎只剩下了彼此。 突然,一具冰涼的身體貼上她的后背。 顏鳶看見對面的胤睚神色中露出一抹癲狂來。 那是一種,即將崩潰的癲狂,仿佛全世界都將在下一秒崩塌。 顏鳶也很快知道他的這種癲狂從何而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胤睚!想不到有一天,你還會栽到我龍傲天手上吧???哈哈哈哈哈……” 身后那人大笑著,顏鳶感覺到一抹冰涼,穿透了她因重逢而加速跳動的心臟。 她低下頭去,看見一抹銀白伴隨著一陣劇痛透過她的身體。 那是一把特殊處理過的劍,劍上有一個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凹槽,她看見自己鮮紅的血液順著那凹槽瘋狂的傾瀉出來。 她突然覺得很困很困…… 顏鳶艱難的抬手,隔著虛空,似乎觸碰到了他的臉頰。 她看見自己的手,頭發(fā),在空中化為一顆顆光點,隨風(fēng)飄散。 “啊?。?!” 她聽見他野獸般的嘶吼,然后再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秒,隱約看見一個龐大的軀體,一雙深紫色的桃花眼狂暴的盯著她,或者說……盯著她背后的龍傲天。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輕,有生以來,第一次,似乎變成了空氣般輕盈,再也沒有了知覺。 第94章 “滴答……滴答……” 黑暗的地牢中,液體低落在地上的聲音分外清脆,也不知是墻壁上的水珠還是…… 被囚禁在地牢中心那人身上的鮮血。 “滴答……滴答……” 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里衣,卻已經(jīng)被血染濕了一大片,骯臟不堪。 他蓬頭垢面,渾身上下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痕,看上去竟是比乞丐還不如。 那人緩緩抬起一張被割裂到四分五裂的臉,看向前方。 事這個細(xì)小的動作對他來說都顯得分外艱難,他艱難的喘著氣。 “你……你是誰……為什么能……進(jìn)入這里……” 他說完這些話,似乎已經(jīng)耗盡了全身力氣。 一千兩百多年的囚禁,他被磨掉了一身傲骨,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他漸漸開始感受到絕望,一開始的極端憤怒已經(jīng)蕩然無存,他就像一只渺小的螻蟻般,在這地下不知時間流逝。 可唯一沒有變過的,卻是他對那個男人,囚禁了他的那個男人,無邊的恨意…… “嘿嘿……你想不想報復(fù)?嗯?” 黑暗中緩緩踏出一個穿著蓑衣的老人來,他整個人隱藏在黑暗中,只有一雙精光四射的眼,暗藏瘋狂。 他語氣誘惑的說著,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